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啊,不过我好久没有开车了。”
“没关系,我会帮你看着的。”
贺韩害怕自己失明的情况再次发生,只得找借口把开车的事情交给了夏沫沫,心里不由沉思,看来以后要准备一个司机了。
车子在公路上开的很平稳,大概是许久不曾开车的关系,夏沫沫开的很慢。
慢的贺韩险些睡着。
“沫沫,你可以开的快些,你这样的速度,开下去估计天都要黑了。”
“闭嘴,你是司机,我是司机?”
得,贺韩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你是司机你任性,可是你要不要考虑下身后司机的心情。
好在这是双向车道,在加上都是老司机,一看就知道前面的是个女司机,很自觉的转换了车道,一溜烟的开出去了好远。
结果等他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过了吃中饭的时间。
夏沫沫却因为看到海激动地,忘记了在路上咕咕叫的肚子,脱了鞋,光着脚丫在沙滩上,玩着海浪打上来的水。
贺韩看的入迷,恨不得把面前看到的刻成光盘,塞到脑子里。
不过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沫沫,你先玩,我去点吃的。”
“好,我要吃咖喱饭!”
夏沫沫愉悦的声音伴随着海浪一起传到了贺韩的耳朵里。
在海边的饭店点了夏沫沫的咖喱饭,又要了几个菜,一份海鲜拌饭。
贺韩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东升的号码。
“喂,是我,从公司找个司机过来,对,我的眼睛,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在后海的码头,记得两个小时之内一定要到,还有不能让夏沫沫发现破绽。”
电话挂断后,贺韩看着欢快走来的夏沫沫,有一瞬间的慌张。
“在给谁打电话,这么神秘?”
“没有,是东升,最近太累,让他找个一个司机,负责开车的。”
“哦,走吧,我们去吃饭,我饿了。”
“好!”
在饭店吃了饭之后,夏沫沫拉着穿着西装西裤皮鞋的贺韩,来到了海边。看着有人在拍照留念,也动了心思。
“我们来拍合照好不好?”
“好!”
只要是夏沫沫想做的事情,他都无条件支持。
“那你等着,我去找人帮忙。”
很快夏沫沫拉着一个年纪不是太大女孩走了过来。
“呐,麻烦你了”
女孩拿着夏沫沫的手机,很是专业的拍下了他们的合照。
听着一声声快门的声音,贺韩就感觉自己的心痛加了一分。
怎么办?他还等活多久?
夏沫沫,你是我的良药苦口④
“贺韩,贺韩,你怎么了?”
夏沫沫虽然神经大条,但是时间久了,还是可以看得出今天的贺韩和以前的贺韩不一样的。
“嗯?没有啦,突然想到昨天有件公事没有处理的样子。”
贺韩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慌张,怎么办?
“哦,如果你忙的话,我们可以回去的,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出来玩的。”
贺韩看着夏沫沫越是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心里越是难过。
他们?还有以后嘛!
嘴里苦涩的厉害,眼神也突然变得有些酸涩,为了不让夏沫沫发觉到异常。贺韩快速的走到了海水边,也不去在意自己身上穿的皮鞋,西装西裤。
踩在温热的海水中,大口的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沫沫,来玩水吧!”
“好啊,你居然敢用水泼我,看我泼你一身。”
两人就这样,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玩了彼此一身的水。
夜色逐渐暗了下来,贺韩的视力也开始逐渐的模糊。
求求你,在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了。
在贺韩充满期待的心情下,东升带着公司一名司机走到了他们的身边。
“贺总,终于找到你了,公司,有件事情需要您紧急处理下。”
贺韩的目光先是扫了一眼夏沫沫,见她并未发觉异常,于是顺着东升的话道:“那这样的话,我和你先走,沫沫等下让他送你回去,这是公司里的司机。”
“哦,好,那你注意安全,到了公司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那我先走了。”
贺韩不敢久留,甚至不敢去看夏沫沫一眼,他怕他会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但是他不敢,他宁愿看着自己痛苦,也不愿看着夏沫沫流一滴的眼泪。
刚走出不过一百米不到,东升就发现贺韩的步子不对劲。
急忙迎了上去,伸手扶着他的胳膊。
“贺总你……”
“不要讲话,不要扶着我,看一下沫沫有没有看着我,然后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走。”
贺韩不着痕迹的把东升推开,然后语气有些着急。
这个样子的贺韩,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由得呼吸一紧,他和贺韩是大学同学。
哪怕五年前,秦心儿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贺韩,他想贺韩一定爱惨了夏沫沫吧。
“东升,我看不到了,帮我!”
贺韩苍白无力的话,让东升的思绪回了神。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夏沫沫,见她并没有注意。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贺总,我扶你吧,夏小姐并没有注意到我们。”
“好,快点带我离开。”
海边吹起微咸的海风,夜幕降临,海边的灯光接连亮起。
但是贺韩却除了可以闻到海水的味道之后,什么都看不到。
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东升的车上,贺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有些颓废的双手抱头,早前那个肆意,潇洒的贺韩早就不复存在了。
冗长的沈默之后,贺韩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尽快帮我联系皮特,不行的话,就买机票送我去美国,另外,帮我给秦楚打个电话,不,现在就打,我要见他,约在神话会所,两个小时后。”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时间,所以他要尽可能的把可以为夏沫沫做的事情,都做了。
“好的,贺总,你先休息,我这就打!”
夏沫沫,你是我的良药苦口⑤
从后海的海边到达神话会所,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路上突然下起了暴雨,所有车速难免受到了影响。
好在秦楚够意思,多等了他一个小时。
专属包厢里,秦楚拿着手机在和童乐乐聊天,倒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
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才笑着看着视频里的童乐乐。
“好了贺韩来了,我先忙了,记得洗干净了,等着爷回去宠你。”
笑呵呵的挂断了电话,原本打算嘲讽一下贺韩迟到的人。
在看到东升扶着贺韩走进来的时候,愣怔了几秒,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
除了东升,秦楚算是最后一个知道贺韩的病的人了。
见贺韩沈默,东升面露苦色,秦楚心下一沉,面色不由变得凝重了起来。
“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
“没有联系皮特吗?”
贺韩没有讲话,东升却是忍不住开了口:“我昨天给皮特打电话了,但是他短期不会回美国,说是在法国有一个研究项目。”
“废物,他不来帝都,难道你要看着你家老板等死吗?去立刻调查清楚皮特在法国的地址,我们去法国找他。”
“可是……”
“可是什么啊,我让你去就去!”
东升被秦楚的气势吓到了,连连点头,转身离开了包厢。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窒息,良久讲话的贺韩,对着秦楚哽咽的说了一说:“秦楚,谢谢你!”
秦楚有了一丝不自然,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你今天喊我来,有什么事,就说。”
“果然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我想请你帮忙,如果,我是说如果,在我找了皮特之后,我的病没有救的话,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找个催眠师。”
“你是要把夏沫沫记忆里关于你的记忆清除吗?”
秦楚大惊,不可思意的看着面前颓废又忧伤的男人。
“嗯,我不想让她在我离开之后,会伤心,会难过,那样的话,我就算是死恐怕也不会安心的。”
哽咽的险些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虽然可以看得见了,但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哪怕是坐在面前的秦楚,也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秦楚猛地喝了一口酒,酒杯在茶几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的,秦楚,我真的不想的,我原本都打算和沫沫求婚的,求婚戒指都买好了,可是怎么办?我没有时间了,我一点时间都没有了……”
贺韩哭了,那个从小时候母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哭过的男人,现在却哭的像个孩子。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秦楚的声音不多见的凝重。
“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最坏的打算,所以可不可以求求你,帮我!求求你!”
这个样子的贺韩,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让已经为人父亲的秦楚都忍不住的要动容。
“我可以帮你,但你有没有想过,和夏沫沫坦白一切,也许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呢。”
贺韩苦笑,视力逐渐恢复。
有些自嘲的拿了一杯酒,一口喝光。
“这辈子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有奇迹的发生,如果有五年前心儿不会死,如果有小时候,妈妈就不会离开我……”
五年前,秦楚和贺韩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所有人都认为心儿和他是注定的一对。
但是从心儿决定去支教之后,到后来被秦楚从藏区带回帝都,在到后来的出车祸难产死亡,他们的关系才渐渐的疏远,成为了最不像是对手的对手。
如果不是童乐乐和夏沫沫的关系,也许他们现在还是对手!而非朋友!
夏沫沫,你是我的良药苦口⑥
东升买了后天飞往法国的机票,连带着秦楚的那一份也买了。
因为人多好办事不是!
深夜凌晨两人从神话会所分别,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秦楚坐在车内,看着贺韩的车子渐渐远去,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为什么人要生病,为什么总是有人会离开!
在车内沉默了良久,看着面前的指示灯绿了红,红了绿。
秦楚才猛地发动了车子离开了神话会所。
当回到帝豪庄园,看着卧室里那盏昏黄的灯。
秦楚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了许多,原来家里有人给自己留一盏回家的灯,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轻声打开了别墅的门,秦楚换了拖鞋,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在卧室的门前沉默良久,才准身推开了客房的门。
他要洗澡身上的酒味,和烟味太浓,会让童乐乐觉得不舒服。
但是在卧室的洗澡间洗澡的话,又太吵,所以最好还是在客房洗了再去卧室比较好。
等秦楚洗了澡,围着浴巾湿漉漉的从客房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下楼去喝水回来的童乐乐。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吓得童乐乐张开就是大喊:“啊,救命啊,流氓……”
走廊内的灯有些暗,在听到童乐乐大喊之后,秦楚也被吓了一跳。
“是我,是我,乐乐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感受着熟悉的触感,童乐乐顿时就怒了。
“你有病啊,回来了不知道讲一声,还有你为什么会围着浴巾从客房出来,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然后才会洗澡消灭证据的。”
秦楚被童乐乐的话惊得一脑门的黑线,他是那样的人吗?
“好了,是我的错,走吧我们回房我在和你解释,不过你得保密才行。”
因为答应了童乐乐以后出差什么的要和她讲,所以对于后天和贺韩一起去法国的事情,一定是瞒不下去了。
“哦!”
童乐乐乖巧的任由秦楚拉到了卧室,然后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好了,你可以开始讲了。说吧你下班不回家陪我吃饭,一个人去神话见贺韩做什么?”
“我说,我说,不过在听了之后你不要激动知道吗?”
童乐乐被秦楚勾起了好奇的心,连连点头,就差举手发誓了。
“贺韩五年前得了一场很奇怪的大病,当时在美国治疗了一年之久,才算是基本上控制住了病情,但是那个奇怪的病,昨天下午再次发作了。”
“什么叫做奇怪的病?”
“具体原因不知道,不过五年前医生说他活不了几年,本以为之前的治疗,起了效果,然后这几年都正常过去了。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又复发了。”
“复发之后会怎样?”
童乐乐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急切,事关她好姐妹夏沫沫的终身幸福,她如何不紧张呢?
“复发之后,首先是视力问题,会照成短时间的失明,严重的话,会危机生命!”
“怎,怎么会这样?”
前段时间,夏沫沫还满心欢喜的给她打电话,说是贺韩向她求婚了,当时她还替她高兴了良久。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夏沫沫,你是我的良药苦口⑦
“乐乐,乐乐,别哭了,你哭什么啊,该哭的是夏沫沫吧!”
久不见童乐乐讲话,秦楚才发现这丫头居然无声的哭了起来。
“去,一边去,我是在为了沫沫难过不行啊,你知道沫沫有多么的爱贺韩吗?就像我爱你一样,如果,如果她知道了贺韩得了这么重的病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秦楚拿着纸巾拭去她眼角的眼泪,然后把人直接拥在了怀里。
“有办法,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用,这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后天一早,我和贺韩还有他的助理,买了飞法国的机票,决定找皮特,而你要做的就是稳住夏沫沫的心,不要让她胡思乱想。因为我们不确定要去多久,有希望的话,可能会很久,相反没有救得话,估计当天就会回来。”
“那要是真的没有救了呢,沫沫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年轻,那么爱贺韩,为了贺韩,甚至不惜与家人断了联系,为了贺韩,和英国的公爵退了婚,她该怎么办?”
一想到夏沫沫知道了真相之后,伤心的模样,童乐乐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都止不住。
“这也是贺韩今天找我最主要的原因,你还记得童家爸妈去世之后,我让余味给你做过一次催眠吗?”
“嗯,记得啊,你该不会是?”
“嗯,贺韩就是让我在他没有一丝希望的可能下,让余味把夏沫沫催眠了,然后送她回英国,让她以后永远都不会想起关于贺韩的事情。”
童乐乐沈默,这样对于夏沫沫公平吗?
一个连记忆都不健全的人,一个连深爱过的男人多忘记的人生,该是一场悲剧才是。
但是如果贺韩真的没有救的话,与其看着夏沫沫痛苦,倒不如选择彻底的遗忘。
“老公,我们以后要好好的,你可以不要那么辛苦的挣钱,我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一辈子比什么都重要。”
“好,我们会相守一辈子的。不早了,早点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
帝豪庄园这里一片祥和。
青城别墅那边,却像是打了一场战一样。
卧室的地板上,扔着两人凌乱的衣服,地上随处可见。
大床上,那个一起一伏的背影,还在卖力的耕耘着,挥汗如雨。
“不行了,我不行了,贺韩你今晚打鸡血了,一回来就做,做了几个小时了,你不累,我都要散架了。”
“唔,还来,我会死的……”
“沫沫,沫沫,我的沫沫,在忍一下,一下就好!”才贺韩略带祈求的语气中,夏沫沫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任由他带着他一此次的升上天堂,体会那种心结合的享受。
到最后,夏沫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贺韩才从她的身上离开。
他很随意的把小雨伞扔在了垃圾桶,并不曾注意到小雨伞不堪重负中,破了一个口,有些调皮的小种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在夏沫沫的体内生根发芽,直到最后长成了一颗爱的结晶。
卧室里一室凌乱,看着夏沫沫累的睡着的模样。
贺韩的心里都是不舍,不忍,和痛苦。
“对不起,沫沫,对不起!”
夏沫沫,你是我的良药苦口⑧
第二天,很难得贺韩起了一个大早,特意为夏沫沫做了一顿爱心早餐。
这次去法国还不知道结局是喜是悲,若是喜,他感谢老天,若是悲,他也不怪任何人,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陪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