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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射了,我要射了,我咬紧下唇,眼前一阵阵发黑,分身胀得发疼,那是高潮来临的预感。我大声催促哈丹快一点,再快一点,哈丹干脆抽出,把我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我。他的小腹撞在我的屁股上,打得我屁股啪啪作响,更打出无尽水声。那些水声混着我的呻吟在石墙上敲击回荡,传回我们的耳朵里,仿佛致命的春药。我把手探入水中,想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可胳膊刚伸下去便被哈丹捉住,按了回去。我回头怒视他,他低下头吻我,我不叫他吻,他偏要吻,我就咬他。咬破了他的唇,咬出了一点点血腥气,他把我的两手并在一起,按在池边,拉远,就着这点血腥气,深深地吻我。
我那点恼羞成怒被他吻没了,身子彻底软了,由着他把手探下去,拇指与食指握住我分身的根部。
“一起,”他说,“我们一起。”
快速的抽插漾开一圈一圈的水纹,上一圈还未来得及散去,下一圈又荡了过来。我的身体里湿极了,不知有多少是哈丹带进去的温泉水,也不知有多少是我自己的水。我只觉得热,浑身都热,口干舌燥,想他干我干得再猛些,想他低头吻我。我叫他,哈丹,哈丹,他轻声应,吻我。我的舌跟他的搅合在一起,舌尖顶着舌尖扭动,然后我张开嘴,他也张开嘴,我们急促地呼吸着,把对方的舌吞了进去。
哈丹射精的刹那,也放开了对我的钳制。大股大股的精液拍打在我的肠壁,灌注进我身体深处,伴随着这种灼热,我再难克制,射了出来。神思昏沉之际,我听到哈丹在我耳边问了句什么,我听清了,然而高潮的余韵让我无暇分心思考,第二天就忘了个干净。直到后来,在往事不可追的刹那,我才想起,哈丹问我的是什么。
他在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草原。
然而那时已经太迟了。
孟士准在温泉庄子陪了两天便回去了,京中局势复杂,我不在,他要回去坐镇。孟士准一走,其他臣子哪个都碍我的眼,没两天我就都把他们都打发了。这样一来,庄里就剩下我跟哈丹,我俩今天爬山,明天下河,乍暖还寒,河里的冰都化了,鱼儿蹦跶着游上来,哈丹不怕冷,裤腿一撩,下去抓了个不亦乐乎。
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如果身边没那么多宫人侍卫的话。
见哈丹玩得兴起,有时候我也忍不住想跳下河去。可每到这时候就有人过来劝,怕我冻着,怕伤了龙体。某天我跟哈丹爬山的时候见山里有兔子,便起了玩心,要跟他比赛射猎,一个时辰为限,看谁打的兔子多。我俩商量好了,分头行动,他去那边,我来这边,结果一个时辰过去,我手里空空如也,他背了满满一口袋兔子,跟掏了兔子老巢似的。
我不服,我生气,晚上我睡不着,趴在被窝里想,想半天,觉得是因为侍卫太多,名为保护我,实际上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一响,兔子都给吓跑了。
明天出去玩不带这么多人了,我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到夜半,我翻了个身,蹭去哈丹怀里。一般这时候,哈丹哪怕睡着,也会伸出胳膊,抱一抱我,今天他的动作却迟了许久,我等了半天,他还没抱过来。
我便醒了,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亮亮的,显然比我醒得更早。
“怎么了?”我问。
“嘘。”哈丹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中,同时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太静了。”他皱眉道
我不明白:“夜里不就是很静吗?”
哈丹摇了摇头:“你院里的守卫会在每夜子时换岗,换岗会有脚步声。可这会儿早已过了子时,我还没听到脚步声,而且,连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少了。”
我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十一,想要你命的人多吗?”哈丹问。
“多。”我说。
“那他们为何一直不能得手?”
“因为宫禁森严。”
哈丹一笑,掀开被子,无声起身:“所以现在,你终于从宫里出来了。”
哈丹与我都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何况把自己困在这间斗室无异找死。我跟哈丹分别起床穿衣,我下意识就去拿架子上的明黄龙袍,哈丹却轻轻按住了我的手。
“穿那件。”他指着旁边那件黑色,用暗线绣着龙纹的龙袍道。
我瞬间会意,将那件明黄龙袍撇了,换了黑的这件。
黑夜之中,我俩没有点灯,动作却快极了。穿戴整齐,哈丹一把攥住我的手,拉着我往门口走,刚步出内间,哈丹忽然横臂在我胸前,把我拦了回去,接着便听门外闷哼一声,喷射出来的鲜血浸透了半边木门。
那是门外值夜的宫女被人砍死了。
我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幸好我没带章枣出来。
哈丹把我往身后一塞,抬手从怀中抽出弯刀,几乎同时,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三个黑衣蒙面的刺客举着长刀闯了进来。
他们见到哈丹愣了一下,想是根本没料到我房里竟会多一个人。然而下一刻,他们举刀迫近,长刀的利刃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直劈哈丹面门。若这三刀同时劈向我,我自认没本事躲,只有闭上眼被砍的份,偏偏他们劈的是哈丹。哈丹当日校场之上多么威风,众目睽睽之下连断大将军卫明数样兵器,又怎会敌不过这三个无名小卒,只见他手起刀落,我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招的,他已然将三人斩于刀下。
“走!”刀已见血,今日势必不能轻易脱身。哈丹回头低喝一声,拉起我就走,还未出门,又有三人赶来。哈丹照样手起刀落,一刀一个,如此一路跑,一路砍,不知不觉中,我们竟已跑出了我居住的小院。
刚刚出门匆忙,我未来得及细瞧,只依稀瞥了几眼,知道侍卫和宫人们都被无声地杀掉了。这会儿出了小院,借着月光看清楚外面的景象,我才真真吓了一跳。
死尸遍地,且都是一刀封喉,无声无息。
我死死咬紧了牙,哈丹看了我一眼,挺身挡在我面前,低声道:“是被暗器杀死的。我听师父说过,江湖中有种暗器叫斩千人,一旦投掷出去,可在瞬息之间连杀千人。只是这种暗器失传已久,人们都只听过没见过,可见那人花了多大功夫要你的命。别看了,看多了以后晚上会做恶梦的。”
“不会的。”我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嗓音,一片狠厉,“我即位那年就已经见过比这还惨的地狱了。”我抬头望着哈丹,“咱们去哪儿?”
“去别院。”哈丹道,“我带来的两个勇士在那儿,与他们会合,我们一起出去。”
“太远了,来不及,而且说不定那边的情形还不如这儿。”我道。
“那我们去哪儿?”
“马厩。”我说,“抢两匹马,跑出去。”
我在赌,赌马厩中尚有马匹可骑。我们一路往马厩疾行,路上遇到几次刺客,皆被哈丹三招之内斩于刀下。为了不做哈丹的拖累,混乱之中我也从对方手中抢了把刀来。借着月光,我看清刀上一无印记二无刻痕。本朝规定,凡铁器必刻工匠姓名,然而刀上毫无痕迹,可见是找专人制成,且来行刺的刺客几乎人手一把,数量如此庞大,若没有相当的财力,铸不出这么多来。
马厩近在眼前,就在此时,斜剌里又钻出一个刺客。他显然杀红了眼,见了我跟哈丹就啊啊大叫着挥刀上前,哈丹本欲一刀结果了他,他却掉转长刀,冲着我来了。
来得正好,我满腹的怒意正无处发作,当即一刀斩下他握刀的手,又当胸捅了一刀,用力之大,刀刃都被我砍出一道缺口,那人“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就此倒地。
哈丹没见过我杀人的样子,可能他一直觉得我比他矮比他瘦,应该被他保护,见我杀人如此利落,他都愣了。
我轻轻横他一眼,丢开有了缺口的刀,扯过他的手往马厩跑,一边跑一边问:“依你的判断,咱们所见的斩千人,与传说中的斩千人是同一种暗器吗?”
哈丹不明白我为何有此一问,却诚实答道:“传说中的斩千人是什么样我没见过,并不知有多么厉害。可我猜二者并不是同一种暗器。真正的斩千人,只需一枚便可瞬息之间令千人殒命,而夺去侍卫性命的,该是暗器齐发。”
我脚下一顿,不由抬头看他。
他道:“所以我觉得,咱们所见的‘斩千人’,可能是后人根据传说复原的一种暗器,虽然看起来差不多,威力却减弱不少。十一,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
我一脚迈入马厩,刚要说话,神色大变。
他们到底不傻,知道不留活口,首先得保证没人能活着跑出去。这马厩中拴着要有上百匹马,这会儿有的口吐白沫,该是中毒死去,有的脖子底下洇出一大滩血,想是因为没有吃掺了毒的草料,所以被人活活割断喉管杀死了。
活着的只剩了一匹,有一黑衣人正手持长刀,狠狠向马腹刺去。
“住手!”我厉声大喝,哈丹比我还快,弯刀出手直奔那人,半月形的刀刃绕着其脖子转了一圈,放足了血,半空中又绕了回来。
弯刀飞回手中,哈丹稳稳接住的同时,那人应声倒地。
而那人垂死之际刀刃偏差,没有刺入马腹,只在马身上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没关系,只要能跑就行。
我与哈丹并肩跑向骏马,身子刚动,突然,一柄长刀半空中斜着飞来,堪堪插在我们面前。
顺着长刀飞来的方向,我与哈丹同时转头,不知哈丹心中如何想,反正当我看清楚来人时,心里咯噔一下。
来者不善,共有十人。他们每个人的兵器都不一样,且穿着打扮上就与其他刺客有着明显的区别。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们十个,哪个都没蒙面。没蒙面,说明他们不怕自己的脸被人看见,既然不怕自己的脸被人看见,那就说明他们对自己的武功有着绝对的自信,自信无论对面站着的是谁,他们都能轻松取其性命。
哈丹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侧移半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我面前。
“吾皇陛下,我当你有多么杀伐果断,原来是个胆小鬼,遇见点事,只会往侍卫的身后躲。”为首那个倒提一柄长剑,一边朝我走来,一边讽刺地讥笑,“别躲,兄弟们找了你一夜,可不会让你跑了。”
他们把哈丹当成侍卫,我也没打算告诉他们,眼前便是大名鼎鼎的狼王。我弯腰拔出地上的长刀,冷冷扫视过这十个人,沉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老天爷派我们来的!”为首那人唾道,“你这昏君,残害忠良,任用贪官污吏,以致饿殍千里,民不聊生,今天我们就来取你狗命,替天行道!”
说着挥动长剑,一副跟我不共戴天的样子。
我微微一笑:“哦,朕懂了,那就是淮江水匪头子派你们来的了?”
此话一出,那人长剑微滞,其余九人脸色皆变。
“别紧张,朕随便猜一下而已。”我低头瞥了一眼手中那无刻无印的长刀,抬头笑道,“不过,看来朕是猜对了。”
我横刀在手,哈丹虽要护我,我却不愿总被他护在身后,于是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落后他半步,与他错身而立。
“怎么,眼看你们的老巢要被朕端了,所以跑到京城来擒贼先擒王吗?”我挑眉讥笑,“什么替天行道?你们这不叫替天行道,你们这叫——狗急跳墙。”
“你!”为首那个刚刚还口齿伶俐,又骂我昏君,又说我是胆小鬼,这会儿被我三言两语一挤兑,他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气得满脸通红,提剑叫道,“少废话!吾等动身之前立过军令状,此来必取朱毓昏君性命,昏君,纳命来!”
为首那个真是暴脾气,说罢不等兄弟们出手,一个人一柄剑,嗷嗷叫着冲我冲过来,下一刻,一柄弯刀斜着割断了他的喉咙,鲜血飞溅,他连个哼声都没出,倒地毙命。
到他死,他离我尚有三步远,胳膊伸长了,剑尖可能堪堪到我鼻尖。
我糟心地啧啧两声,抬头看着剩下的九人,很明显,他们长久以来的自信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哈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什么叫“人上有人”。
那九人明显退缩了。
我猜他们此刻最想做的不光是逃跑,还有赶紧从哪里找块布,趁我还没把他们一个个都看清楚之前,把脸遮上。哈丹一刀就结果了他们的同伴,这个残忍的事实大大震慑了他们,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敢动,每个人都如临大敌,盯紧了哈丹手中的弯刀。好半晌,有人颤颤巍巍,牙齿作响,轻声道:“狼王。”
哈丹朗声大笑,高声道:“十一,牵马!”
我爱死他得意的样子了,想叫他再得意一点,于是顺着他的吩咐过去牵马。
走出没几步,身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嚎叫。
强烈的恐惧终于催生出拼死一搏,或者说困兽犹斗的勇气,九人之中手持双刀的那个红了眼,嘶声道:“兄弟们,吾等既然决定刺杀朱毓,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我的面目已被其看清,昏君不死,你我难保性命,还会连累家人朋友。何况昏君一日不除,百姓一日不得安宁,豁出你我一条烂命,救天下黎民于水火之中,吾等死得其所!”
说话间,他腰背微躬,脚下隐隐有步法,大声喊道:“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摆阵!”
话音刚落,只见刹那间,九人突然变换方位,两人一组,剩持双刀那人独自为战,竟以区区九人之数,摆出了一个绝妙的阵法!
“九转连环阵?!”我惊诧万分。
我说得极快,声音又低,哈丹一时没有听清,问道:“这是什么?”
“此乃九转连环阵,为我朝石栋将军当年戍守边关时所创。”我握紧手中长刀,冷冷看着眼前九人。这九人将我与哈丹团团围在中间,看似在绕我们转圈,实则脚下暗藏步法,“哈丹小心,这阵法看似简单,却精妙无匹,若你不了解其中关隘,贸然冲过去,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成为刀下亡魂。”
“九转连环阵?”哈丹手握弯刀,一边警惕地盯着这九人,一边说道,“我知道这个阵法,当年羌族的王就是死于此阵中。十一,你会破阵吗?”
我会不会破阵?
石栋将军创出九转连环阵后不久便调回京畿,此阵真正发扬光大是在卫明手中。我记得当世会摆此阵之人极少,就是石栋将军的亲孙子石英,也因石栋将军过世之时他还年幼,所以没能学会。如果我没记错,这世上如今会摆此阵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卫明,另一个是……
不,不会是他,他已经疯了傻了,被人骗去当长工了,怎还能教人摆阵?
那就只能是……
当年卫明以九转连环阵大破敌军的消息传回京城,连后妃和皇子都惊动了。皇子们争着扮演卫明大将军,重演他获胜时的英武,唯有我对九转连环阵产生兴趣。我还记得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拉着太傅在御花园中推演此阵,当时太傅是怎么教我的来着?
“凡行军布阵,必有阵眼,找到阵眼,此阵可破。”我微微眯起眼睛,按照记忆中太傅所言,用只有我与哈丹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然九转连环阵的精妙之处在于阵眼瞬息万变,除非找到阵眼的那一刻可以一击将阵眼击破,否则良机稍纵即逝,再要找到阵眼就难上加难了。”
“十一,你找得到阵眼吗?”哈丹问。
“找得到。”
“那剩下的不过就是一个‘快’字而已,我当多难。”哈丹笑道,“十一,你专心找阵眼,剩下的,就瞧你阿哥的吧!”
说罢,弯刀一横,竟不待对方出手,主动攻了过去。
哈丹就是这样的性子,比起防守,他更愿主动进攻。九人脚下不停变换步法,一会儿是这两人在哈丹面前与哈丹对阵,一会又换了另两人,哈丹才不管这一套,无论是谁在他面前,他皆一阵狂刀,可把对方打了个左支右拙,难以应付。
我与哈丹背靠着背,对方忌惮哈丹厉害,不敢与他硬拼,便全力朝我招呼。九人中有人持刀有人持剑,还有一彪形大汉脖子手臂大腿一般粗,手中持两板雕花大斧,舞起来呜咽生风,煞是唬人,我觉得他都不用砍我,拿斧背都能把我拍死。平日里我好歹也常跟侍卫们交手,虽说不经常赢,可十次里总能赢个五六次。我觉得自己武功还挺不错的,侍卫也没放水,今儿一实战,才知道侍卫们何止放水,他们都快放出一条淮江了!
以我这点微末本领,根本做不到一边应敌,一边寻找阵眼,一个不留神,斧头劈下来,差点把我劈死。我还没怎么着呢,哈丹怒了,大吼一声,弯刀在空中旋了个极为漂亮的旋,竟生生把恁结实个雕花大斧劈成两半。
一切近在咫尺,我看得清清楚楚,哈丹是想断了那人胳膊,可九转连环阵的精妙之处就在于此,即便如哈丹之武勇,盛怒之下用尽全力,也无法伤对方性命。
胖子吃了个大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