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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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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你将赤都与先知托付于我,而我既没能保护好先知,又没能保护好赤都,”呼尔楞挣扎着跪在地上,“请王赐我一死,给赤都百姓个交代!”
    呼尔楞的腿还在流血,何况若不是他,赤都的损失只怕要惨重十倍,他何错之有?哈丹轻叹一声,上前扶道:“呼尔楞,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不必自责,起来吧。”
    哈丹叫人送走了呼尔楞,王帐之内只剩下了我与他两人。赤都,乃至狄族,已然许多年未有如此惨烈之事了。昨夜种种,于笃信自己为草原正统,向来自豪骄傲的狄族人而言,更不啻奇耻大辱。呼尔楞奏事时我就站在哈丹身后,看着他因愤怒和心痛而僵硬的身体,还有随着呼尔楞的话而微微颤抖的肩膀至两臂,我知道,牧仁王所下的这一封战书,狄族接了。
    “哈丹,你要与羌族开战吗?”我问。
    哈丹回头道:“若不开战,我愧为狼王!”他顿了顿,“十一,你要拦我?”
    “如今不是开战的好时机。赤都遭受重创,需要恢复。且已然入秋,马上就是冬季。冬季开战,军饷粮草都是大问题。更何况,仓促开战,向来弊大于利。”我一边说,一边走到哈丹面前,“然而你说得对,若不讨还血债,怎配为王?”
    哈丹怔怔地盯着我半晌,忽然一笑:“我以为你会拦我。”
    “我永远只会帮你,”我抓住他的手,“阿哥。”
    既已决定开战,哈丹一面重建赤都,一面倾全族之力备战。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兼开战正逢秋冬,草原一场大雪便是千里冰封,军饷粮草的重要性毋庸多言。自决定开战之日,哈丹便向各狄族属地征募马匹、牛羊、粮草。本族赤都被毁,各属地同仇敌忾,不过三日,各地回信,粮草已分批分次,不日运来。同时,哈丹通告各属地征兵。狄族男儿自小习武,闲时放牧,战时为兵乃是传统,狼王一声令下,无论年长年少纷纷应征入伍。羌族上层除王之外,另有诸多宗室分封,普通百姓想跻身上层难上加难。狄族在王之下不设宗室,仅有十勇士之名,有能之士皆可向十勇士甚至向王挑战,若能将其人斩落刀下,便可取而代之。平时十勇士中仅有三人长留赤都,另七人分散驻扎在狄族各处属地。如今各地征上兵来,哈丹便吩咐诸位能征善战的勇士就地练兵,以备出征。
    草原上除狄、羌二族之外,尚有若干小族。哈丹自决定起兵之日便派出使者,秘密联络各族:愿意一同征讨羌族者,狄族视其为兄弟;不愿追随狄族,也老老实实呆着别惹事,否则狄族连你一起收拾。使者派出后,果然有部族响应,或出人力,或出粮饷,不一而足。
    狄族全族备战,羌族定有所察觉。哈丹与我都认为要力防羌族先下手为强,可羌族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后来我们才知道,牧仁王夺得王位,又顺利掳去先知后,个人已膨胀到极点。我方备战时,他正在虐杀在夺位之争时没有支持他的宗室,根本没想到哈丹会这么快打来。
    当年草原本为一体,因庆朝离间计才分为狄、羌两族。两族纷争多年,近年才逐渐休战。此次烽烟再起,哈丹最担心的不是谁胜谁负,而是庆朝会否趁虚而入。这个么,别人解决不了,于我可是小菜一碟。我叫哈丹修书两封,一封致庆朝新皇,言明狄族起兵因由,请庆朝作壁上观,切莫插手;另一封则密送卫明宅邸,备以黄金,既喂饱了他,又提醒他莫忘当年种种。卫明这人,打仗的本事一流,政治水准、心理素质却都不怎么样,而且还贪。他收了哈丹的钱,再加上当年偷偷留我一命,这事可不敢让心肝宝贝殷太傅知道,到时候就算朝野提出要出兵草原,他也必定全力反对。只要朝野意见不统一,这事没一俩月讨论不出结果,就算最后有了结果,时机已过,他们出兵也没用了。
    哈丹依言照做,果然庆朝按兵不动,除了互市暂停,伏虎关内一切如常。我的计谋奏效,某种目的或许也已达到,剩下的,全交给老天了。
    如此备战三十三天后,狄族以包括“焚毁赤都”“掳走先知”在内的仇恨十二条通告草原各族,以复仇之名讨伐羌族,出师大捷,连下陆丘、连脱、地鲁三地,后修整一日,又以神兵之速攻占塔城。此时羌族回过神来,牧仁王勃然大怒,令自己的叔父巴音迎战。巴音部常年驻扎甘里,此处据塔城最近,乃羌族横在狄族面前的第一道关防。巴音此人身高体壮,足有两百斤重,他训出的士兵也都是光靠体重就能压死个把人的主。我方与其在甘里城外十里首次交战,双方各有伤亡,因天降大雪,双方鸣金收兵。草原上最忌雪天交战,盖因落雪之际,敌我不辨,极易误伤。这场雪来势汹汹,下了整夜未见颓势,羌族本已在营地休养,却不料拂晓之际,哈丹亲率一队轻骑破雪而来,直捣羌族大营,生擒巴音,并一举攻下甘里,破了狄族与羌族之间的第一关。
    少时我听过许多我军与草原蛮族对战的故事,总以为草原上这些野蛮人打仗不成章法,不过骑着马一通乱冲乱砍,把对方砍死了,自己获胜,自己被人砍死了,对方获胜。哪怕后来我到了草原,天天夜里跟狼王殿下睡一起,印象还是没改。这回随哈丹征战,我却心服口服。
    哈丹极有军事天赋。我自小爱看兵书,又跟卫明睡了那么多年,床榻之间难免聊起,以为自己已经很有经验,今次也是怀着一颗指导的心上战场的,可几场仗打下来,我不得不承认,自己那点微末本领在哈丹的天赋面前真不够看。哈丹屡出奇兵,更兼治军有方,所谓“兵贵神速”“出其不意”等等,他信手拈来。而且这人平常看着傻乎乎的,老说痴话,打起仗来,像凭空多出百八十个心眼。破甘里城后,他以甘里城为据点,将俘虏粮草及城中牧民一概接收,大大扩充我方队伍与粮饷。那位两百多斤,站起来小山包似的巴音叔父,也被他捆成个粽子,拿来跟牧仁王换赎金。牧仁王在宗族中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巴音在族中一呼百应,要不是他公开支持牧仁王,牧仁王这个王位坐不坐得稳,真难说。因此他绝不能叫哈丹伤了巴音性命,哈丹遣雄鹰将信送去没几天,牧仁王便派遣亲信将赎金送来了。
    赎金数额巨大,足够再贿赂十个八个卫明。哈丹拿这钱去重建赤都,剩下的则用来与各族,包括汉人交易,换来粮草与最结实先进的武器。这期间,庆朝也曾传出要出兵草原的消息,甚至伏虎关还出了一队人马,在草原逡巡一番,然而每次都雷声大雨点小,我与哈丹知道,草原这场战事,中原到底是不打算插手了。
    狄族与羌族之间的战争一直打了四个多月,至翌年春初,双方不分胜负,战争陷入僵持。羌族大块领地失陷,而狄族也无法再进一步。二月初,狄族于达罕郭楞城驻扎,傍晚,我披上大氅,穿过军营,去寻哈丹。听哈丹的近侍说他在校场,我走了过去,没寻见哈丹,却叫白虎大哥的儿子寻见了我。狄族出兵,一应粮草调度都由白虎大哥主管,与汉人买卖武器粮饷本来也归他管,可他的汉话实在太差,不得不经常叫我帮忙。白虎大哥的儿子德禄今年十三,他不要近侍,叫儿子跟随左右,使唤起来方便,又能当做历练。德禄见了我恭恭敬敬,道汉族商人派来几个人,想同我族谈一笔大生意,他父亲问我要不要过去一同见见。我想了想,回绝了他,德禄离去,而我转身,继续寻哈丹。
    一番好找,在营地旁边的林子里找到了他。
    他正带着几个人练习射箭。这处林子茂密,前日又下了场雪,四处白茫茫一片,一箭射出去,要不是箭术极其高超,要么容易把箭射飞,要么容易一箭射到自己眼跟前。而哈丹带的这几人不光练习射箭的准度,我看着一箭一箭,射得极其之远,甚至飞出茂林,似乎还在练射程。
    我不知他们在做什么,也没有打扰,就在旁边找了个地方看他们练习。哈丹凡事不避讳我,我来了,他们也只跟我点个头,便重新张弓引箭。直练到天色渐晚,什么都看不见了,哈丹才呼喝一声,叫大家回营。
    而后他向我走来,一手将弓挂在马上,一手抓起我两只手,对着用力呵了口热气,揣进怀中,笑道:“暖和点没?”
    本来就不冷,跟他打了四个月的仗,早就习惯这种天气了。
    我摇摇头,抽出手来,递了酒囊给他。他仰头咕咚咕咚狂饮一气,抹抹嘴,笑道:“走,饿了,回去吃饭。”
    我俩一同回营,马跟在身后,他横过一只手,搂着我走,边走边问道:“下午你去教他们用火铳了?”
    “嗯。”我应。
    “这火铳实在厉害,我以前只知道弓箭才能杀人于百步之外,没想到火铳不仅可以杀人,且速度与杀伤力更甚弓箭十倍。中原人真是聪明,竟能造出如此克制我族之物。好在他们有眼无珠,竟不识货,才能叫商人偷偷将此物卖到我族,否则来日中原大军人人配发此物,我草原部族焉有一分胜算?”哈丹叹道,“不过也多亏有你,这么好的东西,商人们不知道是什么,当废铁卖给咱。要不是你认了出来,咱们就算买来,也是当破铜烂铁融了。”
    “我怎么会不认识这东西?当年我还在位时,曾亲自监督底下人研制火铳,一应花销都是从内库里拨的。火铳研究出来时,还是我射的头一发,火药哑在里头,好险没炸了膛。我以为他们早就不研究这个了,没想到,他们不仅研究,还成功了。”我抬头望着哈丹,“你说,我都不是皇帝了,是谁给他们拨的款呢?”
    “以前谁给他们拨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定很久没人给他们拨款了。”哈丹很少语带讽刺,此刻的语气却说不出的讥诮,“否则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流落民间,让人当废铁呢?”
    我亦冷哼一声:“这批火铳数量稀少,然质量上佳,足可用来对付羌族。只是火铳一次只能填一发火药,射出一发,换另一发需要时间。阿哥,咱们要是想把火铳用在战场上,得想个办法克服这一点。”
    “嗯。”哈丹应声,“此事不急,咱们慢慢想想,也叫火铳队再练练射击的准头。”
    我点点头,有点冷,往哈丹怀中缩了缩:“对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带着人在这里练射箭?”
    “因为……”哈丹压低声音,“咱们的人查到先知的下落了。”
    “真的?”我大喜,“在哪儿?”
    仗打到现在,双方已然陷入消耗战,端看谁家底更厚,更耗得起。很明显,拼家底,羌族怎么都要比狄族占便宜些,狄族要想获胜,必须速战速决,找到突破口,一举将羌族攻陷。
    然而纸上谈兵轻而易举,真要找到突破口谈何容易。哈丹与我苦恼不已,恰在此时,天神庇佑,探子传来消息,牧仁王竟秘密将先知转移!
    先知被掳至羌族都城格朗之后,牧仁王曾昭告草原,还假模假样搞了个仪式,说自己已得先知承认,是名副其实独一无二的草原之王。仪式结束后,整个草原一片骂声,连不少羌族子民都朝他的画像吐唾沫。牧仁王这人要脸,再不敢搬出先知,反倒更把先知供了起来,以示虔诚。我以为他要把先知供一辈子,正在头疼来日攻陷格朗,该如何全须全尾地将先知救出,却不想,格朗传来消息,牧仁王竟将先知转移了。
    “探子回报,先知一行应当是前往颂吉山谷方向。那里传说是天神的住所,所有纷争到此休止,禁动兵戈,否则天赞大神将永生永世诅咒此人,并向他的族人降下灾祸。牧仁王将先知转移此处,应当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来日万一羌族不敌,他还可以躲进颂吉山谷,以先知的名义卷土重来。”哈丹道,“十一,咱们必须立刻救回先知。先知回到我族,将大振我族士气,重挫羌族气焰,草原民心所向,我族必胜!”
    我点点头:“何时启程?”
    “今夜子时。”
    “带多少人?”
    “如你所见,方才那十二人,连我在内,共十三个。”
    “你要亲自去?”我挑眉。
    “不知对方人数多少,我亲自去更稳妥些。”哈丹笑道,“何况我为一族之王,理应亲自迎回先知。”
    我点点头,也是,于是道:“那我也去。”
    哈丹停下脚步:“你也去?”
    “先知教我狄语,为我取名,若不是先知,我焉能在草原有立足之地?为报先知大恩,我理应亲自迎回先知。”我斜着哈丹,“怎么?不想带我去?嫌我身手不好么?”我转身取下他挂在马鞍上的大弓,“我的箭也射得不错,要不要我给你试试?”
    “不必,不必了。”哈丹无奈道,“你的拳脚箭法都是我教的,什么水平我心里有数。只是此次劳累不说,彼此交手,凶险万分,我不愿你跟着我冒险。”
    “那我就能眼睁睁看你一个人去冒险?”我斩钉截铁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们互相照应,谁都不会有危险。”
    “嗯。”哈丹单手用力拍拍我肩头,将我拥入怀中。
    二月初七,夜降小雪,子夜,我与哈丹在内十四人黑衣快马,连夜向颂吉山谷方向奔驰而去。
    此次随先知一同被秘密送往颂吉山谷的,还有牧仁王在草原各处搜刮的金银财宝。同为一族之王,哈丹几乎没有私产,牧仁王却富得流油。为保险起见,他特派出了三十名雄鹰队亲卫护送。雄鹰队为牧仁王的私人卫队,建制为六十四人,皆从平民子弟中层层遴选而出。雄鹰队亲卫一旦加入便自动抛弃家人父母,更名改姓,从此只为牧仁王一人效力。他们武艺高强,身手非凡,当日潜入赤都掳走先知的十人后经推测便出自雄鹰队,济格当年叛族出逃,为在羌族立足,也提出自愿抛弃过往,加入雄鹰队。
    即便哈丹勇猛盖世,以我们几人也不能保证将先知安全救出。哈丹研究路线后,决定于达霍山口设伏,打雄鹰队一个措手不及。达霍山口为前往颂吉山谷的必经之路,雄鹰队到达达霍山口后只需继续西行一日便可抵达颂吉山谷,胜利近在眼前,届时他们放松防备,正好给予我们可乘之机。计划已定,我们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于两日后抵达达霍山口。其时已近拂晓,达霍山口飘起小雪,两侧树林间白雪皑皑,不时有野兽哀鸣。我们分开两队,脱去黑衣,露出里面的白衫,静静埋伏在两侧的树林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雪越下越大,下得我们满头满身都是,渐渐遮盖了天地间的一切痕迹,终于,不远处传来了车轮碾过雪地的“咯吱”声响。
    他们来了。
    对方一行共有五辆大车,三十名雄鹰队员中有十人驾车,另外二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在车队四周。这些人皆身穿墨绿服饰,腰间配一柄草原特有的长刀,而行在最前面那人该是此队队长,身穿褐色服饰,腰间不仅佩刀,更携一条长鞭,蛇一般盘在腰间。
    估计错误,我以为带队的会是济格,可一眼看去,济格并不在这三十人之中。
    达霍山口两侧皆有密林,雄鹰队护送着五辆大车自密林之间的小道穿行而过。我们埋伏在林中,离得老远就看见了他们。弓箭手悄然搭弓引箭,箭镞牢牢对准山下众人,然而没有哈丹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静,极静,即便身边不时有野鸟振翅掠过,底下车轮辘辘有声,我也觉得天地间静得出奇。我的身子低低伏在草丛间,随着四周的静谧放缓了呼吸,静静看着对方一点点靠近。三十步,二十步,十步……眼见队伍过半,哈丹仍不下令,我不由转头看了哈丹一眼。
    就在这一刻,哈丹右手向下,如手刀一般,做了个劈的动作。
    几乎同时,弓箭手数箭齐发,羽箭如灵活的飞鸟般自茂密枝桠间穿行而过,破风没入十名赶车者喉咙。
    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十人顷刻之间,通通毙命。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队伍其他人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竟然又往前行了几步才停。这几步的时间足够弓箭手搭弓引箭,射出第二轮。然而雄鹰队终究是雄鹰队,一旦他们有所防备,这几箭要么被格挡下来,要么被凌空劈断,所得手者,不过十之二三。
    够了,足够,三十人小队亡者近半数,哈丹一声响彻山谷的大喝,身先士卒,拔刀向山下冲去。
    来之前,哈丹已根据探子回报,将我们十四人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其中两人在山中接应,另外十二人中五人上车查看,另外七人则负责与雄鹰队护卫周旋,必要时可以斩杀。哈丹虽加了“必要时”三字,但狄、羌两族交战四个月,彼此早已是不死不休,这些狄族男儿才不管必不必要,见了羌族人就是杀招频出,我看今天在此的羌人有一算一,一个都跑不了。
    我方下山之后,哈丹依计划对上队伍带头、身穿褐衣那人。那人身配长刀,又仗着骑在马上,竟恁托大,无招无式,劈头就砍。他应该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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