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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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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文沮丧地返回了酒馆,谁的话都不听,打开房门,一头埋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好吧,光明神殿,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还想要继续干些什么光明的好事。

  第二十七章 决意

  又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任务,艾文一行人倒是乐得清闲。
  艾文隐隐地起了疑心,但是他不好说。
  他现在也不方便出去,基本大家都认得这个戴着兜帽的奇特身影了,每次外出他总能不小心听到些许他不该听到的议论。
  按理来说,这座城由卢西恩这个加里精灵解放,应该对他们格外宽容才是,没想到他仍然不受欢迎,常常成为他人饭后谈资。
  他在别人眼里看到过好奇,看到过厌恶,看到过很多很多人类的复杂感情。
  但他还是摸不着头脑,这座城市对于他,到底是不是讨厌。
  每当他觉得什么都还有希望的时候,总会跳出来一件有一件的事说明自己是多么的不受欢迎。
  他总是焦虑,不敢长时间地等待下去。
  这太煎熬,他总是害怕后果是自己想象中那个最坏的可能性。他害怕这种艰辛的等待,害怕这可怕的未知。
  艾文闭上眼睛,慢慢地摸到了自己胸口的家徽,然后握紧了它。
  请告诉我,这趟遥远的旅程,结果究竟如何?
  回答我啊……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说?
  ……
  他听到了酒馆的某处传来了讨论的声音。
  艾文的耳朵还算是很灵的,隔着很远的声音都听得到。
  他偷偷摸摸地打开门,潜行过去。
  他听到了不止一个人的声音。
  他们此刻正在酒馆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里面,刻意压低了声音讲话。
  “……这个月都第几次了,啊啊啊,总是被人拒绝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是瓦勒莉的声音。
  “来来来,再来干一杯!”
  盖文劝说道。
  房间里传出了酒杯相碰的声音。
  “嗝,接不到任务就接不到呗,你看,我们现在过得也挺好。”伯尼打着酒嗝,“不过果然还是有点寂寞啊……”
  “我想找点事干啊,上次在市场里发现强盗手下的事哪有那么常见,这些天我天天都在市场里面偷瞄来来往往的行人,差点被当成盗贼!”瓦勒莉大概酒喝多了,就没有以前那么注意音量了,大吼起来,“去死吧,那些有被害妄想症的家伙!”
  维达立马安抚她道,“别冲动,冷静下来,冷静。”
  “艾文那天一进酒馆就直奔房间,还不理我们的关心,他没事吧?”瓦勒莉大着舌头,但是神智一直很清醒。
  “从第二天来看,他一直在强装没事的样子,但是一直无精打采的,最近才好了些,我看他也许是受了什么刺激也说不定……”维达语气有些担忧。
  听到维达这么关心自己,艾文有些感动,维达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了,真是个细心体贴的好人。
  他那天确实心情抑郁,因为他已经想去那座图书馆很久了,卢西恩在日记里曾提到过这座图书馆,不过那时候它还不成气候,还是一间很小的图书馆。
  他最敬佩的人莫过于卢西恩,是卢西恩点燃了他的冒险心和英雄梦,他一直很想跟随卢西恩的脚步踏上一段激动人心的旅程。
  不过,从人们的反应来看,这个愿望大概很难实现了。
  嘛。
  “哎,接任务的时候我真的是要被气疯了,他们真是太过分了!”瓦勒莉语气一下烦躁起来,“他们以前一直不明不白地拒绝我,直到我和最近的一个发布人吵起来,他这才支支吾吾地暗示说是因为艾文——”
  房间里面传来了摔杯子的声音。
  “搞不懂了,小艾文究竟怎么惹到他们了,小艾文明明这么可爱,真是的,凭什么嫌弃他啊,没有他我们的任务都失败几次了,他绝对不可或缺……”
  艾文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下去了。
  他们的谈话声越来越小,他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原来,是因为他吗?
  他茫然地盯着地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什么啊?
  害怕他吗?
  他很乖的,绝对会服从雇主命令。
  人们对他的偏见到底源自哪里?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听一听他的心声?
  难道像马文和哈瑞斯老师说的那样,黑暗精灵永远无法离开地表生存?
  阳光,食物,这些东西他都努力克服了,为什么他还是没办法融入地表的生活呢?
  曾经他以为,拥有这么一方小小的天地就足够了。
  但是,因为他,团队受到了极大的牵连。
  不能接任务的佣兵团,还算是什么佣兵团?
  他给团队添麻烦了。
  艾文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酒馆,漫无目的地在城中闲逛。
  他真是漫无目的,只是在不停地走,眼神呆滞,没有焦点地看着其他事物。
  他有时候没看到人,不小心撞了上去,但却没有道歉,失魂落魄地继续走下去,走到了头就返回上个路口,选了条新路再走。
  这街上走的人,真的都有心吗?为何能如此残忍地排斥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陌生人?
  为什么?
  终于,他走累了,靠着墙壁休息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大概是贫民区之类的地方,周围的东西都有些破破烂烂的,人们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还有对面的卖唱者的嗓音也是破破烂烂的。
  艾文像是在看着那个家伙,其实只是在歪着头发呆。
  “对面那个穿得严严实实的,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新曲啊?”那个家伙嘿嘿地笑了起来,“很好听哦。喜欢的话就给两个钱,不喜欢的话……”
  他摸摸脑袋,“算啦,就当白送你一首曲子了。”
  艾文稍稍正了正脑袋,意思是让他开始。
  卖唱者的声音很沙哑,带着一种沙石的粗砺感。他的脸庞积满了尘土,手却洗的干干净净,正在一下一下地扫着某种人类乐器的弦。
  “我过去所有的积蓄,我都已和伙伴们一同分享
  而我做过的所有伤人之事,唉,受伤的只是我自己
  我为寻求智慧所做的一切,已成了不可追的回忆
  就为我添满这杯离别酒吧,晚安,愿快乐与你们常伴
  我所有的战友们,都不舍我即将离去
  而我所有的情人们,都希望我多留一日
  但我已经历太多,所以该由我在你们之前起身
  我会轻轻站起并柔声祝道,晚安,愿快乐与你们常伴
  一位男子大可畅饮但不该喝醉
  一位男子大可战斗但不该嗜杀
  一位男子大可追求可爱的女孩
  而且或许还能欣然再相见
  可是人生注定如此有时起
  又有时落
  为我添满这杯离别酒,晚安,愿快乐与你们常伴
  为我添满这杯离别酒,晚安,愿快乐与你们常伴
  可是人生注定如此有时起
  又有时落
  为我添满这杯离别酒,晚安,愿快乐与你们常伴
  为我添满这杯离别酒,晚安,愿快乐与你们常伴”
  艾文呆呆地听着,突然起了精神似的,询问道:“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
  对方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乐器,目光里流露出了一种淡淡的怀念,“《离别酒》。”
  离别酒。
  艾文着了魔似的在心中默念了几遍。
  他挪到对方的身边,恳求道:“请一定要教会我这首曲子。”
  艾文真是一点音乐天赋都没有,卖唱者不厌其烦地教了好几遍才终于能够勉勉强强地弹奏了出来。
  卖唱者在他终于学会时擦了擦汗,告诉艾文,如果不是这首曲子,他一定早就甩手走人了。
  艾文微笑了起来。
  卖唱者跟他闲聊时抱怨了一句,说是现在弗利顿越来越不自由了,介入的势力越来越多,哪里是什么狗屁自由之城。
  艾文没有发话,静静地听他抱怨。
  只有这里,大家厌弃的贫民区我才能找到一点自由了。
  卖唱者仰头看着天,贫民区拥挤的建筑之间小小的一块灰扑扑的天。
  艾文跟着抬头看去。
  但他好像透过天,隐隐约约看到了自己的家。
  对,世界上还是有一个地方能够容纳他的。

  第二十八章 遗憾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冬天很快就要来了,气温降得很快。
  大家其实也习惯了这样清闲的生活,久而久之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仍是说说笑笑,最近伯尼还捡回了一只小猫,五人一猫其实也还挺好的。
  艾文越发沉默。
  他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大家,每次面对团长,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和难过。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凡的日子。”瓦勒莉这么对艾文说。
  “为什么呢。”艾文问。
  “今天,可是我们酒馆成立一周年的日子啊!”
  瓦勒莉笑了起来,年轻的眼睛里满满地洋溢着快乐。
  瓦勒莉就好像永远都不知疲倦,永远活力十足,永远勇往直前,她永不言败。
  她活力十足地动员团员们出去买装饰品,现在已经大厅已经被挂满了,她还特别有情调地在每张桌子上点了一枝蜡烛,倒是特别的浪漫,现场洋溢着一种暧昧模糊的气氛。
  在团员们的忙碌中,艾文像是被感染了一般,遗忘掉了自己身上种种的不快,跟着忙活了起来。
  反正原本就没什么人来,他们早就看淡这些了,干脆关了门,自己闹了起来。
  瓦勒莉让盖文熬了一锅浓汤,为了照顾艾文的口味,这汤并不是肉汤,而是素的。
  盖文确实手艺高超,等到入夜时,这汤快熬好了,散发出来的浓香吸引了忙碌的各位。
  瓦勒莉定定地盯着那锅汤,摸着空瘪的肚子,终于发挥了团长的带头作用,丢下了手中的道具,直扑了过去。
  盖文一脸嫌弃地拉开瓦勒莉,“还没煮好,你就等等吧。”
  “等不下去了!”瓦勒莉跺脚,“我饿!”
  “饿也给我一边去,你这家伙真是……汤还要再熬一会儿才真正够味。”盖文摇摇头,然后像个美食家一样陶醉了起来。
  “哎,那种形式主义不要也罢,小的们,都过来跟着团长吃好东西!”
  瓦勒莉转过身去,大声招呼着她的团员们。
  伯尼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维达摸了摸肚子,扁扁嘴,还是转过头去了。
  艾文虽然也饿,但是还是坚持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完。
  瓦勒莉气得双手叉腰,“哎哎哎,你们,你们这群不争气的,这种关头难道不应该和团长一起,同仇敌忾,共同面对这一邪恶的敌人吗?”
  “你这邪恶的家伙,吃我一拳!”
  她对着盖文的脸狠狠的就是一拳,但是还是被盖文躲过了。
  “论敏捷,没人能够打败我!”
  盖文得意地自夸。
  瓦勒莉装作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天呐,街上正在行走的,莫非是一群骑士?”
  “什么?”盖文果然感兴趣地回头,“在哪在哪?”
  “你骗……”
  他失望地回过头,结果正面挨了瓦勒莉一拳。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差点说不出话来。
  “傻了吧,老娘会智商压制!”
  瓦勒莉双手抱胸,一脸的得意。
  盖文慢慢地摸索着椅子站起来,“哦,我的世界一片混乱……”
  他定定地盯着瓦勒莉发呆,“天呐,瓦勒莉,你的眼睛和嘴巴怎么融合在一起了……”
  “笨!”
  瓦勒莉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盖文,彻底阵亡。
  ……
  终于忙完的时候,他们很在壁炉前围成一堆,捧着那碗汤,让这份温暖从手上直直传到胸口。
  “碰杯!”瓦勒莉喊了一声,接着她突然又想了起来,“哦不,是碰碗!”
  她笑了起来,众人跟着大笑。
  盖文说得对,汤果然还是要多熬一会儿。
  瓦勒莉嗅着汤的香味,一脸满足,“虽然这汤不是酒,但光是闻着这个味道我都要醉了……”
  “团长大人太夸张了,小的受宠若惊……”盖文笑了起来,然后一脸得意地跟其他人炫耀,“哼哼,关键时刻还是我有用吧,难道不是吗?”
  “是!”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答道,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诚心诚意地表扬盖文。
  “嘿嘿……”
  盖文幸福地傻笑了起来。
  瓦勒莉摇摇头,“蠢死了。”
  盖文决定选择性无视他亲爱的团长大人。
  “该上酒了!”瓦勒莉拍拍手,“盖文,去,帮大家拿酒来!”
  “哎,好!”盖文屁颠屁颠地去了。
  “这种冷天,就应该靠在一起,围着壁炉干杯啊!”
  瓦勒莉赞叹道。
  “艾文和维达,你们没问题吗?”
  伯尼关心地问。
  维达红着脸,摇摇头,“当然没问题,大家能做的事,我当然能做!”
  “上次去酒馆看人去了,反而没喝到什么酒……哎,其实我还挺后悔的。”
  维达好笑道。
  “那你一辈子都别想尝了!”
  突然,门被不速之客狠狠地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
  瓦勒莉把碗一摔,不快地站了起来,冷冷道:“不好意思,酒馆关门了,恕不待客!”
  那人根本不理她,紧紧地盯着维达,话语里饱含着怒气,“疯玩了那么久,该回家了!”
  瓦勒莉不爽道:“你又是谁,凭什么说这种话!”
  维达挡在了瓦勒莉之前,低下头,行了个礼,低声道:“父亲。”
  “有没有搞错,这个快要秃顶的家伙竟然是你的父亲?”
  瓦勒莉吃惊地看着维达,顺便狠狠地嘲讽了她的父亲。
  “我没有秃顶!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无礼者!”
  维达父亲狠狠地锤了锤他的长杖。
  那是一根与维达原先的长杖长得极像的长杖,都刻有光明神安东尼奥的太阳徽记,那是光明神殿的代表。
  维达原本用的确实是这样的长杖,然而为了不暴露身份,那天在艾文的建议下更换成了一根朴素的长杖。
  也许,这人确实是维达的父亲。
  “管他的,反正你将来也是会秃的!”
  瓦勒莉耍赖道。
  “你!”
  维达父亲的脸色阴沉下来,他意识到和这个刁蛮的家伙沟通只会气坏自己,于是转换了目标。
  “若伊,跟我走!”他吼道。
  原来维达也用了假名。艾文想。不过他还是改不过来这个新称呼。
  维达不为所动。
  她倔强地抬起头,与父亲对立。
  他意识到也许这样反而起反作用,于是放缓了声音,“教团不能没有你,而且,你的母亲,她天天以泪洗面,只盼望你回家……”
  维达的泪流了下来,她哭泣着,“你骗人,母亲怎么会为我流泪,那样一个冷漠的人,你们两个从来不关心我的混蛋,怎么会思念我!你只是想让我回去,继续受你控制罢了!”
  “我受够了!”她大喊。
  她像是愤怒,又像是哀求,“让我自由!”
  男人沉默了。他叹息着。
  “你要知道,爸爸和妈妈真的很忙,很多教团的事都要我们处理,我们真的没时间……”
  他直视着维达,“也许我们确实很少关心你,但是,你要知道,而且最不应该怀疑的就是,我们确实爱你。”
  “我知道,这些理由你肯定都听腻了,但是现实却是就是这样。”
  他带着一丝恳求,“跟我回家,好吗,我们不会再……”
  维达粗暴地打断了他,“每次都玩这套,你真的当我是笨蛋吗,你就不能再花点心思想出另一套来骗我吗?”
  “就当是哄哄我,让我跟你走得更名正言顺一点啊……”
  少女悲鸣着。
  屋子又回到了沉默。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
  男人最终还是没有像维达说的那样,只是粗暴地催促维达跟他走。
  男人不善言辞,他只会粗暴,无论开头再怎么柔和最终结果都是以粗暴收场,于是他的粗暴酿成了女儿的出走。
  “为什么面对那些前来问询的陌生人时你能够和颜悦色,面对我时,你就只会粗暴?”
  少女质问他。
  “我不想对着你欺骗,女儿……”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哈,你这样糟糕的人,究竟是如何混到大祭司的?安东尼奥莫非是瞎了眼?”
  少女疯狂地针对他,把自己今生所有的恶毒都掏了出来,当堂质问。
  “不许侮辱我主!”
  男人严肃起来。
  “跟我走!”
  但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掺杂了多少慌乱。
  “父亲,我不想回去!”
  少女的身体颤抖着,最后还是勇敢地第一次拒绝了自己的父亲。
  瓦勒莉把维达拉回了自己身后,做了一个招式的起手式,“你若是敢过来,我敢就把你的手给卸了!”
  她紧盯着维达的父亲,只要他敢又下一步动作,她就会真的上前把他的手卸了!
  众人也纷纷握紧了武器。
  “何必呢。”维达的父亲冷冷地笑道,“反正你们这个团都已经被除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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