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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 by 桔桔
我要避开你诱惑我越轨的眼光…………
一
仙道百无聊赖地转着一颗球,滴溜溜地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直到手指快长茧,任由那颗球落在地上嘣嘣嘣地跳开去。
“流川,”他搔搔头,很小心,很小心地说,“你已经保持同一个姿势超过半个小时了,我听说只有马才是站着睡觉的……”
未完的话被流川一记白眼打断,心不甘情不愿地吞将回去。
…… ……
“流川,”害怕自己也会在夕阳中跟着石化,平白为这小公园添两尊免钱石象,仙道在最大安全限度下选择了最小距离,靠近的同时也做好了抱头鼠窜的准备,“流川,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你找死!”威力可比美杜莎的两道凶光直射了过来,流川的脚很准确地亲吻在仙道的膝盖上。
“呼,好不容易开金口了。”仙道一脸灿烂可比阳光的笑容,打是亲骂是爱,“说吧,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商量’?”
“仙道,”流川低了头,手插在口袋里,轻轻咬了咬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一指挑起他的下巴,仙道吻住他咬得发白的唇,惩罚他的迟疑不定,也是受不住那份诱惑。
“什么?”含含糊糊地,抵着他的额,触着他的唇发问。
“她回来了。”迷乱的气息,尚未平复的心跳,硬生生地被拉回现实。
“她回来了,仙道。”
二
仙道第一次见到流川,对他那双始终燃烧着斗志的眼眸印象颇深,“是个标准的硬派小生啊。”他想。
对作为自己对手的流川,仙道并没有多想,尽管他长得很精致很漂亮很白皙,尽管他一双有时炽烈如火有时寒冷如冰有时又平静似水的眸子很容易使人沉溺其中,尽管他时不时来找自己一对一……推翻一大堆均可作为犯罪理由的前提条件,仙道决定不去染指他。一来自己身边的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可以围着本州岛站上一圈,没必要也没道理去对一个男生心猿意马。二来,他很想当然地认为,流川枫是那种宁可娶个篮球回家的别扭小孩,陪他打球可以,陪他谈恋爱会是怎生情景,恐怕上帝也不敢想象。
抱着这样的想法,尽管每次见到他都会有那么一点点心跳加速,仙道仍是很规矩地不越雷池一步。
直到有一天早晨,看见流川拥着一个女孩从宾馆里出来。
微湿的黑发垂在眼前,半敞的领口露出细致的锁骨,唇边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淡淡的嘲讽与无所谓的纵容,平静的眼眸不起一丝波澜地注视着偎在他怀里,轻言软语的少女。
轰——仙道听见30CM口径的炮弹轰击自己胸口的声音,脑中一片空白,大张着嘴,很傻冒地杵在路边。
不会吧!?
仙道揉揉眼,原地向右转再向左转,把自己的一边脸捏成樱桃小丸子,确定不是在做梦之后,他很阿Q地得出结论:
我认错人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正准备拔脚开溜时——
“仙道!”冷冰冰的追杀令钉住了他的后脚跟,仙道180度转体,扯出一脸皮笑肉不笑——
“早啊,流川君。”怎么感觉有乌鸦绕着脑袋飞?
流川轻皱了下眉,低头对身边的女孩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长发飘飘,眼波盈盈,很正点的女孩在流川脸上亲了一下,对仙道晃出一个肥皂泡泡一般的笑容,转身离去。
桃花运撞死人哉!
“你女朋友?”看着走近的流川,自己反倒是有一种做了坏事被抓个正着的感觉。
见鬼了!
流川眉毛都不动一下,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看着他。
尽管被旁人封了个“阳光少年”的名头,这样被人盯着也不自在的很。仙道直觉地想摸出一副墨镜遮住自己的心灵之窗,以抵挡寒气的入侵。
正当他搜肠刮肚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打破尴尬时,流川突然低下头去,肩膀轻微地颤动着,嘴角勾出向上的弧度。
他在笑?!
又一颗炮弹轰了过来,再度震傻了仙道尚未清醒的大脑,这是哪个可怜的岛屿将要沉没的征兆吗?那个面部肌肉僵死到可比石雕的冷漠小子居然……会笑?
显然引他发笑的是自己那副噎着一般目瞪口呆的蠢相——仙道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但今天撞见的事情委实超出了他仙道彰的逻辑范围。原以为七情不动六欲不生神仙下凡一般的流川枫居然带了女孩子在外面过夜,被他看见后不仅没有丝毫的羞色,反笑他仙道彰少见多怪!
这是什么世道?
但是,当仙道把乱七八糟五味杂陈的废料清除掉之后,结论只剩下一个——
他笑起来很美!
不晓得流川枫听到这样的赞赏后会是怎么个脸色,尤其、是他那种以酷著称的硬派小生,想当然耳,不会舒服到哪儿去,一拳轰上来的可能倒十之八九。
但是……真的很美!
白皙细致的面孔头一次有了如此生动的表情,薄唇微微抿出完美的弧度,尖尖的下巴触着衬衣领口,纤长的颈子,若隐若现的肌肤,在辰光的映照下,竟是无限的……性感!
而那双挡在长发之后子夜一般的眸子,又当是怎样的风情?
正当仙道不能自已地痴看着对方罕有的笑颜时,流川抬起头来,眼中虽残留笑意,嘴角却已抿成了铁丝一般的法令纹——
“下午三点,一对一。”硬邦邦地军令如山倒。
未经大脑授权,仙道便私自点了头,有点不甘心,又在他耳边促狭了一句:
“流川君体力能恢复吗?”
不意外地看见流川两颊微红双目喷火一副要揍人的表情,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城,仙道露出阳光般的招牌笑容,吹着口哨离去。
三
“交往吧。”鬼使神差地,见了他之后,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和我交往吧,流川君。”
流川枫眯起双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仙道有一点后悔,端的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对方轻轻一句你变态我有女朋友就可以让他这个所向披靡的微笑杀手首尝败绩。
不过,真有点不甘心呢!
原以为流川是个绝缘体——对亲卫队的疯狂迷恋不置可否,对羞涩少女的真情告白冷眼以对——或是情窦未开,或是无暇他顾,总之,玉洁冰清,可远观不可亵玩。
是不甘心吧?给他撞到了那样的一幕。一种沉闷的不悦感发酵似的在胸口四散开来,把每一根血管都堵得严严实实,整整一天,萦绕不去。
是,不甘心!
若是两情相悦他也根本无权指摘,但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女孩根本就不是流川枫的女朋友,两人不过是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各取所需罢了。
逢场作戏吗?那我也来参一脚好了!
…… ……
等待回答的时间异常的尴尬,本是以无所谓的心情问他,话一出口却莫名地有了心慌的感觉。
怕丢面子?还是真的动心了?
…… ……
“好。”
就在仙道要落荒而逃的当口,流川枫很开恩地吐了一个字出来。
故事从此开始。
此刻在你的诱惑下…………
四
不明所以地有点痛恨他那种无所谓的态度,仙道戳了戳摆大字躺在地上的流川:
“你根本不在乎和谁交往是不是?”不该问得这么直接的,好在他一张和气生财六畜兴旺的笑脸把杀伤力减至最底。
暖暖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给流川白得透明的肌肤涂了一抹晕红,在夕阳余辉中,呈现诱人的风致。
两人开始交往,是两天以前的事;第一次拥吻,是昨天的事;短短三天,尚未发展到最终阶段。
吃速食面还要等上个三分钟,仙道不急。
“问这干嘛?”流川睁开眼,看着西面泛红的天空。 “为什么和我交往?”仙道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对方丝一般的黑发。
流川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盯着仙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后,像得出结论似的——
“你很漂亮。”
仙道的下巴掉了下来。这本应是他的台词!——为保障人身安全而一直没敢说出来——
抬起头,无语问苍天,任两股咸咸热热的液体倒流回肚里。
流川双手垫在脑后,闭上眼,不理身边自尊心碎成一片片的大刺猬。
流川枫不缺女伴。天生的好皮相,神奈川的新人王,举手投足间虏获无数芳心。没表情的表情会让人觉得他很酷,寡言少语的作风又给人成熟深沉的错觉,是以鞋柜天天要被情书挤破,情人节会收到等身高的巧克力,还三五不时地被某个女生堵在门口深情告白……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无聊透顶。
他并非刻意地去隐瞒什么,可也决不会像那些沾沾自喜的鲁男子一般去四处夸耀自己的猎艳史。
他所交往的都是既漂亮又聪明的成熟女子。
在一起的时候很愉快,赏心悦目,又决不会喋喋不休。
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会去朝思暮想,牵肠挂肚。
腻了,就分手,大家好聚好散,决不罗嗦。
他是有洁癖的人,所以从不把女人带回家。
他怕麻烦,所以从不和本校女生交往。
冷眼看着对方原本绯红的双颊血色尽失,嘴唇翕动着说不出完整的字句,然后转身跑开。 甚至还有当场哭出来的!
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对那些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女他敬谢不敏——那些生活在梦幻当中,把他当作王子一般思慕爱恋的洋娃娃们,真是无知得让人羡慕!
人,总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答应了仙道,并不完全是出于对断袖之恋的好奇,仙道于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熟悉感。
似曾相识?抑或,只是错觉?
很自然的感觉,好象回到了……
不!
流川猛地睁开双眼,不期然地看到那个笑得傻傻的刺猬脸的大特写。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似地说:“仙道,晚上到我家去。” Yeah!仙道只差没振臂高呼——可以开动了吗?
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草屑,对着将沉的夕阳舒展了眉头,平静的眼眸再不见一丝波动。
他已没有心,也不会再去对谁认真。
不谈感情,只是游戏,与玩得起的对手,之间的游戏。
房子很大,流川一个人住,定期请工人打扫。
卧室在二楼。主调白色,布置很简单,全以舒适为主。
流川去洗澡,丢下一句“想要什么自己拿”,把仙道晾在卧室里。
既然主人都允许了,客人再拘礼就没什么意思了。仙道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影集,欣赏着二维的流川。照片真是好东西,完全地浓缩了一个人的成长史。若干年后,物是人非,照片却依然忠实地重现着往日情怀,怪不得情侣们一拍两散劳燕分飞后首先要拿照片开刀,仿佛当初天崩地裂海誓山盟你死我也不活的爱已被那小小的镜头摄了进去,再存证到一张薄薄的纸片上随时备案一般,于是乎,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好让它死无对证。
很可笑,也很……可惜。
毕竟定格住的是谁也无法留住的时间,是再也找不回的,昨日。
这本影集时间跨度不小,从兜着尿片叼着奶嘴的流川到穿着小围裙背着小包包幼稚园生的流川,从小学入学照到初中毕业照,整个一个流川枫成长全记录。 看得出他曾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少年,或许有些许的腼腆不合群,但那双眼,真真切切地呈现出一片无垢的坦然与纯真。
原来,他也是一个曾有着阳光般笑容的人呢!
将照片与真人两相比较,仙道不胜唏嘘地得出结论——物是人非。
时间真是残酷。
而,那可以使任何人忘记悲伤的笑容,又是被什么带走的呢?
翻着翻着,发现有什么东西挤在一张全家福背面,仙道用指尖轻轻地掂出来,是张照片,由于主人的疏忽而委委屈屈地窝在这里。
仙道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那是一张流川和一个女孩的合影,两个人站在缤纷盛开的樱花树下,亲密地靠在一起,脸上,是天使一般纯净无瑕的笑容。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翻过照片,背面用工整的字体写着:
枫&舞子
?
“喂,去洗澡吧。”正想学学大侦探波洛那样去推理一翻,一抬头看见流川正站在自己面前——浴衣都是白色的,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洁癖!
“Yes;Sir!”仙道合上影集,随手丢在床头柜上,洗澡去也。
五
“仙道学长!仙道学长!”——彦一
“呵呵!”
“仙道。你怎么了?”——植草
“呵呵!”
“喂仙道,回魂了!你在傻笑什么?”——越野
“呵呵!”
“仙道,给我正常一点!”千钧重拳当头轰下。
“呜哇好痛!哪个混……啊田岗教练,有事吗?”虎虎生风的直拳在看清偷袭者是谁之后绕了个半圆去搔后脑勺,顺便摸出一瓶胶水,贴出满脸笑容。
妈的!田岗老头,你给我记着!不过呢,呵呵呵……
眼见着仙道又陷入神游状态,田岗的耐性及修养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手捏住刺猬耳,田岗展开了口水攻势:
“仙道,你说你今天是第几次发呆了?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个人是用傻笑来练球的。你这种吊儿郎当的德行再不改的话……”
“哎呦痛痛痛痛痛……教练,手下留情……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死田岗,臭老头,只会一直念一直念,更年期到了吗?混蛋!
“我们上次输给了湘北!”索性又捏上了仙道的另一只耳朵,左右开弓地修理这只刺猬,“难道你想把冬季的出赛权也拱手让人吗?难道天才仙道就这么熟给一个区区一年级的小子……”
在陵南队员兔死狐悲的目光洗礼下,田岗揪着仙道念了一个钟头有余,可见此公怨气冲天,非一日所积。
妈的!
好话说了一箩筐,陪的笑脸快装满一节车皮,田岗才放人,剩下可怜的小刺猬扁着嘴一脸委屈地揉着快被拉成兔子耳的耳朵,敢怒不敢言。
不过,呵呵……
不畏死啊,仙道!
对着田岗的背影,居然又开始傻笑,看得越野心惊肉跳。为避免尊敬的田岗教练辣手催花,越野很够朋友地把仙道拖入更衣室里,丢他一个人去笑个够。
呵呵,好可爱啊,流川!
满脑子都是昨晚的销魂蚀骨,不出他所料,流川果然没有任何男性经验,超可爱呢!
一想到平时那么冷静的人,在他身下竟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仙道的嘴巴就再度裂到了耳朵后面。
谁能想到那么强势的流川枫,在他怀里竟像小绵羊一般温柔顺从?
谁能想到那么冰冷的一双黑眸,竟也有意乱情迷,茫然无助的时候?
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有些想你了呢,流川!
“怎么狐狸没来,是不是怕了本天才?”——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好希奇啊!我还没见流川同学跷过练习呢!”——安田
“流川君一定是有要紧的事了,听他们班上的同学说他连课都没去上呢。”——晴子
“反正他也只会趴在桌子上睡觉而已,上不上没两样啦!”——三井
“三井学长怎可以这样说……”
…… ……
“喂,各位,”最后,队长宫城“流川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不来练习了。”
“大家今天也要好好努力!”
“嗷嗷!”
……
“彩子姐,”晴子红着脸凑到彩子跟前,“流川君是生病了吗?”
“我也不知道耶。”彩子若有所思,“那小子好象只说了一句‘不舒服,今天请假’,听声音倒不象是感冒了,问他怎么了又不肯说。”(非不肯也,乃不能也——作者)看见晴子一脸担心,彩子很大姐大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那小子可能只是睡死了过去也说不定啊!”
“彩子姐,”吞吞吐吐地,清纯小妹妹晴子问道,“在富丘时彩子姐认识流川君吗?”
“认得啊,那小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虽然没说过几句话,见了面总要打个招呼的。”
嘿嘿,是想问流川有没有女朋友吧,晴子!
“那么那个……”晴子的脸更红了,“那时的流川是个怎样的人呢?”
啧!这孩子,真不坦率!
彩子开始努力回忆:
“以前没这么死人脸,自从她走了之后才……喂喂,你们围过来干嘛?”大扇子一张,准备轰走围过来的一群苍蝇。
“流川有女朋友?老天要下红雨了!”——宫城?
“当他女朋友一定很辛苦!”——三井学长?
“正点吗?正点吗?”——洋平?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一群笨蛋!我说的是以前的,以前的!”看见晴子小鹿斑比一般的大眼已蒙上了一层水汽,彩子拼命使眼色。
可惜,湘北的问题儿童神经之粗可比鲸鱼。
“分手了吗?不可能啊,像流川枫……”是谁说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的?请他来看一看男人的聒噪程度,然后再吞舌以谢罪吧!
“后来呢?”晴子声若蚊吟。
“她出国了。”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狐狸被女人甩了?大新闻啊,一定要记下来!”——樱木彦一?
“这么说是受了失恋的打击,而变得沉默寡言罗。”——三井
“我不信!那小子那么目中无人缺心少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