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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周公手拉手一起向前走了,要不是有彩子在一旁看押,怕不早已倒地睡成死猪一头。
“……流川同学有正在交往的人吗?”从头到尾好像都是这种诸如初恋印象心仪类型之类的超三八的问题,要不是碍于彩子的面子及扇子,他早就骂出那亘古不变的二字真言了。
我们知道,单细胞生物的特点是应激性强,反应奇快,相应地,说话不经大脑,所以,当一脚已踏入梦之门的流川听到这个问题时,想都没想就报出两个字:
“仙道……”
“仙道?!”异口同声的女高音唤回他东游西荡的一缕幽魂。
糟!
平生首次在最短时间清醒的流川在对上那一双含笑的黑眸时,解释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张口结舌,呆怔怔地看着倚门而立的不速之客。
原来灯神并不只出现在阿拉丁面前!
“日安。”仙道一手撑门,对屋里的三人露出万人迷的招牌笑容。
“仙道!”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彩子,“你怎么跑来这里了?篮球部在那边啊。”
“我来找流川,彩子小姐。”
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有何贵干?”球队经理的职责激起彩子的护犊本能,就是嘛,陵南的皇牌在人气上屈居亚军,一时气恼不服气想找个茬子干一架也不是没可能,虽然稍嫌没风度兼没营养了一点。
“一对一。”仙道有点哭笑不得,这位美丽的经理人小姐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咬人一口似的,乱凶恶的。
“哦?”彩子一个意味深长的问号,向来只有流川找仙道单对单,怎么今日……
“彩子学姐,没事的话我可不可以走了?”看在仙道及时出现的份上,流川伸出援助之手。
“可以,那这些东西……”彩子指着屋角于流川等体积的一大手提袋巧克力,“你带回去还是仍由我们代劳?”
流川挠挠头,往常都是丢给球队的人乱份啦,不过仙道好像很喜欢吃甜食,还是带回去好了,“我带回家。”
“呵呵……”彩子把提袋递过去,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懂得珍惜女孩子的心意了。
看在仙道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枫枫,你有了我还不够吗?还要四处留情?
“喂,你怎么回事?”从刚才到现在,这家伙的脸色一直臭臭的,本来骑单车载这么个190公分的大个子就够累的了,得到的回报还是这么一张大便脸,更让人不爽至极!
“枫,今天是情人节。”仙道脸埋在流川背后,瓮声瓮气地说。
对天空翻了第一百零一个白眼:“废话!还有别叫我枫!”
“所以枫要送我巧克力。”教而不善,小仙继续死皮赖脸。
“这些都给你,别闹了好不好?要撞车的。”难得流川这么有耐性。
啊,原来枫是为我拿的!心中阴霾一扫而光,仙道复活,狼爪勾上流川的腰,“那不一样,我要枫亲自送我的。”
“好痒,放手!女人才送巧克力”流川拍开腰间的爪子,继续蹬车。
“那我们互相送好了。”仙道使出牛皮糖的功夫,死缠烂打,“反正,我不要别人送给枫的啦!”
“别人”两个字怎么咬得那么重?你真的很会吃醋哎,仙道!
“我送你醋心巧克力!”流川咬牙。
“只要是枫送的,硫酸心我都吃得下!”仙道打蛇随棒上,“我们一起去买吧!”
“要死了,仙道,别乱动!”
“哈哈……”
“白痴!”
……
纵使春寒料峭,枝头仍有几朵早开的樱花,悄悄点缀着这个,有情人相拥的情人节。
十二
难得一个没有训练的星期天,仙道收拾了家当去钓鱼,原本是要拎上流川去的,可惜那小子白白辜负了这么好的春光,千呼万唤死不起床,只好由他去睡。
正是樱落如雨的暮春时节,被太阳晒得有些微汗的仙道决定打道回府,干坐了一上午连只虾子都没钓上来,够光火了,再耗下去也没啥意思。
“我回来了!”流川应该还在睡吧,咦,怎么没人?仙道走到窗前,捕捉到后院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流川坐在盛开的樱树下,保持着不是发呆就是睁眼睡觉的状态,连仙道走近都没发觉。
“赏花呐?”仙道的影子罩上流川的脸,使他终于从冥思中回神。
流川抬起头来,看着逆光而立的仙道,竟有瞬间的呆怔,即使看不清表情,仍能感觉到他那温暖不输给阳光的笑容。
一朵微笑浮现在流川的唇角,自己一直都没有注意到,原来仙道是这么出色的男子,不只拥有英俊迫人的样貌和高大挺拔的身材,身上还流露出一种气定神闲从容大度的王者之气,霸道地惹人注目却不给人压迫感,像五月的风一样,轻柔,温暖,而自然。
“呀!”被突然凑近的俊脸吓了一跳,下一秒钟他的气息已被某人吸入双唇。
从没见过他这么美的微笑!仙道一手稳住流川的后脑,轻轻地啄着他的双唇,试探地轻吮,生怕弄坏了那花朵一般柔软细致的唇瓣,直到流川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双臂环上他的颈子,原本打算浅尝辄止的轻吻瞬间转变为唇舌交缠的火热。
直到榨干了彼此肺部的空气,仙道才松开流川,看对方满脸绯红,大口大口地喘气,情难自禁,再度吻上那已有些发红肿胀的薄唇。
又一个几近窒息的长吻。
想憋死我吗?流川推开仙道,在草地上躺平,不忘狠狠地瞪过去。
仙道呵呵一笑,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抓起一把落樱,淋洒在流川肩颈处,看人面花色,相映成辉。
“樱花很美。”流川拈起一片花瓣,放至唇边轻吻。
“你更美。”心中想着,口里不自觉说了出来,换来一记白眼。
正有些嫉妒那一片他沾过唇的花瓣,却见流川抓起一把粉红,连同刚才那一片,在手中碾碎,洒在地上。
“辣手催花?”仙道摇头轻笑,没有注意到流川眼中令人心痛的,绝望和迷惘。
大家有谁见过流川的出浴镜头吗?没见过的也可以幻想一下,白纱曼曼,水雾蒙蒙,若隐若现中,濡湿的黑发与雪白的肌肤,被热气薰红的面颊以及似睡似醒的迷离眼神……(喂喂,谁口水滴下来了?)总之,我们的仙大帅哥就有此眼福,因为打从流川发现自己“即使在浴缸里睡着也不会淹死”的天赋异秉之后,就放心大胆地边泡澡边睡觉,一泡两得,而且基本上仙道来捞他出水时热气早散了,这“美人出浴”也便打了折,充其量只能算是“出缸”。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仙道丢下手上的遥控器,捞鱼去也。
“我进来了。”敲三下门,照例没有回应,仙道推开浴室门,来捞这条叫做流川的睡鱼,出乎他意料的是,流川的眼睛保持的张开的状态。
“想什么呢?水都凉了。”仙道一手拔开阀门,替他放水,一手支在缸沿上,饶有兴致地问。
流川不是鱼,所以排除了他睁眼睡觉的假设,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在发呆。
“没有。”流川闭了眼,湿答答地站起来,“浴衣。”
仙道喉间逸出一声呻吟,你就一定要这么诱惑我吗?这么一览无余地春光外泄。
实在被他无意的美丽惑去了心神,仙道没有递浴衣过去,反是双手抚上他的肩背,顺着光滑细致的曲线一路探下去……
“不……”流川身子震了一下,轻轻推开仙道,“我没有心情。”
“是吗?”仙道的唇依然在他肩颈处流连,“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哗——哗!
流川猛地板下水喉,让莲蓬头里窜下的冷水浇熄了两人体内升腾的火焰,伸手拽过浴衣披上,“说过了,我没有心情。”
刚系好带子却被对方抓住双肩,狠狠地抵在墙上,惊异地抬头,对上仙道盛满愤怒的双眸。
“仙……”未出口的话语湮没在对方近乎粗暴的狂吻中,浴衣也被扯下了肩膀,仙道的手无情地在他身上游移肆虐……
“放手!混蛋!”不只是谁咬破了唇,口中淡淡的血腥味,流川一拳轰上仙道的胸口,而对方不躲不闪,反一手抓住他的头发,逼得他不得不抬起头来。
“因为今天是鹰宫舞子的生日吗?!”
犹如耳边一声惊雷炸响,仙道的诘责化解了流川所有的反抗,原本紧绷的肌肉瞬间放松,冲天的怒气也刹那化为无形,流川脱力地靠在墙上,任他宰割。
鹰宫舞子,仍是他的致命伤。
“你……为什么……”仙道胸口将要炸开一般的闷痛,看着一连灰败的流川,紧握的拳却始终不忍冲出去,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把流川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卧室,丢在大床上,不待他有所挣扎,撕去他的衣物,被愤怒冲昏了理智地疯狂掠夺他的身体。
流川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纤长的手指死抓着床单,不迎合也不反抗,任仙道予取予求。
他这样子只会让仙道怒火更炽。
你看着我啊,枫!我要你看着我!仙道心中狂喊着,忘了那个人,不要再想她,不要再爱她,我在这里,我是这么的……喜欢你呀!
“痛……”咬破了下唇,还是吃痛地叫了出来,唤回仙道几乎消失殆尽的理智。
我在做什么?仙道心疼地抚着流川苍白的面颊,我有什么资格这么做?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这样伤害他,我还有什么脸再去要求他的爱?
“对不起。”必然的三个字,却是出自流川之口。
“对不起,仙道。”
不知在这棵樱树下站了多久,冷冷的夜风吹落漫天飞舞的花瓣,拂过他的脸庞。
“我果然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仙道自嘲地笑了,生平第一次,败给一个未曾谋面的对手。
一切都结束了,他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根本是自取灭亡,连一点苟延残喘的余地都未留下。
不是没考虑过后果,但实在无法忍受他心里有别人,只得以折磨他身体的方式来迫使他想着自己、看着自己。
什么时候仙道彰变得这么可怜了?
“我爱你,只怕比她还要深啊!”对着皎洁的明月喃喃自语,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却是在一切都结束了之后。
“珍重,枫。”不再回头,毅然走出这个,埋葬了自己真挚爱恋的地方。
一夜间,樱华落尽。
只要忘记曾经,你就能自由……
十三、
回到久未居住的寓所,一夜无眠,即使是仙道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也难免耿耿于怀,毕竟是初次动心,便遭惨败。
失恋就要有失恋的样子,所以仙道决定跷课一天,去采购一些粮油蔬菜肉禽蛋奶来填充空空如也的冰箱,顺便去鱼住的店里蹭上一顿饭,找那家伙吐吐苦水。
分手了,日子总还要过下去。
正要出门,电话响了,会是谁呢?自从他搬到流川家后,找他的人都会打他手机,反正家里也没人住。
“仙道君,近来好吗?”柔柔嗲嗲的声音,不算熟悉却也绝不陌生。
“美奈子小姐?!”这无责任母亲,当初还不是她一句话害的?!
“呵呵……你和小枫真的分手了?”彼端的声音听不出来是同情惋惜还是幸灾乐祸。
仙道叹息:“是我被你儿子甩了。”这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那壶,我还没从打击中振作起来呢。
“有什么区别吗?”那头刨根问底。
废话,分手是一拍两散,失恋是被人踢出,区别大了,不过仙道懒得跟她讨论这些没营养的话题——尤其还是在越洋电话中。
“算了吧,美奈子小姐。”仙道的语调幽幽怨怨,“爱情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再怎么努力,对方不肯配合又有什么用?
“是真的吗?仙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句话令仙道汗颜,“若不是你把他逼得无处可藏,他怎会要和你分手?”
“他对你说什么了吗?”仙道小心翼翼兼无地自容——“无处可藏”是什么意思?
“什么都没说。”果然符合流川的个性,“仙道,你喜欢我儿子吗?”
“我、爱、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三个字。
“呵呵,很好。”美奈子真是个可怕的人物,一句话就可以让一个奄奄一息的士兵再去冲锋陷阵、视死如归,“枫之所以突然决定和你分手,是因为他发现他已无法控制对你的感情,换句话说,他怕自己会爱上你,更怕你会变成第二个鹰宫舞子,懂了吗?”
“您的意思是?”仙道胸口狂悸,大气都不敢出。
“去吧,仙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
真乃帅才,这女人,不放在战场上,可惜了。
这算是坚持不懈百折不挠呢,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碰南墙不回头呢?仙道对着镜中的自己苦笑。如果真如美奈子所说,流川并非无情,而是存心逃避的话,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流川心中的桎梏又该如何解开呢?
回想起那一晚的事,仙道真恨不得一头碰死。
看来自己是用了最蠢的法子,欲速则不达。
一段时间的精神调适于心理建设,对彼此来说都是必要的,所以这次仙道决定慢慢来,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幸好老天爷还是很厚待他的,没让他久等。
半个月后,练习赛,湘北对陵南。
这半个月来流川都是在神思恍惚中度过的,魂不守舍的时间覆盖了全天24小时,真正的睡眠时间却大大减少,夜里经常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半睡半醒时会本能地去寻那只190公分的抱枕。上课时终于肯抬起头来而不是一贯地与课桌保持亲密接触,但仔细看他的眼睛,老师们有惊无喜地发现,没有焦距,纯粹神游天外而已。
在学校餐厅解决了中饭,照例跑到天台上睡午觉,这两天一直休息不好,需要补眠。
可惜天不从人愿。
“流川枫!”刚跟周公打了个招呼,就被一只纤纤玉手拍醒。
扰我睡眠者,杀无赦!
一拳挥出才反应过来是女子的声音,急忙收势,拳头堪堪停在彩子鼻尖一公分处,吓出经理小姐一身冷汗,大扇子一扬就拍了下去。
“学姐,你干嘛?”捂着脑袋,流川一头雾水,满腹委屈。
“叫你呀,笨蛋!”彩子双手叉腰,居高临下,“今天下午有练习赛,你还给我睡死在这里,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腿都要断掉了!”还差点被你这个出手不知轻重的小子破了相!
“练习赛?”流川一骨碌爬起来,腹中却传来一阵绞痛。
学校餐厅的饭果然不是人吃的!
“喂喂,你不会忘了吧?”看他一付懵懵懂懂的样子,,十分可疑。
不是忘了,是根本不知道,“跟谁?”
“陵南呀,老大!我不是昨天才告诉你的吗?”早知道这小子听话是左耳进右耳出,彩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忽见流川脸色苍白,惊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垂下头,长长的黑发挡住眼睛,“我没事。”
反正,都结束了。
练习赛下午两点开始,现在时间,1点55分。
全员备战,就等那个只肯踩点到的家伙。
流川垂首坐在休息区,俨然一罗丹的“沉思者”,只不过怀里多个篮球。
耳边不时听到仙道的名字,让他本能地想拔脚开溜,但想法和实际行动总是有段不小的差距,临阵脱逃不是她流川的作风。
誓死不作缩头乌龟,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可恶,我在害怕什么?湘北可是赢了山王的队伍啊!
其实,心里很明白,自己害怕的,不时陵南,是仙道。
莫名的恐慌夹杂着失落,难道,还在期待着什么吗?
怎么可能?不是自己亲口说“分手”的吗!
千绪纷扰,腹中时缓时急的疼痛感,使他心情益加恶劣。
“抱歉,我来迟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流川倏地站起,循着声音望过去。
四目相交,心头悸动,周围的人声再不入耳。
他瘦了!仙道心疼地发现,脸上失去了光泽,呈现病态的苍白,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黑晕——他到底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流川把篮球挡箭牌似的抱在胸前,竭力不去躲避仙道的目光,直直地对视过去。
目光纠缠,忘记了言语。
“仙道同学,快去换衣服吧!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彩子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这二人之间流转的暧昧气氛,忙打个岔子,把仙道推入更衣室,顺带敲醒失神的流川。
“仙道那眼神……好像要把狐狸吞下肚去。”樱木两眼发直,喃喃自语。
连这小子都觉出不对了,别人怎会看不出来?
比赛开始的哨声一响,一切私心杂念抛诸脑后,球场如战场,容不得丝毫的分神。
皇牌交锋,仙道对流川。
此时的流川,除了尽全力打败仙道之外,再无别的念头。
“流川君,”仙道却开口了,音量只限于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