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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后半段都是说说笑笑,到山底的时候,王紫嫣拉住顾双城,紧张的说:“你可算下来了,别校的排球队来挑衅!我们要赶紧赢回面子,我们现在的比分很可怜!”
“……可是我姑姑……”顾双城看着微笑的言战,问:“能开车吗?”
“当然可以,去比赛吧。”言战点头道。
顾双城看她双颊红扑扑的样子,冲她挥挥手,言战也缓慢的抬起左手,她想把这天的顾双城留在脑海中,要是不能拥有,就深深的记住,最后她对着顾双城的背影说:“再见,双城。”
那轻轻的一句还是让顾双城听到了,她回过头,阳光晴好,四周都是和煦的光线,安逸平静,言战就立在那儿,那脸上的笑容,像是回到了她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不同的是,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她说的是——你好,双城。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笑)一直很想问,在你们眼中,言战,顾双城,都是什么样的人?请用4—16个字形容一下吧。当作是给我临别时的礼物。还是那句话,有生之年,绝不弃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因为断更造成的各种情绪,我表示无奈和负责。(抿嘴)好像这个文就总是处在波折中,唯一可以说的是,完结那天,希望你们还在,拉钩。【附:谢谢绯尘。我在JJ写得很开心,当我把创意扔进垃圾桶的时候,JJ帮助我又把它捡了回来。捕的最初灵感来源于这一季的香奈儿,我盯着那些衣服的褶皱,然后就看到暴雨倾盆时向我走来的顾双城。还有她们之后很多故事,我观察着她们,她们的喜好,弱点,外貌,各自的坚持和信仰。于是乎……很开心。所以要勒紧裤腰带赚钱去,像我哥说的,天马行空也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楔子 That Day
编号;体检,洗澡,换上囚服,坐好,训话,看到很多陌生人;教官的皮靴很亮。顾双城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还有两个小时;过了十二点之后,她就满十四岁。
一共出庭了三次;第一次她看到言战坐在律师身边,始终看着她;第二次她还是坐在律师身边,不过律师换了人;她低头咬唇了七次;第三次她出庭作证,她说,顾双城不是言家的孩子。证词很长,通篇都在说那天,她们在一起。言战说了三次,这孩子没有作案的动机。
听完训话,关灯,顾双城睡在上铺,正好对着窗户,没有月光,树影晃动。
“喂,1027!新来的吧?”五个女孩走过来,有胖有瘦,顾双城睡不着,一骨碌爬了起来。
“嘿,挺酷的啊,杀人进来的吧?”
“对啊,她杀得好像是我们所长亲戚的儿子,啧啧,找死了,到白山这儿来。”
顾双城摇摇头,那晚她被揍了一顿,躺在厕所的马桶边,浑身都不能动,有点疼,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站起来,第二天她又揍了回去,从此每天都要见血。
签字,转身,洗澡,换上睡衣,坐好,发愣……流泪,不说话。
天亮了,去上班,小贾穿得是黑色的外套,司燃精神不济,会议开到一半不知道说什么,说错了很多话,没一样说对。
打电话,打电话,手机被自己关了很多次,很多人找言战,言战也在找很多人,弄错了号码,订单被扔进了垃圾桶,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呼吸。
顾双城在法庭上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证词无效,关系无效,妥协有效,言战去给人下跪,跪了,她的命还在,不跪,她只能死。
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很想再听一听,但她不在跟前,触手不可及。坐在办公室里,抱着顾双城的旧篮球,言战的背影又开始颤抖。
一天,两天,三天……
四天,五天,六天……
言战,我不想呆在这里,如果你还是要做那些恶心的事情,我答应你,我会听话。
双城……我不能去看你……
一年,两年,三年……
四年,五年,出狱……
双城,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因为,姑姑已经没必要向任何人低头。
言战,我已经不记得你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野林子那边开了很多栀子花,下了很长时间的雨,我答应给人偷栀子花,然后人家给我蹭网一个小时。天黑,脚丫子里全都是泥,偷花回来,等我进入状态,还剩半个小时。
嗯,请暂时等待吧。我对人生和写作的态度是一个字,干!英文翻译过来就是【do】;看到很多对顾双城和顾太太的性格评论,我替她们谢谢你,都说得挺好。
暂时离开的原因不是入V,是因为我晃荡的经济状况不允许我搞精神建设。
谢谢你们,晚安。
☆、纯白浓妆
整座城市一共有三家设施完备的专业射击场;其中一家叫枪王,是霍启森常去的一家。他手腕受伤之后,很少再去射击场。今天趁着天气晴朗,他带着装备,到了枪王的咖啡室。几个多日不见的老友坐过来,开始和他叙旧。
“霍总;最近在忙什么呢?”一个男子笑着问。
“还不是公司那些事情。”霍家旗下资产累累,霍启森手上的大同金业是颗高高的摇钱树;忙碌程度可见一斑。
“不只公司的事情吧?呵呵,这言总就要订婚了;霍总,你准备要送点什么?”一个圈子里的商贾,最近大家也都在聊这个送礼的事情;反倒是一向和言战走得颇近霍启森,没什么多大动静。
“礼物?礼物我早就准备好了。”霍启森喝了一口咖啡,向近在眼前的一排射击室看去,一个冷峻专注的侧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咦,七号射击室的人……是……”
“她不就是顾双城吗?言战的侄女。刚加入枪王,这孩子话很少的。”
“顾双城?好,你们在这儿聊,我过去看看。”
成排的射击室都是连在一起的,枪声在外面根本听不到。霍启森轻轻的推门而入,巨大的枪响在他耳膜上跳舞。认真射靶子的顾双城立即转身,枪口就这么对准霍启森的脑袋。
坐在咖啡厅里的众人都嘘声站了起来,在枪王,谁敢拿枪指着霍启森呐?不想活了……
霍启森惊讶的举起双手,投降道:“我看你那么认真,还以为你不会察觉我进来了?”
顾双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过身继续射击,没有像霍启森在外面看到的那样缓慢开枪,顾双城开始急速的消耗子弹,毫不吝惜的连续直射。
终于,手枪里的子弹没有了,她拿下耳罩,霍启森按下红色的按钮,那三个假人早就千疮百孔,尤其是心脏的位置。
“你很会开枪。”霍启森笑着说:“练习开枪有多久了?”
“两个星期。”顾双城回答道,她放下枪,拿出别在腰间的棕色机车手套,提醒道:“霍先生,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
“只是短短两个星期?不可思议。”霍启森给手枪又上了几颗子弹,左手拿着枪,对着远处的靶子,也连开了几枪,早就知道霍启森实力的顾双城还是眉头扬了一下,他射成了一个弯月形。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双城问道。
“我想收你为徒。”霍启森觉得对待顾双城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不能拐弯抹角。
“好,师傅,你好。”顾双城抱臂笑着说。
“嗯。”霍启
森和她并排走了出去,两人走到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你包里有枪吗?”
顾双城将自己的棕色大包扔了过去,说:“在里面。”
“你有持枪证吗?”霍启森拉开拉链,看到了枪盒里的那把普通的左轮,放在手里掂量了两下,又将子弹取出来,开了两次枪,惊讶道:“是改装枪?”
“嗯。”顾双城点点头。
“老实说,这件事情最好别让你姑姑知道,她会很生气。”霍启森笑了笑,说:“这一发子弹估计能杀三个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师傅。”
两人谈了一会儿改装枪原理,顾双城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向这个新师傅提问。一名侍者走过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霍先生,这是言战言小姐给您的。”
“这……”霍启森接过来一看,是一张请帖,请帖的封面是言战和陈非脸挨着脸的剪影,纯白的封面,配上言战侧脸的浓妆,形成了一种匪夷所思的靡艳。“真漂亮!哦,订婚请帖都发到这儿来了?”
侍者笑了笑,说:“言小姐的秘书贾先生说,原来是准备送到府上的,不过,她知道您常来枪王,就派人送到了这里。”
“那群家伙也是每人一份吧?”霍启森看着请柬里面手写的繁体字,说:“要是特地送给我,我会更高兴。”
“其他老总都说了,这请帖做得和音乐剧的入场票的一样,真不知道那天会是什么盛大的状况?”侍者向往的说。
“陈非是个艺术家,这请帖的封面一定是他的意思。”霍启森抬头,看到顾双城的双眼盯着请贴,就好奇的问:“你还没见过请帖?呐,给你?”
顾双城收回视线,站起来,说:“师傅,我先回去了。”
“哎?”霍启森话还没说出口,顾双城就早已走远了,“这孩子真是,姑姑订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漠不关心的?难道是个枪痴?”
侍者见顾双城走远,就低声说:“俱乐部的人都说,顾小姐肯定是个枪痴。每回来就是开枪,什么也不做。”
++++++++半++++++++++++++++步+++++++++++++++++++作++++++++++++++品++++++++++
大步的从枪王走出来,顾双城低着头走到不远处的站牌,错过了两辆的士之后,她招手示意,一辆黄色的士停了下来。
“咔哒”一声,顾双城大力的甩上了车门,坐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点烟,司机被她吓到,过了一会儿,低声
的问:“小……小姐,请问,你要去哪儿?”
“等一会儿,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计费。”顾双城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打开车窗,看向那些从枪王里出来的俱乐部成员,他们的手上大多都拿着请帖,在明晃晃的阳光下,纯白的请帖异常刺眼。
“小姐,这里不准停车,会罚款的?”司机无奈的说。
“那你开过去,就向那群人开过去——”顾双城指了指刚走出来的那些人,说:“慢慢靠过去。”
司机暗叹命苦,缓缓开了过去,快接近人群的时候,只听她说:“再靠近一点……”
“哦……”
顾双城打开车窗,顺手从一个男人手里拽过来一张请帖,并对司机说:“快开,向前开!”
司机没看到她偷了别人的东西,只听见那个男人在怒喊,他按照顾双城的命令,加大马力,全速向前开。
手上烟卷快速的燃尽,顾双城关上车窗,横躺在后面的座椅上,将请帖拿高,看着言战和陈非契合在一起的脸部轮廓,看了一会儿,又拿低了,打开请帖,繁体字带着苍劲的笔锋,看起来是请书法家写得。她将请帖凑近鼻端,一股淡淡的檀香传过来。
“呵……”顾双城闭上眼睛,把请帖盖在脸上。的士在城市里绕弯,越过高架,进入喧闹的市区,在安静的高档住宅区绕了很多圈。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座位上,叫司机不停的绕弯,有时候她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有时候店铺外会有争吵声,有时候全都是叫卖声,商场里大减价的吆喝……
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走进了一个回到过去的梦境。
顾双城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岁那年,穿着黑白格子的小短袜,上学前言战走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双城,换双鞋吧这双鞋和袜子不配哦。】言战哄小孩很有一套,自成一派,她和别的大人都不一样。
【哦】顾双城点点头,把脚伸出来,她还记得当时换上的一双特别流行的小白鞋,上面绣着一直啃萝卜的小白兔。
那天过得很慢,顾双城还记得夜晚来得非常迟,她放学回来没有看到言战。做完作业之后……开门的声音几不可闻,她慢慢走到了床边……
“小姐?小姐?”司机看看天色,不得不刹车,喊着后面的顾双城。
顾双城是在双拳紧握中清醒的,她猛地坐起来,车窗外早就天黑了,请帖掉到了夹缝里。她从钱包了扯出了一沓钱,说:“好吧,送我到弥生道的言宅。”
看到那一片粉红的一百,司机咽了咽口水,笑说:“好好,您坐好。”
外面霓虹初上
,顾双城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不自然的摸了摸喉咙,在梦里面她根本喊不出来……她从夹缝里拾起那张请帖,将它硬生生的撕成两半,打开车窗,抛入了半熏的微风里。
以前在白山,她有时候会做起这个梦,每次在梦中惊醒,她都会习惯性的干呕,甚至会一天不想吃饭。这一次……
“唉?司机,送我去最近的餐厅吧,肚子饿了。”
“好,说得也是,绕了几个小时,天早就黑了……”
黄色的士放慢了速度,顾双城靠在座椅上,抬起头又点了一根烟,迷离的夜色划过她冰冷的瞳。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热,有点累,还有点清醒。
☆、深V领
风铃声飘过;木质的酒吧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哐当”一下,半眯的眼睛看不清开门的是谁,有好几个人影走过。眼睛迅速合上,眼前是一片灰暗;言赋头疼的调整了睡姿,差点从吧台上摔下来。
“唉哟;赋少爷,您可不能有什么闪失?来;来,我扶您到沙发上休息。”酒吧老板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言赋昨晚喝到现在;谁都知道他的身份,没人敢站出来劝阻,尽管国家明令规定,不能向未成年人兜售烟酒。
“嗝……”言赋眼睛仍旧半眯,望向酒吧的木门。
酒吧老板见状,就蹲□子,细声问:“赋少爷,您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呐?”
“哈……猜对了……”言赋枕着手臂,侧过身,“她不会来的……再也不会……”
看到言赋的样子,酒吧老板也猜出了七八分,说:“赋少爷,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失恋这种事情,看开点吧……”
言赋猛然睁开眼,拽住老板的衣领,说:“不是失恋。不是!”
“哦,是,是。赋少爷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失恋呢。您接着休息……”老板挣脱到一边,言赋缓缓睡倒在沙发上,仍旧看向门口。另一串风铃声飘过,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走过来,细看起来,原来是智囊团的十一。
“你来这儿看嘛?”言赋坐了起来,指着他问。
“少爷,您忘了,今天有个重要的视频会议?”十一低声提醒道,这些天的言赋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让智囊团的每个人都很担心。
“哦……我……”言赋刚想说话,酒吧的门又被人推开了,他半眯着眼睛,“快走……是……言战……”
言战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言赋,她叹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过来,一名男子与她擦肩而过,她担心一夜未归的言赋,也就没看其他人。
“小赋啊,怎么啦?老陈说,你一晚上都没回来?”言战走过来就摸摸他的头,“喝酒了?”
言赋点点头,仰着头看她,他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肯定是红了,“嗯,喝了。”
“走,回家。”言战看着他散乱的校服,低下头给他打好了领带,整理好领子和皱巴巴的外套,说:“喝醉酒也要保持风度,不准烂醉。”
言赋任由她整理好邋遢的自己,然后踉踉跄跄的跟在她身后,听她说:“你爸爸酒量很好的,没想到你的酒量却不行。”言战笑着准备开车,言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的左肩上,说:“就是因为爸爸太能喝,把我的酒量都喝完了,我才不能喝酒的。”
“又说胡话?”言战摸摸他的头,“头疼了吧?回去叫吴妈熬汤给你喝。好好睡一觉。手松开,进去进去。”言战将他赶到了后座上,言赋站到软绵绵的皮座就闭上了眼睛,好像看到言战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心口的那团郁积的气体就凭空释放,现在,只觉得,好累。
开车的时候,言战不时向后座上看,她不知道言赋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概就是青春期的麻烦。言战十四岁的时候,整天忙着赚钱,哪有时间思考什么少年维特之烦恼?到了言宅,她见言赋睡着了,就叫陈管家将他背到他的卧房。
“左边,左边——”言式微站在大厅里,看到言战进来,就说:“哎?姑姑,你快过来看看,那是姑父清早送过来的巨幅油画,我觉得摆在大厅里最好。”
言战看了一眼,油画的名字叫《合》,画上是一片刚刚抽芽的森林景象。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言战很喜欢,她笑道:“还真让他淘过来了,不错。”
“我也觉得,这个非常好,看得人心花怒放的。”言式微继续指导佣人挂好油画。
“有什么好?都是杂草和枯木?”顾双城穿着一件白衬衫,斜纹牛仔裤上破洞百出,她走过来问。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言式微别过头,只啐了句大老粗,言战则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