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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就尽量挽回。”
“你还在怪我?”云啸尘按下原本已经停下的电梯,刚才缓缓下沉的电梯又开始缓缓上升,“你还在因为双城的事情,怪我?可你要知道,她杀死的那个孩子,是我三叔的老来子,他就那么一个儿子。”
“是么?我听说,你三叔他老当益壮,两年前又娶了个小老婆,现在又生了一对龙凤胎。”
“但当时,他只有那么一个宝贝儿子。说句老实话,小双城当时只有死路一条。……你根本不知道,我看到你向我大哥下跪时,我心里有多痛。”
“就因为心痛,所以……”言战笑着走过去,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带,娴熟的给他重新系好,“所以就在我大哥过世之后,立刻结婚,立刻出国?嗯?”
提到言忱,云啸尘脸色一变,忽然就开口道:“言言!你大哥在你面前说得那些话,都是假话。你不要相信
他。”
“……他的忌日刚过,你又要来离间我们兄妹间的关系?以前你这么做,最起码对云氏还有点好处,现在就大可不必了,他已经过世了。”言战看向云啸尘,“我向云总下跪的事情,除了云总,我,就只有你知道。当时在场的也就我们三人,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到底是谁,告诉了我大哥?”
“言言……在你和言忱相认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说到底,最先认识你的人,是我云啸尘。那时你还没有现在这么权倾天下,你想想,那时我待你如何?言忱的死,我很难过,至于你说下跪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言战轻轻的拍拍他的脸,他忧郁的双眼定格在言战脸上,叹息了一声。
“言言,我知道你重情义。言忱也确实把他的所有都给了你,但是言言,你和他是你们兄妹之间的事情,我和你,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长久以来,你都把言忱放在我和你之间,这样对我公平么?”
“那么,我也奉劝你。你和云总,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和你,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长久以来,难道,你不是把云总放在我和你之间,你从来,也没有公平的对待过我,不是么?”
云啸尘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对大哥云中天言听计从,长兄如父的观念早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他无奈的摇摇头,“我早就知道你订婚了,这趟回国之前,我已经正式和她离婚。我希望,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上,慎重的考虑一下结婚的事情。陈非不是个好人选。”
“所以呢?”
“……我希望你能和我结婚,相信我,五年前我们就应该结婚了。”“叮——”得一声,电梯门打开,一翻上下之后,电梯终是停在了大厅。
言战没有再说话,她又大步走出了电梯,云啸尘连忙跟上去,亲自给她打开车门,又有些魂不守舍的问:“言言,明天我们能一起吃个饭吗?原谅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但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我真的太想你了。”
坐在驾驶席上的言战抿了一下唇,弯起嘴角,“明天不行,这阵子我要飞纽约。……再见。”
“那我等你回来,你忙归忙,记得要注意身体啊。”
“好。你也一样。”踩下油门,言战的车转了个弯,直接驶入攒动的车流中。
云啸尘站在原地,凝望着早已远去的车影,又是一阵出神。
“啸尘,不是我说你,这刚下飞机你就过来了,招人话柄的。”云中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就回来
了?不是说很忙?小佑和灵灵两个调皮的小家伙,在家保姆能看住吗?”
“我再也等不了了。天天看法国的新闻都是陈非,那个娘娘腔的文艺片导演!只要一想到他真的会和言言结婚,我就想把自己的肠子吐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已经快三十了,只许你娶老婆,不准她嫁人吗?我倒是希望她早点结婚,言氏现在太气盛,她早点结婚也算是去了我心头的一桩心事。”
“要么就是嫁给我,要么,我宁愿她永远单身。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照顾她。”
“啸尘,我以为你结婚五年了,多多少少也能忘掉言战,儿子女儿都有了,你心里还想着她?……”云中天皱皱眉,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他坐进车里,又把云啸尘拉进车里。
“哥,我已经离婚了。我受够了和除了言战以外的其他女人睡在一起!”
“啪”狠狠一巴掌扔在了云啸尘脸上,云中天也立刻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他颤抖的指向自己的弟弟,“啸尘,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早就警告过你,别碰这个女人!你碰不起!你根本不知道,当初我在言忱那里,保了你多少次!?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猜迷、5566,乃们滴地雷呢?拿来,不速速拿来,孤就喷乃们两只一脸血!
——谢谢昨日抛给俺地雷撑门面的几位落落大方、慷慨无敌、英气勃勃、灿若繁星、勇敢坚强的佳丽们,轰炸我吧,轰炸我吧~(本来想写个儿童节小剧场神马的,现在看来是木空了,照常更文吧,六一快乐,baby们。)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破晓未至。
餐桌上的宵夜已经凉透了;顾双城端起一个碟子,闻了闻,用舌头舔了一下,确实是已经凉了,热了三四遍,还是凉了。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将那些写满英文的A4纸一张一张的整理好,又工整的夹在文件夹里;“啪”得一下合上。
捏了捏鼻梁,顾双城站起来;关掉了客厅的吊灯。
她又看了一眼那些原本是给言战准备的宵夜,她说晚上有应酬,顾双城也以为她应酬完了会回家;因为言战无论应酬有多晚,都会回家的,这是她的惯例。但是昨晚她并没有回家,顾双城一直坐在餐桌前等着……她一夜未归。
掐着文件夹,扶着楼梯,顾双城又看了一眼敞开的大门口,花园里的佣人已经开始扫地,“锁啦锁啦~”的扫地声传到她耳朵里,她一步一步的走回房间,在走廊上碰到了梦游一般的言式微。
“啊!你这个杀人犯!你干什么?一大早不睡觉,想吓死人啊?”言式微骂完这句就赤着脚,披头散发的跑回了自己房间,怀里还抱着一只“嗯嗯”的雪白色贵宾犬,顾双城疲惫的扬起嘴角,不置一词。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淋了个澡,穿上一件大号的长衬衫,刚准备穿上内裤,就听到了低沉的车声,在相对万籁俱静的破晓,那车声听得尤为真切。顾双城跑到窗边,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眯起眼睛,看向停在铁门外的那辆车。
言战从车上下来,和男佣打了个招呼,笑着吩咐几句,就向宅内走来。
“……”顾双城立刻转过身,拧开门下楼去了。
刚到客厅的言战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意外的睁大眼睛,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起这么早?”她四下看了看,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天还没亮,怎么不睡了?”
“天还没亮,你怎么回家了?”
“……”言战又后退了一步,“我有东西落在车里了,我去拿一下,你再多睡一会儿吧?……早晨凉,不要赤脚走在地板上,听姑姑的话。”言战转过身,顾双城皱皱眉,她从楼梯上走下来,到小客厅里把原先那一盘盘夜宵都倒进垃圾桶,又走到客厅旁边的茶水间里,在高处的柜子里拿出一罐藕粉。
言战并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她只是向前走了几步,绕过假山又返回客厅。
——顾双城已经不在了,言战松了一口气,刚才这孩子光|裸着笔直的长腿,就这么光着脚丫子站在自己面前,言战好些年没见到顾双城这般模样的站在自己面前了,心跳忽然就不可思议的加快。她叹了一口
气,又心不在焉的走向茶水间。
打开茶水间里的小灯,言战打了个哈欠,踮起脚尖,去拿高处柜子里的一罐藕粉。
揉揉眼睛,言战又打了个哈欠,正当她打开罐子时,再次走进茶水间顾双城从身后半抱住她,一碗刚冲好的藕粉就突现在言战的眼下。
回过头,言战看向顾双城,顾双城也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顺手从一旁的餐具里抽出一个玉勺,放进透明的,又泛着一点粉色的粘|稠而又清爽的藕粉里。
“我以为你睡觉去了。”
“我想你去车库回来后,应该会肚子饿,冲藕粉最快的。……你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了?”
“是……是一个……你知道的……就是……”言战搅|动着藕粉,她就这么站在顾双城双臂之间圈定的怀抱里,言辞摇摆而闪烁。
“钱包是吧。趁热吃吧?”顾双城捏了两下肩膀,言战立刻不适的侧过头,停止了搅|动,“我不饿,你吃吧。这罐藕粉很好吃的。”
“我知道,小时候你经常喂我吃的,老牌子了。”顾双城就在言战的耳边这么说着,见言战想推开自己的手臂,她立刻一把将言战抱了起来,“嗯?”
“……”言战剧烈的喘了一口气,顾双城将她抱坐在铺着几何形状长桌布的吧台上,又硬是将她转了过来,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望着彼此,倒是顾双城先开口的——
“小时候你喂我吃,现在我喂你吃。……来,张嘴。”顾双城舀起热腾腾的藕粉,抵在言战的唇上,嗅了嗅,“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言战犹豫的张开嘴巴,让顾双城把玉勺塞进自己口中,短暂的一喂,又抽|了出来。她咽下甜丝丝的藕粉,说:“我去看了一下格蕾丝,昨晚应酬完以后,小贾打电话告诉我,格蕾丝的母亲病倒了,我去看看她们母女俩。”
“看了一晚上?”顾双城又舀起一勺,喂进言战的嘴里。
“格蕾丝昨晚好像有醒过来的迹象,我和医生在她的病房里呆了一晚上,是个小护士说,看到她手指动过的。”
“那她醒过来了吗?”顾双城问。
言战失望的摇摇头,“没有醒过来,可能是那个小护士看错了。”
“别抵着我。”顾双城轻轻的分开了言战并拢的双腿,身子也立刻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言战脸颊一红,她穿得仍旧是昨晚的白蕾丝长裙,刚才她双腿一直并得死紧,恰巧就抵住了顾双城腰腹以下的位置。
“再吃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言战总觉得顾双城浑身都在蒸腾着炙热的气息,她向后退了退,谁
知顾双城拽起了她的裙摆,直接把裙子半掀开,那手指若有似无的从她的小腿上划过去。
“你的鼻尖上都是汗,这裙子有点长,你热了?”顾双城问。
言战连忙摇头,再也不敢看顾双城的脸,她又说:“我不吃了,让我下来。“
“不吃完不准下来。……张嘴。”顾双城笑着说。
“别闹了,我……”言战刚想抬起头,顾双城就低头,两个人的鼻尖就快贴在一起,“你干什么?”
顾双城立刻后退,搅动了两下藕粉,尝了一口,说:“嗯,还是那个味道。”
“你要是喜欢,你吃完吧。让我下来。”
“我都说了,不吃完,不准下来。”顾双城低头,看向被自己掀开裙子后又露出来的小腿,还有那悬空的高跟鞋,还有此刻堆积在她两腿之间的裙摆褶皱,那层层峦峦的裙摆像是一层隐秘的最后防线,顾双城轻轻的蹭了一下那拢在一起的裙摆,“张嘴啊?”
“……”言战张开嘴巴,只想快点吃完藕粉,吞咽的很快,没两下就弄得嘴角都是粘|液般的藕粉,顾双城伸手过去,替她拂去。
刚开始,言战并没有注意到顾双城在蹭自己的裙摆,渐渐地,她感觉到顾双城像个孩子一般,前前后后的轻轻撞着她的裙摆。她的小脸,忽而有点近,忽而又有点远。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
——【求你了,叫我的名字。】
——【……双……双城……】
——【双城!双城!】
言战的脸轰得一下彻底红了,她不自然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那晚在1314号包房,她好像就是说过这些,好似,还哭泣着喊了很多声双城的名字,在那个陌生人频频的近逼下,很快就溃不成军。
再次抬起头,言战已经收起了眸底的惊涛骇浪,她只觉得口干舌燥,而那碗藕粉也已经见底。
“姑姑,你怎么了?”顾双城抱住了言战的腰,在她的后腰上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见言战不做声,又再次低喃着问:“姑姑,你怎么了呢……”
!!言式微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刚才是看到了什么!尽管距离太远,从上往下这么俯视,是什么也听不见,但是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一前一后的动着腰,而言战脸红心跳的模样,根本就是在做那种事情?言战竟然带“野男人”回来了!还竟然在茶水间的吧台上就野兽般的做出那种事?
茶水间的玻璃窗正对着二楼的楼梯扶手,言式微又看向吧台里,“忽然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不就像是苟|合之后……她刚睡醒,只觉得一阵阵发懵,她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向了言赋的房间。
言齐回国之后,拜祭完言忱,就搬去他自己的别墅住,正好也能和木云歌共度夫妻俩的二人世界。他和言战提过两次,原本和老陈一起住在凝彩路别院的言赋,也重新回到言宅,以免外界猜测纷纷,弄得言氏上下人心不稳。
“咚咚咚”言式微不敢敲得太大声,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那么活|色|生香的场面,她……
“姐,做什么?一大早的。”言赋伸了个懒腰,开口问。
言式微兴奋的说不出话来,一向治家严谨的言战,竟然也会干出这种事?她握住言赋的手,说:“快跟我过来,姑在茶水间和男人厮|混呢!”
“你说什么?”言赋被言式微拉着,大步的向前跑去。
“姑和那个男人刚做完,一定衣衫不整的!”
“……”言赋甩开言式微的手,大步的跑下楼,大力推开茶水间的门!
“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们都起得这么早?”言战仍旧坐在吧台上,而言赋进来后,只看到言战和顾双城靠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
顾双城皱皱眉,又看向一脸看好戏似的从言赋身后走出来的言式微,她难以置信的结巴道:“怎么是你?……不是……不是你……是……”她摸摸后脑勺,上下瞅了一眼顾双城,“这件长衬衫……我还没见你穿过。”
顾双城又皱皱眉,她松开了言战,又小心的将她从吧台上抱下来。
即便是当着言赋和言式微的面,顾双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故意让言战的身体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三秒,还故意让她的下|半身,缓缓的从她身上滑下去,高跟鞋安然落地后,她后背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
言战的脸没有刚才那么红了,她立刻推开顾双城,低头道:“你们是醒了,姑姑,我可得去睡了。”
言赋看着言战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在茶水间里洗碗的顾双城,最后看了一眼满眼惊讶的言式微,只重重的说了三个字,“神经病!”,继而大步的走开。
“哎?我怎么就神经病了……那我刚起床嘛,而且真的很像是……”言式微不甘心的看向顾双城,又骂咧咧的说:“杀人犯,你一大早不睡觉,乱跑什么?穿什么长衬衫,跟个男人一样的!”
顾双城打了个哈欠,仍旧回味着刚才言战在她的拥抱下,不自觉的颤抖和迟疑的低眸瞬间,最起码,她的身体帮她记住了那一晚吧?水流从指间穿过,顾双城笑着摇摇头,把碗放好,又大大的伸了个
懒腰。
“你竟然不穿内裤?!顾双城,我真的对你无语了!难道你一大早就穿着这么一件长衬衫跑来跑去?你懂不懂什么叫羞耻心?”言式微立刻捂住眼睛,“我真怕我长针眼!”
“……嗯?”顾双城低下头,又是忍不住一阵轻笑,幸亏这衬衫够长,而且基本不透明!原来自己竟然忘了穿内裤就直接下楼了,她抱歉的说:“都是女人,多看几眼不会长针眼的。”
“恶心!”言式微转过身,“真是的,一大早见到你,我就倒霉。”
“看开点吧。”顾双城安慰道。
“你!”言式微气呼呼的飞奔上楼,“噔噔”“噔噔”“噔噔”。
——站在花洒下的言战,在温水下转了一圈,她拍拍自己的脸,命令道:“言战,不要再想了,多可笑,是吧?”
温水被调成热水,最后,还是被言战调成冷水,淋了一澡,言战吹干自己的长发,穿上长长的睡衣,正准备钻进被窝里,门又被人敲了两下。
“……我要睡觉了。有事吗?”打开门,言战看向仍旧穿着那个长衬衫的顾双城,问道。
“姑姑,我想和你一起睡。”
“……你刚才已经和我耍小孩子脾气了,现在还要继续么?别闹了。”言战要关门,顾双城却执意抓住门把,“马上我就要去瑞典。也许等我回来,你就和陈非结婚了,我也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缠着你了。”
“不可能的。我不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