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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室云中天用夹子从笼中抓出一只半大的老鼠,扔到了蜥蜴面前。
他的秘书陈勉走进来,汇报道:“言总是和顾小姐一起去酸橙游乐园的,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程免费了。”
云中天出神的盯着那只散漫的大蜥蜴,小老鼠在它面前爬来爬去,它就这么盯着那只小老鼠。
见云中天并未答话,陈勉就准备开门出去,“等等,顾双城那孩子,是不是要出国了?”
“是的,要去瑞典进修。”
“哟,言战还真舍得让她去?”
“五年前,和五年后,言总对顾小姐一直都很关爱。”
“关爱就不会让她进白山了,言战那种女人,哪里还有什么关爱。……还有什么消息?”
“嗯。言赋也去了游乐园,是和言式微一起的。两人好像是约好了?”
“啧啧,木云歌的这个女儿啊,是个挑事儿的能手。既然来了,就全程免费。”
“言赋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听说,我回国前,他是触怒了言战,被赶去别院住了段时间?”
“确有此事。我们得到的消息,只是言赋在公事上疏忽大意了,气得言战半夜把他赶出去。”
“不像。再去查查。”云中天皱皱眉。
“是。”
“叫手底下的人都警醒点,多盯着点言赋。”
“其实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在监视言赋,但是……”陈勉凑近了一点,“言赋每次都能甩开我们,他有自己的保护网。”
云中天哈哈一笑,抚掌道:“行啊,他父亲那么绝,我早就料想,这小子不简单。”
陈勉看向那只趴在白沙上的蜥蜴,只是一刹,那只老鼠已经被蜥蜴给吞下去一半。
“要不是言战护着,言赋早就和他父亲一起长眠地下了,这小子能长大成人,他真该管言战叫一声妈。”云中天洗了洗手,满意的看向那只已经把老鼠完全吞下去的蜥蜴。
“云总,你可真会开玩笑。言赋现在,恐怕是得担心,他父亲的江山,被言战和言齐给瓜分掉。”陈勉给云中天擦擦手,云中天又是一阵轻笑,“言战是个美人,美人呐,就没必要攥着江山不放,她已经在一步步放权了。倒是陈非,你打电话过去,他到底怎么说的?”
“陈导说,一切安好。谢谢您一直以来的栽培。”
“他这是有了异心啊?明明叫他结婚,他给我来个订婚,真喜欢言战了?”云中天坐在办公桌前,陈勉立刻为他点了一根雪茄,云中天轻咳着吸了一口。
“看样子,是动了心。
”
“呵呵,他还真以为自己配?!”“啪”得一声,云中天摔掉了自己钟爱的青瓷茶缸,吓得陈勉连连后退,“云总,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你明明白白的告诉陈非,去礼堂结婚的是他,新郎官是他,但是这新娘子到底是谁的,叫他心里最好弄明白。快点结婚才是正经。”云中天抽了一口雪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啸尘那边,你也多打理,让他早点复婚。两个孩子没了父亲,归根结底,是不行的。”
“还有那个顾双城,也找人盯着她。我总觉得,这孩子能成气候。”
“是,是,云总。”陈勉连忙跪下来拾起那些青瓷碎片,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勉一回头,看到的是穿着绿色旗袍的云家大夫人——罗可欣。
“中天,这是说什么呢?杯子都摔了?”罗可欣笑着问。
“你来做什么?”云中天正在气头上,眼神阴冷,看得罗可欣一阵惊慌,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顺路来看看,给你送点吃的。”
云中天直起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可欣的这身旗袍,问:“小战给你挑的?”
“是啊。这旗袍是妹妹送给我的。妹妹对我很好的,人也很温和。”
“过来。”云中天又坐下来,把罗可欣抱在怀中,留恋般的抚摸着她的这身旗袍,“你们姐姐妹妹的称呼,感情倒真像是很好。”
“是啊,中天,我不明白你们商场上的事情,但是平时生活中,我真的觉得妹妹是个好女孩。……明天我生日,我还打算让她来我家呢,上次她生日,你还不让我去言宅,那这次,不知道,你允不允?”
“她当然是个好女人。去年她生日是草草办的,当晚就要飞东京,你去了做什么?既然是你生日,请谁,你做主好了。对了,你的生日礼物,我叫陈勉准备好了。”
陈勉捡完碎片,连忙点头,说:“是,大夫人的礼物,一早准备好了呢,云总提前两个多月就吩咐下来了。”幸亏答应的快,陈勉这下得好好想想该准备什么礼物了,千万不能和前几年的重复。
“中天,我还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呢?原来,你还是爱我的。”罗可欣吻了一下云中天的唇,云中天笑着说:“只要你能和小战好好相处,你就是千般万般错,我也能当做没看见。”
“中天……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可欣一惊,总觉得丈夫是话里有话。
“是不是云氏又和言氏起了冲突,你要讨好她?”
“以后你就明白了。”
++++++++半++++++++++++++++步+++++++++++++++++++作++++++++++++++品++++++++++
“喂!”言赋捂住言式微的嘴巴
,硬是将她拖到了一颗葱郁的矮树后,言式微无奈的皱眉,等他松手之后,问:“你干什么?反正她们也是进来玩,我们也是进来玩。一起玩,不行么?”
“她不想看到我。”言赋指着言战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真是无聊,我们这样就是偷窥?真无聊。”言式微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我累了,去那边坐一坐,你爱看你看,天天都见面,有什么好看的?”
言式微连忙坐在长椅上,又在手臂上涂了一点防晒霜,她看向仍旧在人群中张望着言战和顾双城的言赋,叹了一口气,“大伯,你快托梦给你儿子吧!”
东拜拜,西拜拜,“真不懂,言战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可吸引人的?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哎~”
手机响了,言式微一瞧,“母亲大人来电。”
“喂,妈。您不是和几个姐妹在外面玩吗?”
“玩什么呀!唔嗯,呜嗯,女儿,我可只能靠你了。”
“又怎么了?”言式微又给脚背涂了一点防晒霜,问道。
“你爸爸在法国养了两个女人!呜嗯,我就说呀,为什么每次去法国,都出差这么久?那两个女人,又年轻,又漂亮,还是姐妹花。”木云歌哭着哭着,又停了下来,“女儿,你不会也嫌妈妈老了,人老珠黄……呜呜……”
“停!受不了,他就是这样啊?你哭什么,你哭什么嘛?有什么好哭的?……”言式微红了眼眶,哽咽的看着远处把言战抱在怀里的顾双城,她笑得很开心,其实顾双城长得最像言齐,身高、有时候的表情……“他就是这样啊,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哭什么?”
“女儿,你不要哭啊,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反正我知道你爸爸的银行密码,他的钱我都管,一定不会便宜那两个小妖精的!”
“……妈……”言式微也擦擦眼泪,“不要难过,我已经在言家站稳脚了,反正大伯一直都很认可我,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顾双城。”
“好了好了。女儿最乖了。对了,言赋那边怎么样?我看言战,是真的要提早把他推上位置。”
“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
“不行的。我们得拿到一点可以……女儿,你不要怪老妈太尖酸刻薄,我们母女两个要是拿不到一点,可以掣肘言赋和言战的东西,我真是害怕,你那个风流老爸哪一天又给你娶个后妈进门,我们怎么办!”
言式微颤的紧紧抿唇,她忽而咬住自己的手背——
“女儿,你不要觉得老妈很恶毒很小人,这是没办法。以前我年轻漂亮,你老爸爱我,现在……我进门这么久,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连儿子都没有。以后,我真的害怕。”
“妈。你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很有钱,我会赚很多钱给你
。”
“……上次,我们去拜祭言忱,我听言赋的口气,总觉得言赋好像对言战……有那种意思。”
“妈。”言式微松口,手背已经开始渗血——
“女儿,如果言赋真的对言战有意思,那我们可以把言战送到他床上。这样,不就是最好的方法吗?”
“妈!”言式微擦干眼泪,“这个主意你最好不要打,很危险,你会被这个主意害死的。”
木云歌听言式微如此认真的语气,就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我没有想这么做,开玩笑而已。”
“妈,言家的家产有我的一份,有我的,就有你的。”
“幸好,妈有你这个女儿。”
母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言式微挂断电话,她看向远处,落日昏沉,彩霞刺满大地,言赋朝她一步一步走来,恍然间,她好像又看到了言忱。
“姐,回家了?”
“你不偷看了?”
“她们去地下的水族馆了,里面很小,怕碰见姑,怕她不高兴。”
“小赋,有句话叫打草惊蛇,你只要好好做这个继承人,她迟早也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偶系真没想到乃们会猜陈非是gay。
——加新浪微博请搜【半步猜】,上去一瞧,真的有读者大人加我呐~开心!
话说,我今天才发现简顾炸了我专栏两次,呜呜,我甚至从前不知道原来专栏也可以被炸来炸去,咩哈哈~
令:今日撒花时是不知说啥的小盆友,可以试着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天喝了几杯水?
我先回答——截止到现在,大约两杯以上。
☆、裙下之城
睁开眼睛。
缓慢的眨了两下;顾双城侧过头,看向睡得酣熟的言战。
清晨已经悄悄的来临,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翘了个腿,左腿从言战的双腿间横|插过去;搭在她的右腿上。
“嗯~”言战想翻身,顾双城伸手过去;固定住她的上半身,轻轻的;轻轻的,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嗯……”言战安静下来;顾双城看着她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双腿也慢慢张开。
“……为什么你睡觉的时候,总是如此安分?”顾双城的手指在言战的脸上轻轻的,轻轻的,逡巡着,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唇,她的两只耳朵,她的下巴……“为什么,从小到大,无论我什么时候见到你……你总是那么美呢?”
顾双城只是用自己的两瓣唇无声的询问着,她又凑近了一点,用她英挺的鼻尖轻轻的,轻轻的蹭着言战的鼻子,温软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顾双城又捋起言战耳后的头发,放在唇边亲吻。
没一会儿就玩性大起,顾双城做了个丑陋凶恶的鬼脸,张开嘴巴,作出要咬断言战脖子的可怕模样,然而,言战未醒,仍旧是丹唇微启,呼吸绵长,顾双城低头,迅速的啄了一下她的脖子,又迅速躺到旁边、闭上眼睛。
一分钟后,顾双城睁开左眼,瞄了一眼仍旧熟睡的言战,她侧过头,鼓了一下嘴巴,看向一旁的闹钟,离言战平时的起床时间还有整整四十二分钟。
多么漫长的四十二分钟——顾双城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钻过言战的裙底了,以前自己年纪小,个子还没有现在这么高,钻进去呆着正好,现在个子这么高,想进去蹲两分钟都成问题。双手交握在一起,顾双城发现,自己这么淡然的想着想着,心就开始痒痒了。
“姑姑?……言战?”顾双城试探的喊了两声,言战睡得很熟。
这倒也是。某人昨天在水族馆里游览一翻之后,就提议去吃海鲜,顾双城就开车带她去海边的一家海鲜馆,正好陈果是这家的常客,两人吃了一桌的海鲜,只付了半桌的钱。本来吃完海鲜就要回家的,某人又心血来潮说要去海边走走,看完海,顾双城开车离开海滩,坐在副驾驶上明明已经很累的某人,又忽然提议说要爬山。
月落乌啼,白露还挂在草尖上,鬼气森森的山路上,顾双城是追在某人后面,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开始某人确实是在很正经的登山,她大步走在前面,好像要一步跨到山巅;中途某人变卦了,耍赖说走不动,坐在路边自言自语,顾双城这才发现某人喝醉了,老实说,当时顾双城就吓到了,言战喝醉了,她竟然是半小时之后才发现的?真是如此这般的荒唐!好吧,既然走不动的话,那就
回去吧?但某人九死不悔,就是要爬山。
【姑姑,其实我们已经在山顶了。】顾双城对某人醉酒的模样十分陌生,一边观察,一边哄骗,但未果。
【离山顶还早呢,你骗我!】言战捂住脸,一嘴的酒味。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某人招招手,让顾双城蹲在自己前面,硬是让她摆出一副大马的姿势,某人就这么骑了上去,拍拍她的屁股说【背我上山!走啊,快~驾驾~】
那几声“驾驾”言犹在耳,顾双城掏掏耳朵,等她背着某人到山顶的时候,某人已经睡着了。睡着了就算了,不瞎胡闹已经感天谢地,谁晓得她下山的时候,某人又说【顾双城,你赖皮!还没到山顶,你就背我下来!?】
顾双城哂笑,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她沟通,索性在某人屁股上来了两下,小跑着背某人下山。
【顾双城,姑姑以后不跟你玩了,你不乖,你骗我!】
【……】
【顾双城,我要爬上去!我要去山顶!你是坏人!】
【……】
某人从下山到被塞进车里,一直句句珠玑,顾双城摔上车门,干脆将她抱在怀里,踩下油门,一路姿势别扭的开回家。
顾双城躺在言战身边,又看了一眼闹钟,还剩下三十二分钟。
她眯起眼睛,从床头爬到床尾,蹲在床尾,看着还剩下三十二分钟就会准时起床言战,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度过接下来的半小时又……两分钟。
轻轻的,轻轻的掀开纯白的毯子,顾双城缓缓的潜入言战的毯子里。
没错,你猜得没错,某人拿出了两个毯子,顾双城盖得是一个黑色的毯,言战自己盖得是一个纯白的毯。
为了保证钻来钻去的乐趣,顾双城还特地把言战盖得严严实实。
一头扎进去的感觉还不赖,不过,言战这件睡衣上没有那种熏香的浓烈香味,顾双城抓住她微微蜷曲的小腿,闻了闻,是她的龙舌兰香水味,还有沐浴露的味道,某人到家后是自己给自己洗澡的。手指捏住她的脚丫,顾双城又把言战的睡裙向下拽了拽,平整的一路下延,长长的睡裙盖住了她的脚背。
顾双城笑了笑,掀开她的裙摆——
这里像是热带雨林,让刚刚钻进来顾双城后背渗出了一丝丝细汗,她眨了眨眼睛,亲了一下言战的左腿,又亲了一下言战的右腿,她趴在她的两腿之间,眼前仿佛真是一片不得了的幻境。她白皙的双腿共同形成乳白色的大理石堤岸,中间是言战宝石绿的蕾丝睡衣,像是汩汩流动的海水,顾双城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入侵者,向前奋力一游,就从大海游入了一片狭窄的海道。她抚摸着言战的膝盖,轻轻的分|开她的双腿,又向前移了一些。
一个又一个羽毛般的吻落在言
战的大腿内|侧,顾双城深深的呼吸了一次,她出神的盯着言战的内裤,幸好这个毯子很薄,半透明的,完全泄露了光线。
轻轻的对内裤吹了一口热气,顾双城感觉到言战的身体不自在的蠕动了一下,她“嗯”了一下,向后退了一些,顾双城抚摸着她的双腿,希望借此安抚她,可摸着摸着,她就特别想褪掉那个碍眼的内裤。
十分钟后,顾双城仍旧趴在她的双腿之间,她从小就觉得言战的裙底是个很神奇的世界,很好玩,好像什么都有,其实呢,什么都没有,每次她钻进来,她就觉得外面的世界被隔绝,这里是一个单独的,专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
预感到那个闹钟要响起来,顾双城在退出来之前,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正对着自己的内裤|底部。
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本来就有两只脚露在外面的顾双城,缓缓的退了出来,她一本正经的坐在床尾,双眼看着闹钟,在心里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叮叮叮!叮叮叮!”言战打了个哈欠,坐起来,睡眼迷蒙的抓住闹钟,看了一眼,“……”她又看向在床上正襟危坐的顾双城,问:“不多睡一会儿?”
顾双城摇摇头,“我昨晚睡得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我们吃完海鲜之后,就回来了吧?”
“?!……嗯,是,吃完海鲜,去海边看看海,然后我们就回来了。”顾双城伸手过去,把言战滑下去的肩带拽上去,“你不多睡一会儿吗?”
“我想多睡一会儿,但是我肚子好饿。”
“那就起床吧。”顾双城转过身,穿拖鞋,下床,一路小跑到洗手间,言战问:“你不多睡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