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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谢谢,也不怕外人笑话。”
“哦,吃饭了,吃饭咯!”小佑和灵灵也穿着拖鞋走过来,一一亲过云中天的脸颊,纷纷询问自己的大伯今天工作辛不辛苦?云中天揉揉两个孩子的小脑袋,又叫男佣把新买的玩具和芭比娃娃分给两个小家伙。
他眉间的疲惫松开了,罗可欣的心也跟着松开了,有了孩子就是好,妈妈不能解决的问题,孩子一个撒娇就解决了,可惜的是,她至今还没有孩子。
“弟媳去参加派对了,今晚不回来吃。啸尘今天本来要带小佑和灵灵去游乐园的,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人还没回来。”
“就是,爸爸总是说话不算话!”小佑和灵灵同时
看向云中天,气闷的说。
“大伯肯定说话算话。如果明天大伯有空,一定你带你们去。好不好?”云中天洗了洗手,捏了捏两个孩子肉肉的脸颊,罗可欣说:“看,大伯多疼你们!他都不疼我,只疼你们。”
“呵呵。”云中天摇摇头,坐上主桌,最后一道菜还没有上来,他和罗可欣又一人一个的帮小佑和灵灵围好餐巾布。
“中天,我们要个孩子吧?”罗可欣笑着说。
“……”云中天没有答话,罗可欣就立刻岔开话题。
夫妻二人,连同可爱的侄子和侄女,正笑着聊天呢——
“啪嗒”一声,皮鞋踩地的声音在近前响起,云中天看向浑身湿透了的云啸尘,“怎么不叫司机去接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很容易感冒。”
“丽姨,快拿干毛巾过来,这是怎么了?”罗可欣站起来,皱眉问道。
“没事。”云啸尘笑着摆了摆手,双眼冰冷的盯着云中天,这个自己信任了快一辈子的大哥,完美的、亲大哥。
“……怎么了?”云中天坐在餐桌边,云啸尘走到云中天的对面,重重的坐了下来,像是一辆行驶了几十年的老火车头,“嘎嗒”一声坐下来,连好看的桌子也跟着颤动了一下,小佑和灵灵好奇的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老爸,不敢再吱一声。
云啸尘伸出手去,抚摸那些含苞待放的红玫瑰,这些还没有完全绽放的玫瑰,就像是很多年前,他对言战的爱情一样,那么的娇滴和羞涩,可惜,还没有绽放,就死在了花骨朵里。
“哥,你是不是很爱言战?”
“……啸尘,你在说什么胡话,孩子都在这里呢。”罗可欣像是被吓到了一般,她立刻让丽姨把两个孩子带下去,又接过丽姨拿过来的干毛巾,擦了擦云啸尘的头发。
“我们只是商业上的对手而已。”云中天站起来,“你整理好自己,来我书房,我有话问你。”
“为什么是书房,这里不行吗?”云啸尘拧着眉头,他揉碎了一枝红玫瑰。
“你想和哥哥说什么,啸尘,你是成年人了,不要总是让我看到你非常不理性的那一面。”
“理性,像你一样,那么没有感情,我做不到。像你一样,明明喜欢言战,却连一句,我喜欢你,都不敢说,我做不到。”云啸尘笑着说。
“你要为言战这个女人,和我闹一辈子吗?哥哥事事都是为你着想。”
“为我好?为我好?”云啸尘扯掉了复古桌布,一桌子饭菜就这么
全都洒在地上,女佣正好端着最后一盘菜上来,她惊讶的站在原地,罗可欣看向这兄弟俩对视的目光,立刻在女佣耳边说:“快去把老夫人请过来……”
女佣立刻端着盘子,退出了杀气腾腾的餐厅。
“为我着想,所以你就亲手把我的爱情毁了。这么多年来,你这张虚伪的嘴巴里,到底说过多少为、我、着、想的话!哥,你真的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啸尘,到底怎么了,你要因为一些风言风语来质问自己的大哥?”
“哥,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两兄弟喜欢上一个女人这种戏码并不少见,但是,你为什么用最卑劣的手段来赢我?”
“你喝多了,你脑袋现在很不清醒,上楼去,洗澡,睡一觉,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
“我和言战之间的所有误会,根本不是言忱在捣鬼,是你!原来,一直都是你。……你知不知道,为了她,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哥,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我和她就这么错过了,我心里有多疼!”
云中天面色一沉,他笑着说:“好吧。按照你的逻辑推论下去,我对言战有意思,那么,我至于在商场上和她这么斗得你死我活吗?我还至于,等到现在,都不去碰她,我还至于……”
“你爱她。因为,你爱她!!!”云啸尘顿时泪如雨下,他大吼道:“从我第一次把言战介绍给你!你就对她一见钟情!我追求她的时候,你一直在阻拦!你越过我,你故意让我迟到,然后你去和她约会!你爱她!你爱她!……因为,你真的,爱她。哥,你爱她你竟然真的爱她?”
云中天上前一步,抱住了浑身颤抖,怒气熏天的云啸尘,“啸尘,我们是亲兄弟。”
“走开!你这个骗子,你这个伪君子!我做梦都不会想到,那一年,我不止失去了我今生的挚爱,我还失去了那个从小到大都真得疼爱我的大哥!”云啸尘举起了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他看向被两个女佣缓缓推进客厅的母亲。
“妈妈……”云啸尘剧烈的喘息着,压制住了心头的那头怒兽,他后退了几步,又揉碎了好几枝红玫瑰。
云家老夫人坐在轮椅上,看着一地丰盛的狼藉,和两个面色各异的儿子,开口道:“啸尘,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有时候得到意味着不幸,反而放手,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言战,这个名字,我不希望你们兄弟俩常常把她挂在嘴边。你父亲中风这么久,家里能这么井井有条,全都是可欣在家里劳心劳力的操持着,中天,我希望,你
能趁着你爸爸还有口气的时候,早点和可欣,要几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一点。”
“是,妈妈。”云中天揉了揉鼻梁,他转身,大步的上了楼。
云啸尘讽刺的笑了笑,“我明天就去云氏上班。我要定居国内,不再出国了。”
说完,他便推开大门,开车奔向了摸不到边得茫茫夜色。
云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罗可欣的手,又让两个女佣推她回屋了。
徒留在原地的罗可欣,她缓缓的跪坐在地板,捂住嘴巴,低低的,悲怆的,满目憎恨的,她再也难以掩饰的恸哭起来……
走进书房的云中天点燃了一根雪茄,他拉开了窗帘,眼睁睁看着云啸尘的车开出云宅,直到完全看不到踪影,他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道:“帮我查一下,啸尘今天都见过谁,都去过什么地方。”
二十分钟后,云中天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那头的人一一汇报出来,“他去见过顾双城?……好。
“言战,现在在哪儿?她还好吗?……生病了?!!”云中天站起来,在书房里踱了一圈,“我不想再看到杨谊再这么闹下去,让他闭嘴。言战必须健健康康的,状态良好的迎战才对。……什么,你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杨谊是受谁的指使?……尽快查出来,我不希望看到那些见鬼的揣测,还恋|童|癖?真是恶|心的谬论!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见鬼的在诬告些什么……”
++++++++半++++++++++++++++步+++++++++++++++++++作++++++++++++++品++++++++++
言赋端着盆,顾双城拿着牙刷缸子,言战坐在床头,点滴打完了,宵夜也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吃完了,现在呢,手里拿着牙刷,顾双城手一伸,她就饮水、漱口,言赋手一伸,她就把刷完牙之后的漱口水吐在盆里。
“刷好了。”言战擦了擦嘴,看了一眼顾双城,又看了一眼言赋,“外面在下雨。”
“嗯。”两个人同时嗯了一声,言战摸摸后脑勺,“我今晚,想一个人睡。”
“不行。”言赋和顾双城又同时摇头否定道。
“我……想,一个人,睡。”言战抖了抖被子,一副慢走不送的送客表情。
早已洗漱完毕的顾双城和言赋立即掀开被子,一左一右的钻进被子里,顾双城喊道:“谁允许你和姑姑睡得?你都是个大男人了,不懂得男女
有别吗?”
“姑姑在生病,我只是方便就近照顾她而已。我再拿一床被子出来,我单独一个被窝。”言赋说完就照做,言战头疼的揉了揉双眼,连忽然生病也安生不了么?她又看向顾双城,怕她夜里不老实乱摸,就开口道:“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个被窝,我睡旁边。”
“不,姑姑,你要睡在中间。”言赋得意的眉头一挑,他拿出两床被子,扔了一床给顾双城,顾双城冷哼道:“好,一人一个被窝。”
三个人就这么躺在床上,言战闭上了眼睛,顾双城看向言战,言赋也看向言战,两人都察觉到对方的眼神,又立即撇开头去。
顾双城向上面睡了一点,她尽量把言战向自己怀里搂过去,言赋也差不多同时采取了行动,两人由初始得漫不经心较劲儿到真的开始抢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言战,用时不过七分钟!言战自然还没有睡熟,她睁开眼睛,说:“要么睡觉,要么都滚下床去,我真的很累了。我要休息,我,要,休,息。”
短暂的安宁——顾双城睁大眼睛,言赋也睁大眼睛,言战完全感受到这俩孩子不同于寻常的气息,就半眯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来,说:“我给你们讲个童话故事,故事说完了,你们就乖乖睡觉,好不好啊?”
“好。”顾双城和言赋都侧卧在言战旁边,低低的应着。
“从前,有一个……”言战说得十分流畅,好像这个公主与骑士的爱情故事,她已经讲了无数遍,也许她絮絮叨叨的声音真有催眠的功效,顾双城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言赋也放松了警惕,缓缓的坠入梦乡。
言战说完故事,摸了摸两个孩子睡熟的脑袋,又再次钻回被子里,她闭上眼睛,终于是能安生的睡一觉了。
这一夜很平静——直到第二天早晨,顾双城和言赋醒来时,才发现原本睡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言战已经不见了!两个人都在夜里钻进了言战的被窝里,但是,应该躺在被窝里的病人言战,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上上章《小疯子的执着》,我有萌到一个评论,现在我找不到了,嗯,那个读者说,是我扭曲了么,为什么反而觉得这样的言战更有亲近感?我想说,其实那天我写那一章的时候,也有那样的感觉。言战不常脆弱,所以当我看到她脆弱和黯然无助的时候,那种感觉是非常撕心裂肺的。
另外,如斯啊,法庭部分,我确实没做什么功课,都是脑子里有画面就写得,没有按规章制度来。抱歉,可能不合很多现行的法律制度。
鞠躬谢谢昨天三修的长评,我在评论下面压根回复不了,转着转着就……能在跳阅中依然喜欢,我觉得我很幸运,你读到了我。嗯,其实这个小说,我觉得跳阅会产生混乱感,因为蛮多的细节连不上的话,你就会很快被排出文外的。
遥遥好像在倒着看,嗯,言战在1314的时候会叫妈妈,我觉得那是一种恐惧,本能的流露,就像小孩子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要找妈妈来保护自己,言战会想到言拓的吹得很烂得泥娃娃那首歌,那也是一种依赖,就像小孩子觉得说,无论世界有多大,我有我哥哥保护我的那种感觉,其实这两点揪出来,很容易看出来,姑姑的内心里,到底都装着什么。
人,有些东西是装在脑子里,有些东西,是装在心里。
到底在双城的记忆里,公园里那个和言忱fuck得人,是不是言战呢?请不要轻易说,我不在乎那是不是言战,我喜欢她,所以无论是不是……拜托,诚实一点,连我在没看到结局之前,都一直跺脚说,到底是不是她!?
至于下药,我那天写得时候也觉得意外,是什么药,暂时不能剧透!你们可以猜。顾双城还很年轻,她的性格很容易促使她去做这件事情,她的占有欲比言战更强烈,而且是要从头到脚独占才会让她觉得很爽,她心里对言忱的芥蒂其实就是个会变异的种子,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不在意言忱有没有碰她的女人言战这种事,在没得到言战之前,她会安慰自己说不介意,但是现在已经到这种程度,她会在很多时候在意这件事。言赋的存在,也有读者说到了点子上,他多少可以压制住顾双城一点,把困了太久猛兽放出来,整个生物链都会受到影响的,平衡对很多事情都很重要。
尤其是,其实根本上来说,顾双城并不完全了解言战在商场上的经历,就像言战现在也不了解顾双城在白山的经历一样,现在是热恋,也是磨合期。言赋,云中天等等,这些都是提醒顾双城珍惜言战的一个个砝码,有竞争,才能生生不息,才会有摩擦,失败和……成功,契合。
无风无浪的爱情,没被摧毁过的爱情,对于顾氏夫妇这一对而言,可能都不够长记性。
我希望大家不要忽略她的年龄,顾双城很优秀,但是如果一切都让她势不可挡的得到,那今后,未来,日子很长的,顾双城很坏的,年纪大一点,不要姑姑了怎么办?
O(∩_∩)O~我刚才看到含一的那个公式,就是计算言战有没有发现顾双城倒言行动的公式,好好玩,笑很久,真得蛮有趣的。
这素半步猜的新文(据读者反映,渣攻个数破纪录!CP众多,总有一款感动你噢~!):
☆、欲出
顾双城和言赋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他们互看对方一眼。
“她最近早上通常几点起床?”言赋问。
“从来没有起得这么早,才四点五十分。”顾双城回答道。
两人即可下床,从洗手间,到二楼的所有房间,全都翻遍了,不见踪迹;两人又立刻下楼。
“外面天很黑,如果走山道;会很危险。”顾双城一步跨到桌边,只见水果盘下压着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我想出去走走】。
“是姑姑的字。我问一下我调过来的保镖。”言赋立即打通了保镖的电话,“……好,我知道了。”
“他们说什么?”顾双城打开了客厅的窗户;她只觉得后背一凉,心一沉,她不知道言战会去哪儿。
“山道他们封了,早晨没有车出去,姑姑也许在附近。”两人打开门,地下停车场里,两个人的车都好好的停在那儿,顾双城忽然大喊道:“言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你真幼稚?你在和我玩捉迷藏吗?医生开得药,你也不吃!”
言战趴在地下停车场上面的通风口处,蜷缩在黑漆漆狭小空间里,盯着在停车场里顾双城和言赋,她身上套着顾双城的风衣,就像个在玩猫捉老鼠游戏的孩子。
“我开车去找,你呢,分头找?”言赋坐上了他的车,顾双城摇摇头,说:“我去附近找找看,找到了打电话给我,她现在应该很虚弱。”
言战眨了眨眼睛,又等了一会儿,顾双城走出了地下停车场,言战挪动了两□体,她笑了笑,隐隐露出期待,果然……才一分钟,顾双城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刚才根本就是装作出去的。
言战捂住嘴巴,防止自己的笑声传出去,她皱着眉头,只听见顾双城又说:“言战,你在这儿吗?乖,出来吧?这一点都不好玩……你到底要干什么?出来好不好?”
思考了须臾,言战没有出去,她静静的等待着顾双城真得离开地下停车场。
顾双城见没人回应,就拿着伞,走出了地下停车场,言战则松开了通风口处螺丝钉,揭开那个铁网,从里头爬出来,又一步一步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她觉得手脚都有一些软,不过开车还不成问题。
——就在言赋在山道上寻找时,他接到保镖的电话,说言战可能刚刚下山了,山道管理员说看见了一辆越野车开了出去。
——越野车停在路边,言战裹紧风衣,站在路边,她的额头上全是细汗,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不想再开车了,只能站在路边等计程车。
远处的山峦被水汽萦绕着,云山雾罩,让人看不清山峦本来的情态,她的双眼放松的盯着浅山雾色,拦了一辆计程车。
“小姐,去哪儿?”
“【桃舍小聚】。”
“好的。”
云宅。
云中天的更衣室内,他换上了一套浅蓝色的毛衣,和一件淡色的印花棉裤,没有领带,没有西装,连皮鞋也不是平时的灰黑色,而是一双蓝白格子的年轻化皮鞋。他站在全身镜子前,脱掉了手表,把平时不离手腕的手表摆好,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不甚轻松的笑容。
从更衣室走出来,罗可欣眼前一亮,没有了发蜡,没有了名表,也没有了钻戒雕饰的云中天,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老公,今天干什么?”
“要去见一个老朋友。”云中天照常吃了早餐,又对罗可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