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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可欣噗嗤一笑,说:“我当你被杨谊得事情搅得头昏脑胀了,没想到你今天心情不错。”
“走。我们到那边去。云总不救你于姨妈的水火之中,我救你。”言战拉着罗可欣,向一帮富太太们走去。
顾双城站在原地,抿了一口言战喝剩下一半的香槟,“云家的大夫人在期待一个孩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这个期待,除了您。”
“我们当然会有一个……美好的孩子。”云中天看向言战的背影,笃定而惬意的说。
“云先生,失陪了。”一抹阴冷的杀意从顾双城的唇角窜上来,她笑着说完这句话后,就向言战身边走过去。
言战呢,一和富太太
们搭上话,就开始讨论最近城里又在哪个路多了哪个服务态度甚好的养生馆。
“我觉得那家的泰式按摩其实还不算好的。”罗可欣挽着言战的胳膊,“我叫按摩师上门服务过。不怎么样。”
“真的啊?”言战笑了笑,又凑到罗可欣耳边说:“可欣姐,与其等待,不如自己来。”
“什么?”罗可欣不解的问。
言战脸一红,又凑过去,小声说:“你们那个那个的时候,你主动一点,控制住他。”
“……”罗可欣算是听到了新鲜的论调,她摇头道:“我是个女人,我怎么可能控制住他那个大男人……”
“不试试怎么晓得?”言战又在罗可欣耳边叽喳了一阵,罗可欣脸上红一下白两下黑一下又红三下,最后她捏了捏言战的胳膊,“就你爱乱说话!”
“可欣姐姐……”言战也是两颊绯红,“你就试试嘛。你想要个孩子,我都替你着急了。要是我能让你生孩子,我立马让你生一个足球队,要男孩有男孩,要女孩有女孩……呃,哦,我是说……”
赶巧了,顾双城后脚刚走到这里,就听到言战正高兴的说着这句话,她脸色一变,言战立刻收口,罗可欣柔柔的拍了一下言战的脸,“你要是个男人,我一准嫁给你。”
“原来,现在流行开这种玩笑。”顾双城笑着说。
“言战。你要真是个男人……那就真是太好了。”罗可欣盯着言战的脸,怅然若失的说,她又忽而笑得有些怪异,“不,要是中天是个女人就好了,这样,我就用不着总是那样被动。”
“可欣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言战立即问道。在她看来,云中天待罗可欣极好,但是这夫妻俩久久没有个一男半女,也挺奇怪。
“时机未到吧。中天和我,也许都还没准备好,要一个孩子。”罗可欣喝了一大口红酒,小声的说。
“生孩子是一件不算复杂的事情。一个男人无法给一个女人爱情,但是,一个男人,完全愿意给自己的孩子父爱。”顾双城开口道。
言战瞅了一眼顾双城,“失陪了,全场最美丽的云太太。”
顾双城牵着言战向其他人走去——罗可欣眨了眨眼睛,她看向言战的背影,又看向云中天的侧脸,“是啊,生孩子而已,也没那么复杂。这是我和中天的事情,和言战无关啊。”
“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双城,没想到你会说出那种话。你懂男女之情吗,乱指挥?”
“我不懂男女之情。”
“其实,我也不懂。”言战笑了笑,她已经喝了一圈,一肚子的应酬化作腹部涨涨的废水,“我要去趟洗手间,你帮我拿着包。”
“我陪你去?”
“不用了。马上就回来。”
“小心。”
“什么?
”言战不解的问。
“走…光。”顾双城用口型说出了这两个字,她重重的眨了两下眸子,又催促道:“快去,十分钟之内,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去找你。Ok”
言战歪着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同样认真的顾双城,她转过身,掩嘴一笑,大步的朝洗手间走去。
顾双城知道言战在笑,就只好摸了摸鼻子,也同样笑着目送她离开。
——
——抽水马桶的声音很小,言战看了一眼马桶里回旋的水涡,轻松的舒了一口气,她从洗手间的橡木色隔间里推门而出,走到偌大的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
洗手间里很静谧,宴会的喧闹并没有传到这里来。
“My little princess!”耳边猛地被人吹了一口热气,言战心里立刻长了一层竖起的毛毛,但一秒间——她又继续安然静立的站在洗手台边洗手。
来人笑着站在言战身后,“你知道么,害怕应该要表现出来,而不是隐藏起来。那样的话,你只会越来越怕。”
“……”言战拿起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方形手帕,不予理会的擦了两下手。
“我来帮你扔。”那人有一双十分好看的玉手,她的食指和中指轻挑得夹起言战擦完手的手帕,放在她自己汗湿的鼻端嗅了嗅,又缓慢的将那个手帕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没想到我也会受邀吧?”
“想到了。”言战转过身,那人倾身向前,准一米八的个头迫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去,好好的看一看,从入场就一直俘获住她所有注意力的的这个女人——她微笑的眼睛盯着言战的脸,但同时,更像是用那眸光里浮动的一切,去剥光言战。
“言战。为什么不敢看我?”
言战抿了抿唇,抬起头来,与她对视道:“麻烦,让一下。”
“每次我看到你,我都会怀念四年前的那个夜晚。你还是依然那样迷人,而我,已经越来越老了。”
“你只是成熟了,不是变老。妄自菲薄可不是好习惯。”
“噢,言战。你还记得四年前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你喝多了。”
“你是最棒的。你一定会成为传媒业最大的宠儿。你会成功的。你会拥有一切,我会叫你宝贝,你也会叫我宝贝。你真的忘了那些美好的时光吗?”
“你确定,你现在要在这里和我耍酒疯和胡扯?”
“我喜欢你愤怒的样子。尤其是为我而愤怒。My little princess……”
“我现在心情不错,我可以陪你耍三分钟的酒疯,如果你不觉得,你自己这副样子像烂泥的话!麻烦、让一下。”言战拿起一方擦手的手帕,扔在了那人脸上。
“烂泥?呵呵……”那人抓住了手帕,她收紧了两臂
,把言战逼进她的怀中,“你就是堵墙,我让你现在就试试,烂泥糊墙是什么滋味儿!”
“你!”她紧紧的抱住了言战,愤怒而肆狠的咬住了言战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浮云,还有所有认为言战那种状态是精神错乱的孩子们?难道你们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在夜晚,你被这个世界逼疯了,你歇斯里地的想要摆脱一切,你畏惧害怕厌恶一切,你在软弱流泪,颤抖和无助,但当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你化了妆,穿上了一件漂亮衣服,上了车,打了卡,进了人来人往的公司,你必须和往常一样开始奋斗,和面对这个世界摆在你面前的任何困难。你不能困在那个情绪里,选择疯狂,就是选择逃避,是懦弱的表现。我觉得言战的这种状态是再自然不过的,她被逼到了墙角,她内心的柔软被顾双城敲得剧痛,她变成了一个痛哭流涕的可怜虫,一个热爱一切的小女孩。但是当新的一天开始,她必须拾起支离破碎的自己,稳稳当当的站在她的位置上,分毫不差的履行她的责任。这种情绪的转换,不叫疯子,是很多人的常态,因为生活和生存让很多人都别无选择。如果你有父母,你可以试着观察一下,他们或许就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无助流泪,迷惑不解,然而第二天,他们依旧会擦干眼泪尽量裹上盔甲,去履行他们的职责和义务。
请你们认真回答我,这种人,是不是就是疯子,就是崩溃了,就是不正常的精神病?
……我本来是想让你们看到一种力量,一种女性特有的力量,一种,很多很多女人,都有的力量,没人比你更脆弱,也没人比你更坚韧。她们似乎惧怕一切,脆弱不堪一击,但是当她们坚强起来时,她们又是那么美丽妖娆的无畏着。我妈妈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所观察到的一些女人也是这样。那是一种花儿般寂然吐蕊的力量,你们看到过这种力量吗?真的,很美。你有这样的力量吗?
柔软的,撼动这个世界的女性力量。
☆、一吻败北
“啊嘶!!”
流血的红唇;冰刃的眼神,黑色的眼影,再配上那蹙在一起的两弯秀眉——方研之像是一头刚从热带草原归来的猎豹,通体油亮,精神飒飒,即便是一吻败北;那张轮廓鲜明的脸上也仍旧没有丝毫服输得气馁。
“这很有趣吗?”言战抽出了一个方形手帕,笑着;缓慢的,拭干了她唇角沾惹上的鲜血;“恕我直言,你的血液也是腐臭的味道。”
“……”方研之狠狠得皱了一下眉头,她轻抚着被言战咬破得红唇;“你咬我?”
“借过。”言战又把拭完唇的手帕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走了两步,她又回不过头来,指着方研之的鼻子说:“看来,我的确高估了你的成熟。”
“如果你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那就站在那里,听我把话说完。”
“抱歉,我还和从前一样。”
“……”方研之的手指微颤的擦干她自己破皮的唇,目光专注的从头到脚的看了言战一轮,“……你的情人是谁?”
“我有未婚夫。”
“得了吧,陈非就像个蹩脚的小丑。”方研之走到言战身前,又嗅了嗅,像是在咀嚼着言战通体的气息,“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言战微微抬头看了方研之一眼,“我还和从前一样。”
“你骗不了我。”方研之抚了一下言战的耳侧,“My little princess,有人亲吻了你的唇,有人占有了你的身体,有人让你欲|仙|欲|死了。……你的情人是谁?”
“someone。”言战心里暖洋洋的,就像是在寒冷的冬日午后晒了一小时温热的阳光,她真想大声的告诉方研之,噢,我的爱人就是小妖精顾双城啊!你瞧她那两条白皙缱绻的长腿,你瞧她英挺的鼻子和如甜杏般让我眼眶发热的眼睛,你瞧她唇上擦拭得那一抹无可比拟的粉色,你瞧她脸上让人神魂颠倒的笑容!看吧,这就是我的爱人顾双城啊!她轻蔑的从脚到头的打量了一下方研之,“someone~”
方研之抓住了言战的手腕,“你的情人是谁?!这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大胆的人!是谁,到底是谁?”
言战笑着抽出手腕,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方研之站在原地,她连连冷笑了三声,最后一拳打在了盥洗台的镜子上。
++++++++半++++++++++++++++步+++++++++++++++++++作++++++++++++++品++++++++++
r》 灯光静谧的洒在角落里的一篮百合花上,漾出了一点一点纯白的光晕。
擦干眼泪的纸巾一小团一小团的落在地上,就如同一只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得诉说着丛林深处的不安。
——这是离宴会厅很远得回廊静地。顾双城吸了一口烟,她看向云宅内脉脉流动得假山瀑布,眯着眼睛,问:“你想怎么样?”
“我要和姜威离婚!”张欣宇又哭湿了一张纸巾,她散落在香肩旁的金色卷发也黯然的颤抖着,“你一定要帮我!”
“你们的双胞胎儿子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顾双城原地踱了两步,“你是他两个儿子的妈妈,将来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张欣宇眼含热泪的凝望着顾双城那张冰冷的脸,“我每天都会想你,我打电话给阮晶晶,可是你每次都在忙,你一次也没有接过我的电话。我真的……真的对你来说,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没有。”顾双城又吸了一口烟,“为什么要离婚?你的儿子不要了?”
“我就像是活在一座废墟里。”张欣宇慢慢的吐出了这句话,顾双城看向她包裹在香槟色晚礼服下……成熟妩媚的身体,她慢慢走过去,抬起了张欣宇的下巴,认真的问:“你真的觉得,让我|干|你,是一件很幸福,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吗?”
“……”张欣宇怔然盯着顾双城的唇,点头道:“是。”
“!你干什么!”张欣宇只觉得手腕刺痛,顾双城以大得不可思议的力度拧着她的手腕,拽着她向假山后面走去。“哦!”
“过来!”顾双城一把将张欣宇拽过来,扔在了花丛里,张欣宇盯着顾双城愤怒的双眸,那怒火已经烧到了她身上,她的双腿蹬了两下,顾双城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她蹲在地上,脱掉了张欣宇的高跟鞋,熟稔的扯掉了张欣宇得抹胸晚礼服,大力的捏住了张欣宇的双|乳。
“嗯,好疼!”张欣宇厌恶这粗鲁的侵袭,“双城,你放手!放手!”
顾双城冷笑着弯下腰,彻底压在了张欣宇身上,花丛里尽是蟋蟀的哀鸣,张欣宇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刺痛,肯定是被这些花花草草割破了后背。
“啪啪”顾双城大力的拍了两下张欣宇的臀,大大的扯开了她的双腿,直接把手插|进了她的内裤里。
“双城!双城!”张欣宇浑身开始刺痛,顾双城笑道:“我正在干|你,你应该舒服的叫,叫啊?”
“不!不!好痛!好痛!”张欣宇仰起头,“放手,放手!”
“你不是爱我吗?我现在想听你叫,叫啊
?”
“呜呜~呜呜~”张欣宇忽然恸哭起来,“双城……别这样!”她害怕极了,双腿被顾双城硬硬的拉开时,浓浓得泄愤气息传递到了她的四肢百骸,下|体在顾双城手指间变成了一个将被摧毁的玩物——这是截然陌生的顾双城!张欣宇捂住泪脸,她喜欢的顾双城不是这个浑身充斥着暴虐味道的野兽!
“我早就告诉过你,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姜家少奶奶。”顾双城把沾血的手从张欣宇的内裤里拿出来,张欣宇□一抖,混合着一点尿|液的红色血迹立刻染红了小半块内裤,她瑟瑟发抖的睁开泪眼,目光恐惧的望着顾双城冰冷的脸——
“看见了吗?”顾双城张开左手,在这幽暗得假山里,张欣宇依旧能看到顾双城左手上的那些缓缓向下流动的血液,她并拢双腿,尖锐的生疼立即从下|半|身开始撕扯着她受惊过度的心脏。
“什……什么……”张欣宇问。
“你流血了。”顾双城捏住了张欣宇的下巴,“如果,你再靠近我,你就会流血致死。”
“唔嗯……”张欣宇就这么躺在花丛里,哭得泣不成声。
顾双城站起来,整理了两下弄乱的领子,她弯下腰拾起了张欣宇的晚礼服。
“你要干什么?”张欣宇坐了起来,“把衣服……还给我!”
顾双城高高的举起了晚礼服,做了一个利落的投铅球的姿势,远远的把晚礼服抛在了荆棘矮树上。
“你把衣服还给我!你这个流|氓!”张欣宇气得浑身发抖,她又骂道:“是我看错你了,你和少管所的那些人没什么不同!你也是个流氓!”
歪头一笑,顾双城吹了个口哨,她转过身,从假山后走出来,张欣宇喊道:“你要去哪儿,回来!我的衣服!”
就像是没听见张欣宇的叫唤,顾双城叼着烟,又回到了音乐环绕的宴会厅,她走到了姜威身旁,煞有介事的说:“你太太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姜威正在和几个长辈说话呢,他被顾双城的声音吓了一跳,侧头道:“装鬼啊?”
“Excuse me。借姜威几分钟。”长辈们笑了笑,顾双城揽着姜威的肩膀,姜威对长辈们说:“我马上回来。”
“什么秘密?”姜威问。
“你们最近是不是夫妻不和?”顾双城问。
“……没有。”姜威向四周看了看,他奇怪的说:“欣宇刚刚还在这儿呢。”
“你对她太好,太纵容了。她被你宠坏了。”
“我父亲觉得对待妻子应该要这样。”姜威咳嗽了几
声,“你不会懂一个丈夫的苦衷。”
“她在外面的假山后等你。”顾双城和姜威碰了一下杯,眨了一下她细长的深棕色眸子,“她说,你必须现在就去!”
“?”姜威被顾双城的眸子盯得浑身不舒服,他放下手中的威士忌,立刻推门出了宴会厅。
言战推门走进了宴会厅——她双眼盯着地面,看到的全都是女人们骄傲的高跟,各式各样的裙摆底下都藏着各式各样的女人,这宴会厅内所有女人的香水味,就像是一窝嗯嗯叫唤的黄蜂,全都涌到了言战的鼻端,黄蜂的翅膀震震飞舞,从那不停震颤的蜂翼里,言战能瞅见安静无波得溪水,空谷无音得深山,无人居住的空房子,空无一人的名利场……她抬起头,用尽全力去呼吸和辨认这些气息,睁开无澜的双眼,女人们矜贵的红唇逐一绽放在视野中,一朵朵红唇,恰似一朵朵形态各异的红莲。
有些短暂的晕眩在言战的脑子里转了个圈,她的唇微微哆嗦了一下——
远远得,方研之包裹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大步的走在人与人中间,她得眸光在整个宴会厅里不停的溜达和试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