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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湃暗叹一声,要来的还是躲不开 “嗯,早前已有使者送来续盟协议。”
艾儿腹诽,果不其然,天纳果然没事能瞒得住她 “那你有何看法?”
“哦?皇姐是想湃儿以什么的身份回答呢?”小湃好笑地望着艾儿 “皇姐不是早有准备了么?”暗指上次艾儿带了晔玥公主进宫。
艾儿明白小湃的心情,有谁喜欢跟人共侍一夫 “该来的总是要来,皇姐只是觉得提前有个准备总比到时措手不及的好。”
小湃并没有回应艾儿的这句话 “在皇后的身份上,为了两国安定,本宫必须同意,还得好好招待这位公主!而在妻子的身份上,湃儿真心的说,跟天下间的元配夫人一样,怎会为夫君纳妾而高兴?”
“但她是皇帝,被迫纳妃招嫔是必行之事。”艾儿解释着。
小湃的杏眼望向远处的书房“这个湃儿自当明白,只是她答应过湃儿,她只会属于湃儿一人。湃儿相信,她若背叛了我,她的内心并不会比湃儿好受。”
“哎… 湃儿,换个角度思考一下,这未必是件坏事,对不对?她的后宫不可能只有你一位,即使她不想,但众王爷和百官也不会允许。”艾儿再好声好气地说着 “她的身份,后宫的事儿我和父王难道会不担心吗?”
见小湃默不出声,艾儿便继续安慰着 “这种事定必会有个方法可以解决的,但是这门亲事是无法拒绝的。本宫也在为她苦恼,早前带晔玥去见她,便是要提醒她,为此事做好准备,而不是做红娘。”
小湃有点吃惊地看着艾儿 “皇姐是指…有方法可以依约迎娶公主而又不会被发现?”
“嗯,不过也不肯定是否行得通。”艾儿把嘴巴靠近小湃耳边,悄声地说 “大婚当天,进新房后让她设计灌醉公主,然后找个人替她圆房,过后将那人灭口。”
小湃啪地一声站了起来 “不行,我不同意!这不单止会引起误会,还会毁了她的清白,不可以这样子做。”
“就猜到你会反对的。其实昨日入宫时我已有跟天纳提及过,她跟你的态度一样。”艾儿一脸无奈 “如果不这么做,你难道让公主新婚的第一夜便独守空房?你要知道她打小便一直喜欢着天纳,不会轻易放弃。”
“这… 总会有更好的办法的。”小湃是怎样都不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爱上李勤也不是公主的错,更何况对方比自己更早便认识李勤的。
“小湃,天纳曾跟我提及过,她想用这次的联姻来封住大臣们的嘴,坚持以后也不会再纳任何妃嫔。或许,你们回去再一起好好商量一下对策吧!”艾儿跟小湃开始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小湃的脑袋如遭雷击般呆在当场,眼睛睁得大大的 “什么?她…她答应这事了吗?”她答应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呵呵,对呀!怎能让我知道呢!……
正当小湃在喃喃自语的时候,李勤已走到她的身侧 “一个人在呢呢喃喃些什么呢?该回去了!”
小湃回过神来,别有深意地看着李勤,看得李勤背后发毛,跟恭亲王艾儿匆匆道别后便拉着小湃上马车回宫。
夜阑人静的路上,气氛十分怪异,车厢内的两人各占一边,闭目养神,沉默不言。赶车的侍卫很想快点将两人送回宫中,在这种环境下,简直比面临大敌更令人感到恐惧。
从上车后双眸一直紧闭,面容轻松的李勤终于发话 “湃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小湃腹诽,终于要说了吗?不是商量,是通知我吧? “臣妾恭候圣旨。”
李勤睁开一只眼偷看小湃,只见小湃闭着杏眸,一脸淡漠,好像又带着嘲笑的表情,一时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心里底气不足 “我… 那份继盟协议,其它的条件我都可以去改动,但只有… 只有跟晔玥公主的联姻,我…无法拒绝。所以… 所以我希望跟你商量一下,该怎么去应付她。除了洞房花烛夜,还有往后的日子。”
小湃冷冷地回应 “既然陛下心中已有定案,那就按照陛下的意思而行,臣妾没有意见。我国的同盟国多不胜数,皇上英明神武,往后宫中定当热闹非常。”
李勤心中一凛 “那不是我的意思,我知道我无法做到对你的承诺。但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其它人我死都不会去碰。”
“有人像你这般爱乱说话的吗?把死挂嘴边!你死了我怎么办?”医者父母心,小湃对这个字一向十分忌讳,当下心软了几分 “我真不介意后宫有多少人,从你当上皇太子那刻我就明白了,以后无法避免在我们的家里会多出很多陌生的女子跟你一起,但我只求我从没离开过你的心。”
“湃儿,我明白,我一直都明白你的心思。但我自己接受不了,我不想我们的家里多出其它人,替我想想办法,好么?”李勤一脸苦恼,比吃了黄莲还苦的样。
“皇上你这真的是考起了臣妾了!臣妾做不到呢!”小湃一脸不理不顾的样子,也没去安慰李勤。
“唉… 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死心呢?”脸如苦瓜的李勤不爽地瞪着小湃。
日子已无法再拖,在歆玥国使者三番四次的暗示下,李勤把修改条件的继盟协议交给使者,让其带回国去。
果不其然,不出七天,对方便签回属于李勤那份的协议,派人送给李勤,另外还已将定下联姻日子让李勤过目。
不得不说,对方是早有预谋,认定这头亲事定必成功,因此连时辰日子也提前算好,逼得李勤只能拖延一两天便得回复他们同意日子。
在爱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嘴里说着不再让对方受到伤害,但却总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对方。
爱情的甜蜜里,总包含着让人无法捉摸的感伤。
勤睿帝登基后首度大婚,迎娶的还是异国公主,因此举办得更加盛大铺张,极显奢华,令李勤内心更加不悦,婚期诏告天下后便天天板着张脸上朝。
“这亲是你来成还是朕来成?嗯?如何安排必须按照你的意思是么?此次婚礼比封后大典更为盛大,本就于礼不合。行,朕这皇帝干脆让你来当好了!”
婚期将近,晔玥公主也已从歆玥国护送下在出嫁的路上,群臣劳累忙碌地张罗着。积压多日情绪的李勤今早上朝时遇到礼部尚书婉拒自己的意思,终于爆发了!
“微臣不敢,微臣万死。”尚书大人被突如其来的龙威吓得腿软双膝跪在地上。
“不敢?哼,你们还有什么不敢?别以为朕对你们特别宽待就认为朕软弱,朕只是敬重诸位皆为朝庭效力多年。别忘了朕的身份,朕才是这天下的主人,你们负责建议,而朕才是作主下决定的!”龙颜大怒一发不可收拾,李勤说尽狠话,不怕得罪群臣,就是不愿此次婚礼办得比遇娶小湃时更盛大。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为尚书大人求情而再度触犯李勤。
不过说实在的,这位少年君主待人寛厚,虽有威严在但却甚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亦特予批准一品以上的官员在指定的日子内可携家人入宫游玩,令大家不自觉稍有放肆了,甚至乎已不太像当初般害怕这位帝皇,有时更不按李勤心意而行。
“此次迎娶的事宜,过于盛大,铺张浪费,奢华过甚,劳民伤财,实属不该,朕决定重新安排,一切按历代纳妃礼仪进行。陈尚书,朕不明为何你三番四次将此次婚礼修改更如此铺张。朕旨意已明确,希望你不要再令朕失望。”李勤留下此话后径自拂袖而去,脸上的盛怒乃未褪下。
“臣…臣遵旨,定必尽力办妥。”陈尚书汗如雨下,不敢抬头,全身发抖。
李勤步向龙辇,言带怒气 “越来越不像话!去勤樱宫!”
快将到达时,赵公公暗地里派遣一名小公公向小湃传话 “去禀报娘娘,说万岁今天在朝堂上受气了,着娘娘小心注意。”
“诺!”小公公快步跑进了勤樱宫,由于是皇上身边伴随的公公且有令牌,宫女们便直接放行带领其进内。
当李勤才踏进纤羽殿便看见小湃出来迎接,心里的火气全然消散不见,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充满阳光气息的笑容,伸出手牵过小湃,一同往清心殿内用膳。
被李勤责备多了,小湃也不敢再行礼,两人之间就没了君臣之间的礼数。
膳已用过半,李勤刚接过小湃递来的西湖牛肉羹便看见赵公公进内参见。
“奴才叩见万岁。”
“起来回话,德海有何要事?”赵公公心知自己用膳时不爱被打扰,为何会在此时进来。
“禀万岁,翊睢殿的小礼子前来禀报,礼部陈尚书自退朝后一直跪在殿内,不曾动过,说万岁没让他起,他不能起。”
“读书读到他脑子抽筋了吧?平时怎不见得会这样,哼!”李勤挑起一道俊眉暗自腹诽,嘴上却说 “哦?竟有此事?呵呵,他们不是不把朕放在眼内的吗?什么事都替朕擅自主张,朕都不能有意见。”
小湃怪责地瞪了她一眼,柔声说着 “皇上息怒,百官只是想为君分忧,他们怎敢猜测天子的心思呢!因此才会跟皇上的想法有所出入,盼皇上谅解。”
赵公公知道皇上只听得进皇后的进谏,所以故意在此时提出这事儿。
“呵呵,是吗?”李勤轻蔑的一个眼神,没多说什么,捧起汤碗,优雅地喝上一口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诺!”赵公公往后退了出去,同时安排龙辇等候,他猜皇上一定会去看看的。
用过膳后,李勤果然去了看陈尚书,不过,是在小湃的逼使下,而不是自愿的。
跪得汗流浃背,双腿失去知觉的陈尚书看见李勤从内堂进来坐到大宝之上,马上叩首 “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万岁?呵呵,是呀,这天下让你们去管理了,朕无所事事,无忧无愁,当然会万岁。”其实李勤一见他便心中来气,只是临行前小湃千叮万嘱不能意气用事。
“臣惶恐,皇上才是天下的主,臣等誓死效忠,不敢有违逆圣意。臣只是…只是对方身份乃一国公主,而且是皇上纳妃,所以才…才……”陈尚书语气诚恳,听得李勤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行了,不必再提,此事已然过去!”李勤低着头随手拿起一本折子,不去看他。
听到皇上已消气不再追究,陈尚书连番谢恩,但仍不敢起身。
李勤故意让他再跪了一会儿,然后才装作不知地慢慢说 “哦?陈爱卿还在,还有何事?如无要事便退下吧!”
“谢皇上,微臣告退!”陈尚书已年过四十,跪了这么长时间,一起来腿便又软了下去,整个人便又跪了下去,失去平衡,趴个五体投地。
“哎哎…陈卿家不必行如此大礼!来人!”李勤看到此况忍住不笑出来。
门外两位侍卫听到传唤便走进来 “叩见皇上!”
“陈大人身体不适,你们派人送他回府,并着太医前往诊治。”李勤拿起折子摭挡脸上的笑容。
“领旨!”两位侍卫参扶着陈尚书慢步走出翊睢殿。
三人走远后,李勤才大笑出声 “哈哈哈…活该!看你还敢不敢消个不停,哈哈哈!”
一旁的赵公公腹诽着:皇上整人的法子可真够狠的,先罚跪以儆效尤让自己舒心也警惕他人,后又赐恩让人觉得他乃未失帝宠,也安穏他自己的心。
“德海,可知丞相还在宫中么?”李勤突然想起一事。
走神的赵德海回过神来慌忙应道 “回万岁,相爷还在南书房理事。”
“嗯,十分好!”看见李勤往殿外走去,赵公公大声喊道 “起驾南书房。”
“朕有相爷相助乃如得天助也,呵呵呵……”
听见皇帝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转马上从主座上下来行礼,却被扶了起来 “相爷不必多礼,无人在旁,相爷就免了礼吧!”登上主座后续道 “赐座。”
“谢皇上,不知皇上突然驾临,是否有事商议?”南书房是开国皇帝特地开设给当朝丞相协助自己打理政务的地方,一般皇帝是很少亲临,有事会派人来通传。
“无他,只是想找相爷请教一些事情。”李勤向赵德海使了个眼色。
小转看见赵德海领着其它人一同退了出去,便放松了起来 “陛下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李勤嘻嘻笑了笑 “你知道的,就是晔玥公主。”顿了一顿 “朕有个疑惑,以正常路程算来,她应该明日一早便到皇城,但为何至今仍未收到边防将领的禀报?按常理今早便该到驿馆休息的。”
小转不怀好意地笑了 “皇上如此紧张公主殿下,日后可要小心了,呵呵呵!”
李勤的脸马上红通通的 “胡…胡说什么呢?朕…朕指的是晔玥公主可是不能在路途上出什么差错的,不然咱们两国的关系就只能向坏方面发展了!”
小转沉思了一下 “臣明白皇上所担心的,但公主毕竟是千金之驱,半路途中稍作休息的话,担误一天半天的行程是理所当然的。这可不能跟行军打仗的行走速度相比呀,皇上!”
“嗯,最好是这样,但朕总是感到心絮不宁。”李勤绉着英眉,一副懊恼的样看着小转。
“皇上,无需多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转并未有多作怀疑。
晔玥公主的出阁队伍在李勤和各人焦虑中的三天后迟迟到来,而奇怪的是,这三天之内,就连歆玥国都跟公主失去了联系,不知公主是否已安全到达,亦不敢询问李勤,两边的人都私下寻人。
晔玥公主一进皇城,李勤便已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到歆玥国报知已接到公主。
而今天刚好是大婚之日,如果她今天赶不及回来,便会闹出一场天大的笑话,也会成为昊昕国的一大耻辱。
当一切的和亲仪式结束后,晔玥公主被接到属于自己的映玥殿内等待李勤的宠幸。而李勤依然流连于婚宴之上,异于上次与小湃大婚之日匆忙离去。
今天是一个攀上帝皇的好日子,各候爷爵爷藩王纷纷借故让女儿与皇上碰面。然而贵为皇后的小湃亦被众皇亲国戚的妻妾围着阿谀奉承一番,还被讨教如何在后宫集三千宠爱在一身,深得皇帝的专宠。
天色已入夜,本就不爱与人周旋的小湃便称不适先行回宫,李勤急于跟随小湃便匆匆与百官道别,众人顺理成章误认为皇上春宵苦短,急不及待一尝美人味儿了!
皇上与皇后皆已先后离席,纵使李勤临行前请各位继续尽兴,但主人家都已离去,宾客也不好久留,于是只好纷纷散去。
映玥殿内,晔玥公主的心里复杂非常,理应紧张得手指互掐,但却出奇地平静,平静得有点诡异,一点都不像个待嫁的姑娘,连本来想在进来轻松一下气氛的艾儿公主都感到异常,这丫头不该如此平静的。
“皇上驾到!……”听到内监的传呼,晔昕公主擅抖了一下,艾儿腹诽着:还以为你真的那么镇定呢!
李勤明显地有些醉了,其实也喝得不多,更大的因素是心情不好。
艾儿见李勤进来了便识相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前对李勤细语 “自己多加注意。”
这一句话让李勤酒醒了不少,李勤挑起了红盖头,却看见晔玥公主已满脸泪痕。“你…你怎么……”李勤温暖柔软的大手本想为她拭去眼泪,却被打开。
“别碰我!”晔玥公主一句冰冷冷的话吓得李勤呆若木鸡。
李勤心想 “搞什么?这娃不是喜欢李天纳的吗?咋那么抗拒?难道被发现了?不可能呀!”
李勤不死心,正常抱过她好好安慰一番却又被拒开。
“我叫你别碰我你没听到吗?”晔玥公主全身害怕得抖起来,双手护在胸前。
李勤见此亦不勉强,心想此正合我意,但又感到奇怪 “小玥,别怕,我不碰你就是了!”
“天纳哥哥别碰我…别碰我,我…我很脏……”精神开始崩溃有点失常的晔玥公主说到最后便抽泣起来,越哭越大声。
刚好在门外守候的陪嫁宫女还以为公主是因为承欢之事而痛得哭起来,心想“公主殿下终于得偿所愿成为皇上的人了!”
“小…小玥,怎么回事?跟朕说说,别怕。”李勤边哄边接近她,边想着该不会是遇到电影剧里的那种狗血剧情她被污了吧?!
晔昕公主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内室的床榻前,脚下一伴,失穏坐倒床榻之上 “我…我配不上你了!呜呜呜…我等了那么多年,却还是无法成为你的人…呜呜呜…天纳哥哥,我配不上你!”
晔昕失控地哭诉着,李勤却什么都不能做,心里在疼,很疼 “傻孩子,别胡说!配不上的,是你的天纳哥哥,没有这福份。”
晔昕公主抬起头望着李勤,眼内尽是絶望“不是的,是我…是我的错!”
李勤压根底不知这公主在闹什么,一时之间对不上话,只好听她继续说 “晔玥能否提出一个无礼的要求?”
“你说,只要是你说的,朕都会尽量答应。”李勤一心想着要为已不在人世的李天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