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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文炜的局促,小湃重新闭上双眸,两人一路无语。
眼见天色已晚,一直在冰清池内调息提练内功的李勤终于按耐不住步出冰清池,披上外袍,打开房门,由众内监侍女的陪同下步回寝宫,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清秀的脸蛋儿,威严十足的剑眉,因一日未进食又彻夜运功而有点苍白的脸色,似笑非笑的表情,配上血红的双眸,令李勤显得邪魅又妖娆,让人着迷。
寝宫内,褪下外袍,背后的金龙正发出耀眼的光芒,龙目依然赤红,龙身不停地摆动,彷似在咆哮,当然这一切一切李勤并无法看到,只感觉背部又疼得厉害了!
自从天牢中回来后,李勤便将晔玥软禁在映玥殿,再遣人到宁神殿传来苏神医为其检查身体,再命人在晔玥醒来后立即向自己禀报,随后便回去练功。
“湃湃,等我,我发现了在温泉里练功会事半功倍呢!很快,我会变得更强去接你回来。一定要等我,知道吗?”李勤利索地换上一身红色龙纹黑袍,整理头发。
分隔两地的双方,不约而同地产生同样的想法,这是心有灵犀么?
“嗯?这是什么?”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眉心的位置好像有个东西,但却怎么使劲擦都擦不掉 “这是怎么了?难怪在冰清池出来后他们像看我怪物似的看我。”
或许连李勤自己都没有察觉,只有在小湃面前或独自一人时,自己才会显得童真。
“哎… 还真别说,做皇帝还是有好处的,吃得用得都是一等一的好料子,要不然我想我都看不清原来是个有龙头纹在那里了!”李勤习惯了每晚有小湃在身边讲话,而如今她不在身边,自言自语后便会幻想小湃在时会怎样回应自己的话。
“好!等下去找老头子问问,顺便看看那人什么时候醒!”毫不犹豫地大步而走。
映玥殿内,苏神医再次为昏迷在床上的美人儿晔玥把脉,边思考边玩着胡子。
“皇上驾到!……”
“人未到声先至!”苏神医听到太监那杀鸡般的通报后便起身缓缓往大门走去。
待李勤步入大门,他已在门口想好要说的话等着这位主子的到临 “参见皇上。”
“师傅不必多礼,请起!”李勤扶起他,瞧了瞧床上的人儿 “她怎么还没醒?”
见苏神医没有回答反而偷偷看了几眼旁边的宫人,李勤便明白当中定有内情,龙手抬起,轻轻一挥,殿内所有人包括赵德海亦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三人。
“苏老头,这样可以说了吧!”李勤也不多去理会他,径自走到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晔玥,眼神中包含着太多的情感。
从李勤的眼中读出了心疼、怜惜、怒气、疑惑和纠结的苏神医也走到床边 “她也没什么,只是受了点外伤,神经有些衰弱、疲惫和受惊过度,也差不多该醒了!”
“还有呢?”李勤带着点不耐烦转眼盯着他 “若只是这些,你刚才早已说了!”
面对李勤这坏态度,苏神医朝他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掀起晔玥的被子,指着她的上身说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全是咖哩鸡,就算你是中了药也不必这般吧?小湃也才怀了十个月,你是有多饥渴?”
要不是李勤身上的冷气场太强,还一脸严肃,他是多么的想请他吃个爆栗!
可是李勤一句咬牙切齿的话便化解了他思考了一天的迷团 “不是我!”
看着他那双冒火的眼睛,苏神医想到听宫人们说的天牢那两名狱吏和众狱卒们的下场,暗自腹诽 “我还想为何去天牢见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还把人都接回来,原来如此呀!啧啧啧…她都如此了,更何况是小湃,小文,你注定要悲剧了!”
李勤并没有去验证他所说的吻痕,而是轻轻地为晔玥盖上被子 “朕在这等她醒来就可以了!这两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好!”走出了两步,苏神医突然回头 “Tina,你的身体切记要注意一下。”
这句话提醒了李勤另一件事,于是便拉着他到远处说话 “对了,正有一事请教于你。是这样的,刚才练功之时背部痛感剧增,此乃为何?还有我眉心的纹。”
苏神医才会儿才注意到李勤眉心之间的龙头图案 “这有可能是印记,之前为皇太后治病时得先帝批准可自由进出藏书阁。当时在一本书上有记载过,传说真龙现身之时,天降奇人,额上有纹,金黑相交,无所不能,神武睿智,天下一统。金黑转换,事定意志,苦留金长存,莫让黑别离。”
李勤不顾天子的仪态瞧他赏了记白眼 “说人话!”
“就是说印记的神人出现了,代表真龙就要现世了,但金黑相交是什么我就不晓得了,你也知道古人就是爱卖弄,说话说一半的。而你应该就是那无所不能的神人,我发现你的功力越深时你的背就会很痛,背后的金龙也比之前更加的3D!”
苏神医一番演说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见李勤没反应,正欲离去便听到李勤突然间蹦出一句话 “金黑相交?…若金代表金龙,那就是我,那么黑代表的是什么?又会是谁?金黑转换,又是何意?”
苏神医只用万分无奈的表情表示自己真的不懂,举起双手,摇摇头,扁着嘴。
“唉…好了,你回吧!”李勤终于流露出烦恼和疲惫的一面,走回晔玥身边。
殿内只剩下二人,摇晃的烛光带点暗光,李勤轻抚着晔玥略显苍白的脸颊 “小玥,又下雪了,小湃最喜欢的,没她的冬天很清冷,你一定要帮我把她带回来!”
又过了一会儿,床上的睡美人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李勤施施然在殿内逛了起来,以往都没有仔细留意过她住的地方是什么模样,走至书架前,拿起了几本书籍,轻笑一句 “原来跟小湃一样都喜欢看小说。”
又想起她了,转身走到案桌前,执笔起画,细腻地勾勒出小湃的轮廓、身影,以年初时她与小湃赏桃花作背景,越画越相思。画毕,苦涩地一笑 “原来我不曾为你作画,皆因你常伴我旁。”
凝望着画中翊翊如生的人入神,良久才把画放下,在旁题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从腰间拿出私玺,呵一口气,用力盖上。
“不!不要!不要!…走…走开…不要…不要…救我…救我……”李勤被晔玥惊慌的喊声从思念之中回过神,迅速走回床边。
双手胡乱挥动乱抓的晔玥抓到了李勤的手便紧握着不放,李勤吃痛地想要抽出却无用,只好回握着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晔玥?晔玥?醒醒,没事了!”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晔玥缓缓地睁开双目,待适应周围的光线后看清了身边的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皇…皇上?”
晔玥一醒来,李勤马上恢复当初那一身肃杀之气,话语亦不如以往般温柔 “文炜与你们是何关系?小湃被虏是否与昨晚下药有关?一切都是你们的计谋?”
“自己初醒,他第一句话不是问候关怀,而是责问,自己在他心里果然什么都不是。”晔玥心里很痛,在天牢里受到钻心之冷远比不上此时李勤让她感觉的冰冷,与李勤对望的双眼渐渐地充满雾气 “您信不信我?”
李勤深深地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语势凌厉 “晔玥,别忘了你乃带罪之身,岂能如此,胆大之极!救你出来,免你受苦,是朕对你的恩典,你以为朕不敢对你怎样吗?朕警告你,别不把朕放在眼内!”
晔玥再怎么说也是位公主,即使轮为阶下囚亦不失皇家的尊严,坐靠在床上 “罪妾并无此意,但罪妾只犯对陛下下媚药之罪。文炜之事,罪妾可坦白。”
“好一个坦白,坦白从宽,朕可以考虑考虑。”其实李勤心里也早已有数。
“当年陛下初登基,皇兄奉旨前来祝贺,回国时于两国边境地剑门关救回一人,那人便是文炜。他随皇兄回国后便一直留在皇兄身边作幕僚,为皇兄出谋献策。”
晔玥边说,李勤就便边听边观察她的神色,听着她解说文炜怎么深得她皇兄的信任,怎么令她皇兄误入歧途,然后再利用晔玥抢回小湃等等的事,越听越是气忿,眼神凶狠 “所以…昨晚你就接受了他的安排来媚惑朕,好让他虏走小湃?”
晔玥出奇地冷静,与李勤对视着 “我并不知道他会趁昨夜虏走姐姐!他只是用父王与皇兄来要挟我,让我尽快代替姐姐的位置,我知道我无法代替,但却不能不理父兄的性命,只能答应他。而他,由始至终都没向我提及过他另有计划!”
接受着李勤彷似要把她看透的冰冷眼神,晔玥委屈地说 “不信,随您!”
李勤苦笑了一下,显得有些无奈又可笑 “姐姐?”目光渐渐地柔了下来,发觉自己的失态后马上回说 “不信你,便不问你!”
虽然说话的语调依然不带一丝情感,但明显地与刚才不同,其实晔玥从来不敢奢望他会原谅她,毕竟心爱的人怀着娃儿被仇人抓走,换作被抓的是李勤,相信自己也会如他现在这般,或者连救都不会去救自己,大可等过后再直接用大刑审问。
“谢主隆恩!”晔玥深知自己和他,再也无法回到如从前般相处,甚至不降罪已是他最大的容忍了!
“晔玥,朕知你爱朕,更不会做出伤害小湃的事让朕悲痛一生,所以,朕要你帮朕让小湃平安回来!”李勤真诚地望着她,看似问句,但明显地不带拒绝的余地。
看在已经死去的正版李天纳的份上,也看在自己一缕孤魂到此未经当事人同意就占了人家的身驱的份上,当作一命抵一命,从此再互不相欠。
“她是唯一的,在我的心中,无可替代,十个天下也抵不上一个她。”
他自称「我」不是朕,是否代表无论他是谁是何身份都只认她?为了一个苏小湃,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也得纡尊降贵么?晔玥呆呆地望着那早已渐远的身影,那个显得多么孤单寂寞的背影,就是失去心上人的他。
晔玥自问:这就是自己想见到的吗?不,不是的,我喜欢的是常带幸福笑容的他。
回到凌霄宫的李勤,虽然事情已安排了下去,一切按步就班的日夜进行着,但心里依然的烦躁,只要一停下来,脑海中就不断地浮现小湃的身影,倍溢思念。
李勤知道现在不能乱了套,必须安定心神才能救回心上人。
屏退左右,泡于冰清池内,只有空无一人时才敢放下戒备,放松身子张开双臂靠在池边的玉壁之上,闭上双目静心养神。
池边烟雾迷漫,水温微热舒适,所以众人皆说温泉可舒缓身体疲劳。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的李勤难得入眠小憩一会儿,谁知却被恶梦惊醒。梦中的小湃受尽极刑,怀着悲痛和怨恨一直地喊着 “你们杀了勤的孩子,我要你们垫尸底!”然后满身浴血地冲向一大批手持兵刃的士兵……
“不,不,小湃!!!”梦中的李勤惊喊出声,惊动了暗卫。
“皇上可安好?”暗卫感受不到四周有杀气,不敢贸然进内,言简意赅地询问。
“无碍!”李勤的回答让刚刚还神经蹦紧的暗卫放下心来,再回到原来的岗位。
一国之母被掳已至皇上、大臣、子民大乱,若然此刻一国之君再稍有差池,被有心者利用,必然天下大乱,导致生灵涂碳,甚至面临改朝换代的局面。
泡于温泉中的李勤难以再入眠,步出冰清池,随手拿起架上的内衣亵裤穿上,这些都是小湃亲手为她而缝制的,湛新的衣物上面还残留着属于她的香味儿。
小湃亲手做的东西李勤向来珍而重之,正如那双练功鞋,已陪伴了她一载有余,依然舍不得弃之。小湃见有破损每次要弃掉之时便被李勤阻止 “轻微破损,补补便好,何以弃之!”
小湃向来心思细密,岂会不知这小鬼头的意思,就爱故意逗她 “咱们的皇上丰衣厚食,何须穿戴缝补之物,这有失体统。”
李勤不依,一手抢过 “我微服时穿的,谁知道我是皇帝!”
“呵呵呵…咱们的勤睿帝可真是勤检,定是明君。”小湃满眼笑意,戏虐地对望。
说了那么久,怎么小湃还是不懂人家的意思呢!李勤显然有点躁急了“不是为了这个!而是,这是小湃你做给我的,怎么如此轻易便丢弃,我不准!”
看着这个心里爱着的人一副小孩子等着被表扬的模样,心中大乐,也为她这么重视自己造的东西而感到幸福满满的“我再造一双予你便是,乖。”
“那不一样,不同的!”李勤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突然发出了金光闪闪 “不过,我不介意你为我再造一双,嘻嘻嘻嘻……”
这副模样就跟小孩讨糖吃似的,谁相信她就是那位呼风唤雨的皇帝陛下。
面对李勤的坚持和执着,即使是吃定她的小湃向来都是只能依循 “好好好!”
自此以后,管理完后宫及六扇门事情后的小湃于百无了赖中便会亲自动手缝制二人的内衣及中衣,不假于人。亦因小湃熟悉李勤的身型,缝制出来的衣服让李勤穿得贴身舒适,让李勤更加的爱不释手,视若珍宝,平时极少让外人解碰,连浣衣的部份也特地吩咐浣衣局的人要小心加以爱护,常常让小湃哭笑不得。
绛云殿内寝室之中,一袭淡黄常服的李勤反复思量明日早朝之上宣布带兵的理由。手无证据,既不能以歆玥国掳走皇后为由亲自带兵,还没有消息,如何出兵?
思来想去仍无法想出充足的理据,李勤也不再浪费时间深究,好好把握时间勤奋练功,务求于最短的时间内快速提升功力,增强实力。
遇到瓶颈之时,李勤也没多加思索便强行硬冲穴道,虽然成功冲开穴道令功力得以提升,但却引致多次吐血,脸色越发青白虚弱。
漫长的一夜便在练功中渡过,洗漱时发现自个儿脸无血色的某人从抽屉中取出丹药吞下,再加以运功,不一会儿便恢复,虽不至于脸色红润,但也看不出异常。
“今年的冬天来得异常的早,现在才九月下旬便下起了纷纷白雪。”刚刚踏出马车的苏小湃望着白雪纷飞的城镇,有点不解地绉起那对好看的眉儿。
文炜伸出双手扶着小湃下车,小湃初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搭上小手让他扶着下车,纵然心里有多讨厌与他有这般暧昧行为,但为了胎中宝贝,还是得忍耐。
站于披着白雪的城墙下,回头望着远方心上人所在的方向,心里默言 “勤,我在这儿等您,但是,别让咱们的孩儿等太久,您说过会看着他降临这世上的。”
站在一旁的文炜看不懂小湃此刻的神情,只以为她还在好奇秋季下雪的奇境。
对!他不懂她,从来都不懂,不明白她的心思,所以一直无法走进她的心。
文炜满怀自信地仰首,雄心壮志地道 “天有异变,秋降霜雪,变天先兆,天下必然大乱。所谓时势造英雄,皇者至尊,舍我其谁。”准备小湃的投怀。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小湃的转变他忽略了,他还以为她是多年前那崇拜自己的小女孩。
天真无邪,不喜争斗,喜爱游山玩水的李勤,能为了她而混入宫廷斗争这潭混水里,登基为皇护她一生。
那么她,苏小湃,自然也能为她而收起江湖中的心性,勤习诗书,温柔贤慧,做个得力的贤内助,母仪天下的皇后。
两人皆非无能之辈,睿智狡猾,只是都对世间的权力争斗没有兴趣,只为自保。
从前,她俩还没认识,她不在她身边,让她经历了权力斗争的阴谋,几次踏进鬼门关,她未能护到她。现在,她参与了她的未来,她便不会再让她伤到一分一毫。
看见青梅竹马从小就崇拜的哥哥这样子,小湃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有些不屑,又有些不忍,也带着点无奈,看了他一眼,最后淡淡地飘出了一段话便转身离开 “文哥,错了,对于您,是英雄造时势,是您这英雄造出现在的这场局面。不过,你说的时势造英雄也确实无误,因为您的原因,造出了另一个英雄。他就是我的丈夫,这天下真正的皇者至尊——李天纳。”
文炜的脸色顿时煞白一片,手握双拳,五指啪啪作响,腹诽道 “苏小湃,我会用行动证明给您看谁才是天下的皇者至尊,而您的丈夫,就只能是我!哼!”
那么,这个文炜究竟把怀着大肚子的□□苏小湃带到哪里去了呢?
“东望武昌云历历,西连巫峡路悠悠”在铁壁铜关的荆州城墙之下,更显娇小的小湃抬头看着城门上方金漆漆的三个大字「荆州城」。
荆州城,歆玥国的守国大关,正正位于李勤所属的昊昕国边境地。然而,能为这小小的歆玥国把关数百年的荆州城,地形蜿蜒曲折,有「九曲回肠」之称,形成易守难攻的优势,只要是稍有经验的将军镇守于此,都定能万无一失。过往百年各国大将于此地上演「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戏码,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