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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人一起经营成一片花海的地方。
“德海,替朕安排一下,明日下午朕要微服出宫。”李勤的目光伴随着慢慢路过的勤樱宫而移动,紧紧盯着这个曾住着一位心爱的倾世美人的宫殿。
“这个…万岁爷,现下情势紧张,宫外凶险万分,您万金之躯岂能……”赵德海被这小皇帝的奇特想法吓得心肝颤抖呀!
李勤稍不耐烦地无礼打断了他的话 “朕知道,有劳你多费心安排一下了!”
“奴才惶恐,这本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定会安排妥当。”无论您的官职多高、到了几品,到底也是一个奴才,哪里受得起天子的礼,况且天子近日心情恶劣,谁都不敢去碰这浪上的刀尖,赵德海明白李勤的意思,就是叫你做你就做,吓得立刻跪下叩头,额上布满汗珠。
“唉…德海,是不是因为九五之尊都是孤独之人,所以历代的帝王就自称为孤或寡人?”李勤下了龙辇,屏退了跟随的侍女内监,与赵德海漫步走进凌霄宫。
赵德海抬头仔细观察着李勤的侧脸,却看不出她丝毫的情绪。自从皇后娘娘不在了,陛下的情绪便变得很阴暗不像以往般随和,于是只好中规中矩地回答 “回万岁爷,奴才不敢逾越。”
“唉……您退下吧!”李勤转过脸盯着颔首的赵德海,心中不禁感慨 “位置不同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世人为何对这个位置如此的热衷,高处不胜寒。”
“诺!”赵德海弯下腰举起双手把披风递给了李勤。
刚从绛云殿里跑出来的茉芋匆匆忙忙赶到李勤身边,接过她手上的披风替她披上。
“免了!”李勤转过身一手接过,转而替茉芋披上,挑挑眉带点嗔怪的意思 “殿外下雪比较冷,你也不加件外套便从暖和的殿里跑出来,若是染到风寒了可咋办呢?”
虽然眼前的男子不算陌生,但男女授授不亲,自己对她也有些好感,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使茉芋脸上泛起阵阵红云 “谢…谢陛下关心,奴婢受…受宠若惊!”
李勤难得的露出笑容,发自真心的呵呵笑 “哈哈哈,茉芋你真可爱!”
“… …”此话一出,茉芋的脸更红,头更低,巴不得掘个洞躲进去。
李勤挑起茉芋微显尖瘦的下巴,让她仰首与自己对视,既认真且微笑地望着她说 “茉芋,你可知道除了湃儿和你情同姐妹,你还是朕在这□□里最信任的人?自朕登基以后,朝庭的政务繁多令朕失去了很多陪伴和照顾湃儿的时间,幸得一直有你在她身边好生侍候,日后湃儿还须劳你多加照顾。你对我们都很重要,情如亲人,你也不要屈委了自己,要好好的,知道吗?”
茉芋看着李勤看得痴痴入迷,呆滞地傻傻回答 “奴婢知道了!”
李勤满意地笑笑,嘴角往右上扬,坏坏地敲打了一下茉芋的额头 “又发呆!御前失礼可是要去领法的,不过这次朕就不跟你计较了!”
看着独自前行进殿的李勤,茉芋那道柳眉微绉,明显地表示不满,嘟起小嘴轻声地说道 “发呆还不都是您惹的,罪魁祸首是您自己,还什么不跟我计较呢!”
听到身后那碎碎而来的脚步声,李勤知道茉芋已赶到自己身后,然而刚才她自说自话在抱怨的话却被功力深厚的李勤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不禁好笑。
绛云殿内的侍女内监见皇上进殿了纷纷下跪行礼 “恭迎陛下回宫!”
“都免礼吧!”李勤潇洒地坐到了榻上,接过侍女小心翼翼地奉上的热茶,看着这杯茶发了会儿呆才品尝。
“陛下又想起了皇后娘娘了吧?”茉芋看到李勤那样便猜到了原因,直言无讳。
在旁离得比较近的侍女内监听到惊慌地抬头一致地瞧着她,都担心她此话会激怒了皇上。没有听到皇上怒骂的声音?众人又齐刷刷地转头看向皇帝,这下才发现今晚的皇上温和了许多,也没有板起一块冷冰冰的脸,身上那股肃杀之气也消去许多。
正低头喝茶的李勤带着一副别有深意的表情单挑左眉看着她 “嗯。”
茉芋十分淡定,在宫中也待了不短时日,也是负责皇后娘娘起居的,更与李勤相识多年,知道什么时间能说什么话,分寸拿掐得很好 “这套琉璃茶具是陛下为太子殿下时在西域所得之宝物,后送与娘娘,娘娘钟爱非常,每次无论是朝会之后,或是从泰和殿、紫曦宫、御书房回等来,只要陛下一进殿,娘娘便会为陛下亲自冲泡一盏茉莉花茶让陛下好生休憩。”
“是呀!”从李勤的口吻之中不难听出她的思念情切 “同样的茉莉花茶,味道却全然不同。所以呀,为了朕的口腹着想,必须得把她安全带回来才行呢!”
“陛下文轁武略,才能非凡,奴婢相信,陛下定能和娘娘破镜重圆,白头偕老。”茉芋对于李勤可是有非常高的信心,因为她亲眼看着李勤比当初越发的强大。
“嗯!”李勤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茉芋,替朕准备沐浴,朕累了!”
虽然这一晚李勤看上去是放松了不少,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未松懈怠慢过。
所以这一晚,无疑的她依然不顾疲惫地在温泉里练功,即使感觉到体内的真气有点不妥,急切着提升功力的她也并没有多加注意。
在茉芋冒死的多次催赶之下,李勤早了一个时辰就寝,当然也是因为她感到乏了,而且深知自己是万万不能在这种时期出问题倒下的。
她是一位君王,有日常必要处理的政务,战事迫在眉睫,军机大事也需要她,幚中的事虽有四王协助处理,但重大的事也需要她来做决定,而远在敌方手里的小湃更需要她,各方面各种事都扛着,压力何其大,怎会不乏。
绛云殿寝宫内李勤退下众人只留下茉芋,二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题总是离不开小湃,等到李勤真正的入眠呼呼大睡后,茉芋才安心地退到外殿璟瑄殿告知留侍的另一位侍女,之后又召来内监交代了一些事情才与那位侍女一同轮流入睡。
“不!不!…别走!别走!…别走!”平躺在这极具奢华气势的宽大龙床上之人额冒冷汗,汗珠儿随着主人不断的挣扎晃动而顺着额角滑落。
正好在外殿当值的是茉芋,匆匆忙忙进来,风儿随之掠进内殿。龙床前的纱幔拂动起来,使羊脂白玉龙凤雕品下躺在床上的年少天子若隐若现。
茉芋听见李勤的呢喃声,状甚痛苦,放轻脚步快速走近以免惊扰到她。
掀起那层层纱幔,只见那道英气的剑眉绉成川字,双目紧闭,原本面如桃瓣的都被硬生生扭曲,全身正在不停地挣扎,彷佛正被什么东西给捆绑住似的,衣衫凌乱,领子大开,露出那更胜女子的骨格分明纤白的锁骨。
茉芋一边轻声呼唤着她,一边拿着巾帕替她拭去脸上那如大豆的汗珠 “陛下醒醒,陛下!……”
感觉到一股清香在脸上游晃着,是熟悉的味道!
还在梦魇里的李勤一手紧抓着茉芋的手腕 “湃…湃…不…不……”其力道之大让茉芋咬着下唇忍着痛,心怕尖叫出声会引来宫里侍卫让李勤受惊。
茉芋挣不开她那练武之人的力量,也理不得什么逾越不逾越的,只好用摇晃着李勤,希望她能快点醒过来,她可不想自己的手废掉 “陛下,醒醒,陛下!……”
终于,也不知是茉芋忍受不了疼痛用力推她而惊到她还是她自己在梦中惊醒过来,只见李勤突然坐了起来,漆黑的双眸空洞无神,睁得大大的盯着前方,张开着口不断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口中依旧在呢喃着 “不,不要,不可以!”
看见皇帝终于醒了茉芋不禁呼出一口大气,可是再仔细看看不由得又慌张起来。
“陛下,陛下… 要不要传御医过来?”茉芋伸起没被抓的另一只手为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看到突如其来的手向脸上袭来,李勤本能地使劲抓住,耳边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声,随之而来的是扑进怀内的温香软肉,吓得李勤连没看清来人便立马将对方是推开,直接滚下床去,自己就一跃而起潇洒地落到床边,抽出伏龙剑一挥直指着伏坐在地上的那名「刺客」 “大胆!可知行刺天子是要灭九族的!”
谁知那名「刺客」转过身来,满脸的委屈,垂泪欲滴地直视着她,还一边揉着那看上去有点瘀青和红肿的手腕,瞧得李勤满身不自然的,吞一吞口水,心里叫苦 “这眼神也吖的太忧怨了吧!”
李勤一脸尴尬,打着哈哈匆匆上前扶起茉芋,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茉芋,朕不知是你!让你受委屈了,可有哪里伤着了?朕给你传御医!”
李勤不说还好,一说茉芋还真委屈得泪眼汪汪来了,被李勤扶起后看见对方那满是歉疚心疼的眼神,泪水便不争气地流下了!
“呀!… 茉芋,是朕不好,别哭了好么?是朕不好,乖,别哭了!”李勤最见不得女生哭的,手足无措起来,只好把她抱入怀里,轻轻抚拍着她的背,好声安慰。
茉芋没想到皇帝会直接把她给怀抱着,她知道皇帝只是当她姐姐,想安慰她,但毕竟男女有别,当下身体都僵直了,心里想着陛下身上那淡淡的紫檀香味还真好闻,身体也没想象中的硬朗,很舒服、很温暖、很安心。
小脸蛋直接贴在李勤那因为衣衫不整而半躺开充满温热的胸襟,茉芋是这样地想着,而忘形过了头,也就这么说了出来,然后感觉到不对劲,抬头偷偷望了眼李勤,意外地发现她整个人也僵硬化了,还一脸的尴尬,脸色绯红 “朕朕朕……”
茉芋马上回过神来,一脸的惊慌,手上的伤痛都忘了,直跪在地上 “请陛下息怒,奴婢…奴婢逾越了!冒…冒犯皇上,奴婢甘愿…甘愿领罚!”
李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担心身份不知有没有被发现,深呼吸一下,整理好衣袍,单手扶起茉芋,勉强地装出一脸没事人的样子,看到她双腕上的红肿,那双极具威严的眉头又绉了起来 “没事,起来吧!朕…朕给你去传太医。”
李勤装出一脸的心无旁骛,牵着茉芋的手便走到外殿坐在榻上,吩咐守在外殿的另一个侍女传来太医。
看着皇帝低头专注地观察着伤势,茉芋尴尬地想将手抽出,却挣扎无效 “陛…陛下,奴婢身份低微,不敢与陛下同坐。”
李勤闻言后仍不曾抬头,依旧一脸认真地研究伤势 “这里没外人,不必多礼。你跟随朕和皇后多年,你的忠诚我们都知道,早已视你为家人。更何况……”李勤突然抬头奸魅地瞧她笑笑 “更何况…平日里怎没见你这般拘谨呀?”
茉芋看着皇帝那认真的模样,感到一阵心塞,更加哪敢说出自己心里喜欢他的想法,那双灵动的小眼珠左滚右动地,口吃地说 “那…那是因为…因为有皇后娘娘在,气氛比较轻松,奴…奴婢才敢开玩笑!”
李勤当然不知她那心思,还以为她怕自己,顿时觉得逗她也不失为一大乐趣,站了起来站在她面前开朗大笑 “傻茉芋,紧张个啥呢?朕跟你开玩笑呢!”说完还不忘摸摸她的头。
当苏神医匆忙赶到璟瑄殿内便碰巧看到如此温馨的一幕,李勤像个大哥哥般爱惜地抚摸着茉芋的头发,更加没有忽略李勤脸上挂着的笑容 “臣参见皇上。”
茉芋在李勤眼神的威胁下乖乖地坐着,李勤则抬抬手示意苏神医免礼,漫步步下台阶 “师父,怎惊动到您老了?”
此话是对苏神医说的,同时也是说给那位去传御医的侍女听的,带着责备的眼神瞪着她,登基数年早已把不怒自威练得手到擒来,把该名侍女吓得满头大汗立马跪下叩头请罪。
“皇上夜半惊醒便传御医,事应严重,当然是由臣前来。”苏神医眼中别有深意的与李勤对望着,出面为那名小侍女解围。
苏神医当然知道李勤每晚都在练功,心怕她性子太急进而容易走火入魔,但屡劝不果,就只好在膳食中入手,多用安神宁气的食材,促进入眠,迫她休息。这次半夜突然急传御医就诊,苏神医急忙而来,一来是出于李勤身份的问题,二来则是担心她身体出了什么事。
“其它人都退下吧!”李勤走回榻边,示意苏神医为茉芋看伤 “师父,朕无碍,是朕不小心伤着了茉芋了,所以就想请太医来给她瞧瞧。”
茉芋应当起身给苏神医行礼的,但也被苏神医拒绝了!
无他,两个来自现代的人,就是习惯了人人平等,受不了别人跪,可免则免。
苏神医坐在榻上的另一方,静静地听着茉芋道出事情始末,同时仔细地观察茉芋手腕上的伤势,时而轻抚,时而按压。
“茉芋姑娘…按到如果痛就说,知道吗?”苏神医温和地交代着茉芋。
“诺!”茉芋乖乖地点头。
“呀!…痛……”每当苏神医按到某些位置,茉芋便会忍不住痛呼出声。
李勤看着茉芋那绉起的五官和额头上那细密的小汗珠儿,彷佛也感到到她那种疼痛感,表情也跟着痛了起来,心想着 “咝…应该很痛吧……”
不一会苏神医瞧见两人紧长的表情便笑了笑 “不必紧张,并无大碍,老夫稍后开几帖药给茉芋姑娘外敷与内服,数日便好。这些日子,茉芋姑娘好好养伤。”
“呃…师父出手还得数日么?朕……”李勤内疚地看着茉芋 “茉芋你就回去好好休养,直到伤好再来。”
苏神医一脸不爽地向李勤送一记瞪眼 “下手多重自己不知道么?没断就好!”
“师父…我……”李勤一时无语 “师父,当时朕在梦中,怎知力度呢?”
茉芋心里喜欢李勤,不想她受到责骂,出面解围 “有劳苏神医,奴婢深感荣幸。”
苏神医眼捷手快地扶起正要下跪的茉芋,又瞪了一眼李勤 “千万别这样,老夫本为医,应当医治有需要者。”
李勤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呀,马上顺题而下 “茉芋,你便随师父而去吧!让太医院的人煲好药后再送去给你,好生休养,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用,只要宫里有。”
“臣/奴婢先行告退。”皇帝都下逐客令了,二人也乖乖退下。
回到空无一人的内寝殿,宏伟气派的龙床,床头那双羊脂白的玉龙凤雕品中间夹住的巨大夜明珠依然静静地进行着自己的使命,为漆黑的寝室带来光亮。
李勤坐在床上静静地出神,这对龙凤玉雕是当初特地命人打造,代表着自己和小湃,替代龙床上那历史悠久的黄金龙头雕,也去掉寝宫中那充满黄金的俗气。
呆着呆着就进入了梦乡,直到辰时赵德海来报 “启禀万岁爷,该起了!”
按例叩门六下赵德海才领着伺候的侍女进去,停在那层层纱幔之外,站立整齐。
听到动静,李勤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坐直,重新闭眼,过一会儿才下床,整理好中衣,慢慢步出纱幔。
一直颔首的侍女们知道皇帝已醒便纷纷开始忙碌起来,有条不紊。
李勤刚出掀开纱幔,便听见众人跪下行礼请安 “吾皇万福金安。”
“嗯……”仍然带着点睡眼惺忪的李勤懒洋洋地回应一声,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一条热热的巾帕递到李勤面前,李勤接过擦洗着脸,刚放下,另一条还冒着热气的巾帕也递了上来,再清洗一遍脸,放下帕子便过去梳洗,皇帝的一天又开始了!
待李勤换好一身黑底金龙纹,肩挑日月,背负星辰的龙袍步出内寝殿,赵德海便弯腰问道 “禀万岁爷,早膳已备好,要否传膳?”
李勤抬头看看天色,微微咪起小眼,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万岁爷,辰时一刻了。”赵德海依然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嗯,传膳吧!”李勤不动声色地打了个呵欠,抬脚走向璟瑄殿。
李勤刚坐下吃了两口,便有一小内监匆忙地赴到殿外向赵德海使了个眼色。
赵德海看了一眼李勤,得到眼神充许后便向门口的小内监走了过去,边听边点头,小内监则时不时往李勤偷偷看去,赵德海打发了小内监后便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何事?”李勤喝着粥淡淡地问。
赵德海弯下腰接近李勤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禀万岁爷,是恭亲王和长公主谨见,说是昨日要再次派兵出征一事惹起百姓的争议。”
李勤喝粥的姿势顿了顿,想想自己好像忽略了这一点,水能载舟,亦能复舟,百姓才是国之根本,看来自己这皇帝当久了有点傻了 “多设两个位置。”
赵德海会意后便退下出去安排,让宫女添上两个食位,再让小内监领着恭亲王和长公主进内,在李勤的眼神示意下便领着其它人的退下,只留两侍女侍候。
“父王,皇姐。”李勤走到二人面前微微欠身,便以当作行了尊敬的礼。
“臣、艾儿,参见……”恭亲王和艾儿长公主刚要行礼便被李勤制止住。
“不是说不用行礼了么,您们都是朕的长辈,不能受这礼。”李勤亲昵地牵着两人的手走回桌边坐 “您们一大早进宫,定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