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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星瞪他一眼,跌跌撞撞地向前。
马亦云悄声道:“移花宫主何等高傲,居然被他这样折辱也不反击,可见是真的无力还手了。”
白山君道:“再看看。”
又行几步,怜星突然摔倒在地,跪在地上,捂住心口,好似在颤抖一般。
白山君再无迟疑,趋步向前,笑道:“白老哥好久不见。”
白大见他出来,似是愕然,脸上变色,看向马亦云道:“你…原来你告诉我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叫我来替你们试探她而已!你并不是真心厌弃他,想要跟我走。”
马亦云咯咯笑道:“你错了,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带她回去领赏,谁带她回去,我就跟谁走,并不是骗了你,也并未背叛他。再说,你这么装模作样地引我们出来,不就是想好了对付他的法子么?”
两个男人都哼了一声,白山君冷冷道:“狗改不了吃屎!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马亦云笑道:“你先解决了他,再来对付我,随你怎么对付,我都是高兴的。”
她的语声如此娇媚,却叫两个男人都打了个机灵,彼此对视一眼,白山君骤然出手,如狂风暴雨一般攻向白大。
白大出手抵抗,两人来去如风,顷刻间已经过了几十招。
怜星慢慢地从地上站起,向外挪了一步。
马亦云拿着匕首,横在她胸前,笑靥如花:“男人们打架,女人就不要插手了,二宫主说是不是?”
怜星淡淡一笑,身形一闪,马亦云只觉眼前一花,怜星已经不见了踪迹,腹部忽然剧痛,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铜钱大小的洞汩汩流血。
怜星手上用劲,数十枚铜钱发出,连击向另外两人。
白山君躲开铜钱,却被白大一招拍在胸前,吐出一大口血,倒在地上,指着怜星道:“你…你…”
白大虽然胜了,却也好不到哪去,捂着被铜钱击穿的小腹,跪倒在地。
怜星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们这伙人跟着我这么久,我不示示弱,你们怎么肯跳出来?”
白大亦笑道:“不愧是怜星宫主,我本以为,有了那药丸的控制,你当不敢杀我才对。”
怜星道:“你刚才给我的药丸,我含在舌尖下,已经吐掉了。”
白开心忽然大笑道:“不错,你是吐掉了,可惜你却不知,世上有的药药性极烈,你含在舌下时所吞的那一小点,已经足够你中毒至深了,你现在救下我,我还可以给你解药,不然…七日之后,你就等死吧。”
怜星笑道:“解药在你怀里,杀了你,取了解药便是。”
白大笑道:“你当真以为我怀里的,是解药?”
怜星道:“你这样独来独往的,解药不放在怀里,那便是再也没有解药了,是也不是?有解药自然好,没有解药,我中的药,反正也不止这一种,以毒攻毒,说不定反而好呢。”
白大笑道:“姑娘洒脱!可惜,我并不是独来独往呢。”
话音甫落,怜星便听见一阵强风袭来,她实在已经力竭,眼见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忽然听到一声娇喝,那袭击她的人摔倒在地,已经没有声气了。
白大被这变故惊得一呆,怜星快手快脚拿马亦云的匕首捅进了他的心窝。
野外寂静,再没有人声。
怜星虚弱地捂着胸口,笑道:“姐姐轻功独步天下,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法消除影子呢。”
树下有阴影晃了晃,没有人出来。
怜星苦笑道:“我并不是特地要博你同情怜悯,实在是…”话说到一半,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邀月终于闪身出来,接住了她。
看见月光下,怜星狡黠的眸子,熠熠生辉。
“姐姐还是在乎我的。”怜星窝在邀月的怀里,撒娇似的说。
邀月冷着脸,一言不发。
她抱着怜星走了有两三个时辰了,怜星从昏迷中醒来,便像只鸟儿一样叽叽喳喳,喋喋不休。
邀月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
“姐姐,我错了。”怜星忽尔支起身子,抱住了邀月的脖子。
邀月身子一僵,停下脚步,脸色铁青地说出了见面以后的第一句话:“你做了那样的事,是一句你错了,就可以化解的么?”
怜星道:“我并非想博取你的同情怜悯,只是想跟你说,我错了。若我想离开,就应当光明正大的离开,不该将外人牵扯进来。姐姐,我还恨你,见到你,我就想到上一世,你那样毫不犹豫地杀了我。但是,我也知道错了,上一回的事,是我错了,姐姐你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
“哦?”邀月挑眉笑道,“你没有在博取我的同情怜悯,那么方才,是怎么回事?你说我怎样惩罚你都可以,那么我要你死呢?我要你死,是不是,就如上一世一样,我杀掉你,若有下一世,你是不是还继续怨恨我,变本加厉地,来对付我?”
怜星给她说得哑口无言。
邀月定定注视着怜星,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拉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双眼直直地看着怜星。
邀月脸上的笑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目光冷厉凶狠,神情竟与上一世杀掉怜星时几无二致。
“你莫作这副样子,我今日会来,不过看在阿娘的面上,来看看你还活着没。不然等我死了,看见阿娘,她定要怪我。她总是偏心你的,就算你是这样一个不孝不悌的东西,她也会怪我没照顾好你。”
邀月越说,语调便越轻柔,说到最后一句,又轻轻笑起来。
“但是花怜星,你不要以为,我会对你剩下多少怜悯。没在那时候杀了你,已经是我的仁慈,你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惹我,我不知道你那飘渺的上一世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这一世,要是你再这么不识相,哪怕要伤了九泉之下阿娘的心,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杀你之前,我会好好教导你,什么是移花弟子的本分。我绝不会叫你痛快地死掉。我要软禁你,让你亲眼看着花无缺和江小鱼决斗。你不是想阻止我么?我偏要让你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亲手感受兄弟两个死在你面前。我要在你面前,将江枫剖棺鞭尸、挫骨扬灰。我还要废掉你的手筋脚筋,你不是很介意你的残疾么?我偏要让你残疾彻底。”
“我现在,会带你去移花宫治伤,但你的身份,是我移花宫的囚徒,而不再是从前那个二宫主,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啦见面啦~
天雷勾动地火啦~
偶越看越觉得星星好欠揍好渣
so下卷女王会好好教导她什么是正确的三观以及加强体育锻炼的重要性的!
这章是TY君的地雷更~…
今天第三更~
最近每天早起码字中午码字下午码字母上怒了,下午拖我去健身逛街陪买菜so今天木有鸟~
春药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助攻属性我会乱讲吗
☆、第 34 章
两人之间弥漫着奇异的静默。
过了一会,怜星开口道:“姐姐,能不能,派人去客栈,拿我的行囊?”
邀月道:“你的吃用,移花宫自然会有的,外面那些东西,不用带来了。”
怜星道:“有些东西,移花宫没有。”
邀月看着她。
怜星羞红了脸,道:“姐姐,我中了药。”
邀月冷淡地道:“我知道。”
“…是迷药…”
“……”邀月脸色发青。
怜星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深:“我买了些书,可能,对解药有帮助。”
邀月脚步一顿,道:“找万春流给你看看,那些书都用不着了!”
怜星急道:“万一不成呢?”这万一的可能叫邀月阴了脸,狠狠瞪了她一眼,道:“叫桃蕊去拿。”
怜星又道:“姐姐,我收了个仆人,叫做王满,他挺好的,我要带他去移花宫。”
邀月深吸一口气,道:“花怜星,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怜星道:“山上的男人,多他一个又不多,他又会骂人,又会打人闷棍,办事也细致,有他在身边,我才安心,不然去了移花宫,满宫里都是你的人,我住得不安心。”
邀月狠狠瞪她,怜星反正看不清,只是冲她笑。她现在满脸涨红,双眼比喝醉了的时候还要混沌,一时间,邀月竟然分不清她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已经烧糊涂了。
清醒了的怜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这样恣意地提要求么?
好一会,邀月哼一声,道:“我只带你一个,叫他自己走回去。”
怜星道:“那你也对他传个信。”
邀月嗯了一声。
怜星忽然笑道:“姐姐果然认得王满。”
邀月倏然站住,道:“花怜星,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怜星方悻悻然住嘴了。
她乍见邀月,十分喜悦,精神尚可,等到这一阵过去,便觉全身无力,昏昏欲睡,偏生那药丸的效力上来,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一样难受,她既难受,便在邀月怀里扭来扭去不安分。
邀月见她模样,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又怎么了?”
怜星指指嘴巴,示意她不想被打断腿。
邀月长长长长地吸进去一口气,道:“许你说话。”
怜星道:“姐姐,我好难过。”
邀月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听见只这四个字,怒气冲冲道:“忍着。”
怜星道:“姐姐,真的很难过。”
邀月不理她。
怜星见邀月依旧小心地抱着自己,便缠着邀月说话:“姐姐是怎样认得王满的?”
邀月不理她。
怜星继续扭来扭去,伸手又去解自己的衣裳。
邀月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她既要抱着怜星,便只能抽出一只手来,怜星两只手捉迷藏似的钻来钻去,邀月竟一时应付不来,冷着脸喝了一句:“老实点。”
怜星道:“姐姐,我难过,你同我说说话,我分了心,没那么难过,便不会总想动了。”
邀月又哼了一声,道:“你要说什么?”
怜星道:“姐姐怎样认得王满的?”
邀月道:“他这人鬼鬼祟祟,不怀好意,去钱庄取钱的时候,弟子们拿住他要杀掉的。他说你被奸人暗算,命在旦夕,以你的命相胁,没想到三兜两转,竟真给我们找到了你。”
她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冷,怜星偏生能听出她这清冷下暗藏的关心,心中一荡,咽了口口水,察觉到自己所想,顿时满脸通红,不自在地扭动一下。
邀月觉出她的动作,脚下放慢,问她:“不舒服?”她实在已是用上了最小心翼翼的姿势,只是怜星受了伤,再怎样小心,只怕也是不舒服的。
怜星摇头道:“没。”顿了一会,道:“姐姐,你伸手,摸摸我。”
邀月脚步一滞,低头看她,见她眯着眼睛努力看自己,道一声:“混账。”继续前行。
怜星道:“姐姐,我好难过,你摸摸我罢,你摸上来,感觉没那么难过。”
邀月不理她,加快脚步。
怜星又道:“姐姐,不然你亲亲我,也是好的。”
邀月差点被自己绊倒,停下来,恼道:“花怜星,你又开始作怪了?”
怜星道:“我没有作怪。姐姐,我难过,你身上凉,碰碰我,我就没那么难过了。”
邀月生硬地道:“一会回宫,叫万春流给你看看。”抱紧怜星,一路狂奔,天黑之前便回了移花宫。
却不让怜星住在主殿,而是选了最偏僻狭小的屋子,将人放进去。
床板很硬,怜星一躺上去,就觉得加倍难过,看见邀月的脸色,却也不敢再诸多要求,只握住她的手道:“姐姐,求你别走。”整张脸已经烧得通红,眼见得不清醒了。
邀月看着她这模样,不知为何自己却开始发热。不自在地别过脸去,问留守的荷露:“去请万春流了么?”
荷露道:“早便请了,一会便该来了。”
果然万春流随后入内,见到怜星,怔了一怔,摇头一笑。
邀月疑心他在嘲笑怜星,冷下脸道:“你笑什么?”
万春流道:“我笑你们姐妹,真是有趣。”
邀月道:“我们有不有趣,轮不到你来管。”
万春流道:“是,万某多事了。”声音之敷衍,令邀月又阴了脸。
万春流切脉已毕,转头看邀月,道:“二宫主中了两种药,两种,都是秘药。”
邀月道:“我知道她中的是…这种药,只问你,有法子解么?”
万春流道:“天下秘药,无非两种解法,一种便是自己熬过去,一般的药力,熬个三五日也就罢了,若要见效快,自然是行那合欢之事。只是二宫主后来中的一味药,却不同于一般秘药,只靠熬的,可能三年五载也不一定有用。”
邀月道:“你说来说去,都是废话,我只问你如何可解。”
万春流捋了捋他那山羊胡子,笑道:“大宫主莫急,凡药,总要知道药性原理,才好解决,不是么?”
邀月哼了一声。
万春流又道:“若万某没有料错,那白开心给二宫主吃的,乃是‘天地阴阳交换大乐散’,此药说是当今第一奇药,也不为过,下药之人,真是下了血本。”
“前代白行简所‘天地阴~阳交换大乐赋’,为古今房中第一奇赋,因此有人根据他这名字,做了这秘药,一般药物,旨在闺房促乐,有个一次交欢,便自然解了,便是不然,熬个几日,药性也去了。这药丸却是意在以情思害人,情~欲越烈,毒性越深。初时温弱,随着交欢次数越来越烈,满七七四十九个月,也就是四年又一个月以后,至于巅峰,令人极乐而死,然而若是七日内不行房事,苦苦熬着,这药便会变成毒药,服药之人日渐消弱,四十九日之内必然精力耗尽、衰竭而亡。”
“中这药的人,本身会被诱发出心底的遐思,除却最隐秘的情思以外,其他记忆会渐渐退却,即使七日内和合以后,暂解药性,还是会常如醉酒一般,心智混沌,难以自制,做出出人意表之事。”
“这药还有一个妙处,在于它入口即中,因此虽然怜星宫主警醒,将药丸吐掉了,却也还是中了毒。”
“万某从来未曾解过此药,尚需时日钻研,以策万全,可能还是请大宫主做好,咳咳,那个准备。”
邀月的脸色,简直不是简单的铁青二字可以形容,她的拳头握紧又松,松开又握,反复许久,才咬牙道:“所以,我倒是先要给她备下一个美男子,七日内若你无法研制出解药,怜星便必须与那人…咯。”
万春流道:“错了,七日内万某必定是无法研制解药的,万某请大宫主做的,乃是四十九个月以后万某还研制不出来的准备。”看看邀月,又道:“怜星姑娘这毒,中了有一日罢,这七日还要减去这一天,恐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况且,这药前头的消解其实很简单,麻烦的是后面。情思一旦发生,日后便会如成瘾一般,食髓知味,而越是放纵,毒性越深,中药之人自制力下降,欲望高涨,绝难克制——就算退一万步说,能够克制情思,最迟四十九月之后,也会毒发身死。”
邀月的脸,白得几乎要透明了。
万春流看她一眼,咳嗽一声,又道:“再说大宫主方才美男子一说,倒也不是绝对。”
邀月问他:“什么意思?”
万春流看她一眼,又咳嗽道:“大宫主从来没看过那些书吧?”
“什么书?”
万春流眼神一飘:“桃蕊姑娘,拿来的那些书。”
邀月顺着他的眼光看去,发现她吩咐桃蕊去拿的那些,怜星心心念念不已的书,已经被细心的紫荆放在怜星的床边了。
当先一本的名字,便是在坊间流传,赫赫有名的《银瓶梅》。
邀月脸上一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白行简写的是神马呢~
你们看到的错别字都是通假字。
☆、第 35 章
万春流察觉了邀月的羞赧,用纯良又正经的目光正色看她:“最直白的法子,大宫主大可以随便找个男子,当然,万某知道大宫主忧心令妹,便是这种时候,也想给她最好的,费些心思找个美男子来,也是不错的。”
邀月热血冲头,咬牙切齿道:“哦?万神医果然体察入微。”
万春流好像没看到她的笑一样,道:“其次嘛,这法子,也不仅限于男子。”
绝不仅限于男子!
邀月只觉头上劈下一道霹雳,将她心中一片隐秘劈开,她好像一瞬间看到某些东西,又好像什么也没看到,恍恍惚惚间,竟开口问了令她羞耻不已的问题:“绝不仅限于男子,是什么意思?女子…也可以吗?”
万春流道:“自然。”见她懵懵懂懂,知道这姐妹二人是一辈子的禁欲者,于人事不通,他这当医者的,少不得多点拨几句,毕竟世上女儿重名节,这等羞煞人的事情,能够自己处置,便还是自己处置。于是咳嗽一声,道:“其实怜星宫主自己看看,学一学,也可以的,若是…有器物,自然更佳,只是初用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