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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数不清到底消灭了多少行尸,也统计不清楚围墙周围还剩余多少行尸。
总之就算假设这剩余的行尸全都一夜之间自然的消亡,光地面上的尸体,都足够我们一年半载的去清理。
没有亲眼看到,你不会理解尸横遍野的真正含义。
人类之所以在如此的情况下,仍旧能存活至今,是因为相比较行尸,我们更多了一种适应环境并且会随之利用的技能。
这是天生的。
刚开始或许我们会手忙脚乱,但是后期的作战中,我们越发的熟练。
安排也越发的有序。
在保证人员安全的情况下,我们占据了许多高楼,在机枪狙击枪林弹雨的掩盖下,行尸对我们的威胁性降低了许多。
两个月后,越来越多的人不需要在出来作战,我们已经脱离了最危急的时刻。
我跟小雨被编排到了陈缘的手下,她是个很强的女人。
夏夏跟林薇不知道被派去了什么地方,这两个人都是想法转化很快的聪明人,夏夏和林薇平日里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脑筋要比我跟小雨好用的多。
很快我就知道了她们俩的任务。
她们俩被编排到了指挥中心。
就是那种通过各方面的条件来推测或者是预估,我们前进的路线,比如我们的小队可以对付什么数量的行尸群,而我们可以在哪里碰见这样数量的行尸群。
除了睡觉,我们很少有可以休息的时间。
这七个月我也仅仅只是因为扭伤休息了一天,也就是这一天,何默来看我,盯着她苍白的脸光亮的脑袋,我才迟迟的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这让我难以接受。
何默患上了胃癌。
如果不是她因为化疗而掉光头发的脑袋,我会将这个消息当笑话听。
她的神色没有了一丁点的光彩。
发现的时候是中早期,在我们跟行尸浴血奋战的时候,她已经手术过了,现在这是后期的最后一次化疗。
据她说,手术很成功,再修养一段时间就又是健康的人了。
她的身上穿着淡黄色的毛衣,上面有一些可爱的小球,衬得她脸色更加的苍白。
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光秃秃的脑袋上,有两个刺眼的缝合痕迹,她的身上还有许多这样的伤口。
我从被编排进去陈缘队伍的时候,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看着眼前脆弱的好像一张纸的何默,我忍不住就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的掉。
。。。。。。。。
何默走的时候是陈洺来接的他。
这个在战场上几乎称王的男人,只有在面对何默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流露出那种温柔如水的眼神。
每次看到这两个人我都会觉得自己在看偶像剧。
陈洺给何默带来了一顶红色的毛绒帽子。
何默套在脑袋上,对着我开玩笑:“奶奶,奶奶,快开门啊,我是小红帽。”
我也笑了出来,将她帽子戴稳当了点:“好了小红帽,叫我阿姨就成,别把辈分喊那么大,以后见了外婆喊她大姐,她非得抽我。”
何默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被陈洺从椅子上抱起,跟我道了别后,两人很快的离开了。
隔得老远,我还能听到陈洺低声跟何默说了些什么,逗的她咯咯咯的笑了半天。
命运之神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提醒你生命到底多么的脆弱。
在我们都以为只要对付了行尸就能保住一命的时候,却忘记了千百年来,就算没有行尸病毒,人类生死交替也从未停止过。
当晚,我跟小雨说了何默生病的事情。
她刚开始以为我是开玩笑,但后来看到我发红的眼眶整个人才愣了下来。
接着整个人僵硬了足足五分钟后,疯狂的冲出了门。
小雨是个比任何人都重情义的人,何默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撑。
一个团队总是需要一个主心骨一样的人存在。
而何默对于我们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她或许并不优秀,不够敏锐,机警,但她就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中心。
这也是她天然生成的最有优势的地方,她总是给人一种温柔并且安心的感觉。
小雨是在当晚凌晨才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眼眶红的吓人。
没等我问,她就道:“我去医院确认了,默默的手术很成功,只要修养好,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我记得曾经在某个喜剧电视剧中看到这么一句台词,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
没人会在灾难来临之前提前通知你。
正因为如此,默默的病纵然已经治好,却也演化成了一座大石头,沉沉的压在我跟小雨的心头。
久久的让我们俩喘不过气。
第三十五章 空前混乱之平息
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7个月。
这7个月,是我人生中最复杂的7个月。
我经历了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次医院之旅。
爸妈和外婆,再次因为我的原因,再次经历了一次心理上的炼狱。
那次受伤之后,误打误碰之下,在我的胃部检查出了阴影。
经过确认,那是一个体积很小的肿瘤。
这个结果直接把我在内的全家人给吓坏了。
老妈和外婆当场就崩溃了。
陈洺在医院里就紧紧的抱住了我,神色如常抱着我的手臂却在微微发抖。
关于治疗的过程我不想叙述太多。
总之。。。我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到最后想要放弃治疗。
那种痛苦,如果不是为了保住生命,谁也不会想要去尝试。
陈洺整日的陪在我身边,只有在我睡着之后才会匆匆的出门去处理事情。
我经常睡觉,睡前他在,醒后他还在。
大白,小雨,林薇,夏夏,臭臭,徐一文,甚至连程咬金都有了各自的事情。
这7个月间,庇护所很少有闲人。
外婆和老妈每日想法子给我补身子。
所以在最后一次化疗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我的体重迅速增长了二十斤。
头发也终于长了出来。
不再是皮包骨头,人看着也有精神了。
每天照镜子看着里面脸色红扑扑,有了血色的自己,都觉得前几个月的生病就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生病要比意外更加的能让人意识到命运的可怕。
鬼门关里走一遭后,人会更加懂得珍惜,敬畏生活。
在用美人计哄了一个礼拜后,陈洺勉强同意我去市区的图书馆里担当管理员一职。
图书馆距离,糯糯跟年年还有天天的学校很近,我也顺便负责了他们三人的接送事宜。
养身体的那几个月里,陈洺经常陪在我身边,后来由他担任私人教练,硬生生的学会了开车。
现在不需要驾照,所以在我第一次自己开着车跑进市区的时候,自己都替路上的行人捏了把汗。
现在这个时期,路上没有什么人,图书馆也更加没人会去。
经常整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沉浸在图书馆中,拿着一本书看上一整天。
中午吃饭会有人送来。
7个月后,原本派去外界的人终于都陆续的回来了。
小雨她们也渐渐的都搬了回来。
外围的清扫工作不是一两天可以完成的,那个需要时间慢慢来。
时间太久,除去被消灭的行尸外,更多的都自行散开了。
无论如何,这次围城危机的结果是行尸战败而暂时结束。
一个月后,庇护所再次恢复了生机勃勃。
清扫的工作也不急不慢的展开了。
行尸尸体大范围腐烂的臭味让人受不了。
最后没办法,只能采用就地燃烧的方法,先将靠近城墙的尸体一举大批的焚烧。
在又一次临近年关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大雪。
图书馆最近人来的不算少,今天因为天气的原因,从早上开始就只有我一个人。
拿了本书靠坐在摆放在柜台里面的椅子上,这几个月来我越发的喜欢这样的生活,身体早已经恢复,但是意外之喜是,从我生病之后,陈洺就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忙碌过。
早上送我上班,下午也大多都是他来接我,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病这一场真是值得了。
外面雪下的越发大了,我看了一会书后无意间扫了外面一眼,发现地面竟然全都已经盖上了白茫茫一片。
怔怔的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后,我收起了手中的书,起身缓缓朝着玻璃门边走去。
书店的对面就是糯糯他们俩上的幼儿园,这会幼儿园里传出了小朋友们扯着奶腔唱歌的声音。
路上这会没有车辆和行人经过,到处都是一片雪白。
有些刺眼,也有些冷。
我回屋从包里拿出了披肩裹在身上,又套上了帽子和围巾,收好了书,又将泡的茶装进了包里,接着转身锁门走了出去。
好久都没有看到雪了,今天突然就想出去走走。
顺着没人的路面,我踩在雪花上面咯吱咯吱的,不由心情大好。
雪花,这种大自然又一神奇的力作,总是有一种清洗干净一切的神奇力量。
顺着一条路走了很久后,我拐到了一条路两边种着梧桐树的小路上。
这里的路两边都是小吃店。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没有一家开着门。
一条街道一眼看到头一个人都没有,那种寂寥的感觉十分不错。
就在我将这条路几乎走到头的时候,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身穿制服有些眼熟的男人。
在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
盯着我看了两眼后,客气的笑了下:“你好。”
虽然还没想起来他到底是谁,但是人家毕竟已经打招呼了,我也不好意思不回应,也忙点头笑着道:“你好。”
那人上下扫了我两眼后道:“你可能不太认识我,我叫高羽,B队的队长。”
经他这么一介绍,我才猛然想起来。
原来我之前见过这个人,不止一次的见过,只不过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只是匆匆一眼。
生病期间,在病房的时候,我在睡觉,听到陈洺在病房外面就提起了高羽这个名字。
说起高羽,我就想起了在那个恐怖大楼遇见陈缘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的那个姓白的男人。
孙邈长期跟在陈洺的身边,曾经私下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起过,那个男人跟高羽锁天三人在以前就等同于武汉庇护所的铁三角,三个最完美的队伍就是他们三个人带领的,只不过那个姓白的为人似乎有什么问题,总之在一次出任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次同时的是,锁天也没有再回来过。
他一大家子的人都搬走了很久。
不过这个现在不是我关心的范围。
见我没有回答话,高羽对着我道:“身体好了么。”
我笑着点头:“早就好了,那么点病算什么,小意思。”
闻言,高羽的笑声大了些,垂了下脑袋后开口:“你跟一个人真的很像。”
我疑惑的看着高羽:“谁呀?”
没回答我这个问题,高羽又开口:“陈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溜达?”
我嘻嘻笑了两声道:“我翘班出来的,他不知道。”
左右看了一圈,高羽指着拐角的一家咖啡厅道:“去那里坐坐吧,别着凉了。”
拍了拍帽子上的雪,我点头道:“好啊,你请客。”
高羽笑了出来,调侃道:“我们进去喝不要钱的白开水。”
。。。。。。。
咖啡馆里有暖气,店里只有一个小姑娘撑着脑袋看书。
我和高羽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给我点了杯牛奶,高羽选了半天最后还是跟着我又点了杯牛奶。
于是我们两个不算熟悉的成年人,一人端着一杯热牛奶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上午。
高羽是个十分健谈的人,说话也风趣幽默。
是那种越聊越觉得适合做朋友的类型。
如果不是我有老公了,今天这一聊,我非得暗恋上他不可。
高羽似乎跟陈洺挺熟悉的。
说了不少关于陈洺的事情,而且只要是说到陈洺他就必定会提起锁天。
我疑惑问起这件事的时候,高羽想了一会道:“他们两个都是冰块,但是谁也离不开谁。”
这句话说完之后,高羽想了一会又接了句:“他俩的性子,看似相似,其实差了很多,锁天更稳重一些,陈洺。。。有时太过走心了。”
我疑惑的看着高羽。
他喝了口牛奶,笑着看向我:“看来你还不太清楚,你对于陈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这句话说完,我看到咖啡店外面飞速的停了一辆黑色的车,接着从驾驶室里飞速的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眯起眼睛一瞧,陈洺!
他连车门都没关就冲进了咖啡厅。
没等我挥手喊他,他就已经一眼看到了我们俩。
陈洺在看到我后,神色猛然一松,原地顿了两秒钟,才朝着我们俩走了过来。
坐到我身旁,陈洺跟姓高的打了声招呼,顺手用手背碰了碰我面前的牛奶杯,大概觉得热度还行,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姓高的笑眯眯的看着陈洺道:“你这个样子,过段时间出任务的时候要怎么办?”
陈洺抿了下嘴,转头看了我一眼,伸手将我帽子拿下来拍了拍上面雪化了后残留的水珠,对着高羽道:“他还没同意回来,任务还遥遥无期。”
“最迟开春,他一定会回来的。”
“那就到那个时候再说。”
高羽有些无奈:“你再这样下去,那群人会把她当成目标来攻击的。”
陈洺给我戴帽子的手一顿,好一会才坐正了身子:“我控制不了自己。”
闻言,高羽就好像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一般,无奈的笑了两声:“成,成,你疼你媳妇,这哥们没话说,下午的时候我把B队的人调几个去她身边陪着吧。”
第三十六章 孙婆1 感谢姗姗2同学
也不知道陈洺是不是故意借着我那日从图书馆不吱声跑出去的事来故做文章,总之那天回去后,家里人就挨个的把我批评了一通,严令五申以后绝对不允许在这样。
最后由外婆下了通知,在这场雪彻底过去之前,不允许我再去上班,反正现在外面也没啥人。
我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生过重病的人都知道,就算治好了,别人也不会再将你当正常的人来看。
也确实,身体受过那么大的创伤,跟正常人确实不同了许多。
从混乱以后到现在,我这个身子大大小小实在不知道受过多少的伤,每次洗澡的时候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跟混黑社会似得,身上到处是疤痕。
不知不觉间,满身的疮痍,记满了各种各样并不美好的记忆。
这两天糯糯和年年还有天天因为大雪的原因,学校也都放假了。
夏夏和林薇的工作在行尸清理工作结束后也开始清闲了下来,最近也都窝在家里。
只有大白跟小雨被正式编排到女子队伍中,时常的会有训练,相对忙一些。
我在家里简直无聊的快能养鸟了。
又一天早上起来,看着外面仍旧持续飘的雪花,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反身看了眼身旁还在睡觉的陈洺,翻身将上半身压到了他身上。
陈洺懒懒的睁眼看了看我,轻笑了下后又闭上眼睛,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我的肩膀后在被子下面抱住了我。
我晃了晃他,知道他醒着:“喂,你今天不是要出门的么?”
陈洺半天才点头:“恩。”
“那你怎么还不赶紧起来。”
“不赶时间。”
“就算不赶时间你也得提前起床啊!准备准备,收拾收拾,表示出对工作的热情领导才会喜欢你呀!”
陈洺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我:“说吧,你想干什么。”
见小心思被发现,我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紧接着就厚脸皮的开口:“我想跟你一块出去。”
“不行。”陈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然而,这几个月我早就摸透了对付现在的陈洺最有效的方法,这招放在别人身上可能会被他打,但是我用的话,他毫无招架之力。
我扭啊扭的,整个人像条蛀虫一样的缠在他身上,脸贴在他胸前委屈的开口:“我整天在家好无聊,一个好好地人,本来没啥事就这么呆着也能无聊死,我估计我原本是不会生病的,就是以前总是太无聊所以才憋出毛病。。。。。。”
撒娇这一招,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陈洺用,但是。。。。。。。我不仅用了,而且十分奏效。
陈洺没有说话,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我被他长时间的盯视弄得有些尴尬了。。。摸了摸眼角和鼻子,看看是不是有眼屎啥的,没有;脸上干干净净的。
于是有些奇怪的问:“你在看啥?”
陈洺抿了下嘴:“用刚刚的语气,叫声老公来听听。”
。。。。。。。。。。。。。。
一直到陈洺离开,我都黑着脸双手环胸坐在客厅沙发上研究跟他分居的事情。
程咬金今天似乎没什么事情要做,原本坐在餐桌前喝水,看我在沙发上脸色不对,贱兮兮的缩着脑袋凑过来问:“小夫妻俩闹别扭了?”
“没有!”
“戚。。。。。。”程咬金闻言做出了一个八婆的要死的表情,直接跨过沙发靠背,翻到了我旁边坐下,他用手肘捅了捅我胳膊:“说认真的啊,问你个事呗。”
“啥事?”
“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啊?”
原本我是对程咬金的话没有丝毫兴趣,沉浸在自己愤怒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结果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挑起了我的好奇心。
疑惑的看着他,我问:“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你昨天又看到啥刺激到你脆弱心灵的恐怖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