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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傻?你今天带回来的那个死人!”程亮的语气很凶。
我被他们莫名其妙的火气也给弄得不痛快起来,闻言也压低了声音:“找人就找人!你们这弄得是哪一出?有火没处撒了?”
“你他妈。。。”程亮闻言脸一拧,指着我就准备上前,却被身旁的潘子一把拦住,龙子也示意了下一旁从沙发上站起来的陈洺,让程亮注意着点自己。
没再跟我废话,胡永强直接就下令开始搜,结果在他们踹开的第一间屋子,那个人就躺在里面。
地上给那人换下来的带着血迹的衣服还没来得急丢掉,见状胡永强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圈:“这人被咬了?”
“没有,没有被咬。”林薇忙接话。
孙邈在一旁扫了眼床上的人对着我们问道:“伤是怎么来的?”
“刀伤。”我爸开口。
我注意到陈洺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
“把他抬起来丢出去!”胡永强这句突然的话刚说完,我们一屋子的人都愣了下。
就在他手下的人准备动手的时候,我和小雨立即上前挡在了床前,不许他们乱动。
我爸也有些不明白:“敢问,这人是不是跟胡兄弟你有什么过节?”
胡永强没看向我爸:“没,我不认识他。只是咱这大院从今天起不再接收任何的外人,腿脚安好的也不要,更何况这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把他丢出去的话,他就活不成了,你看他现在还在昏迷着。”外婆也于心不忍的开口。
这回胡永强终于转头看向了外婆,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老家伙,你自己都是个老不死的拖油瓶,还敢在这同情别人?不然把他留下,把你丢出去?”
“你!”外婆被他这一句气的不轻。
“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要我们见死不救么?外婆也只是好心,你怎么说话那么难听?”我是个绝对见不得别人欺负家里人的人。
“难听?”胡永强看向我:“难听的还在后面!一群拖油瓶!什么忙都帮不上,除了吃喝拉撒你们还会干什么?!”
“你他妈怎么跟个娘们似得就知道斤斤计较?!我们每天在这院子里忙前忙后怎么着没帮上忙了?!那衣服你洗的?饭是你做的?房间你打扫的?我们没嫌弃被当成了使唤丫鬟,你倒好,整天跑来找我们要情!出门的就你自己了?我们家徐一文,陈洺,孙邈,哪个没有跟着一起出门?!”我火起来噼里啪啦想到哪说到哪,一通下来倒是让胡永强愣了下。
“有你什么说话的份?想要当雷锋首先你得自己有当雷锋的能力,床上的那人胡大哥说要丢出去,今天无论如何也丢出去!”龙子见胡永强不说话,这会站出来撑场子。
我刚准备还嘴,一旁的胡永强终于反过了神,盯着我看了两眼后对着一旁的人咬着牙开口:“既然这姑娘那么有本事,先把她扔出去!”在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率先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狠狠一拽就朝着门前丢了过去。
我被他突然发力给推的整个人酿跄着朝着门前摔了过去,原本在人群中站着的陈洺见状立即冲了出来,一把揽住了即将摔倒在地的我。
被陈洺揽在怀里,他扫了众人一圈,语调轻飘飘的开口:“她是我的人。”
胡永强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陈洺的存在,但是自己刚刚已经那么说完全没了台阶下,我爸混迹商场多年,很会观察情形,这会立即开口:“大兄弟,我闺女年纪还小,脾气不好了点,却也只是爱多管闲事,一个小姑娘血气方刚的瞧见有人求她救命,怎么可能拒绝不是?要是她真有在场诸位的见识,指定会三思才行动,这说到底都是我没教育好,还请各位千万别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我这当爹的给诸位先陪个不是。”说完就对着一屋子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个躬。
有了我爸铺好的这级台阶,胡永强大概是真的不想失去陈洺这个帮手,看了陈洺两眼后,对着我爸开口,声音温和了许多:“既然何先生求情,那暂且先这样,不过我刚刚说的话你们也得记住,大院从今天开始再也不收留任何一个人。你们以后也别乱做好人,不然惹来的麻烦可不是像今天这样就能解决的!”
。。。。。。。。。
在胡永强等人离开之后,屋子里先是安静了几分钟,随即外婆开口:“默伢,你爸刚刚的话别真听进去了,你做的没错,见死不救的人是在犯罪,死后不能上天堂。”
我爸沉沉的叹了口气,上前摸了摸我脑袋:“闺女你没错。做得很对。”
。。。。。。。。。
最后经徐一文说起我们才知道为什么今天胡永强等人会因为一个人而大张旗鼓的来找我们麻烦,事实是他们今天去大润发想跟那里的人谈判,却发现整个大润发里面都被行尸给充斥满了,想要清理干净几乎是不太可能,或许是之前行尸大队伍的余潮留在了市区一部分,整个市区里面行尸的数量比以前增长了几乎十倍,那个商场里已经不可能再进去,加上市里行尸数量增多,他们又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的开着车穿梭,只能选择比较偏僻的地方收集物资,可是无论大大小小的超市,几乎都被人搜刮过。
这世界上活着的人数量还是要比想象中多的多。
说实话,这一点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活着的同伴多了,起码证明眼前的世界还有一丝恢复的可能,而在此同时,那些不可再造的资源也会被更多的人瓜分,一年,两年,三年以后如果世界还是这样那我们该吃些什么?最重要的是。。。经过之前的事情我们明白,幸存下来的并不全部都是好人。
人心深不可测,变质过后的人心更是深不可测。
被我们带回来的人,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我和小雨林薇琪琪几个人轮替着照看他,他醒来的时候刚好是我在一旁,原本在打瞌睡的我,迷迷糊糊的听到耳边轻不可闻的一句:“陈炀,这是哪。”立即就清醒了过来。
忙朝着床上的人看了去,却发现那人果真已经醒了过来,在看到我时那人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的失望,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又轻声道:“你不是陈炀。”
“陈炀是谁?你喊她八百遍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已经不再发热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你在院子外面的地上躺着,要不是我遛弯刚好经过,你这会就被行尸吃掉了知道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因为刚醒过来他的眼神还有些涣散,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轻轻的回答:“曙光。”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照在他惨白如纸的脸上。
“我叫何默,你可以喊我默默。”
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曙光微微闭上了眼睛:“麻烦你把窗帘拉上好么?”
闻言我拧了下眉头,起身拉上了窗帘,偷偷瞄了床上的曙光两眼后清了清嗓子开口:“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几天躺着休息休息不要动,等伤口长好估计还得好一段时间,那么深的刀伤,到底怎么来的?”
仍旧是长久的沉默之后:“麻烦你先出去,我想休息。”
从曙光的屋子里出来时候,刚好轮替到林薇过来换班,被我拦住后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他已经醒了。”
“醒了?”林薇有些惊讶
我点了点头:“似乎不太愿意说话,等他再休息休息,一会给他喂点水,让外婆烧些粥给他。”
林薇瞄了眼房门,压低声音问道:“有没有说他是什么人?”
“只说了名字,曙光。其他什么都没回答,醒来的时候还是一直喊着陈炀。”
床前守了一夜,我喝了两口水就回去陈洺那边,由于不用出门,这个点陈洺还在睡觉,我进门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仰头看了我一眼后挪了挪身子给我空出一半的位置就又睡下了。
我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两眼,抽了抽嘴角也脱了外套躺进了被窝中。
原本还困的要死,这会真躺下倒睡不着了,翻了下身子,正对着陈洺端正躺着的侧脸,盯着看了会我伸手从被窝里扯了扯他的衣服:“喂。”
第二十九章 曙光 为木削姐的皇冠加更
说实话,在之前的二十年间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说出来更加让人笑掉大牙的就是我们俩同床共枕的那么久,竟然真的真的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陈洺睡觉就像是一个死人,躺下什么样,起来绝对还是什么样,甚至连睡梦中的无意识关节屈伸都没有。
“什么事?”陈洺仍旧闭着眼睛。
想了一会后我开口:“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真要是被丢出院子,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洺顿了下,睁开了眼睛:“真害怕被丢出去就少惹事。”
“不是我想惹事,而是他们的态度实在太差了,根本让人没法忍。”
偏脑袋看了我一眼,陈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们和你们比起来,有能力不给好脸色。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利。”
和陈洺的对话最后以不欢而散收场,虽然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说,我们这一大群人对胡永强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拖油瓶。
加上张姐的一儿一女,我们光孩子就带了三个。
一觉睡到了中午,陈洺喊我起床回去老妈那边吃饭。
穿衣服的时候我注意到陈洺的手腕上套着一串木头珠子,不像佛珠,却也是相连起来的,每一颗都是形状各异。
裹上围巾,出门的时候陈洺回头盯着我们身处的屋子看了半天,直到我有些不耐烦想要先走,他才回过身子:“走吧。”
吃午饭的时候,外婆说起了屋子里睡觉的曙光:“这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一上午一句话也不说,给啥吃啥,就是不吱声。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外婆,这还用说么,他在外面带着明显人为的刀伤差点死掉,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林薇边给诺诺喂饭边开口。
不管怎么样,我们的日子还是得同样得过,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日复一日,渐渐的越发觉得日子过的无趣了起来。
潘子的家里仍旧是我负责打扫,大概是见我奄奄的没精神,他泡了两杯茶招呼我过去坐下。
端着水杯,任由热气哈到鼻子的下面,见状潘子笑着开口:“这两天见你都没什么精神,怎么了?还在为了上回的事情生气?”
看了他一眼:“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早就忘了。。。”
“那你是怎么了?”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吧,这日子过的太平淡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有时候觉得现在不是什么世界末日,而是回到了古时候被人卖进大户人家当了使唤丫鬟,永生永世见不得自由天日的感觉。”
潘子闻言现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平静点还不好?不然真让你每天出门去冒着随时被咬掉快肉的危险那样是不是够刺激?”
我摆手:“你不懂我的意思,这些天来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每天干活,吃饭,睡觉,都快憋出毛病了。”
潘子收起笑容:“也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什么?”我看下他、
“没什么,看你也没心情,别打扫了,回去找你家陈洺吧。”
。。。。。。
跟潘子也算是熟悉了,我是完全不会跟他客气,他那句别打扫了刚说完,我就一把甩开手中的拖把,转身大步的走出了屋子,留下潘子在身后调侃:“你倒是真把这句话当话听。”
曙光已经可以吃些东西,只是仍旧不愿意说话,回到家的时候外婆正给他喂一些粥,见我进屋外婆忙开口:“默默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孩子刚刚问我啥庇护所,我跟你妈也听不懂,你快过来跟他解释解释。”
闻言我走到床边坐下,对着曙光问道:“你刚刚想知道什么?跟我说就行了。”
他偏了下脑袋,几日来眼神中第一次多了一丝期待和亮光:“离这里最近的庇护所在哪里?”
闻言,我愣了下:“庇护所?什么庇护所?”
“你不知道?”曙光似乎有些激动:“政府设置的庇护所?你不知道?大范围的庇护点,接纳幸存人的一个地方,你不知道?”
我有些发愣:“。。。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庇护所是什么地方。”
“你们没看过电视?”
我摇了摇头:“从行尸爆发我们就被困住了,没看过电视。”
“。。。。。。。。”曙光又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问道:“你们有没有遇见过一个车队,一群人有男有女,带着一个孩子从这里经过?”
“没有,没看到过。怎么?是你什么人么?”
本以为不会理我,结果他却点了点头:“对。。。我的家人。我和他们走散了。”
“你喊的那个陈炀,是你妻子?”
曙光一怔,随即点头:“对,我的妻子。”
这下换成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在现在这种遍地行尸,没有通讯,相互无法联系的世界里,一旦走散那就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再碰见。
就算是原本确定好的路线也很有可能被路上突然出现的行尸给冲击的不得不临时变道。
想到这里我对曙光问道:“你们有没有约定好的去向?”
曙光想了会后摇了摇头。
虽然得到的消息让曙光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但是这会见他愿意说话,我干脆继续开口问道:“可以告诉我们,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闻言,曙光看向了我:“你句话的问话语气,和陈炀真像。”顿了下接着道:“我是医生,应该说医学院还没毕业的半成品医生。”话刚说完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朝着门边看了过去,眼睛瞬间瞪得像牛眼一样。
我一愣,随着他的视线朝着门边看了过去,赫然发现陈洺这会站在门前,注意到我们俩的目光陈洺愣了下,随即对着外婆开口:“锅里的饭要糊了。”
闻言外婆哎呦了一声,一把将手中的碗塞给了我就朝着厨房跑了去。
陈洺扫了我们俩一眼,刚准备转身走,却被曙光给一嗓子喊住了:“你别走!!回来!!”
陈洺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什么事?”
“你。。。你是谁?”
陈洺拧起了眉头:“关你什么事?”说完自顾着走开了。
我这才想起来曙光并没有见到过陈洺。
陈洺走后,曙光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想要起身却牵扯到身上的伤又疼的倒了下去:“外面。。。那个人。。。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我扫了门边一眼,开口:“陈洺,怎么?你认识他?”
没回答我的话,曙光像是魔怔一样,摊倒在床上自言自语:“太像了。。。太像了。。。”
。。。。。。。。。
终于,我一直烦闷的平静的大院生活,被一声尖叫打破。
早上,就在我们一群人朝着平日里洗衣的水池边走去的时候,我们那排最里面的屋子里传出了一阵尖锐的哭喊声。
当时我和小雨林薇琪琪几个人刚巧出门,闻声相互看了一眼后,立即就快步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刚跑到那家人的院子前,琪琪就啊的一声尖叫捂着嘴停在了原地。
紧接着我和小雨包括一向稳重的林薇都陆续发出了一声尖叫后愣在了原地。
后面陆续赶来的人也都被眼前的情景吓的纷纷止步不前。
院子里的女主人已经瘫软在地上,除了刚刚那一声尖叫,这会就只剩下止不住的干嚎和哭喊。
在他们家的屋檐下,原本被拴着绳子晾衣服的地方,此刻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赫然被一根电线绳绑住了脖子给挂到了晾衣绳上。
孩子的眼珠凸起,脸色青紫,舌头长长的伸出来,模样全然没了往日里的可爱。
这家人共有两姐妹,都三十多岁,我们平时喊她们大王姐,小王姐,孩子就是大王姐的儿子。
眼前的画面,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虽然围了慢慢一圈,可是这会除了大王小王姐的哭声外,现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风吹动那孩子的尸体,坠的晾衣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浑身上下起满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胡永强他们大概在五分钟,或者十分钟,或者更久之后赶过来的,我已经完全无法清晰的计算时间。
“这是怎么回事?”在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时,胡永强对着地上的两人厉声问道:“你们杀了这孩子?”
此言一出,大王姐立即就啊的一嗓子嚎了出来,带着浓重的哭腔,用近乎崩溃的声音喊道:“那是我的肉啊。。。那是我的心啊。。。我杀了自己。。。也舍不得动他一下!!!我的心肝。。。我的儿啊!!”说着说着,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昏死到了地上。
我和小雨最靠前见状赶紧上前扶起了她。
林薇也赶忙过来,帮着掐她人中,好一会她才算是转醒过来,可醒来之后又开始大声的哭嚎,似乎准备用自己那无奈的喊叫改变眼前既定的事实。
“好了!喊什么喊!”程亮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你这话说的!”孩子的死亡似乎是戳到了林薇的心伤,这会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站起身对着程亮不满的开口:“王姐死了儿子,哭两声都不行了?!你嫌烦可以滚!在这装什么英雄理智?”
第三十章 疑点重重
因为孩子死的过于蹊跷,一时间大院中流传出了无数的传言版本。
大王小王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