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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听了羽穆罄这般攀咬,皇帝气得身体直发抖,恶狠狠地指着羽穆罄:“你这个逆子!今日若再胡闹,朕一定将你贬为庶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心中到底对羽穆尧留了一个疑影。
羽穆罄到是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却指着羽穆尧和羽穆焯几乎哭了出来:“父皇啊!你偏心啊!你信三个,你宠五弟,却对儿臣不闻不问!母妃是冤枉的,儿臣也是冤枉的啊!”
这般控诉让叶子依明白了,敢情今儿这羽穆罄来大闹羽穆焯的婚礼,无非也就是因为心里不平衡。
不过大叶公主那事儿确实疑点诸多,不仅叶子依想到了,羽穆珩已经趁着没人注意,吩咐莫稳去天牢探查了。
可堂上的闹剧还在进行,侍卫已经靠近羽穆罄,羽穆罄却依旧哭喊道:“父皇啊!您偏心!明明儿臣事事都听您的,您却这般对待儿臣和母妃!”
事事都听他的?
这明明话中有话,而皇帝听了此言,也是命令侍卫:“给朕捂住他的嘴将他送回王府!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所以羽穆罄和皇帝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敏感地感觉到身旁的羽穆珩似乎动了动,而周身的气压也低了些。
莫非……那件事和羽穆珩有关?
叶子依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莫非……是皇上要害羽穆珩?
一个常年征战边关,深受百姓爱戴的王爷,却不得自己喜爱,而且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作为皇帝,他不能容忍!
心下突然寒凉了起来,叶子依几乎能肯定,依照羽穆珩这反应,自己的父亲和兄弟联手陷害自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
☆、第112章 闹剧收尾,陪伴
最终,羽穆罄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拉回了罄王府。
皇帝的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一言不发地便离开了焯王府。婚礼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还好除了入洞房,所有的流程都已经结束了。
羽穆珩在大堂帮羽穆焯送走宾客,叶子依便来到洞房陪着巫娅。
今日这事,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羽穆焯根本不受皇帝宠爱。否则皇帝也不会就这么扔下一个烂摊子给他和他的新王妃。
叶子依有些担心巫娅,她初嫁,便在堂中受到这般待遇,也不知此时的心中是什么想法。
陪着巫娅坐在洞房,门外安安静静的,原本等着闹洞房看新娘的贵妇小姐们也都四散离去,整个焯王府都安静了下来。
“巫娅。”叶子依握住巫娅的手,却不知怎么安慰她,“让你受委屈了。”
蒙着喜帕,巫娅的表情叶子依看不到,可是她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里也没有一点儿委屈的意思:“我不在意那些。在苗疆的时候,哥哥们就常说,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里从来都不装事。”
反而握住叶子依的手,巫娅转过头来,虽蒙着喜帕,却是真诚地看着叶子依:“我既然嫁给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陪在他的身边。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的依靠。”
这般简单!
叶子依不知为何,突然很佩服巫娅。其实对于她一个公主来说,今日所遭遇的一切已经是委屈至极了。
可她的心里有羽穆焯,叶子依相信日后他们二人定然伉俪情深。在这样的世道里,能得到这般真心待人的妻子,是羽穆焯的福气。
羽穆焯入了洞房,叶子依便退了出去。
羽穆珩已经在门外等着叶子依了,看了一眼身后关上的洞房门,羽穆珩的语气平静:“我们也回府吧。”
推着羽穆珩,叶子依的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
她无法不去想,羽穆珩是受到了怎样的待遇,才让他变成今日这般,冷心冷面的模样。
“王爷……”她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这么多年……坚持的很辛苦吧。”
羽穆珩在初夏的风里愣住了,这个女人……能感觉到自己的辛苦吗?明明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只是个冷情冷心不近人情的王爷罢了。明明连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对自己厌恶至极。明明……
“不辛苦。”羽穆珩的拳紧紧地捏着,语气却和往日一般冰冷,“这么多年都是如此,早就习惯了。”
一句习惯,谈何容易?
叶子依突然有一种想要紧紧地抱住羽穆珩的冲动,如果能一直陪在这个男人身边,他会不会好受一些呢?
算了……
转而,叶子依却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说过,最讨厌自己这种被当做棋子来侮辱他的女人。如果自己在他的身边,只怕会让他天天都想起从前不开心的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有大夫和病人的关系罢了。
叶子依必须承认,她害怕。害怕有一日被他扫地出门,害怕有一日被他更加厌恶。所以,还不如不要去招惹。他们二人三年之后过他们各自的生活,为他们各自的理想而努力就好。
。。。
☆、第113章 出远门,祝州军需
刚回到王府,羽穆珩还没端起茶杯,宫里就有了旨意下来,说祝州军需出了问题,派遣羽穆珩亲自前往查看解决。
一向跟在羽穆珩身边都十分淡定的莫稳这一次倒是有些不淡定了,他捏着拳重重地冷哼一声:“如今想到王爷了?从前那么绝情的收兵权,命令王爷再不能涉足军政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
“放肆!”羽穆珩刚端起茶杯,便又重重地放在了桌上,皱着眉看着莫稳,“他是皇帝,你岂能这般说话?本王是王爷,自当要为他分忧。从前军需一事从来都是本王管理,如今找本王也是理所当然。”
若莫稳不说,叶子依还不知道,平时这些事羽穆珩从来都不会和叶子依说的。
想一想,也当真是心寒。要用到羽穆珩的时候,这皇帝不管什么时间,都是一纸圣谕就来了。可怀疑羽穆珩的时候,也不管是什么时间,就夺了他的一切,哪里有半分父子的情分在里面?
看了一眼叶子依,羽穆珩迟疑了一下,才问道:“这次去祝州,大约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中秋后才能回来,你可愿与本王同去?”
说的什么话,若是她不去,谁给他治疗经脉啊?
“自然愿意。”
或许羽穆珩早就知道皇上要派他去祝州,一应的东西第二日就准备好了。叶子依也收拾了一下,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便只带了碧草和一应要用到的药材,便跟着羽穆珩上了路。
乘马车从京都到祝州,也要半月的时间。毕竟他们一行人带了一大批物资军饷,也走不快。
出了京都,大酉俨然是一副其他的光景了。临着京都的村镇还好些,可越往前走,就越荒凉。
大酉几百年的基业,早就在这两代皇帝圣上被糟蹋得差不多了。时值夏日里,新一轮的选秀也又要开始了。
如今的皇帝已经五十岁了,后宫中不说上千,百人也是有的。除了吃老本还能维持大酉表面的平静,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荒淫无道,任用奸佞。
不过刚出京郊,却有人拦住了前行的车马。
羽穆珩和叶子依坐在车里没有动,外面的侍卫自会处理。
“什么人,敢拦运送军饷的车马?”
玉河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声音很大,大约也是说给羽穆珩听的:“吾乃药谷谷主玉河,求见王爷,还请行个方!”
玉河?此时他不是应该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吗?怎么会来到京郊呢?
羽穆珩对着前来询问的莫稳点了点头,莫稳便将玉河请进了马车里。
见着叶子依也在,玉河的脸一下便拉了下来:“我与王爷议事,还请王妃回避一番。”
“不必。”
还没等叶子依动,羽穆珩便对叶子依挥了挥手,而后冷言对玉河道:“本王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让王妃知道的,谷主尽管说就是。”
瞪了一眼叶子依,玉河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和羽穆珩说正事:“王爷,小女在宫中待了也有许久了,到了婚配的年纪,觊觎小女的人不少。老夫此次前来,就是希望王爷给老夫一个准话,娶是不娶?”
。。。
☆、第114章 不娶,便是不娶
这意思便是在逼婚了,玉菱香对羽穆珩的情谊,大家都看在眼中。可这样的逼婚方式,是否太过于过分了些?
叶子依有些不明白,玉菱香那么优秀,老谷主何必怕她嫁不出去了呢?即便再拖些年岁,想来以药谷的声望和玉菱香的美貌,她也不会嫁不出去的。
羽穆珩皱了皱眉,看着眼前挺着胸坐在自己面前的玉河,轻叱一声:“谷主这语气,便是在逼本王了?那本王也就和谷主说明白了,本王,不会娶玉姑娘的,还请谷主和玉姑娘死了这份心。”
在叶子依看来,如果玉河和玉菱香不这么逼羽穆珩,也许玉菱香一直等着羽穆珩就真的能有一日等来他的心软。毕竟他们在儿时也算得上有情谊,何苦非要这般苦苦相逼?
玉河似乎早就料到了羽穆珩会是这个回答,他也没生气,转而问道:“不知老夫是否能问上一句,为何王爷无论如何都不愿娶小女?小女对王爷倾心已久,王爷不是不知道。”
叶子依敏感地感觉到,虽然玉河很客气,但是这大概是他给羽穆珩最后的机会了。
只要羽穆珩不娶玉菱香,他大约就打算和整个珩王府作对了。这倒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药谷的势力在大酉算是十分强大的。
羽穆珩看了一眼叶子依,而后也是客客气气地回答玉河:“本万不愿负了玉姑娘的一生,何况本王知道,玉谷主在背地里,已经做了不少与本王作对的事情了。谷主又何必藏着瞒着呢?”
愣了愣,玉河的嘴角抽了抽,似是没有想到羽穆珩居然知道,方才的底气也弱了几分:“老夫……老夫并不知道尧王要那药粉……是为了毁了王爷。”
饶是叶子依再傻,也明白了,原来让羽穆珩经脉尽毁的药粉,竟然出自玉河之手!怪不得羽穆珩会请了玉河来治疗,也怪不得他对玉河一直都不冷不热。
“哼!”听着玉河这般辩解,羽穆珩重重冷哼,“玉谷主真的不知道吗?”
其实虽然羽穆尧没有挑明,但是玉河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哪里敢惹皇上面前的红人羽穆尧呢?何况在这件事的背后……真正下令的人是当今圣上啊!
玉河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顶着羽穆珩的压力抱了抱拳:“可是老夫之后也尽力医治王爷,而且一直替王爷保密啊!当时……王爷要老夫如何拒绝尧王呢?毕竟……他的背后是皇上啊!”
是皇上啊……
这句话像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叶子依的心里。
所以从头到尾,羽穆珩变成这样,竟然是皇上的授意吗?虽然从前叶子依也有所察觉,可她到底不敢相信,父子骨肉之间,竟真的能如此狠毒。
可看着羽穆珩淡定的模样,叶子依对他的心疼便更多了。
这个男人……表面上冷心冷情的,实际上心里最不好受的是他才对吧!
父亲和兄弟合起伙来害他,也怪不得他一直不愿坐轮椅。他真正不想被看笑话的,却是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啊!真正要防的,是至亲的人!
不知道叶子依的心里已经波澜壮阔地想了许多,羽穆珩到是早就看开了。看着玉河,他摇了摇头:“既然当初谷主就选择了与本王背道而驰,如今再说要将玉姑娘嫁给本王,就不怕本王报复吗?”
。。。
☆、第115章 半路遇刺
“何况……”
还不等玉河再继续辩解,羽穆珩便一字一句缓缓而道:“谷主知道,本王的经脉治不好了,所以来王府尽心医治也不过是不愿惹了珩王府罢了。”
抬眼直视玉河,羽穆珩眯了眯眼:“谷主却没有想到,王妃医术卓绝,竟然能治好。秉着谁也不得罪的原则,谷主才帮本王对尧王隐瞒了这件事,不得不说,谷主做事当真圆滑。”
原来所有的一切,竟然都被羽穆珩看穿了吗?
玉河不敢直视羽穆珩的眼,苦笑一声,算是承认了:“即便如此,香儿对珩王的爱慕是不参杂半丝其他的利益的。王爷……何至于对她这般狠心?”
玉菱香……
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缠着自己只会叫自己珩哥哥的小姑娘了。
羽穆珩靠着身后的车壁闭上了眼,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所以本王才不能娶她,何苦让她跟着本王受苦呢?”
这话,已经是给玉河留了面子了。玉菱香指使何双双下毒的事情,羽穆珩已经让莫稳查清楚了。这样恶毒的女人,怎么配留在自己的身边呢?
也知道此次前来怕是要无功而返,玉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羽穆珩最后抱了抱拳:“王爷,您经脉的事情,老夫仍旧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这是老夫对王爷最后的一丝情分了。”
下了马车,他一跃上马,而后侧头对着安静的车里喊道:“自此以后,陌路天涯,药谷和珩王府,两不相欠!”
这边是要和珩王府决裂的意思了,叶子依有些担心,若是惹了药谷,会不会让珩王府有什么麻烦。
羽穆珩却拍了拍叶子依的胳膊,嘴角勾了勾:“有钟离慈在,药谷的事情不用担心。先闭上眼养精蓄锐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是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祝州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呢。
出了京郊就到了乾州的范围了,乾州多山多雾,即便是管道也要小心翼翼地走。过了乾州也就到了祝州,主要就是乾州的路实在难行,耽误时间。
午间也没到一个有人烟的镇子,羽穆珩便下令原地休整用了午饭再上路。
刚下了马车,羽穆珩的眉便紧紧皱到了一起:“所有人都小心,这个地方不对劲!”
不对劲?叶子依倒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就是雾大了些而已。
莫稳站在了羽穆珩的面前观察周围,钟离慈也摘了面具,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这里太安静了,没有动物的声音,我们似乎进了包围圈了。”
没错!太安静了!
经他这么一说,叶子依也反应过来,这周围除了他们的人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雾太大挡住了视线,但不可能挡住动物的声音。一路上经过的地方都有林子,又怎么会没有鸟叫?
咻——
箭羽擦过羽穆珩的发鬓,钉在了他身后的地上。
到把叶子依吓了一跳,这样浓的雾,她连箭是从哪个方向射来的都弄不清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地上的箭羽上,莫稳拿了刀站在羽穆珩的面前,对着眼前的浓雾喊道:“阁下何人?不妨出面一示,若是还有商量的余地,请放我们通行。”
。。。
☆、第116章 夺命楼,雇佣而来
浓重的雾气中渐渐显出几个黑色的身影,能看清的共有五个人,为首的人带着一个黑色的牛角面具。
他们穿的都是黑色劲装,除了为首那人,剩下的人都是黑布蒙面。在叶子依看来,和电视上演的那些刺客差不多,眼看着就是来者不善啊。
为首之人手持双刀,冰冷的眼神透过面具直视羽穆珩:“吾乃夺命楼追风,那人钱财替人消灾,珩王爷,真是对不住了!”
夺命楼是江湖上第一大杀手门派,只为钱财,钱够了,他们自然就出手杀人了。其实一般的杀手门派到不像是电视上那样了,只要给钱就出手的。一般的杀手门派,是不涉及朝堂的。
但是夺命楼不一样,只要有钱,他们谁都杀。大酉历史上被夺命楼杀了的官员就达到数十位,不过刺杀王爷,这大约还是头一遭。
他们这般自信,也确实有道理。因为如今的局面,俨然是他们占了上风了,就连羽穆珩的眉也紧紧地皱到了一起。
而更糟糕的是,叶子依的腹部又开始疼了。就像是那一日在回京的路上一般,毫无征兆地就如同万刺穿腹一般,让她疼得直不起腰来。
为首的杀手看到叶子依的模样,冷笑一声,从手中拿出一个小瓶:“玉谷主说的果然有道理,只要让王妃不能动弹了,她身上那些能威胁到我们的药粉就没有用了。”
玉河竟然也参与了?
叶子依虽疼,到底没有失了神智。所以这件事显而易见,大概就是宫里所为,而玉河也掺和了一脚。
玉河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也知道自己会因这个毒而腹痛难忍。所以他就让这杀手带了激发毒性,能让自己腹痛的药粉,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甚至是拖累的人。
那人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叶子依带走:“这个女人要留活的,尧王点名说要见这个女人。”
尧王?
莫稳和钟离慈都挡在了叶子依的面前,那杀手头领也是冷笑一声:“你们不用做无谓的挣扎了,我既然都让你们知道我的雇主是谁,自然就不会给你们留活路了。”
拿着刀走到钟离慈的面前,那头领用刀拍了拍钟离慈的脸:“你这个小侍卫真胆大,把这女人交给我们,我们也许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呵呵。”钟离慈笑得妖娆极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