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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了这么多,仍旧没有提起小公主的下落。
羽常鎏的拳攥得紧紧的,几乎咬牙切齿道:“好好好,朕对你宠爱,所以你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给朕继续查!”当着众臣的面儿,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刑部尚书给朕查叶家的事情!皇后和庆妃,你们务必把宫中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切记不可有错漏!”
她们二人被玉菱香压着多日,自然不会有所“错漏”,不给她添上几笔就已经是厚待她了。
而着令刑部去查叶家的事情,叶子依也是满意的。这事儿原本就是叶家的冤屈,何况刑部之中不乏良臣忠士,羽穆焯也在刑部培育了自己的势力,这件事自然会查的水落石出。
生怕再这么闹下去,还不知要抖出多少皇家秘辛,羽常鎏干脆挥了挥手让大臣们都下去了。也没有让他们封口,想来不多就,京都就会传遍了羽穆尧和玉菱香干的这些个好事。
对于其他的事情,羽常鎏可能生气归生气,稍缓处理也是可以的。如今最最紧要的,就是要找到小公主的下落,皇室的子女,怎可就如此流落在外呢?
但是宫里的这些个宫人也各个都是人精,谁不知道,就算这事儿说出来了,那举报之人也不可能得到奖赏,肯定会丧命。毕竟那可是小公主啊,是羽常鎏的亲身骨肉。
环视了一圈已然安静下来的宫人们,羽常鎏的目光定格在自始至终都不敢说话的顺公公身上:“小顺子,你跟在朕的身边这么多年了,眼看着……是不害怕朕了是吗?”
平日里,羽常鎏唤这位在宫中叱咤风云一时的公公叫做“阿顺”,而如今换了这个称呼,是显然已经厌弃了这位跟了他几十年的老公公了。
顺公公何尝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孽,皇上就是杀他一百次都是够的。但是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身上的罪孽能少一桩是一桩,日后讲讲情分,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而后惊恐地看着羽常鎏:“那一日……那一日奴才是一直跟着皇上您在一起的啊!奴才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小公主呢?!请皇上明察!”
知道羽常鎏或许不会信他,他干脆指了指跪在玉菱香后方的一个嬷嬷:“是她……是她抱走了小公主,就是她!”
被顺公公这么指着,吓得那嬷嬷一个激灵,而后忙不迭地给羽常鎏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求皇上饶命!”
阴沉着脸看着那嬷嬷,羽常鎏一把抓住玉菱香的头发,不顾她的惊呼将她甩去了一般,而后走到那嬷嬷面前,阴狠狠地看着那嬷嬷:“你把公主送去哪里了?说!”
。。。
☆、第437章 公主……殁了!
那嬷嬷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惊吓?她惊恐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却也再没有推脱的说辞:“尧王……尧王让奴婢把公主放去京郊,想来公主……已经殁了!”
她出生的那一日,京都还冷着呢!那样寒冷的天气里,把刚出生的孩子放在京郊无人看管,孩子自然活不了。
“放肆!”羽常鎏的眼竟真的渐渐红了,他再度抓起地上的剑,对着那嬷嬷就是一剑下去,正中心脏。那嬷嬷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一命呜呼再也没有了气息。
血腥的气味渐渐淹没了众人的鼻腔,连皇后对皇上的这般举动都有些目瞪口呆。一来,皇上从没有这般当众失态过。二来,皇上一向对亲情寡淡,怎么会这般在意这个小公主呢?
“让人去找!”他扔了带着血的剑,再度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拄着额头,到像是在流泪一般,“她也许是朕的最后一个孩子了,也是朕身边的最后一个女儿了。”
原来如此……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老了。或许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对亲情真的那般寡淡。那么多女儿都被他当做利益的牺牲品嫁了出去,独独这个得不到的小女儿,是真的进了他的心坎里了。
饶是他这般表现,叶子依仍旧不打算把莫忆带进宫还给他。
也许今日他会这样只是一时的情感爆发,等到日子久了,谁知道他对莫忆还有几分父亲的情分呢?何况宫中人事情感复杂,叶子依宁愿那个可怜的孩子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就好。
“你!”羽常鎏指着瘫坐在地上妆已经哭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玉菱香,“你杀了朕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竟然下得了这个狠心,你竟然连命都不留给她!”
“还有你!”他又指向一旁看着那滩血发愣的羽穆尧,“你杀了你的妹妹!为了权利,你连你的妹妹都不放过!”
这话说得……多么讽刺呢?他当初,不也想杀了羽穆珩吗?难道羽穆珩不是他的孩子吗?
羽穆尧这般对待自己的妹妹,也不就是他羽常鎏教的吗?那时候若不是他派羽穆尧去对付羽穆珩,羽穆尧又怎么会在潜移默化之中,把兄弟兄妹的情感看得如此淡薄呢?
“皇帝……”经过此事,太后仿佛也老了十岁一般,她捂着胸口,轻轻地拍了拍羽常鎏的肩,“慢慢找,总能找到小公主。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吧,乱糟糟的,成什么样!”
是啊,乱糟糟的。
羽常鎏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羽穆尧:“驳了他尧王之位,改立郡王,加赐封号‘恪’,收回尧王府,让他们在宫中住下。”
“恪”有恪守之意,羽常鎏这是在警告羽穆尧,要恪守规矩。看在父子情分之上,他不会要了羽穆尧的命。但是让羽穆尧入宫住下,也就表示,日后恪郡王一家都要在宫中永远受到羽常鎏的监视,直到他驾崩了。
“你。”他的目光复又转向一旁的玉菱香,冷哼一声,说出的话却决绝无比,“废了位份,打入冷宫,每日去浣衣局洗五个时辰的衣服,朕要让你活着!”
。。。
☆、第438章 公主……殁了!
那嬷嬷何曾受到过这样的惊吓?她惊恐地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却也再没有推脱的说辞:“尧王……尧王让奴婢把公主放去京郊,想来公主……已经殁了!”
她出生的那一日,京都还冷着呢!那样寒冷的天气里,把刚出生的孩子放在京郊无人看管,孩子自然活不了。
“放肆!”羽常鎏的眼竟真的渐渐红了,他再度抓起地上的剑,对着那嬷嬷就是一剑下去,正中心脏。那嬷嬷只是挣扎了一下,便一命呜呼再也没有了气息。
血腥的气味渐渐淹没了众人的鼻腔,连皇后对皇上的这般举动都有些目瞪口呆。一来,皇上从没有这般当众失态过。二来,皇上一向对亲情寡淡,怎么会这般在意这个小公主呢?
“让人去找!”他扔了带着血的剑,再度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拄着额头,到像是在流泪一般,“她也许是朕的最后一个孩子了,也是朕身边的最后一个女儿了。”
原来如此……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老了。或许在他的心里,并不是对亲情真的那般寡淡。那么多女儿都被他当做利益的牺牲品嫁了出去,独独这个得不到的小女儿,是真的进了他的心坎里了。
饶是他这般表现,叶子依仍旧不打算把莫忆带进宫还给他。
也许今日他会这样只是一时的情感爆发,等到日子久了,谁知道他对莫忆还有几分父亲的情分呢?何况宫中人事情感复杂,叶子依宁愿那个可怜的孩子过普普通通的生活就好。
“你!”羽常鎏指着瘫坐在地上妆已经哭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玉菱香,“你杀了朕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竟然下得了这个狠心,你竟然连命都不留给她!”
“还有你!”他又指向一旁看着那滩血发愣的羽穆尧,“你杀了你的妹妹!为了权利,你连你的妹妹都不放过!”
这话说得……多么讽刺呢?他当初,不也想杀了羽穆珩吗?难道羽穆珩不是他的孩子吗?
羽穆尧这般对待自己的妹妹,也不就是他羽常鎏教的吗?那时候若不是他派羽穆尧去对付羽穆珩,羽穆尧又怎么会在潜移默化之中,把兄弟兄妹的情感看得如此淡薄呢?
“皇帝……”经过此事,太后仿佛也老了十岁一般,她捂着胸口,轻轻地拍了拍羽常鎏的肩,“慢慢找,总能找到小公主。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吧,乱糟糟的,成什么样!”
是啊,乱糟糟的。
羽常鎏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羽穆尧:“驳了他尧王之位,改立郡王,加赐封号‘恪’,收回尧王府,让他们在宫中住下。”
“恪”有恪守之意,羽常鎏这是在警告羽穆尧,要恪守规矩。看在父子情分之上,他不会要了羽穆尧的命。但是让羽穆尧入宫住下,也就表示,日后恪郡王一家都要在宫中永远受到羽常鎏的监视,直到他驾崩了。
“你。”他的目光复又转向一旁的玉菱香,冷哼一声,说出的话却决绝无比,“废了位份,打入冷宫,每日去浣衣局洗五个时辰的衣服,朕要让你活着!”
。。。
☆、第439章 朕要让你活着
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或许此时此刻的玉菱香不会明白,但是终有一****会后悔。起码对她那个出生之后连自己的母亲都未曾见过一面的女儿后悔。而让一个人****都活在愧疚之中,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不——”
玉菱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羽常鎏,尽管此时此刻,她的模样已经变得凄惨无比,她仍旧不甘心地再度抓住羽常鎏的衣裾:“皇上,您不是说过吗?要陪着臣妾看今后每一日的日出日落。”
这个承诺真的很美,但是放在羽常鎏和玉菱香的身上,却显得那么违和。
一脚踢开玉菱香,就像是踢开一块破布一样。此时此刻的羽常鎏哪里记得什么誓言?他给女人说的誓言多了去了,没有兑现的也多了去了,如今,不在乎多玉菱香一个。
被踢开的玉菱香红肿着一张脸,哭得哪里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的模样?然而殿中也不会再有任何一人为她说上一句好话,所有人都等着把她踩在脚下,她终要为她的狂妄自大而负责。
或许是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尚存,又或许是走投无路,她竟再次抬起头,恳求般地望着羽常鎏:“皇上……若……若咱们的女儿还活着,您会不会……饶了臣妾?”
她真是把羽常鎏想的太过于愚蠢了,他纵使能不计较这件事,玉菱香操纵朝政,陷害宫妃,偷梁换柱,这些事情,他都能不计较吗?
可玉菱香是想不了这么多了,她转过头,突然间拉住羽穆珩的衣袖,而后殷切地看着羽常鎏:“咱们的女儿在珩王府!皇上,您相信我,她在珩王府,您只要派人去珩王府查一查就知道了!”
她以为,只要能向皇上表明,他们的孩子还活着,那么她就还有一线希望。
可羽穆珩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玉菱香,而后皱着眉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拽开:“本王知道你一向不喜珩王府,可是连这件事情,你都要往珩王府的头上攀扯吗?”
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羽穆珩站得又离玉菱香远了些:“是,本王的近身侍卫这几日是新得了一个女儿,你莫不是……想用那个孩子,在为你的所作所为挽回什么?”
此时此刻,或许把莫忆以这样的方式抛出来,才能真的消除皇上对珩王府的疑虑,毕竟皇上对珩王府一直都有偏见。
“够了!”羽常鎏的手重重地捶向面前的桌案,而后对身旁的侍卫吩咐道,“她还想用一个女孩来蒙骗朕,朕还会上当吗?!把她给朕拖下去!不许她死了!”
最后的挣扎也是徒劳无功,玉菱香哭喊着被拖了下去,殿中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太后抚着胸口,有些颓然地坐在羽常鎏的身侧,对着殿中的人挥了挥手
:“行了,闹腾了一晚上了。你们该回去的都回去吧,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了。”
是啊,但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羽穆珩扶着叶子依起身,却被皇上叫住了:“阿珩,阿罄,阿焯你们有时间就去帮阿尧收拾一下王府,将他府中的东西都搬进宫来。父皇就你们几个儿子了,你们要互相帮衬才是。”
。。。
☆、第440章 叶子依,我后悔了
若是换做从前,羽常鎏是决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是真的老了,可他忘了,他的儿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那些兄弟情深的湮灭,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教他的儿子们要相互帮衬,许多事情,也就不会闹到今日的地步。
光鲜无比地进到了这祗龙殿,却如同斗败落水的鸡一般狼狈的离开,这说的大约就是羽穆尧了。
出了祗龙殿的门,他便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没有说。
似乎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跟在他身旁的王妃柳氏到是一直不停地数落:“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如今你闹得我这一生也毁了,你要如何赔偿我?!”
她这话说的也算是大声,让今日都闹累了的人皆数匆匆从他们身边而过,不愿听他们两口子这般掰扯。
叶子依和羽穆珩也不愿听,她还急着赶回王府,再给莫忆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呢。
然而就在叶子依上马车的那一瞬间,羽穆尧却叫住了她。
柳氏已经不在羽穆尧的身边了,他歪着头看着正要上马车的叶子依,而后走到羽穆珩和叶子依的身旁:“叶子依,看到我今日这个模样,你是不是很庆幸当初没有嫁给我?”
他已是郡王,不可以再用只有亲王才能用的“本王”这个称呼。荣辱衰败,不过从一个称呼,已经一目了然了。
停下要上车的脚步,叶子依优雅地靠在羽穆珩的身边,而后微笑着对羽穆尧点了点头:“是,我很庆幸。谢谢你在最后的时候换了婚。”
她的笑容是礼貌而客气的,却不带一丝敷衍和虚伪。这也让羽穆尧清楚地感觉到,叶子依对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若是珩王有一日也变成了我这般,你也会这么对他说吗?”
“他不会变作你这般。”叶子依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笃定,仍旧带着笑意,“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仍旧庆幸我嫁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这个男人啊,面冷心热。或许他们之间曾有过误会,有过争吵甚至有过一万次此生不再相见的想法。但是是他给了她爱情,给了她阿晗,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
看着叶子依眼底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幸福,羽穆尧只能苦笑一声:“叶子依,我后悔了。若是当初娶了你,我也不会变成今日这般地步。”
将所有的错归咎于当初,或是归咎于命。这是羽穆珩,永远也不会做的一件事。
“不。”叶子依轻笑,语气中却带了不屑,“若是你当初娶了我,你也会后悔,因为那个我必然不是现在的我。恪郡王还是早些回去吧,你府中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说完,叶子依便对着羽穆珩点了点头,让羽穆珩把她扶上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最后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不见,羽穆尧的眼中满满的都是失落:“叶子依,如果当初……我娶了你,该有多好!”
而远处的柳氏,看着羽穆尧失落的模样,泪水也淹没了脸上丑陋的疤痕:“羽穆尧,如果我没有嫁给你,该有多好!”
。。。
☆、第441章 羽穆珩的担心
坐在马车上,羽穆珩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叶子依的手,让叶子依明显地察觉到,今日的羽穆珩似乎有些不对。
“怎么了?”轻轻地用另一手拍了拍羽穆珩一直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叶子依轻声问道,“脸色怎么不对了?你放心吧,我和尧王之间并没有什么,他的退婚,我也早就不在意了。”
听了这话,羽穆珩的脸色却仍旧不好。他只是紧紧地握住叶子依的手,抬眸之间,神色皆是担忧:“我知道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不再是你了。”
她不再是她了?那她会是什么人呢?
看着羽穆珩乌云密布的眼,叶子依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她并没有刻意隐瞒她是穿越而来的这个身份,虽然也没有很直白地告诉过羽穆珩,不过相信羽穆珩大约已经有所察觉了。
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感动,叶子依将头靠在羽穆珩的肩上,第一次,和他一起正视这件事:“你……不会害怕我吗?也不想问问,我到底是什么人,还有她去哪里了吗?”
也将下巴靠在叶子依的头上,羽穆珩揽着叶子依的肩,却用另一手仍旧抓着她的手:“为何要害怕你?你不曾伤害过我,我们还有阿晗,我不在意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有夫如此,更待何求?
叶子依轻笑着拍了拍羽穆珩的手:“我大约……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我真正的家去了。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也是真的死了,或许此时都早已投胎去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叶子依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她真的不知道,羽穆珩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