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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三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不是想着盟主回来后,能跟他说上几句心底话吗?”
“你们在讲长荽的事吧,他看上去好像真的不问江湖事,只是个平头老百姓的样子。”初荠说。
已凉说:“百事通在死之前指向了他。”
初荠惊讶道:“百事通死了?”
已凉沉重地点点头,说:“绝命毒医在寒初城胡作非为,芙蓉花暮沧也出现在我们面前,我觉得黑鸦肯定有什么算计,于是我和他就去找百事通。可惜百事通还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被毒针刺中身亡了。”
初荠沉思片刻,说:“七泉老头也说长荽不是练武人的脉象,不过那个人脉……难道真的是天命双殊?那可是短命的魔功啊……”
已凉抱拳道:“还请女侠细说。”
“天命双殊最初起源于百年前一个武林前辈,名叫浮名,一日他悟得此功,便写下了这个武功。但是这个武功需要从小开始练起,浮名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就屡学屡败,他开始怀疑自己编写的这套武功无法进行。”初荠喝了口药汤,润了润嗓子,“他抓来有天分的幼童,逼迫他们学习这个天命双殊。有几个幼童成功学会了这个武功,但是由于这个武功对他们的身体消耗很大,他们甚至活不过十八岁。”
袖三说:“公子看上去已过十八岁。”
已凉站起身来:“凡事总有例外。”
“学成天命双殊之人,阴险狠毒、暗箭伤人、形同鬼魅,是人造的杀戮机器。据我们玄清派的记载,可以在眨眼间将人碎尸万段。”初荠背后渗出了冷汗,“不过背负杀孽太多,天命难违,自然有老天处罚……所以即使杀人无数,也是消耗自己的性命。”
袖三叹了口气:“果真是损人又害己的魔功。”
“那么此人不可久留,万一他是黑鸦的人……”已凉摸上了星落雨。
初荠阻止道:“不太可能,他虽然是天命双殊的脉象,但是他并没有天命双殊人的气质。”
“什么气质?”已凉不懂人。
“那种令人窒息的杀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的。在他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初荠紧张地说。
已凉喃喃道:“杀气……吗?”初荠看他把星落雨放了回去,总算松了一口气。
袖三突然想到已凉刚刚是从外面回来,忙问他:“日曜城里现在情况如何?”
已凉摇摇头,说:“不容乐观。黑鸦派遣了一小部分人袭击了日曜城,官兵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我们的人被抓走了一部分。”
“抓人?我以为他们要杀人。”初荠说。
“话说,你是为何出现在了日曜城?”已凉说。
初荠说到这个,还有些感伤:“是因为我们玄清派的大师兄下山……叛出师门了,据说他是黑鸦派来潜伏在我们玄清派的。”
已凉没有说话,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可他现在不能说。他望向了那个茅草屋子,对里面的那个人更加充满了好奇。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在屋子里的肖敬已经倒在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而体内的长荽却没有休息,即使相隔甚远,他依旧听到了三个人的交谈,一字不落。长荽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想知道我是谁吗?……真是可爱。
第二十七章:我是自带被劫光环的男人吗
肖敬是被初荠摇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了初荠的脸,惨叫一声:
“我怎么睡着睡着就死了?”
初荠:“……”睡得这么没有警惕性,死我也不相信他练过天命双殊。
已凉来了,把接下来的计划跟他说了。原来他们打算趁夜回到天怀城,初荠先在已凉那里养伤,已凉则是要去跟皇室报告黑鸦袭击日曜城的情况。
“那那个糟老头子呢?”肖敬把衣服穿上问,外面已经黑了,大晚上赶路有些心慌慌的,可是盟主都在这呢。肖敬刻意忽略了已凉被劫匪下毒然后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枣糕历史。
已凉奇怪地说:“他本是一游医,谁也不会关心他死活。”
“啊不,那他救了你的话,不会被黑鸦的人给……”肖敬冷汗。
已凉义正言辞地说:“悬壶济世乃医师责任啊,义不容辞的,有什么对错?”
我竟无言以对啊,你说的这么正经搞得我好像很心胸狭隘啊。
三个人换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夜行衣,走出了院子没五百米就遇到了夜袭。
一个人走路被劫,两个人走路被劫,三个人走路还被劫……白天被劫晚上被劫,尼玛这些劫匪是不是没有下班的啊!劳工合同怎么签的啊!全年无休吗!
只见十来个蒙面大汉,在死寂的夜色中,各提着一把铜环大刀,在惨淡月光的照耀下,无不发着森森的金属光泽。肖敬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让他感觉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得很快。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初荠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肖敬镇定地说:“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有盟主的人。”
被他一说,初荠松了一口气,肖敬继续说:“我我我知道你现在受了伤,而盟主之前也遭暗算中毒,虽然现在好了,但是肯定有什么后后遗症……我们要对盟主有信心好吗吗吗?”
初荠和已凉:“……”原来你这么害怕。
劫匪中一个人大步上前,用粗犷的声音朝他们说道:“三位少侠,这么晚了,往哪儿去啊?”
“我不是少侠,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肖敬说。
初荠和已凉:“……”原来你真的这么害怕。
劫匪:“……”什么鬼。
肖敬低声道:“要不我们往回走?”
已凉点了点头,刚要转头,就僵住了:“……咦,不知道为什么我脖子扭了,我转不过去。”
初荠帮已凉拔出星落雨:“跟他们拼了!”
已凉:“……!!!”你要跟他们拼了你倒是拔自己的剑啊!拔我的干嘛!
劫匪仰天大笑三声,用刀尖指着他们道:“我们人这么多,你们真能和我们打?”
肖敬立马把已凉推了出去:“这个是白鹭的盟主,打架找他。”
已凉:“……”
劫匪:“……”你卖队友卖的好快!
肖敬见劫匪没有反应,又推出了初荠:“这个是玄清派的妹纸,劫色找她。”
初荠:“……”
劫匪:“……其实我觉得,劫色找你比较好。你长得真好看。”
肖敬:“……”
长荽撸起了袖子:“我跟你拼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出来。
已凉把他们挡在身后,显出了白鹭盟主的担当:“这里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先走。”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肖敬抱着他的手臂道:“不!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已凉:“……谁要死了?”
初荠轻声说:“盟主,他们指不定是冲着你来的,我们走了,他们刚好对付你。”
已凉略一思索,道:“好,那你拦着,我和公子先走。”
这个沉重的担子怎么跑自己身上了!初荠马上甩开:“我一介女流之辈,而且还是病患,万一他们其实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我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两个人看向肖敬,肖敬顿悟,叫道:“你们什么意思啊!总不能让我留下吧!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给他们打杂都嫌没用。”
劫匪不耐烦了:“你们谁也别想走。你当你们遇上了谁?我们是黑鸦魔教教主左护法麾下三十八堂三十八舵的人!别把我们当做一般的劫匪一样糊弄。”
已凉捶拳痛声道:“被拆穿了吗?”
劫匪:“你们真把我们当一般的劫匪糊弄?!”
初荠一本正经:“你当我们随便说说吗?”
“你们……行,教主有令,要请盟主去无际山喝茶。只要把你们带过去了,缺胳膊少腿什么的,还能喝茶就没什么大碍了吧?”劫匪冷笑着,一行人迅速将他们包围。
已凉四周环绕了一下,面不改色道:“不好意思,我是比较喜欢喝酒的。”
初荠:“我比较喜欢喝酸梅汤……”
肖敬:“我比较喜欢喝王X吉……”
劫匪:“……谁管你们喝什么啊!妈的,又被你们绕进去了。”
旁边的劫匪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后退:“四弟,你怎么就被这群空口白话的白鹭给气糊涂了呢,有什么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被叫“四弟”的劫匪谦逊道:“三哥教导的是。”
三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说:“无论是什么茶、酸梅汤、酒和王X吉……唯独酒不行,我们教主是一杯倒。”
全场沉默了一下,然后劫匪们混乱了。
刚刚还虎虎生威的三哥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打:“谁让你说出教主的弱点了!”“我们瞒了这么久!”“你还说给白鹭的人,你告诉他们教主是一杯倒!”“你暴露了我教最大的秘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三人:“……”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
长荽倒是很感兴趣:“哦,那孩子是一杯倒啊,真可爱……”
那孩子……
已凉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原来传闻中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杀人如麻、目无王法、恣意妄为的魔教教主居然是一杯倒,真是没有想到。”
那么多的形容词能被你想到,我也是没有想到啊!
劫匪们:“我们教主风流倜傥、武艺高强、英姿勃发、博学多才、举世无双……”
那么多形容词也无所谓吧!
初荠补刀:“可惜就是一杯倒吧?”
劫匪们:“……”
“既然这样,就不能留活口了。你们知道了教主的秘密……”劫匪话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什么?——”还没有来得及防御,他们就纷纷倒了下去。
……反派死于话多flag。
夜空中劈开夜色的是呼呼的箭羽,劫匪们胸口中箭,没有活口。已凉看向一个方向,那里走出了一个金灿灿的人,然后跟着呼啦啦一大群人。
金灿灿……这个形容词,肖敬僵硬地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那个金灿灿的迟暮。
迟暮冷哼一声:“居然在我日曜城为非作歹,真是胆大包天。”他看向肖敬,眼神一瞬间的变化,转过身一甩袖子就走。
不是长荽的肖敬当然不懂他什么意思,傻愣愣地看着迟暮脚下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红地毯。
迟暮感觉被拂了面子,气的一步一步跺着脚回去,旁边的侍女都是一脸莫名地看着肖敬,曾经和主子如胶似漆的公子,怎么今天好似不认得主子了一般?
已凉察觉到了迟暮看向肖敬的眼神那一瞬间的情意,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星落雨,然后触电般地松开。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刚刚居然动了杀意,已凉看向肖敬,又开始思索他的身份。
最近自己似乎有些失常……已凉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起来,初荠轻轻地扫了他一眼,他回以淡漠的眼神,示意自己无碍。
初荠注意到了已凉注视肖敬的眼神,转了转眼珠,不禁勾了勾唇角。
第二十八章:然而并没有正常的夜宵
天色已晚,日曜城四周布满了黑鸦的眼线,如果逞强贸然行事,定会成为瓮中之鳖。迟暮的侍从深知自家主子的别扭,于是自顾自地上前去邀请三人留宿。
已凉对迟暮不知为何有种天然的抵触,刚要拒绝,就感到初荠拉了拉他的衣袖。初荠说:“盟主,他们说的对。如果被黑鸦偷袭,三人中只有你一个人能够抵挡。打得过是万幸,打不过是命中注定。”
已凉有些询问的意图看向肖敬,可是肖敬还盯着迟暮走过的红地毯,让他心里起了无名火。富商和小倌,傻子都知道该有怎样的故事。如果没猜错,迟暮是对他情意绵绵。
肖敬盯着红地毯,想的很认真。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探究的怒意的好奇的甚至爱慕的,全部被他屏蔽了。
这红地毯是从哪儿来的?
如果已凉知道他只是想这个,也没有必要生他的气。
初荠推了一把肖敬,说:“公子,该走了!”
肖敬叹了一口气,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在已凉看来却是哀怨无比。星落雨在打战,已凉握着它。
没一会儿,远处就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几匹匹高头大马风姿卓越两匹两匹地拉着装饰精美的马车,看上去像是嫁女儿一样。
迟暮慢慢地踱了过去,撩开缀满了宝石珠玉的帘子,钻进去了。
“还不上来?”迟暮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语气里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气势。
已凉若有所思地看向他的马车,但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肖敬不是长荽,自然不会跟着迟暮上他的那辆马车,于是就自己钻一辆,已凉说自己想走路,就把初荠付上车跟肖敬一起坐。迟暮看到他和初荠一起坐,在马车车窗里气的直咬牙。
“这位迟暮大人真是财大气粗啊……”初荠小小声对肖敬说。
肖敬感觉着坐垫坐得实在太软了,太舒服了,他都不想下去了,好想这辈子都赖在这辆马车上面……“难道你看上人家了啊?”肖敬随口说道。
被猜中了心思的初荠脸一红,娇羞地拍了他一掌,虽然从力道不是很大,初荠还中了毒,解了也是半个病患,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毫无防备的肖敬被拍得差点把内脏吐出来。“讨厌啦,没有啦,而且你看啦,他好像更喜欢你多一点啦。”
啦啦啦的,我还崩沙卡拉卡呢……肖敬捂着胸口,完蛋,好像有点内伤……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没觉得我哪里讨人喜欢了。”肖敬这番直白的话到了初荠耳里就成了谦虚。
初荠戳了一下他:“公子你真是谦虚,要不是你给艳楼护着,估计全国的男人都想跟你提亲。”
所以说还好我沦落风尘才不至于引起江湖的血雨腥风吗!这是何德何能……不,等一下,男人?肖敬脸色一变。
“唉,如果我也是年轻俊杰,我也想和公子春风一度……”初荠惋惜道。
不要对我用闺蜜一般的语气好吗?而且妹子你想对我干什么?难道全世界的人都在觊觎我的菊花么?
至于情人眼里出西施,谁知道富可敌国的迟暮是什么想法?
迟暮的宅子是所有玛丽苏文里的标配。看不到尽头的走廊,数不清的侍女,道路两旁是大片大片的钻石玫瑰,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到了客房,那和篮球场差不多大,想起自己之前在迟暮面前醒来的那个屋子,估计是厕所的厕所级标准。
怀春少女初荠本来还很乐观地想象某一天霸道老板迟暮会对她刮目相看,到时候娶她做老板娘什么的,结果一路上那些侍女侍从都毕恭毕敬地用吃了蜜糖一样的声音不停地说:“公子您回来啦?”
肖敬:“……”被齐声打招呼的声音搞得有些震耳欲聋的错觉。
“公子您一路上辛苦啦”“公子您饿了吗”“公子您想吃什么”“公子您要沐浴吗”之类的七嘴八舌,层出不穷,狗腿得让初荠以为这宅子的主人该是长荽。她叹了一口气,看那妖孽的男人祸国殃民的外貌,轻声说:“其实我的梦想……不过也庸俗点,被金银砸死也好。”
看到这么霸气的排场,是人都想掉进黄金窟里头。
“你可以跑出去被黑鸦用暗器砸死啊。”肖敬心不在焉,因为有几个侍女端上来了早就温着的点心炖盅。
“公子,这是您爱吃的木瓜炖雪蛤。”一个侍女脸红扑扑的,早听说主子的爱人长荽公子倾国倾城,今日总算见到活人了,有种美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肖敬摆手拒绝道:“我记得雪蛤是青蛙的输x管,吃多了会变得很娘……再说这种东西不是吃了丰胸的吗?”
听到“丰胸”后有点心动的初荠欲言又止地看着那个炖盅:“……”
侍女失落地退下去,一手捂着脸嘤嘤嘤:“明明雪蛤是长白山的林蛙才不是普通的青蛙呢……”
我管你长白山还是喜马拉雅山,不还是蛙吗!蛙!呱!
又一个侍女上来:“公子,这是您最爱吃的玉竹鱼翅炖鱼肚。”
这个还不错。肖敬打开了盖子,看见浓浓的汤汁里还有饱满的鱼肚……和两个冰块。
侍女巧笑嫣然:“奴婢知道公子猫舌,特地放了两块冰给汤降温。”
谁吃啊!本来是刘昴星现在变成了志村妙啊!简直可怕!不给吃货活路了啊!
一个侍女挤进来,端着一盏茶:“慢着,先让公子润润喉。”然后打开茶杯盖,里面是淡黄色的冰块。
“公子最爱的银针,奴婢知道公子猫舌,特意处理了一下。”侍女沾沾自喜道。
你确定你这是处理不是处决吗!你可以和鬼畜饮料界的东方x叶一争高低了好吗!
“要我说,还是让公子先尝尝加了薄荷的改良版蟹膏丸子!”
“不不不,还是冰鲜的虎皮凤爪先来吧!”
“我的冰桂糕要化了!”
现场乱作一团,侍女们几乎要为了给他先尝自己做的点心而打起来。
谁要吃啊!都是黑暗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