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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荽解释完毕,肖敬也心方方的:“那么那种东西要用什么东西装啊?腐蚀性那么强,又是粉末,不然可以用王水什么的来解释……”
“……”长荽挂机了。
对于化尸粉,血寡妇表现的很淡定:“你是闻错了吧,我今天早上吃了大蒜。”
已凉笑了笑:“我还不至于分不清大蒜和化尸粉的味道。”
血寡妇继续淡定地说:“其实我吃了沾了蒜蓉辣椒的韭菜饺子。”
已凉:“……我还不至于分不清韭菜和化尸粉的味道。”
“可是这两种味道加在一起呢?”血寡妇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就不承认。
已凉:“……”
众人开始为被绕进去的已凉的智商扶额。
血寡妇哀戚地呜咽着:“你们这些白鹭中人,总是拿你们的是非青白来评价他人。我一个弱女子,不过早前做了些错事,现在是改邪归正了,也不招人待见。”
看她这样,肖敬有些心软,动了恻隐之心,他不知道血寡妇做过什么,但是她都说她改邪归正了,大家应该给她一个机会吧。
长荽出声了:“不过她确实在你们人类的价值观中,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呢。”
您的中二病晚期男主·长荽已上线。
“那她也有悔改吧,应该相信她一次。”肖敬说。
“嗯,你喜欢咯,反正她又杀不死我。”长荽懒洋洋地说,“血寡妇几十年前长得那是如花似玉,但是她家境贫穷,老是有人欺负她家里人,逼死她的爹娘,强娶她为妻。”
“唉,可怜!后来呢?”肖敬叹气,这种剧情在古代最常见了。
长荽:“然后她在新婚之夜刺死了她的丈夫,还把他肢解喂了猪。”
画风怎么就突然变了!!!刚刚还是受尽侮辱的小白莲,现在怎么就成了黑莲花了!
“后来她被送到官府,但是她说自己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丈夫刺死剁碎喂猪,还没有人注意到,于是就因为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原来你还知道你是女人啊!
“再后来她总是和男人成亲,成亲当晚也是把人刺死,肢解再喂猪。”
猪才是她的真爱吧!老是把人拿去喂猪,她到底有多喜欢猪啊!
“传闻她身上的喜服穿了一天就会被血染红,所以她就被叫做‘血寡妇’。”长荽说完,补充了一句,“我还挺喜欢她剁人的方式……”
挂断!
肖敬一身冷汗,他紧张地看着血寡妇,却完全看不出那个身子发抖、颤抖着声音哭诉的女人会是那么残忍的女变态。既然血寡妇那么残忍,应该就不是白鹭的人了,很可能她是黑鸦的人……肖敬偷偷摸摸地往已凉背后靠了靠,把自己整个人藏在已凉身后。
血寡妇脸上的妆都要被泪水冲花了,她哑着声道:“我虽不是好人,杀过不少男人,可是你们想想,有哪次我成亲是我自愿的,都是他们逼我的啊!”
在场的人有些动容,可是肖敬这次却没有被骗,他注意到血寡妇刚刚假哭的时候还有把手帕拿出来,这次她真哭的时候却没有。一般女人在妆容要花的时候都很注意形象,可是血寡妇还在用手背把自己的脸越蹭越花。
他察觉到有些许不对,但是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他说不出来。
这时候已凉搂住他的腰,足下一踏腾空而起,大喊一声:“闪开!”
只见血寡妇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竹管,飞快地拧开两边的盖子,朝他们吹出了一团烟雾,众人才如梦初醒,立马散开。然而有几人躲避不及,吸入了一些烟雾,立马咳嗽起来,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徒劳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果然这个女人不好惹,还好男主给了高能预警,肖敬立马感谢了长荽祖宗十八代,这次是衷心感谢。
长荽:“……”
“血寡妇,二十年来了,你也没见得有多少长进。”已凉没有拔刀,无奈地摇了摇头。
血寡妇仰天大笑三声,望着已凉说:“在白鹭眼里,如何才算得上长进?”
初荠咬牙道:“那你是投靠了黑鸦,成了他们的走狗吗?”
“黑鸦向我伸出了手,我能不去接吗?”血寡妇舔了舔嘴唇,“白鹭可曾想过收留我?”
已凉冷淡地说:“你手上那么多人命,白鹭如何收留你?”
“可是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啊,他们欺男霸女,不得好死!”血寡妇柳眉倒竖,表情如同夜叉厉鬼,“我杀了他们有什么不对?任由他们欺压我吗?”
肖敬想到长荽说的血寡妇杀的人,确实那些人都是一些不怎么好的人,但是把他们那么残忍地杀了,还是有些不太好。
没有中毒的人蹲下身子查看同伴的情况,他们已经没有气了。已凉看了一眼,诧异地说:“我没听说过血寡妇何时贪恋上了用毒,我以为你还是喜欢用刀子插男人的肚子。”
血寡妇抬起了下巴,笑道:“盟主孤陋寡闻?我既已加入了黑鸦,又在日曜城活动,那么我肯定是跟着人来的。”
“绝命毒医冥归吗?”初荠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她恨不得拔剑刺向那个恶毒的女人,可是她也要考虑一下血寡妇身上还有没有毒,不然贸然上前,很可能不但报不了夜白的仇,还会搭上自己命。
血寡妇咧开了红唇,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小姑娘,你是不是也中了冥归的毒啊?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初荠脸色一变,身体一瑟缩,恐惧地说:“不要胡说八道!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难道初荠一直在强撑吗?肖敬担忧地看着她,说不定她伤得很重,只不过在故作坚强。
“死亡的味道。”血寡妇说。
……好中二的话,既然这样,一时半会就死不了。
血寡妇挑眉看了看初荠,说道:“唉,我这辈子是做了不少坏事,但我也想行善积德。”
还说话?反派死于话多啊,说完你就会死了的!肖敬看了一眼已凉,他显得很冷静,根本就不把血寡妇当一回事。毕竟他也是砍过自己人的人【
初荠冷笑道:“用得着你多管闲事?蛇蝎心肠的毒妇!”
血寡妇也没生气,柔柔道:“你当冥归的毒是那么好解的?他给你下了运功就发作的‘铁心散’,这个毒如果没有他亲自配置的解药,你这辈子……运功就会暴毙。”
在场的人脸色一变。
对于行走江湖的人来说,不能使用武功,无异于晴天霹雳。
初荠更是脸色苍白,喃喃道:“你说什么……”
“说你会死。”血寡妇悠哉地说。
初荠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死不死暂且不管。”已凉跨出一步,只见苍蓝色的星落雨已经出鞘,“不过你现在就要死了。”
挥剑自如,气势如虹,星尘散布,尘埃落定。
一呼吸间,少了一个呼吸。
第三十四章:这个男子、真·有毒
在场的人都以为,血寡妇该是死了。
方才的人都亲眼所见,已凉砍起自己人来都是毫不手软【
那么,血寡妇该是死了。
可是她并没有死,众人有些诧异,已凉没有杀死血寡妇,而是把她头上的那朵大红色牡丹花劈了个粉碎。
血寡妇出了一身冷汗,勉强笑笑说:“盟主真是心善,这地步还要饶了妾身一条贱命。”
已凉淡淡地说:“我既然能削你头花,自然能削下你的项上人头。”
这句话真是霸气十足,玄青色的衣服将已凉衬得更是玉树临风,一个翩翩公子伫立在满地狼藉中,颇有战场的贵族风范。
然而,在肖敬看来,如果不在一次对决中直接拿走反派的性命,那就等于给自己立flag。不管那个人行走江湖多少年,自己的心一软,不代表敌人也会跟你一样心软。
善意不能当饭吃,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果然,他们开始浑身发痒。“这个是……玉蜂针吗?”初荠着急地挠着身上,瘙痒让她浑身不自在。
“错,这是玉蜂粉。”血寡妇得意地大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盟主在白鹭多年,也没有学会这个道理吗?”
已凉有些窘迫地没有说话,他运功压制住身上的奇毒:“这是怎么回事?”
肖敬看他们真的痒得难堪,都在抓挠起来,自己却没有一点中毒的样子,为了避免怀疑,于是他也装作中毒的样子,挠着身体。就连他也中毒,已凉更是疑惑起来,如果这个玉蜂粉是跟着人的运功呼吸而进入的倒是有可能,可是长荽不会武功,是怎么中毒的?
长荽看到肖敬拼命演戏挠痒,要痛哭失声:“我的形象,我的万人迷形象……”
如此大范围的撒毒AOE,血寡妇居然没事,也是奇怪。她下毒的方式真的是没有让他们猜到,他们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到个原因。
血寡妇又是一阵大笑:“绝命毒医果真没有骗我,他猜你不会杀我。于是我把他调配的玉蜂粉灌入我的头花中,你的宝剑星落雨带着毒粉洒到了每个人身上。”
已凉怔了半晌,也跟着笑了:“果然是我轻敌大意了,已凉还是资历太浅薄,比不上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前辈。”
女人最忌讳“老”这字,血寡妇嘴角一抽搐,快步上前,迅速点了已凉的穴,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要嘴硬。”
被玉蜂粉入毒的已凉失去了气功的护体,因此他的穴位被轻易攻破,没有抵挡住血寡妇的点穴。他有些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就无奈地闭了上眼。其他人也被血寡妇挨个点了穴,只剩下一个肖敬。
肖敬不想被点穴,鬼知道血寡妇点的是什么穴,万一痛的要死他该怎么办。于是他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对血寡妇说:“大姐……”
血寡妇脸色一变:“大姐?”
肖敬这才意识到血寡妇讨厌人把她往老里叫,马上改口道:“妹妹……”
血寡妇脸一红,嗔怪道:“真是的,说什么话嘛,没大没小的。”
肖敬:“……”女人这种生物。
血寡妇显然心情好了一点,声音都软了许多:“怎么了?小姑娘。”
肖敬:“……我不是小姑娘。”
妈蛋这些人都是故意的吧!老子哪里看上去像妹子了!
血寡妇不高兴了,不耐烦地说:“有话说话。”
肖敬好声好气地说:“我不会武功,能不能别点我的穴了。”
血寡妇不太相信:“你不会武功你跟着跑出来干啥?”
你以为我想出来吗?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要跟着这群人跑出来瞎逛啊!这个谜题我也想解开啊!你要不把他们的穴解开问一下啊?
可他不能这么说,只得忍气吞声地说:“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测试一下我。”
血寡妇闻言,怀中掏出一把剪子就往他面上刺去。肖敬躲也不躲,他虽然怕得要死,但是他知道小说里的定律,一般剪子会在他的鼻尖前几毫米的位置停住。
剪子果然在他鼻尖前几毫米停住了,但是呼呼来的风将他的发丝吹乱了几根。
血寡妇盯着他的双眼,肖敬知道这是眼神的攻势,他不能转移视线,转移了就是心虚。
血寡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肖敬刚要放松,血寡妇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难道又要像那个庸医一样给他把脉然后说他是喜脉吗!别闹了好吗!
血寡妇闭上眼,一股内力像翻涌的潮水一样冲入了肖敬的体内,他的胸口好像被打了一拳一样,非常难受。
他在心里召唤着长荽:“长荽!她这是要干什么?”
长荽嗤笑道:“就这点能耐也想探我的深浅吗?也不知道自己的长短。”
谁要用他的“长短”来探你的“深浅”了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污嘛!
“你紧张什么?如果难受的话就咬着牙。”长荽不把这点冲击当回事,“不过是一小点的内力,弱得我都没有……噗——”
那个“噗——”是什么情况!你吐血了吗?男主你吐血了吗?你刚刚还看不起人家,结果就被人家的内力冲到吐血了吗?
长荽捂着胸口:“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玩这招……”
哪招?什么Play?我先捂上耳朵你再说下去好吗!
长荽咳嗽了一下:“我以为她要用多大的内力来探测我的内力,于是就调整了一下气息,用适当的亏损来中和她的内力,没想到她的内力比我想象中的小,我内力透支了。”
你是猪吗!!!
你明明都看不起人家了,你还防御过度!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坑进去了啊!
“我要吸取天地精气才能慢慢填满自己内力的空虚,所以这段时间我不能出现了。”长荽严肃地说。
这是玄幻文吗!天地精气都出来了!作者你出来我们来谈谈好吗!这个男主他不想好好地待在武侠世界,他想修仙他想上天啊!
血寡妇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确实丹田内没有丝毫内力,甚至丹田处还虚弱得厉害,看来是一个没法练武的人。于是她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她又看了一下肖敬,表情就不怎么友好起来了。
“冥归虽然叫我要活捉,可是伤上那么一点,缺根胳膊少条腿,他也不会看出来吧?”血寡妇用剪子拍了拍肖敬的脸。
都少了胳膊和腿怎么会看不出来啊!你当冥归是智障吗!
肖敬往后侧了侧,要躲开她的剪子,可是血寡妇很贴心地让剪子贴着他的脸,寸步不离。肖敬苦逼了:“这个,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动手。”
血寡妇一脸认真:“我没动手,我动的剪子。”
肖敬:“……我能问句为什么么?”
血寡妇道:“什么为什么?”
肖敬看了一眼锋利的剪子,说:“为啥要对我……动剪子?”
血寡妇道:“我喜欢破坏好看的东西。”
长荽叹气道:“果然是嫉妒我的美貌吗?唉,长得太美怪我咯?”
肖敬:“……”大家好我是长荽的脸,他不要我了。
一股冰凉的刺痛,剪子扎入了肖敬的脸,他痛得轻叫一声,让血寡妇更加兴奋。
“美人和血果然更配。”血寡妇凑过去舔了一下他脸上的血珠,“让我尝尝美人的血有什么不同……”
肖敬受不了了,这个女变态,要不是长荽透支了内力,他分分钟召唤出男主来教她做人。
突然,血寡妇浑身发抖,她的手掐上了自己脖子,嘴里也流出了血,她不解又惊恐地看着肖敬,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倒在地上咽了气。
血寡妇,卒。
肖敬:“……”
然后他才想起来,长荽的血里有毒……这不是作死么?
第三十五章:水滴月光石get
这下血寡妇是死透了,肖敬往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自己的脸,感觉到脸上那个被剪子扎破的豁口正在以可以感觉到的速度在愈合。
你除了血里有毒以外还有自动恢复功能吗?男主你到底开了多少挂!
话说既然自己的血里有毒,怎么没有把自己毒死?
长荽冷冷道:“你要庆幸我血里有毒,而且还是剧毒,就玉蜂粉那种程度的毒,是奈何不了我的。”
刚刚你还说就血寡妇那种程度的内力奈何不了你呢,结果你就把自己的内力透支了,你欺骗了我啊!
肖敬犹豫了一下,他可不能告诉别人,血寡妇是自己杀死的,他必须编个理由。比如说从天而降一个隐姓埋名的大侠,瞬间爆炸,完成单杀,拿到了血寡妇的人头。嗯,拯救了所有人,嗯……编的我都快信了。
当机立断的肖敬就决定把他们就随随便便丢在路边伪装成尸体,这样肯定没有人发现他们只是被点穴晕了过去,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的暴“尸”荒野的武林中人而已。肖敬刚要跑走,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这不是正好抠走星落雨上的宝石的最佳时机吗?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回身小跑到已凉身边,拍了拍他的脸,确定他没有醒来后,抽出了他腰边的星落雨。剑柄上那颗硕大的水滴月光石“青光淡淡如秋月,谁信寒色出石中”,正隐隐发出了宁静的光色,半透明的石上闪耀着蓝色的内敛光芒,就像是皎洁无暇的月华,美轮美奂。
这个月光石真的好美啊……就是是不懂玉石的肖敬都有些心动。这颗月光石镶在剑柄上,他小心翼翼地用血寡妇的剪子把它撬松,生怕刮花了它。磨蹭了大半天,总算把这颗绝世珍宝摘了下来。握在手里感觉凉丝丝的,肖敬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内衣口袋,把星落雨插回剑鞘里,站起身来离去。
肖敬心情激动万分,总算把水滴月光石拿到了手,说明自己离回去看番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他快步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然后就——迷路了。
为什么!!!他无语问苍天,哽咽。
路痴这种属性不是在已凉身上吗?为什么路痴也会传染?我明明方向感很好啊,地理每次都及格好吗?他失意体前屈状跪在地上。妈蛋这日曜城的建筑物长得怎么都大同小异的,连个路牌子啥的都没有,这里的老百姓到底是怎么生存的?
他胆战心惊地拿出了月光石,惊恐地想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