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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凉同学。”
好不容易脱离了(小说中)第一个男人的阴影,还是跑回来面对这个逗比了,而且这种永远都走不出这个破林子的感觉是闹哪样……所以为毛这货会在这破林子里啊,不是说“有要务在身”吗?不是“要务”是“药物”吧?!脑残片能给这货随便来个一两吨么?
话说,剧情里为什么要杀他来着?长荽又开始兴奋起来了:“深山老林孤男寡男,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可是肖敬却强行制止了他,因为他想知道蜘将已凉这个傻缺列为目标人物的原因,毕竟这已凉看上去智商欠费,貌似干不出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
至于狼,咳,这时候应该还不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已凉撕了一块烤的适中的狼肉递给肖敬,肖敬谢过慢慢吃着,因为狼肉本身就有点咸味,所以不用抹盐都能吃。虽然有点淡,凑合吃吧,这深山老林里能有啥好吃的……不过既然抓了狼和兔子,那为毛吃的是狼不是兔子,正常人都是吃兔子吧。肖敬想了想,气馁了,这个已凉压根就不是正常人,“正常人定律”对他无效。
吃饱后,已凉才讲起了他的经历。
原来是已凉和官府商量完事情后,突然收到了手下人送来的据说是“蜘”的信息,要他到树林里见面。至于信息是真是假不清楚,反正他迷路了。
“……你白痴么?”长荽对这个任务目标也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开始怀疑蜘提供的信息是不是出现了差错。蜘的纪律严明,收集情报的人物一般都在大本营,而信息网却像蜘蛛网一样散布出去,四通八达,无所不知。
“不过我到了这里后才想到,蜘根本就不会主动联系人啊,只是他们想什么时候出现的时候就什么时候出现,神出鬼没的。应该是有诈!”已凉正色道。
肖敬无语地看了已凉全身,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树叶子,心道:“明显就是你刚刚才想到的,你不但迷路了还在树林里找了半天吧……”
不过,说到了官府,好像已凉被狙杀的原因和官府就有点那么关系,具体的真的想不起来了。蜘不为任何势力工作,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和皇室也不知道有什么关系。这会儿长荽怂恿道:“既然想不到,干脆就直接杀了他。”
嗜血的蜘的人已经蠢蠢欲动,肖敬被吓了一跳,道:“别这样,他虽然傻了点,毕竟是个好人。”
理论上的攻君一号收到了好人卡一张。
已凉:“……”
肖敬:“……”
已凉:“你在说什么?”
肖敬:“啊……这狼肉有毒吧,你都幻听了,我什么都没说。”一脸严肃。
已凉大惊失色:“不会吧!这是我刚刚才打的,一群狼呢,我挑了个看上去最光鲜油亮的来烤,居然有毒?”
……挑你妹啊你当菜市场挑菜呢?话说你居然打死了一群狼?动物保护协会真的会找你的啊同学!要上法庭的啊同学!
忙着吐槽的肖敬,完全没有看到已凉眼中的意味深长。
两个人咂巴着嘴,把狼肉吃得差不多了,已凉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问肖敬道:“在下方才想到自己只是因为被小人所骗,才误入到此树林中,那么长荽公子又是为何而来?”
如果不提这事,肖敬差点都以为两个人是出来野炊的呢。“事情是这样的……”肖敬起了个头,“说了你也不懂。”不该对这个白鹭首领的智商抱太大希望,大意了。
已凉:“……”
已凉虚弱道:“万一我懂了呢?”
肖敬勉强相信他一回,懒洋洋地说:“我只是出门走走,却不巧遇上了逃窜的匪徒,被他掳为人质,逃避官府追捕到这里来。”
流年不利,天天宅在屋子里也没遇上什么事,一出门就被抓,失策啊失策,还是家里安全。宅男出个门容易么!
已凉惊讶道:“那匪徒现在何处?”
肖敬几乎忘了还有路人绑匪这回事,不过按照原文,两个人肯定已经发生了什么这样那样的关系。一想到这个,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身子,搞得已凉以为他心有余悸了。“也许似乎大概……仍在此山中,林深不知处。”这古诗诗句怎么毫不控制地从嘴里出来了,虽然有一点点修改……难道这就是素质教育的悲哀么!肖敬悲痛万分,想到自己被扔到书里的世界,不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背了那么久的古诗词填空有没有满分,又是一阵悲痛万分。
“那公子能从匪徒手中逃脱,是他忘了将你捆缚起来吗?公子真是好运气。”已凉感叹道。
肖敬一脸“怎么你很想让我被绑起来吗”的表情说:“是啊是啊,怎么啦?如果不是他没绑我,我可能就会命丧屠刀之下了,也就见不到已凉公子你了……虽然我觉得见到你还不如命丧屠刀呢,跟着你压根就走不出这林子。”
已凉装作没听到后面那句话:“我以为公子你是那种,谁见了都想把你捆起来的人。”
那是什么人啊!那是犯法好吗!你杀小动物我都不说你了!“难道你也想把我捆起来么!”肖敬说。
已凉居然还一本正经地点头,还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你那不是“爱美之心”啊!你那是“绅(hen)士(tai)之心”啊!肖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已凉又说:“现在流窜到附近的匪人,我记得大概是青獠牙鹿尺。”
“哦,又是獠牙又是露齿,他家那么穷不去给他做牙齿矫正,难怪要出来当匪人。”肖敬面无表情地说。
已凉疑惑道:“脚正?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别人的脚正不正,我不关心。”
肖敬觉得自己和古人、尤其是已凉的智商不在同一个频道,实在懒得跟他废话,于是站起来,想去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水喝。已凉拦住了他,说:“公子,天色已晚,到处行走恐怕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难道有狼么?你都打死一群了。”肖敬翻了翻白眼,不过天色太暗,已凉没看到。
已凉说:“这你可不懂了,月黑风高杀人夜……不过你要是想走走,我可以陪你,当是饭后消食吧。”
肖敬:“……”其实你才是最危险的吧。
他也不能拒绝,毕竟长荽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还是要把美丽弱小的平头老百姓形象扮演好。两个人在树林里轻手轻脚地行走着,长荽在脑海里开始给肖敬安排任务了。
长荽说:“已凉的罪名是叛国。”
肖敬好想扶一下额:“拜托,白鹭也要叛国,黑鸦也要叛国,这个国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叛的啊?全天下的刁民都在觊觎朕的王位吗?”
长荽嗫嚅着:“其实是我们接到的情报,有白鹭的人送出一个记录边疆巡视周期的密件给邻边的誊国,而誊国对我大音有想法很久了,我们怀疑是白鹭有人和黑鸦暗度陈仓,狼狈为奸……”
肖敬问:“那个‘大音’是‘大学音乐’还是‘大学英语’?”
长荽装作没听见:“因此蜘必须肃清门户,让黑白两方能够均衡。”
肖敬:“……你们的价值观原来是这样的啊!”原来蜘只不过是重度的强迫症患者啊!黑的必须是黑的,白的必须是白的,你们首领是处女座吧!
刚吐完槽,肖敬想到其实自己也是处女座,不知不觉就黑了自己一把……
唉,那这么说来,已凉还不一定是白鹭的叛徒啊。这一点长荽并不否定,因为蜘掌握的信息也不多,只不过线索都指向了已凉,所以他的嫌疑最大。按照长荽的毛病就是,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个,他就是这么一个嗜杀成性的冷血杀手,可是肖敬却不是。肖敬安抚着长荽,说:“你放心,等我慢慢地接近白鹭,找到真正的叛徒,你爱怎么对他都行。”
其实心里想的是,古人真爱国……
长荽透过肖敬的视角看已凉的脖子,真是越看越心痒,被肖敬反复地制止,他也只好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随便你,反正要打架的时候叫我,我先忍着。”长荽说,“不过我跟你说好,我忍不了多久。”
肖敬:“……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长荽冷笑:“是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肖敬急了,哎你这个熊孩子,我得好好教育一下你什么才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行啊!你这么装逼出去是会被抓啊的!来,跟我念,富强民主……
两个人在内里交谈得热火朝天,已凉只是察觉到肖敬有些走神,不过他有些奇怪,这个树丛里怎么时不时出来点杀气,搞得他心里毛毛的。难道是青獠牙鹿尺在监视他们吗?已凉有些担心,走出这个树林才是要事,天一黑,什么危险都可能出现。他有信心自己能够脱逃,而长荽,他可不能担保。于是他扶着一棵树,噌噌噌几下就用轻功攀到了树梢。
“卧槽原来你会轻功!”肖敬意识到已凉已经飞到了树顶,整个人都惊呆了。轻功!活的!第一次见!
已凉轻轻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抬眼望向远处,然后默默地下来。
“怎么,你看到了出口了吗?”肖敬抓着他的袖子,期待地问道。
已凉捂脸:“往东走一里地。”
肖敬:“……”那不是很近么。
一个时辰后。
“你不是说一里地么!”
从树上跳下来的已凉:“……走反了。”
第八章:收集齐了宝物能召唤神龙吗
肖敬和已凉从树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树梢头了,寒初城的夜市正是热闹,但是也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卵关系。肖敬还好点,毕竟披着长荽那身祸国殃民的皮,已凉则是看起来像个要饭的,说不出的落魄。
这寒初城是在树林另一端,和长荽所在的艳楼“黛青楼”不在同一座城,已凉活生生把两个人带到离天怀城几百里远的地方。
肖敬:“我觉得叛徒就是他,动手吧。”
长荽:“……”
对于一个看上去就是落魄子弟的肖敬和明显就是路上买来的叫花子已凉,夜市摊档还是难免用奇特的目光看向他们,等两个人注意到不明真相的群众的视线,回望过去的时候众人又纷纷望天。
二人:“……”
你特么还我万人迷形象!要不是为了保持柔若无骨的风度,肖敬真想揪着已凉的衣领怒吼。
然后两个人找到了一个没有表现得特别嫌弃他们的客栈收留,已凉从兜里掏出了亮闪闪的银元,掌柜的眼睛都亮了。
“客官楼上请~”店小二嗲声道。
肖敬:“……”其实这是艳楼吧!你跟我说他不是龟公,我不信!
不过因为有点晚了,客房不足,只剩下一间客房,店小二把他们带到房里,就去给他们烧开水了。已凉累得要死,赶紧往床上扑,而肖敬也不是吃素的。妈蛋你浑身这么脏,把床弄脏了怎么睡!于是他大步流星地挡在床前,已凉被他这么一阻挡,也想起自己脏兮兮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长荽公子,这床只有一个,我们两个可挤不下。”已凉遗憾地看了一眼床,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谦让了,江湖儿女睡地板睡树杈睡大街有的是,怎么可以表现得娇生惯养呢?
肖敬也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床上,说:“那也得找床被子铺地上,免得大侠你着了凉。”
已凉抱拳道:“多谢公子如此贴心,那公子也请先沐浴。”
肖敬一想,难道这古代是一桶水洗两个人吗?那肯定得自己先洗啊,已凉真的浑身是泥,他先洗的话,自己还用洗么?可是想他洗自己洗过的水,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大侠别这样,我们叫小二烧两桶水就是了。”
已凉一脸懵逼:“是……是两桶啊,这不你先洗,我得去买身换的衣服。还是说,公子身上有银钱?”
肖敬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愚弄了:“并没有带出门,回黛青楼后长荽自会双手奉还。”长荽的小金库肯定有很多钱,反正不是花自己的,一点也不心疼!
长荽:“……”
已凉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一口饮下,又给肖敬倒了一杯。“明日我将公子送回楼,不知楼主要不要算已凉的过夜费。”已凉无奈地笑笑。
肖敬自然之道什么是“过夜费”。说实话,艳楼的人极少出楼去过夜的,不过这次过夜实属无奈。谁也猜不到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长荽公子难得出一次门就被歹人掳走,还下落不明,这在楼里那肯定是惊涛骇浪,往大了说,可能整个天怀城都波涛汹涌。肖敬想了想,干脆就罢工不干,在传说中的江湖走走,把全国最大的连锁客栈——“悦来客栈”吃个遍,然后看哪家的饭菜最好吃,哪家的床最好睡,就可以写本“旅游指南”了。这样自己就可以赚版税,靠版税再继续吃吃吃玩玩玩。
虽然不知道古人有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何况长荽要杀的人又不可能都挤在天怀城,得到处走走才能撞上剧情吧。惭愧,自己没有把小说看完,不然就知道剩下的目标人物是谁了。长荽把第一个目标都搞错,真的是指不上他了。
这时候长荽说话了:“我需要四个宝石,这四个宝石才能让我打开异界的门,让你回去。来的时候消耗了我太多的能力,我现在几乎不能维持形态了。”他的声音很疲惫,监视肖敬也让他耗费了很多精力。
肖敬怕他一睡不起,忙问道:“那怎么样才能让你恢复呢?”
长荽用微弱的声音回答道:“大概让我出来杀一两百个人我就会更精神点……”
肖敬诚恳地说:“晚安。”
长荽:“……”
“第一件宝石在已凉身上,那是一块月光石。”长荽慢慢地说,“你要想办法拿到它。”
肖敬苦恼地说:“按照小说里的尿性,一般任务品都是什么传家宝一类的,肯定很难拿到。”
长荽理所当然道:“那是肯定的啊,不过我可以提示你,那块月光石镶嵌在已凉的剑柄上。”
一听到这个,肖敬不免严肃起来。已凉的剑叫“星落雨”,是已凉机缘之下师从隐世剑仙星晨,出师后星晨给予他的礼物,据说此剑吹发即断、劈石削铁如泥,在夜晚还会发出幽蓝色的光芒。难道那光芒的来源并不是涂了什么荧光调料,而是月光石!肖敬大悟。
长荽:“……”荧光调料……
“据说使用‘星落雨’舞剑会出现点点星光,好像流星陨落。”肖敬手舞足蹈起来,“其实是掉漆了,是吗!”
长荽黑线:“不是……”
“那你说,当今江湖剑术最高的,除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星晨以外,是不是已凉?”肖敬好奇地问道。
长荽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样子,又摇摇头否认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星晨这个人行踪确实诡秘,已凉应该和他已经断了联系。”
肖敬惊恐万分:“别告诉我星晨刺激了你们的强迫症,然后他成了你们的目标。”
长荽皱了皱眉,说:“我不知道,这个和首领有关,他们的恩怨他们了清,反正我没有接到诛杀令。”
肖敬松了一口气,原着上写星晨曾经是江湖中最有名望的门派剑珏派的长老,后来因为魔教屠门,他恰好外出游历躲过一劫。星晨回到山门面对的是残垣断壁,一下子气不过就去孤身讨伐魔教,结果被教做人,只好隐世而居。至于为什么已凉能找到星晨,肖敬觉得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客房的木门被轻轻叩响,门外传来了店小二的吆喝:“客官,洗澡水烧好了,方便开门让小的进来吗?”
肖敬一听洗澡水来了,喜出望外地过去,长荽喝道:“慢着!”
肖敬脚步一顿,疑惑地问:“怎么了?”
虽然长荽在脑中,看不到他的表情,肖敬也能察觉出他在笑,长荽说:“你让店小二快点把水拿进来,然后锁好门,打开窗。”肖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只好照做。
打开门,店小二“哼哧哼哧”地抬着水,脸都憋红了。肖敬有些看不过去,问他:“要不我来帮你吧。”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店小二阻拦了:“公子您哪能做得了这等粗活,放着我来吧。”
肖敬马上把手缩了回去:“那你快点。”
店小二:“……”我只是客气客气。
搬完了一桶水,店小二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说:“还有一桶水,另一个客人回来再搬上来,您看怎样?”
肖敬点了点头,店小二就随手把门带上走了。肖敬走过去把门锁上,转身还没走几步,就僵在了原地。脖子处一股冰凉,他不敢轻举妄动。肖敬只得轻轻侧头,看到了不知何时一个长发堪堪及肩的青年已经进了这间房,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把日本刀,那刀刃正贴着他的喉咙。
第九章:当中二病能秒天秒地秒空气
来者着一身青色浪人长衣,足踏柚木木屐,中长乌丝散落颈间。丹凤眼如随珠,光华流转,盈盈慵懒,似有情,偏生无情。眉如柳叶,鼻如刳劂,唇嫣如冬日之阳,清冷无光;肤似烤瓷,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