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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东方不败沉思,“也许这样,对他更好。”
“是我不对,这些事,早该告诉你的。”付暖烟苦笑“你真就这样放弃吗?那些仇,那些恨,还有……你的爱人。”
“你说莲弟失忆是一时,那要何时才能恢复?”
“也许几月,也许几年,也许……我也说不好。”付暖烟无奈道。
“也许一辈子都不记得我了,对吧?”
“也许……”付暖烟皱了眉。
“哈哈……我的莲弟已经死了,”东方不败突然大笑,倒令付暖烟愣了一愣。
“既然再也不记得我了,那便不再是我的莲弟。”
“可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付暖烟不解。
“无忆与莲弟不同。他们有不同的过去,不同的未来。”东方不败目光凌厉,“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我要为我的莲弟报仇!”
“你……”付暖烟神情复杂,眼中尽是疑惑。
“替我照顾好他。”回答她的,只有那人远去的背影。
绝
已近黄昏,铁匠年锁辞坐在窗前,望着夕阳出了神。
叩门声响起,年锁辞一愣。门未关,抠门只是象征性的礼貌。
“进来罢。”
一袭红衣映入眼帘,竟是远道而来之人。
地,尚有残雪,那人穿的单薄,竟不觉冷。三十岁上下的模样,很漂亮。
“阁下可是‘神匠’年锁辞?”
“正是在下,但年某已不再铸剑了。姑娘若是有求,怕是要空手而回了。”年锁辞的话不带一丝感情。
“那真是可惜了,在下正是慕名而来的。”东方不败皱了下眉,“那能否告知在下缘由”
“哼,”年锁辞苦笑,“那人用我最珍惜的剑,杀了我最爱的人。若惜影还在……”他的话有几分哽咽。
“我懂了,”东方不败点点头,“但阁下为何不去报仇,却使自己憔悴不堪?”
“我只是个铁匠,又不会武功,纵有世上最锋利的剑,淬了见血封喉的毒,又能怎样?”年锁辞悲痛不已,“就是为找到给惜影报仇的人,我才活到现在。”
“那想必在下就是先生要找的人。”东方不败平静道,“我只想要一把宝剑,为我的爱人,还有兄弟,报仇。”
“姑娘,你……”年锁辞十分吃惊,“你可知我的仇人是谁,姑娘莫意气用事丢了性命。”
“你可知当年……”
半月后,东方不败第二次来到这里。段竞将顾家灭门的事,不大不小,他多少还是知道的。想当初自己身为副香主之时,还曾见过他几次。这次再见,却是取他性命。
“先生若信得过我,就请实现当初的承诺。”
“年某自是信的。东方教主对杨总管的一片痴情 ,江湖上人尽皆知。同病相怜之人,教主不会骗我。一月之后,年某定将宝剑奉上。”
东方不败只点点头,“有劳了。”
言
茶馆之中,两位负剑的客人,似是叙旧。
“师弟,你可知前几日段竞被杀的事?”年长些的大胡子问道。
“有这等事?”另一人惊道,“当今武林之中,能致他于死的的人寥寥无几。这次又是哪个后起之秀?”
“你还真是说错了。这次是个多年前叱咤风云的人物。”大胡子故意卖关子。
“谁?”被勾起好奇心的可不止这师弟一人。
“东方不败。”
“啊?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那不过是传闻而已。任我行说的话,有几句能信?任我行还说东方不败杀了童百熊呢,可能吗?”大胡子笑道。
“童长老是任我行杀的。”清朗而坚定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呦,掌柜的。你也对江湖上的事感兴趣?”大胡子问。
“你们可是在说东方不败?”无忆问道,“他是什么人?”
“呀,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大胡子很吃惊。
“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无忆无奈笑笑。
“噢。东方不败自幼父母双亡,入了日月神教,后来练了葵花宝典,大败任我行成为教主。”
“葵花宝典?”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东方不败练了神功就是天下第一江湖上何人是他的对手?”那师弟道。
“可后来他爱上了一个叫杨莲亭的男子。任我行逃出地牢后与任盈盈、令狐冲及叛变的上官云围攻东方不败。东方不败自敌众人却因莲亭受人胁迫而身受重伤,最终两人一起跳下悬崖,是不是?”
“怪事,”大胡子诧异,“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不是说你不了解吗?”
果然,那不只是个故事。所谓故事,分明是,故去之事。无忆沉思。
“你们说什么呢?”暖烟不知是何时来的,此刻正站在无忆身边。
“嘿,这位是老板娘罢。都是绝色的人物,真般配。”大胡子倒是百无禁忌。
“他是我哥。”暖烟笑道。
“噢,真是抱歉,抱歉。”
暖烟依然是笑,“天色不早了,两位客官若是赶路,想是该找家客栈了。”
“也对。掌柜的,你家茶很不错,下次我和师弟还来。”
诛
一月之后。
“东方教主,”年锁辞将已淬毒的宝剑双手奉上,“您看。”
剑身较短,不过一把匕首的长度,剑柄剑鞘皆朴素,看不出丝毫特别。
东方不败点点头。
剑出鞘,寒光凛冽,锋利非凡。“这剑名为‘绝情’,其锋削铁如泥,其毒见血封喉,无药可医。”
“先生何来这般厉害的毒?”
“惜影的娘亲是苗女,最擅用毒,这是惜影让我留作防身之用的。若是伯母不死,段竞他也许就不敢……”
东方不败陷入沉思,眼前寒光一闪,年锁辞的剑已抹上脖颈。
“……一路走好。”
葬了年锁辞,他终于可以去见,他的第一个仇人。
教门之外,一袭红衣凄然傲视,“你们早已经不记得我东方不败罢。”
守门之人大惊,皆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任我行,”看着脸色突变的任我行,他不由的笑了。
“你,你是鬼?”任我行惊道,“不,不对,你没死?”
“你说呢?”
任我行指着近处几个人,大叫,“你们,给我挡着。”
“就凭你们也想挡我?”东方不败冷笑着上前几步。那几人原本就是是惊恐万分,此刻更是吓的连连后退。
任我行大怒,运足了内力向那几人打出。
东方不败轻轻抬手,便挡了那致命的攻击。
众人纷纷跪倒。任我行自知大势已去,也不再反抗。剑,刺进胸口,一点也不痛呢。
“东方教主,吾辈无能,不能为教主尽忠。”众长老道。
“我晓得尔等苦衷,”东方不败平静道,“尔等都当我死了,归顺任我行实属无奈之举,算不得是背叛我。”
“我等恭请教主重领我教。”教众异口同声道。
“我早已无心江湖,也不再是什么教主。此番复出,只为报仇。诸位还是另请高明罢。”
悔
任我行为东方不败所杀的消息已传遍江湖,退隐已久的令狐冲夫妇却毫不知晓。此刻,面对近在眼前的东方不败,二人皆大惊。
“东方不败,你竟然还活着?”任盈盈恨的咬牙切齿。
“是啊,”东方不败轻笑,“非但不死,还来找你偿命。”
“东方不败,你别杀她。”令狐冲挡在任盈盈身前,“要杀就杀我。”
“哼,倒是伉俪情深吗?”东方不败转为冷笑,“不过,她挟持我莲弟,而你曾刺我一剑。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与我讲条件?”
“那,那看在昔日你们朝夕相处的情分上。你就可怜我们一次,放了她吧。”令狐冲第一次说这等话,有些语无伦次。
“笑话!”东方不败怒道,“当初她欺我莲弟叛出我教之时,与任我行杀上黑木崖之时,可有一丝情分可言?当初她逼我莲弟跳下悬崖之时,可曾有一丝愧意?我凭什么要怜惜你们?”
“那你也不可以杀她,盈盈她还怀着身孕!”
东方不败的表情有了几分变化,却道,“那不正好叫你一家三口在地下团圆?”
“不必与他废话,他这种冷血动物,不会有同情心的。”任盈盈道。
东方不败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最后转身离开。
“那好,一年后的今天,我再来取你二人性命。”
忆
又是一年盛夏将歇,繁花未央。
今夜,无忆在店里算账。
一抹紫衣映入眼帘,无忆抬眼,是个陌生的姑娘,却看得无忆很不自在。
“姑娘,茶馆已经打烊了,你……”
“杨莲亭,你果然还活着。”任盈盈目光狠绝,“东方不败要我死,我便叫你陪葬。”
说罢,拔剑便砍。无忆大惊,堪堪躲过她起手一剑。第二剑挥出,无忆绝望的闭了眼。
我就是杨莲亭?此刻无忆只有这一个意识。
剑,不曾如预期中落下。挡剑的人,却是暖烟。无忆愣了。
“妹妹?”无忆轻声道。
暖烟似是没听见。
“你是什么人?竟能挡下我的剑。”任盈盈惊问。
“我也好奇,”暖烟笑道,“他竟没有杀你。”
任盈盈恼羞成怒,与她过招,基范教授,惨败。任盈盈脸色煞白,暖烟冷笑,手中长剑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不杀你,你走。我想他一定更愿意手刃仇人。”
太久,太久了。记忆中那一袭红衣……钻心的痛楚传来,他眼前一黑。
两月之后。
“莲亭,从前的事,你记起多少?”暖烟端着药,来到莲亭的屋子。
莲亭如往常沉默。暖烟皱了皱眉,放了药便欲离开。
“为什么?”莲亭突然开口,“他在我心里比生命更重要,而我竟可以忘掉。你为什么要骗我,付暖烟?为什么?”
暖烟一时语塞。是了,她这么做自有她的打算,但,她不能说。
恨
飞雪漫天,地,已被鲜血染红。
东方不败面无波澜的离开。
院墙之外,他听见婴儿的啼哭。
严冬,天愈发冷。他的单衣,从不曾换。
追杀他的人,无数。有为死的人报仇的,有受人之托前来送命的,甚至有自恃功高与他叫嚣的,都落了一箭穿心或身首异处的好下场。只难为那些受了一点伤的,也一样要死。
布的色,愈发艳丽,是血染的红。
有多少说是要替天行道的,都早早下了黄泉。他不禁扪心自问,那些人与自己有什么仇?怎么就死了?自己真的,已经没有一丝感情了吗?
又有另一个声音反驳。是他们先要来杀你的,你没有错,你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
他的心,很乱。冤冤相报何时了。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等着来杀他的人。
莲亭与暖烟,在寻找东方不败。
当莲亭得知教主杀令狐冲与任盈盈后滥杀无辜,异常震惊,求暖烟一定要带他找到教主。于是他们沿着教主经过的地方苦苦寻觅。莲亭不善骑马,十数日奔波劳苦。
“为什么?”莲亭气息很是不稳,“为什么一直这么远?”
暖烟额上也已有汗珠,数日来,哪里有那人的消息,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可如何赶得上。“这样追下去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莲亭与暖烟一同停下,焦急问道。
暖烟理了理思绪,“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像为令狐冲报仇的蓝凤凰惨死,仪琳等人重伤。连劝他莫要再伤人性命的风清扬也伤的不轻。今日武林众人相约围攻黑木崖以解心头之恨。他虽不再是神教教主,也一定会回去的。”
终
待莲亭与暖烟赶到黑木崖时,众人均已到齐,围在山顶上。
东方不败站在崖边,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却没有看到他要等的人。
“尔等听好,”东方不败开口,“尔等不是问我来讨一个说法吗?我便成全尔等。但我东方不败,不是败给尔等,而是败给我自己。”
暖烟带着莲亭强穿过人群,还是迟了。
东方不败已坠下悬崖。
在众人注视下,莲亭再次毫不犹豫的跳下。
风,很冷,打在他的脸上。
有人将他搂在怀里。
“你记得我了?”
“嗯,”莲亭紧紧抱住她,跳下悬崖的瞬间,一切回忆,都变得清晰。自己不再是无忆,而是他的莲弟。
“你还是像以前那么傻,”东方不败轻轻抚上他的脸,“但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若我不来,你当真要以死平众怒?”莲亭眼中有几分担忧。
“你猜呢?”东方不败笑了,“至少叫他们别再来烦我。”
两人稳稳落在黑木崖下,教主的武功竟亦如此出神入化。
再一次牵起他的手,恍如隔世。
落日的余晖,如同末日的救赎。当漆黑的长夜过去,还会迎来新的太阳。
黄昏中,是两个人的背影。
只是何时,是谁站在了远方,默默的看着,含泪绽出笑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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