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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红却没看他,冲诸位微微颔首,“惊扰各位了,毕竟是我红府事,此事我会处理的。”显然是要送客了,张启山,齐铁嘴和解九都起了身准备道别,这本就是二月红和陈皮之间的恩怨,他们也没准备参合。七姑娘不解的蹙了美的张扬的眉目,“二爷,陈皮他这是在给你下蛊,要害你呀,你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下蛊?”二月红一愣,自己前阵子记忆的混乱是因为这个么。。。
“唉。。。”齐铁嘴有些无奈,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由语重心长的开了口。“七姑娘,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害二爷,可陈皮不会,他的确下了蛊,可下的是只蛊后。蛊王拥有最致命的毒性,蛊后能控人心智。。。”
“你还说陈皮不会害二爷。”七姑娘狠狠瞪了眼齐铁嘴,齐铁嘴连忙解释,“陈皮下的不是活的蛊后,蛊后可是味奇药,能延年益寿,修复暗伤,想必七姑娘已经发现了二爷身上的变化了吧。”说罢便冲二爷拱了拱手就此道别。七姑娘知道自己也没什么理由留下了,只好随他们一道出去了。
正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二月红纤长的睫羽有些颤抖,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到陈皮身旁,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陈皮脱臼的手臂一用力,“咔咔。。”几声便接上了他的手臂。才轻声说了句,“你走吧。。。”
陈皮一愣,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不会又像三年前一般吧,他抬头目光有些慌乱,“师父。。。你。。。”
看着陈皮慌张的神情,二月红却是轻轻的笑了,宛若桃花一般粉嫩的唇瓣微微翘起,一双凤眸闪烁着耀人的光华,“怎么?这么久了你的盘口都不需要管么?那我还要去看看梨园和盘口上的生意呢。”
“师父,你。。。”陈皮惊喜若狂,原来师父不是要赶自己走呀,二月红却是扭头看向门外满地金子般璀璨的阳光被新冒出的绿叶剪碎成一池斑驳的湖水,目光悠长,“陈皮,我不爱你,只是喜欢你,你也愿意一直陪着我么?”
陈皮笑的很满足,“师父,那你还会喜欢别人么?”
“不会”二月红很肯定的回答,陈皮笑的更开心了,既然我在你心里也算唯一,这就够了。只要我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将师父心里的喜欢攒的越来越多,终有一日也会是爱的。
红府门口,齐铁嘴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的七姑娘,只觉得头皮都一麻,连忙赔笑。“七姑娘,你也是位真性情的人,一定会成全有情人的。”
有情人。。。不就是又被扳弯了一对吗?七姑娘气不打一处来,径直越过他,脚上新买的高跟鞋毫不客气的就踩在了齐铁嘴的脚上,看得一旁的佛爷和解九都齐齐咽了口唾沫。
“嘶”
齐铁嘴抱着脚倒吸了口冷气,女人真是可怕呀,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时一道月白色清秀身影跑了来,是抱着三寸丁的吴老狗,他本去找解九和齐铁嘴喝酒的,听伙计说他们都去了红府,没想到刚赶来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打了个冷颤,霍家的女人果然惹不得,他走到解九身旁幽幽的问了句,“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解九看着被佛爷抱在怀里揉脚丫的齐铁嘴,目光含着戏谑的笑意,一把揽过吴老狗的肩膀向自家方向走去,“也没什么,就是八爷刚做了红娘得罪了七姑娘,走,走,去我哪儿,我从国外带了瓶上佳的红葡萄酒,走,不醉不归。”
齐铁嘴听着解九的话,欲哭无泪,他也要喝葡萄酒。。。张佛爷一把把自家媳妇抱起,心里想着陈皮很会玩嘛。。。用铁链锁着,他也要试试。
☆、第 13 章
时别三年,梨园的台子还是原样,大红的绸幔,古香古色的观众席。因是二月红年后唱得第一场,慕名前来的人将楼上的位子也挤满了,锣鼓响起,挑了出入将相的帘子,一道纤秀身影踱着碎步踏着拍子而来,一个亮相得了一阵喝彩。
陈皮单手撑着脑袋,目光柔和的看着台上风姿卓越的二月红,偶尔两人四目相对,便化作会心一笑。
“哟,四爷。”
陈皮侧过脑袋瞧见一席整齐灰色长衫的富贵,几年不见到是混的人模人样了,“听说你小子接了你爹的位置,如今到是有点人样了。”富贵恬着脸连忙赔笑,“这都是二爷仁厚,赏口饭吃。四爷您慢慢看,我这打个招呼就走了。”
富贵施了一礼,转过身时,脸上的笑有些欣慰,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都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戏散后,已经月上树梢了,陈皮坐在后院师父化妆的屋子的廊檐下,头顶上亮着盏明艳艳的大红灯笼,屋外头的海棠花树林里在靠近屋子的一棵老树是株西府海棠,婀娜的花枝上已经绽出了细碎的花苞,在屋子里闪烁的橙黄灯火的照耀下亮闪闪的。
他回过身,师父正坐在自己的身边对着镜子将发鬓上华丽的钗环一样一样摘下放在盒子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没了繁杂的装饰,被描慕精致的眉眼不同于普通怜人的妩媚,师父却是温婉中带着清冷的孤傲,被胭脂晕染的眼角不但不女气反而惊艳得不真实。
陈皮情不自禁的伏过身将二月红抱在怀中,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贪恋着师父身上冷冷的胭脂香气,二月红从镜子中看见了陈皮满含爱意的目光,不由得勾了唇角,声音也不禁温和了。“怎么了?”
听着师父好听的声音,陈皮将头抬起,目光一寸一寸的仔细看着还没卸妆的师父,心里有些难言的欣喜,从今往后的日子,师父会是自己的。陈皮不禁想靠近那被油彩涂抹的红艳的唇瓣,“唉,这妆面有毒。”二月红连忙拦住陈皮,挣开了他的怀抱,起身轻笑道,“我去将妆面洗了,换身衣裳,一会儿咱们一道回红府。”
“好”
陈皮看着师父修长俊美的身影隐入屏风后面,又将脑袋转向在银色月华下有些昏暗的花树林,他也不知道师父究竟还记不记得丫头了,虽然早就知道师父心里装满了丫头,如今算是自己强行将师父心里的丫头抹去,自己趁虚而入。陈皮忽然有些失落,自己就像是个卑鄙的盗贼,如今的时光都是自己抢来的。。。
“二爷,陈皮不是已经被赶出红府了吗?他为什么会住在红府?”
“二爷,道上都传开了,你和陈皮究竟是什么关系?”
“二爷。。。”
。。。。
虽然每一声都恭恭敬敬的,可叠加在一起却是咄咄逼人的质问,陈皮和二月红一进门便瞧见正厅里红府的几名老伙计正等着他们,一副要兴师问罪的姿态。
二月红没说话径直走到首位坐下,眉目都没有一丝漪动,既然已经决定接受陈皮这些流言蜚语就一定会来。陈皮双手环胸靠在二月红身旁,目光冷然戏谑,冲说得最义愤填膺的伙计说道,“木叔,我为什么住在红府是我师父的事,我和师父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么?”
被称作木叔的老人被陈皮顶撞的怒火中烧,“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红府说话?”陈皮目光骤然一冷,可下一秒却痞痞的笑了起来,走到二月红跟前一把拉起纤秀的手,“师父都是我的,爷怎么没资格说话?”
“你。。。”木叔呆若木鸡的楞在原地,二月红居然默认了陈皮的话。。。
二月红无奈起身,手指却任由陈皮牵着,漂亮的凤眸扫了几人一眼,“既然都得到了答案,那便散了吧。”
这。。。这便算是承认了,所有人都没料到一向被长沙公认的最痴情的男人会和个男人在一起,还是自己曾经的徒弟。。。
二月红刚沐浴完,墨色的柔软发梢上还滴落着在灯光下晶莹的水滴,身着白色的里衣肩上披了件月白色锦缎披风,凤眸带了丝倦意,精致的五官顺带着都柔和了下来。
绕过磨砂琉璃屏风,老管家便领着几人进来将水抬走,老管家犹豫了再三还是轻叹了声,“二爷,您当真决定了么?您是知道的老爷身前是最不喜您沾惹上这种事。。。”
二月红目光一滞,他当然记得戏子本就地位低下,父亲最忌讳这种为人所不耻的关系了。。。当初张启山对自己动了心思,父亲为了斩断两人的关系可是用尽了办法,最后还是自己娶了丫头才算此事作罢。他垂下头,幽幽叹了声,“我知道。”
可陈皮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自己是一样样都看在了眼里,他给自己的爱温柔又霸道,不惜孤注一掷,当真是不死不休。既然已经决定了开始接受他,二月红想真的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放纵的机会。
老管家是看着二月红一点点长大的,他明白了二月红这是已经决定了,不会再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也只好退出了房间。二月红揉揉疲倦的脑袋,取下肩上的披风便准备睡下了,这时门却开了。
陈皮抱着自己衣服走了进来,看着二月红疑惑的目光,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师父,我能和你睡吗?我房间的床不舒服。”还没等二月红回答,他已经将衣服搭上了衣架,赖到了床上。“呀,果然还是师父的床舒服。”
二月红看着陈皮无赖的样子竟有些好笑,看来这三年来不仅让陈皮对事更理智也让他。。。更流氓了。是的,流氓,二月红开始后悔让这小子上自己的床了,还真是不客气,陈皮轻轻吻着二月红圆润的耳垂,手不安分的钻进自己的衣领里,“陈皮。”二月红有些生气,他是真的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可陈皮撑起身体,一双眸子在被层层纱帐阻隔的朦胧灯光下闪烁着灼热的光芒,看得二月红都有些心悸。“师父。。。”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染上了□□,有着致命的诱惑。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纵容了他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变的理所当然了。。。这一次二月红没有拒绝,甚至主动抱住了陈皮坚韧的腰,既然自己并不抗拒他带给自己的欢愉,那么就此沉沦吧。。。
“师父。。。”耳边是陈皮温柔的轻唤。
二月红强忍着痛苦和欢愉夹杂在一起的快感,像一只要窒息在陆地上的鱼大口喘着气,“嗯。。。在床上,喊我师父。。。啊,不觉得太罪恶了么?”
二月红脸颊上是因□□染上的红晕,手紧紧抱着他的背,手指下的皮肤凹凸不平,一条丑陋的疤痕盘踞在陈皮的背上,二月红忽的想起了这是自己用透骨鞭留下的伤痕。
陈皮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红儿”
二月红刚恢复的一点理智又被淹没在了如潮水般汹涌的欢愉里,只有脱力的唤了声。
“阿四。。。”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章被锁了。。。尺度真的没有很大呀。。。
☆、14,番外
“wele to Dream of Paris!”
刚进门,陈皮就被门口迎宾的女孩一口流利的“鸟语”吓了一跳,对于这种时下最时髦的洋语,陈皮的理解是听的的懂的是时尚,听不懂的只能是“鸟语”。
“四爷,您这边请,几位爷都到了。”走来个中年男人,梳得油光锃亮的头发和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领上旋转设计的楼梯。
陈皮瞄了几眼女仆装的服务生托盘上精致的绘花卉的瓷杯里盛着黑乎乎的液体,不禁嫌弃这跟药汁一样的东西能好喝?
走廊的尽头经理为陈皮打开房间,他刚走进去只见一阵。。。鸡飞狗跳。。。
“六爷,你悠着点呀,我这刚开张,别给拆了。。。”
“老六,你这暴脾气该改改了,开个玩笑别当真呀。。。”
“啪”
。。。。
解九好不容易从英国定制的真皮座椅就这么报销了,看着解九欲哭无泪的模样,最安分的吴老狗抱着乖巧的三寸丁伸手拍了拍解九的肩膀安慰道,“九爷,正好这椅子太软了坐得浑身不舒服,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套黄花梨的太师椅。”
看着吴老狗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一弯笑唇微微勾着,解九是真的风中凌乱了,五爷,您的品味也被狗吃了么?我这梦巴黎咖啡厅是全英伦贵族风格,你让我在VIP包间里放一套黄花梨的桌椅算什么?中西合并吗?
齐铁嘴把个破碗放到解九的手中,碗里装着大半碗的铜钱,说的痛心疾首。“小九,这钱就算老六赔你的,别说谢谢了。”解九嘴角抽了抽,这货脸皮还能厚点吗?要不是他趁黑背老六在街头睡着了,在他身边放了个破碗,黑背老六这煞神能追杀到他新开的咖啡厅吗。。。
还是解九会做人,走到黑背老六的面前递给了他一盒包装精致的西洋点心,“六爷,这算小九一点心意带给白姨的。”黑背老六到是没客气接过了,女人都喜欢甜食何况是新鲜玩意,自从解九送过一次,白姨就一直念叨着,黑背老六从腰间掏出两枚大洋放到桌上,便独自走了。
解九知道他的规矩,黑背老六只欠人命,绝不欠人钱,无奈收下了大洋。齐铁嘴这才看见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陈皮,“咦?二爷没来么?”
“师父去了江西,让我来应约。”陈皮懒懒的回答,却是想起师父临走前对这三人咬牙切齿的模样,还交代自己别和他们打马吊。。。
“呀,那不又三缺一了。”齐铁嘴又瞥了眼陈皮,一副算了就拿你凑数吧的模样,解九和吴老狗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齐铁嘴得罪了七姑娘,就一直三缺一,他上次将二月红忽悠来,如今又打起了陈皮的主意。
齐铁嘴可不管那么多扬声向楼下喊了声,“伙计抬个桌子上来,还有一副马吊。”
解九优雅的咖啡厅彻底被带歪了。。。
“我不会,也不玩。”陈皮直截了当的拒绝,转身就走。
齐铁嘴轻轻勾了嘴角,金丝框眼镜下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陈皮,你就不想知道二爷究竟还记不记得红夫人?”陈皮有一刹那的失神,但很快又果断的走了,记不记得又如何,丫头在师父心里的位置是自己永远得不到的。。。
桌子被抬了上来,齐铁嘴胸有成竹的坐在位置上码牌,空气了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解九看了眼另一张桌子上齐铁嘴让人倒好的一大壶咖啡,唉,这家伙又想整人了。。。
吴老狗抚着怀里乖巧的三寸丁,有些不解,“就咱三个,老八你还码什么牌呀?”
齐铁嘴没答话,可不一会刚出了咖啡厅的陈皮又折了回来,坐在空位上,不耐烦的问了句,“怎么玩?”
可若是是师父记得丫头呢,那师父和自己在一起,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但是很快陈皮就明白了师父为什么告诉他不要和这三人打马吊,简直。。。丧心病狂。。。
齐铁嘴,你再敢用奇门八卦算牌,爷剁了你的手。。。
解九,你真的是人吗?每一副牌你居然都记在了脑子里。。。
吴老狗,管好你家的狗,又偷牌,这是在开外挂。。。
最后,当然是陈皮一局都没赢过,他们到也没赌钱,就是输一局喝一杯咖啡。。。陈皮一个人喝了一壶,直到第二天陈皮才知道这和药汁一样苦的东西还有个可怕之处。。。
“草,老子要砸了解九的咖啡厅。”
天还没亮,顶着两熊猫似黑眼圈的陈皮提着寒光闪闪的九爪勾就出了红府。
☆、第 15 章
长沙的初秋和夏季没什么区别,也只有清晨时分能有丝丝凉意,院子里的海棠花树都结了红彤彤的果子,二月红出了房门走到树下,纤秀的手指抚过还挂着晶莹露珠的果子,目光有些浅浅的忧伤和难言的惆怅。
丫头的手很巧,每到海棠果子熟时就喜欢和厨娘一起将果子制成果干或者糕点,海棠果子和山楂很像,酸酸甜甜的,二月红想着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因为他忽的想到去年也是果实熟了,他把故意让厨娘做了一星期的早饭都是海棠果糕,陈皮吃到脸都绿了的模样。
前两天二月红刚让下人准备把果子摘下来,陈皮就连忙说有个斗要去个三五天,便逃似的溜了。二月红现在想想这小子估计是怕自己又让他吃海棠果了。
二月红捂着胸口目光有些复杂,现在的自己心里似乎不是只有丫头了,不知不觉间陈皮也钻了进来,自己本以为没了丫头以后的日子就按着日历一天天挨过去,如今有了陈皮陪着似乎时光都过得快了些,也更有意思了些。
快辰时了,二月红也用过了早饭,照常赶去梨园。长沙的早市还是挺热闹的,卖吃食的小摊子也是热热闹闹的,偶尔有个面熟的也会客客气气的打个招呼,二月红也会和气的笑笑。
“呀,长沙很热闹呀,比伦敦还是要亲切多了。”
“薇薇,你那是思乡情切,一会儿我带你去梨园,来长沙不去看二爷的戏可就算白来了。”
。。。。
二月红隐约听见了有关他的议论,便回头看了眼,是两名身穿洋装的年轻女孩,黑色的长发被烫成波浪形夹着精致的发夹,洋溢着青春活力的脸颊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而被唤薇薇的女孩很清秀,笑起来温婉娇俏,二月红心里却是像是漏了一拍一般。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