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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sherlock]致我心中的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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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优雅地上前几步,低头注视躺在椅子上的女孩,眼帘微垂,继而抬头对老人说:“这是从我的诊所里跑出来的病人,如果没什么的话,我就先把她带走了。”
  来不及等候什么,便如同芭蕾演员一样缓缓地伸出手,抱起女孩,顺便把女孩脑后毛茸茸的帽子盖在了女孩的脑袋上。
  见老人还呆呆地盯着,男人并不恼,温和地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吗?”与之,轻柔地抬了抬手臂,似乎想让怀中的人睡得舒服一点。这种呵护的姿势,让人产生恋人的错觉。
  老人搓着手,猛得摇头,结结巴巴地回答:“啊哈,没、没什么……Have a good time!”
  冲即将远去的身影吼了一声,温暖的风灌进衣袖,他打了个冷战。
  “奇怪的一天。”
  摸着络腮胡子,苍老的面容挤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砰砰砰!”
  三发子弹嵌入了已是伤痕累累的墙壁上。麦考夫舌头一卷,顺势卷走了布朗尼蛋糕顶端的奶油。“我说,”他看着在客厅里彳亍的弟弟,打了个响指,“这不是你的作风,夏利。”“住嘴麦考夫!不要说话!所有人都给我闭嘴!”
  夏洛克脸上的皱子有增多的嫌疑。灰绿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锁住墙壁上贴着的照片。自从那个把雪伦带走的人发给了他们这样一张图片已经有四天了。可参考一下侦探的神情,已经一屋子的狼藉——事情并未有什么进展。
  实在是受不了了的约翰放下手中的杯子,抿着嘴,叉着腰,再次看了眼那张照片——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是许久不见的女孩瘫在了车子后座上,一副被下了药的样子。从照片的角落隐隐约约可以观察到女孩处于郊区。
  “真是个恐怖的计划。”他喃喃自语,摊开了手,“就因为你们从那两个亚洲人身上觉察出了那个什么JM的线索?然后就成这样子了?”“中国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某位政府官员站了起来,举起了他的小黑伞,虽然很淡然,但语气是从所未有的严肃。“而且,这件事不能让其他闲杂的人知道。”
  ——比如隔壁的萌物控。
  ——比如北高尔街的那些旧友。
  “况且。”约翰附和着点了点头,“你还有莫里亚蒂还要对付呢。”

  '番外'小小王国中的小小国王

  夏洛克福尔摩斯最近的状态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
  如果用思维殿堂来说,那么,殿堂里已不是狼藉这一词语可以简单概括的。
  门口深褐色枯老的树捻着快要断线的晨光,伴随着一声洪亮饱满的啼哭,树身不安地抖动了几下。最后的树叶摔倒在地。
  "嘿—嘿—夏洛克!"雪伦从板凳上跳下来,用抹布指了指面前这个一身僵硬的男人,又指了指趴在沙发上哭闹得只能发出"呜呜"声的小婴儿,"你不是说要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吗?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罗伊会趴在沙发上?"
  听到母亲的声音,一岁不到的小孩哭得更欢了,小小的拳头被他含在嘴里,夏洛克赶忙扑过去,想把那湿答答的拳头拯救出来。"好了,好了,罗伊,好小伙。"口齿伶俐,毒性颇强的夏洛克此刻却想不到任何词汇去让自己的儿子停止哭泣。直到视线内出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快满三岁的诺玛福尔摩斯(Norma Holmes)拥有与父母极为相似的黑棕色发色,及肩的卷发蹭着她细白的小脸。她睁了睁和夏洛克一样的灰绿色眼珠,低头瞅了瞅嚎啕大哭的弟弟,小嘴一撇,快步上前,小手一举,把那胖乎乎的身子举了起来。
  停止劳动的雪伦从女儿下楼起就一直注视着,而明显不擅长对付小孩子的丈夫也瞪圆了眼睛,半带好奇半带不屑地看着诺玛接下来的动作。
  —接下来,小女童把手臂抬了一下,紧接着,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小罗伊很自然地就这么跌回了沙发上。
  雪伦:……
  夏洛克:……
  见弟弟用那双深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诺玛拍拍软绵绵的小手,回头冲父母浅浅地笑了笑:"看,不哭了。"
  诺玛福尔摩斯天然黑魔女!
  这样的戏码似乎天天都能看见,由于夏洛克不稳定工作的缘故,他们并没有搬出贝克街,这样一来也省了不少麻烦。面目慈祥而可爱的赫德森太太总会抽出时间陪着两个小家伙,也会顺带向雪伦介绍介绍育子经验。"我没有孩子。"老人的神情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感伤,她只是将怀中的诺玛搂得更紧,"但我爱他们—虽然有时候是够让人头疼的,但他们真的就是上帝召唤出的小天使—哈,谁说只有乖巧的孩子才是天使呢?"
  这对话像极了与母亲的交流—虽然,格温太太不在了,自己真正的母亲也大概不会在相见,但是,她与他们同在。
  同在啊。
  即使身处欧洲,作为炎黄子孙的雪伦还是会密切关注农历上的日子。这一年,她翻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搜寻着什么。"Good evening!"
  门不知何时开了,然后,三三两两的人像潮水一样涌进来—虽然人不多,但她就有这种感受。
  "噢,这还真是意外的造访。"她眨了眨眼睛,感觉头发被谁揪了一下,看清楚绽放在眼前的甜美笑容,雪伦柔柔地摸了摸发旋上的小手:"亲爱的黛西小朋友,骑在爸爸的肩上捉弄人可不是淑女该干的事哦。"
  约翰和玛丽的女儿,黛西华生继承了妈妈堪比金丝的耀眼金发,她也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穿着美丽的公主裙装,罩着一件毛茸茸的小背心,配上纯洁无瑕的宝石蓝的眼睛,没人可以抗拒。听到了类似于责罚的话,小朋友鼓起了腮帮子,但只有一瞬,气质温润的女子便托起了她,笑嘻嘻地说:"不过,我们的黛西是来自森林的小公主,不做淑女也没关系哟!"
  清澈纯净的笑声撒满了整间屋子,玛丽想起了什么,问:"怎么没看到我们的大侦探?""他在给罗伊和诺玛讲故事。"雪伦端来一壶热茶,顺道回答。"说实话,夏利的转变令我吃惊。"发福得不是七磅问题的大哥出乎意料没有穿他那件西服三件套,而是换了件呢大衣,使他看起来温柔了不少。尾随其后的雷斯垂德环顾了下四周,大有感慨:"真的会改变很多啊。"
  每一件家具,似乎都散发着圣洁的光,并不耀眼,而是柔和。
  嗯,不过,不愧是一对,发出的见解都一模一样。
  "那,你们先坐坐吧。我去房间。"
  转过一个弯,便是那个熟悉的房门,她没有太在意地踢开了门,刚想说声"我们下楼吧"便被房里得景象给震住了脚步。
  只裹着深蓝色水睡袍的男人一手搂着男婴,一手环住玩着头发的女童。低沉的嗓音述说着熟悉的故事,熟悉的童话情节。(谢天谢地,她还以为夏洛克会给两个孩子讲开膛手杰克的故事)
  罗伊浅栗色的鬈发贴着爸爸的胸膛,大概是玩累了,小脑袋动了动,歪在了一边,睡着了,诺玛虽是听着,但手上的动作十分欢愉,不过大抵也抵不过睡意,眼神朦胧,手搭在一边,无意间拨响了小提琴弦,放出嗡的声响。
  就像是命运的一声重槌。
  "然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夏洛克很轻柔地合上书,x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见到倚在门口发呆的妻子,露出了经典的得意的表情。
  扑哧。她笑出了声。果然,即使身为人父,脾气还是不会改呀。
  "约翰他们来了。"他的声音本就低,再刻意放低,几乎可以蛊惑人心。"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雪伦挑了挑眉。
  他非常自然的扬了扬嘴角,沉吟片刻,说:"每次看到诺玛,我回想到那糟糕透顶的三个月。"
  心中的疮疤被恶狠狠地撕掉,但雪伦庆幸它已经完好。她走到床边,手指插入那一头浓密的卷发中:"我也是,不过,这感觉来的真实。"
  疼痛也好,起码它真实存在。
  幸好,幸好。
  她还真实存在,这就够了。
  "春节快乐。"
  她抱住她的家人,隔着几万年的时空,几万里的距离,呢喃。
  她在属于自己的小小王国里,带着属于自己那朴素的王冠,作着最快乐的小小国王。
  夏洛克抱着妻儿,在晦暗的灯光下,感到从所未有的幸福。
  从客厅里隐约飘来谈笑声和孩子在地板上蹦跳的声音,上帝也觉得,自己正做着一场幸福的美梦。

  那个人和那个人

  喉咙里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干涩。
  雪伦觉得,自己还能勉强睁开眼皮,简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就这样躺着,艰难地转着眼珠,吃力地打量周围的景象。
  当视线对上一片波光粼粼时,她差点被自己嘴里的惊呼给噎死在地。
  游泳池。人工打造的蔚蓝,蓝得不真实。看得越久,就越发觉得自己快要淹没在这一片虚幻与苦涩中。
  苦涩的,苦涩的。
  她僵硬地舔了下嘴唇。精神性口苦。看来她是被拐了不少天啊。
  雪伦扶着墙壁,颤巍巍地起身。由于太久没有活动,四肢僵硬麻木,几乎没什么知觉。她小心翼翼地原地活动。眼下应该是没什么人。空旷的空间似乎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但雪伦到底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会不会有几个调皮的红点向自己热情的扑来,然后再热情地给自己来上几枪。
  “熟悉吗?”
  她惊了一惊,条件性地抖了一抖。
  “熟悉吗——我是说,这个泳池。”
  被刻意规划好了的步伐,像是最优雅的探戈——鬼魅的黑影浮上墙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
  从语调上来看,应该是个男人。只是这种软绵绵的调子,还真是让人作呕。加上那一口爱尔兰腔调……
  爱尔兰?
  “莫……莫里亚蒂?”要不是因为许久未说话而显得有些虚弱,不然的话,她早就跳起来了!
  出乎意料的,那头并没有回声。压抑。压抑这头猛兽直扑心脏,疯狂地撕咬着,啃噬着。虽然无法看清表情,但雪伦大致可以猜到,对方的神情……绝对不太好看。
  “不过这也很正常哦,小女孩。”
  影子挪动了几下,忽的停下。雪伦的大脑高速运转,应对策略!应对策略!她并不熟悉这个该死的泳池,这是一个致命的压制点,一定要找到别的出口——侧门?天窗?逃生通道?不,不。这些地方普通人都能想到,何况是……
  “不要紧张哦,小女孩。”
  那语气轻柔的有些过分,女孩紧握的手送了一些,又握得更紧。这个,好像是混过去的时候隐约听到过的声音?
  沉寂了片刻,莫名地,一种轮子碾压地面的轱辘声夹杂在了脚步声中。那人的语气依然平稳:“那么,聊聊天怎么样?”
  “……”
  “噢,还真是个倔强的小女孩——好吧,你觉得虞美人怎么样?”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啧,爱说谎的小女孩——来自东方的罂粟,虞美人,罂粟科。浓艳而妖媚的殷红。这种美丽的生物,居然是全株有毒,内含有毒生物碱——啧啧,小女孩,你说可不可惜?”
  “抱歉先生,出于我的专业,我想说的是,一种植物所有的特性,必然有它的道理。”
  “道理?你是想说……万事皆有道理吗?”
  这真是世上最无厘头的一天。和一个连脸都看不见的人议论一株花,偏偏对方还用着一口爱尔兰腔调执拗地说着蘸着东方笔墨的句子。
  这个人肯定不是莫里亚蒂。
  她可不认为,那个能把两个福尔摩斯逼疯的犯罪拿破仑,有这种闲情逸致。
  轮子碾压的声音又近了些,那人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这下,雪伦可以清楚地看见——
  “莫里亚蒂”穿着昂贵的西服,坐在轮椅上。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威武,带着墨镜的无名壮汉。这下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会有轮子声和脚步声了。
  “哎呀,我貌似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哦,小女孩。”
  男人笑得眼睛弯成了一弯。
  他站起身子,轮椅顺势往后一倒。那个保镖打扮的壮汉轻轻地把轮椅接好,默默的退下。
  明明腿脚没问题,却要坐轮椅。
  雪伦不屑地撇了撇嘴。幼稚的人。
  “詹姆斯·莫里亚蒂(James Moriaty)。”
  他一个滑步溜到了女孩的跟前,突兀地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同时,在那棕色的瞳孔愈来愈大之际,轻笑着偏头,忽然,猛地咬住了女孩的耳朵。

  殉道者

  钻心的疼痛从耳根一直蔓延到神经末端,雪伦毫不怀疑这个疯子会把自己的耳朵给咬下来!
  所以自己反射性地给了男人一巴掌,倒是显得有些慌乱无措。
  "呵……"詹姆斯莫里亚蒂没有露出丝毫的讶异与恼怒,他只是猛地伸手,握住了女孩的脖子,后者紧紧地瞪着他,尽量顺着手的动作而起伏,减小对脖子的伤害。
  "小女孩,你知道吗。"
  男人缓慢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第一次你干涉了我的计划,第二次你又很碰巧地撞见了我的'殉道者'"话说到一半,他挤出了一个不悦的表情,"第三次——第三次了。也许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很幼稚的人,我可没有亲爱的吉姆——那么耐心!"
  话音落下的同时,脖子上的手收紧了许多。雪伦感到肺部一阵堵塞,只是,听到了某个人名,她还是艰难地出声道:"你——果然和莫——莫里亚蒂是一伙的——""荒谬!"
  方才还尚且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绅士形象,下一秒变像只暴怒的狮子,愤怒地嘶吼。叫做詹姆斯的男人歪了下头,漆黑不见底的眼珠圆瞪着,仿佛要把人看穿:"也许这是上帝的旨意,让我们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是我们的灵魂恐怕有——天壤之别!"
  颈部的力量在一瞬间被抽走。雪伦往后退了几步,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摸着脖子说:"你们,是双胞胎?""从生物学来说,是这样的。"
  詹姆斯从西服兜里捏出一串钥匙,套在手指上晃了晃,"不过,小女孩,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我和那家伙的命运——注定会被你毁得不堪入目!"
  我和那家伙的命运。
  两个原本不应有交锋的人。
  出现在了同一时空。
  “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低沉地述说,雪伦打了个战栗。
  “怎么了小女孩?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那句话而勃然大怒呢。”詹姆斯突然笑嘻嘻地往后仰了仰,看起来和之前暴怒的模样截然不同。雪伦依旧不语。她可说不准自己会因为因为某个单词而把眼前的怪人彻底惹恼。况且,她还不确定这个自称詹姆斯·莫里亚蒂的人是不是真正的知道自己的来历。
  局面僵持了一会儿,只听得到偶尔拍打出的滋滋水声,已经倒影在昏暗光线里的黑色波浪,一下下地冲击着心脏。
  “Well,”女孩似是没什么事一样甩了下手。男人略感意外地睁了睁眼,只见女孩背过手,像个小孩子一样原地踮脚,又坠下,如此反复。
  “嗯……我该说什么呢?詹姆斯先生,如果你真的看我不顺眼的话……”
  她停顿了两秒,以一种惊讶的表情直视男人:“为什么你现在不出手?”
  詹姆斯大概早就料到雪伦会问这个,颇显得意地扬了下眉:“对于小小的猎物,你觉得是一枪毙命好一些,还是‘玩弄’它……要好玩一些?”带着颤音的话,说不尽的兴奋。
  变态。
  和莫里亚蒂一样的变态。
  “那,”她拽紧了手,“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和你聊天?——虽然由于先生的爱好的确会这么做,但是我想,先生应该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吧。”“我说了,不要紧张哦。”
  如同掌握了什么把柄一般,他把钥匙收好,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了几下,翻过来递给雪伦。后者踌躇了片刻,便接过便问:“你不怕我从你的手机里看出什么倪端?”“恐怕以你目前的水平是做不到了。”
  自信,自信的自负。好吧,自己的确……也没有因为夏洛克而亲身体验过这种能力。
  沮丧地想,却又僵了一下。
  屏幕上,是一则新闻。内容没什么复杂的。大概就是揭露什么“天才骗子”之类的,不用继续看她也知道,话题人物百分百是上几行提到的二哥。
  “往后翻。”男人如是命令。虽有些不爽,但她想到或许和夏洛克有关系,便很没骨气地照做了……
  后面是一个视频。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她的手指有些发颤。点开,第一个镜头便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贝克街221B。
  即使是隔着屏幕,也可以感受到那闪烁不已的八卦之光,嚣张的控诉和看似正义的斥责,共同完成了这场闹剧。忽然,画面微转,她很清楚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戴着猎鹿帽的黑衣男子。
  他说他讨厌猎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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