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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他一直轻蔑的“感情用事”一词,绊住了?
感情用事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这也就精密仪器上的一粒小小尘埃,看似微小却会酿成大错,所以他向来呢,说好听点叫敬而远之,说难听点就叫嗤之以鼻,再说通俗一点就是管他鸟事。
一切的一切都被虚化了,那殷红的唇就这样大大落落的摆在自己眼前。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最多把这玩意儿当作推理的实验品,但是此刻,他竟有一种想把它吞下的可怕的,占有欲。
“每一句话,都在撒谎。”夏洛克看起来依旧平淡,内心的波澜壮阔就跟幻觉似的,断断续续地成片段出现。雪伦心里“咯噔”一声,眉毛扭了扭。不是吧,虽然她是有在掩饰什么,但是,每句话都在撒谎是什么意思?怎么她自己都没觉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间歇性装。逼?
“你在怀疑什么?”
“没有!”
开什么玩笑,嘲笑这位大侦探岂不是在慢性自杀!今晚的男人似乎很喜欢去逗弄人,“噢雪伦,我想我已经说过了,你说谎的时候会习惯性的吸鼻子。”“啊?”摸了摸鼻子,嘀咕着没有之类的,然后,立刻抽了抽鼻子。
男人果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准她。
雪伦:……你怎么会随身带镜子?
夏洛克:我乐意。
…
——真实(Truth)。
跑在伦敦街道上的黑发女孩神色匆匆,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她灵巧地闪了进去。这是一个无监控覆盖的废弃小巷。很适合干一些光怪陆离的事。
手指在手机上快速按动,接通。
屏幕上引出了“J”这样一个字母。
“药效消失了。”
“呵,我当然知道,不然给你发短信做什么?”
“那如果她回了伦敦……”
“她可不会。她可是一个——懒惰的孩子。”
“那我呢?我要一直扮演雪伦·福尔摩斯这个角色吗?”
“噢,噢——小点声,亲爱的——”
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女孩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詹姆斯先生,我说过我欠你一个人情,现在我还了,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干了!天知道……天知道……”
好像在说几句就会立马哭出声。
“天知道什么?你不会真的对那个小男孩动情了吧?亲爱的?”
电话里的男声抑扬顿挫,妩媚极了。
“我亲爱的——塞西莉亚。”
英国同居人
夏洛克伏在木桌上,拿着一只生了绣的钢笔,手指却是十分顺畅地控制着力度,笔尖流畅,雪白的纸张上顿时留下了游龙一样的字迹。
这里已经不是珍妮太太的小旅店了。场景已经切换成了一间虽然简单但干净的单间套小屋。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依旧笔走龙蛇。
就在妹子琢磨着下一句话要怎么开口时,夏洛克十分淡然地说道:“小乔治和珍妮太太都不认识你了,和你要好的兄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隔壁的公寓也有了新主人——你是指,我该奇怪这些事情吗?”
自从雪伦妹子恢复了正常状态后,果不其然,这段时间和她接触的所有人都丧失了有关她的记忆。无奈之下,妹妹只能像只哈巴狗(夏洛克形容的),屁颠颠地投靠二哥了。
当好不容易秘密联系上麦考夫的时候,那个正掀掉小盖锅,准备尽情享用美食的大哥表示很不开心。
“夏利,你估算作息时间的能力越来越差了。”
“哼——这只能说明你最近的体重又得胖上三磅了。”
“少贫嘴。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你可不会无聊到在剿灭余党的时候和我这个哥哥叙叙旧——啊,想想也真够伤心的。”
“很不巧麦考夫,我就是来和你唠家常的。”
#兄弟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
“妈咪和爸爸身体都很棒,用不着你操心,只要你不把这大半地球给掀翻了他们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噢——别急着挤兑我——你是想问我们小妹妹的情况吧?”
站在男人身旁的小妹妹躺着中枪。虽然,为了确定伦敦有关她的事有无异样而故意引发的对话,但是,还是深感微妙呀。
“你就尽情调侃我吧,麦考夫。”这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如果你想让雷斯垂德知道你又用你所谓的特权窃取了他的所有女友信息。”电话里很成功地安静了片刻,当然了,只是片刻而已。
“好吧,我如果说我们的小妹妹吃喝拉撒照样进行,你信吗?”
这头的男女二人同时呼吸一滞,尤其是女孩,脸色越发难看。
“你是说……”
“事实上,”麦考夫转了个身,咬下手指夹着的小甜饼,饼干碎渣发出的咔咔声像是磁带倒带一样机械,“自从你离开伦敦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见过她。一是因为她学业的问题,二是因为我忙着安排你的任务。”
夏洛克带着嘲讽的意味又道:“可你一定会安排人手监视她。”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啊。”故作惊讶的强调,击碎了所有的尖酸刻薄,软绵绵的,既想打一拳,又无可奈何。麦考夫舔了舔碎屑,继续说:“如你所说,我的确拍了一些人手……保护她。毕竟我们不能保证雪伦的身边没有莫里亚蒂的残党和其他可疑人物。只不过很奇怪的是,前几天她的行踪突然消失了。”
消失的人……看玩笑,她可是完完整整的站在这里!那那个“雪伦”失踪,也极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苏醒”。
“夏利,其实我刚开始就想问了。”
一个很不文雅的打嗝声从耳机里传来。
“和你一起接电话的,是雪伦吗。”
一边各带一只耳机的兄妹俩:……
“你是想试探我什么吧。”真·控制狂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得意,“以你的水平,不可能料不到我会察觉。”“也就是说,那个顶替了雪伦位置的人突然失踪了。这样一来,她也应该是莫里亚蒂的余党之一。就凭雪伦各个方面的反应水平还不会有其他人盯上。〃
……哥哥大人,好歹我还在你旁边呢,说话还是要给人留点面子的是不是QAQ
两方的意见汇总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静观其变,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执行(夏洛克:呸)你的剿灭任务,我继续我的监视活动。好心的大哥似乎早就预算到了会走到今天这步,特意又安排的一间公寓,两个人得以在那里暂时栖居。
不得不说,两兄弟只要联手认真做好一件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彼此,嘴上再怎么得理不饶人,处理事务的能力秒杀了一切。
插叙结束,让我们把目光投向这个不尴不尬的场面。是的,夏洛克正在精心绘制从他记忆宫殿里复制下来的占据点地图!
他们这里的位置属于汉堡边区,位置比较偏,所以这地图说白了就是手绘的城市地图加上几个流浪汉眼线的盘踞点。
夏洛克自然是不需要这种东西,只是为了给我们亲爱的妹子一个大大的便捷……找不到夏洛克了吗?赶快根据地图上方提供的地址去寻觅吧少女!找到后还能领取积分哦……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雪伦手捧着一点黑团都没有的干净地图,心里沉甸甸的,比接受党的光荣嘉奖(?)还要感到无上自豪(?!)。手绘的!夏洛克的手绘地图!连草稿都没打!如果她把这个卖给那些夏洛克后援团……自己的生活费是肯定不用愁的了。遗憾的是,这种事也只能放在心里YY,她是标准的有那心没这胆型。
午餐的时候,由于两人都没那精力——准确的说是雪伦不想做,且不敢让夏洛克做。他们草草地点了两分披萨外卖喝两杯咖啡。等羞涩的外卖小哥领着袋子上门时,她温和地冲对方微笑了一下,又从钱包里抽出两欧元小费连同外卖钱递了过去。外面的太阳正毒,外卖小哥脸上凝满了汗,比广场的雕塑好不到哪去。她刚刚问了句“要不要喝杯水坐一下”,小伙子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脸色一白,像只兔子唰地溜远了。似懂非懂,她往后一看,夏洛克一手捏着试管正瞪着那人的背影。
别说人了,连野兽都会被吓得嗷嗷叫吧。
接过袋子,提到餐桌上。雪伦发现自己的咖啡被换成了果汁。“你以前不怎么喝咖啡的。”放下试管,他表现的理所应当,“果汁才是你的正常状态。”
换,换口味也要干涉?
结果到最后夏洛克的披萨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开溜了。雪伦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而且她想问也来不及,这人跑的比豹子还快……她只好一个人收拾残渣,洗了手,想了又想,还是决定给这间小小的房子来一次大扫除。
她忍空气里的灰尘味已经很久了……
幸好这房间不大,不然她第二天大概就下不了床了。厨房的油渍还不少,大张旗鼓地挑战轻微洁癖者的底线。瓷砖地面也有不少的灰。这都还好,只要用拖把抹布就可以解决,客厅也没太大障碍。收收捡捡还是可以变得很干净,问题是夏洛克睡得卧室——
一、片、狼、藉。
其实夏洛克并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相反,他也是一个有些洁癖的熊孩子。之所以说他熊的进一步原因就是,他完全是随心所欲。心情好的时候,越是亢奋,这些报纸啊纸张啊伪装的衣物就越凌乱,满房间的飘啊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洗劫了。
在原地深呼吸好几次后,雪伦终于有勇气开始她的清洁工作。这些看起来是废纸的东西她也完全不敢丢,谁知道它会不会明天就救一个人或是杀掉一个人。刨开了黏在一团的纸,弯腰想要把它们抱起来。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飘到了脚边。
雪伦发誓,她绝不是一个喜欢窥人隐私的小人,这张照片只是碰巧被她看到了而已。照片的内容是……西藏?
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唇。这是一张毫无悬疑可言的照片。只是单纯的景色。孔雀蓝的天,孔雀蓝的衬衫嵌了进去。
她不知道是谁照的这张照片,也许是碰巧遇上夏洛克的游客,也许是麦考夫,但他——真的去了西藏。她可忘不了之前他一脸嫌弃的模样。
也许这个男人说起来很乖张,但骨子里是一个很有责任感和顾全大局的英雄。
被微微感动到的妹子心情愉快了起来(到底是为什么会感到愉悦啊),捏了捏有些汗腻的衣服,决定泡个澡,舒服舒服。
浴室已经被她很有先见之明地率先清扫了,并已经喷上了消毒液什么的。现在大抵已经可以使用了。调好水温,身子沉进了温水里。人在冲凉泡澡的时候都喜欢唱歌发泄之类的。
“弹棉花哎弹棉花,半斤棉弹出八两八……”绵柔的嗓音唱的却是某喜剧片的插曲,说不出的违和,却又像是天经地义。就这么又溜走了一段时间,眼皮子沉重了起来,心里想着只眯十分钟的某人,这么一睡,就完全放松了下来。
醒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看了看表,差点把表甩了出去。她居然睡到了晚餐时间!这是连午觉都解决了的节奏?左右轻轻摇了摇有些发胀的头,起身,往衣架上一瞧。坏了,没拿衣服。只有几件折叠整齐的白衬衫。应该是之前留下来备用的吧。心中松了口气,雪伦展开衬衫,心下又是一阵微妙。居然是男士衬衫,她还真是够倒霉的。算了,还是勉强凑合吧。大不了马上回卧室换就是了。
她匆匆套上,就这么套着打到了大腿的“睡裙”,趿着拖鞋推开了浴室的门。因为心里想着快点回卧室,所以免不了用跑的步子。
刚到墙角处,一面巨大的不明物直冲眼球,还没来得及后退,她已经撞上去了。
“好硬……”
剪刀手夏洛克
很多时候人都喜欢重新来一次,若是遇到厌恶的事,他会选择去回避;若是欢喜的事,他会选择去反复经历。
但是现在这种处境……她自己也无法辨别是好是坏!
——所谓的不明物,正是一丝不苟(?)的小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发誓,他绝对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卑鄙流氓,但是这种概率性的尴尬,他也只能去接受了。他只不过恰巧查到了莫里亚蒂的余党藏匿在不远处的教堂中干一些非法勾当。兴致勃勃的蹦跶了过去,又恰巧得到了较好的结果,兴奋的冲了回来——这可不是他的错了,人在兴奋状态难免会失误,他又偏偏忘记了公寓里还存在一个女孩子这样一个事实,气血上涌,步伐飞疾,啪啪的拍在了地板上。然后就这么撞上了。而且……对方貌似还撞得不轻。女孩直接反弹到了餐桌旁,撞击出巨大的“乓!”的一声。
“好硬——”
女孩的唇边溢出一串情不自已的惊呼,某位先生默默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腹肌,又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动作迅速,就跟没发生过这档子事一样。等整个世界稍微安静了一些后,他又忍不住微微一偏头,这么一偏,竟是定住了。
说一个不算缺点的缺点,雪伦是一个较为保守的传统人士,除了逼不得已的情况(比如学校发的制服),自己的私服是绝不会出现膝盖以上的裙子甚至是裤子。
可是如今,即使她反应还算快,也准备第一时间(单方面的)从他身侧突围出去,但是她身上只穿的那件微润的白色男款衬衫,因为撞击显得有些凌乱,一瘸一拐走过来的时候顺带了一场风,撩动着衣领,露出了平时从未见过的锁骨,更要命的是,由于视角的关系,看不太完整的腿反而更容易浮想联翩……
“你、你不要动!把眼睛闭起来!”
这样急促的命令的确不是雪伦的风格,不知什么时候女孩已经绕到了自己的房间口(他才没有偷瞥呢哼唧)似乎又恼又羞地摔上了门。他眨巴了下眼,这才顺从地闭上了眼睛,表情一片祥和。
回到房间内的雪伦第一反应就是冲到衣架上翻天覆地找衣服。穿着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偏生又被人抓个正着……她顿时觉得,自己一年份的脸皮正可怜巴巴地飘在空中,朝四周眼泪汪汪地说着——“大家好,我是雪伦·福尔摩斯的脸皮,她不要我了……”
乱七八糟翻了一会儿,赫然想起,自己的衣服全都塞在旅行箱里,而旅行箱先生正端端正正地躺在阳台上。去阳台就一定要经过客厅……
雪上加霜的是,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背上,吹风机小姐也正娇羞地横在客厅的沙发上……
福尔摩斯小姐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轻微洁癖。
这又怪的老谁呢?谁叫她作死在澡盆子里贪图享乐。妈妈说的对,好逸恶劳果然是耻辱(ㄒoㄒ)
客厅本来就不大,刚刚洗了澡酝酿的雾气还在有限的空间里上蹿下跳,久久不散。雪伦小心翼翼地跨出房间,小心翼翼的瞄了眼旅行箱,一个箭步上前蹦得比袋鼠还远。
冲得太快,途中还吧唧一声,小腿磕上了茶几,本来就有些疼痛的腰,加上不堪重负的小腿,就这样笨拙地接着往前迈。
腿还没抬出几步,手腕却是被人一板。
心脏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你拿剪刀做什么。”这种有磁性的声音很适合低喃,一道灼热的目光直逼她的另一只手。羞得无地自容的女孩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会儿(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只好解释:“头发太长了,我想把它剪一下。”顺便自卫你信吗。
夏洛克顺势拉了拉她的长发。的确,头发已经过了腰,都快及臀了。
虽说是顺势一拉,但是哥哥大人,你确定不是在拉你仇家的头发?或者是麦考夫的?再用力一点就快秃头了吧。
“我帮你剪。”
……
一张暴漫里的惊悚脸在内心里纠结。她是不是紧张过度而出现了神经性幻听?“你说……”“我帮你剪头发,这种事情都要说两遍吗?剪到腰以上两厘米的样子就好了对吧。”
不不不请不要这么自言自语也不要这样做出认真脸。夏洛克剪头发?“夏洛克。”她转过身对已经不用声色抢过她剪刀的未来理发师,十分和气地说,“如果妈妈他们看到你带着一个不良少女回家,会吓坏的。”
“你在质疑我?”男人的语气并无波澜,但是魄力十足。“……好吧你剪吧。可是在此之前你能先让我换件衣服吗?”
女孩背对着男人,中间只隔着半拳的距离,完全不敢乱动,只能试探着问。“真是愚蠢。我的衬衫已经被你弄湿了,你要这么湿着头发再去换件衣服岂不是要洗两件?不要乱动。就这样。”
啊,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夏洛克你是在用尺子量我的头发吗?其实你可以……”你可以一刀剪下去的真的。“没关系,我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
汉堡的夜晚很明朗,不容易黑下来的天色从窗缝里一点点地漏进来。教堂的钟声也在朗诵班的深情表白中降临了下来,还夹带着时不时的咔擦声。
剪头发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雪伦也不是那种太小心眼的人(?),而且看架势夏洛克也不是那种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