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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似乎已经是极限了。
至少将这滴血滴入号角,会瞬间从号角的另一端滴落,洗炼已经达到了号角的极限。
还好时间来得及!司徒将试管塞入怀中,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心中稍稍放松,便就匆忙的走出房间。
从兰芬岛坐飞机赶往青岛,得需要八到九个小时左右。
再从机场赶往演出会场,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司徒其实很想在现场看于与非的演出,但偏偏这边的事情让他根本脱身不出。
号角的事,无论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何况洗炼的血,必须是他自己的血,哪怕不在兰芬岛,他也没法走开。
于与非对此是怎么想的,司徒不知道。
但要是在演出结束之后见到自己,或许他会很开心吧。
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自己的一切手段已经用尽,此时所做的只能是等待。
司徒摸了摸放在怀中的试管——等待该服下这一滴血的时刻!
坐上飞机,在云层中快速的飞过,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景色,司徒默然无语。
他很想他了,真的很想。
从来不知道思念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那种即将见到爱人的冲动,几乎满溢了他整个胸膛。
是那么的灼热,那么的渴望,那么的不顾一切。
等我……与非!
印有白色十字架的旗帜在飘扬。
一众精兵强将终于离开了城堡,浩浩荡荡的往太阳落山的地方前进。
以城堡为背/景,以夕阳为光效,整个队伍看上去莫名的就有种悲壮。
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即将牺牲,但却毫无畏惧。
太阳落山的方向一直往前,那是一个巨大的峡谷。
山像是被刀直接劈开,或是那刀不够锋利,于是从峡口直到中心的谷地,两边的岩壁都参差不齐,上面草木不生,表面更像是生着锈一般,赤红的一片。
七零八落的大石头压制着原本就很狭小的空间,上面似乎能看见一点点白色,那是冰?
温暖的空气从上方涌/入峡谷,却又变得森寒从峡口缓缓的淌了出来,能看见淡淡的白色烟气。
往里面去,却能看见各式各样的人像,只是这人像似乎都是木制,又被大火烧了一遍。
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只能在黑乎乎的人形中,看见闪烁着红光的炭块,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烟。
等到了山峡正中的谷地,地势又高了一些,在正中的地方,黑压压的黑色人像围了一圈。
能够明显的看到,这些人像全都已经过于碳化,很多部位都已经化为黑色的灰烬,飘飘摇摇的洒了下来。
一个黑色的圈,就在这里成形。
呱——!
刺耳的乌鸦声一掠而过,一道黑影落到了黑圈的正中。
黑色的长袍,枯木长杖,干瘦的身躯,脸隐藏在长袍帽中,看不清模样。
挥了挥手,无形的波纹荡开,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过后,围了一圈的黑色碳化人像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轰然倒塌,化为一地黑色的炭灰。
从高空看去,这散落在地上的炭灰,诡异的形成了一个圆形,就犹如一个空心的黑色太阳,黑色的炭灰迅速的往四面八方放射/出去,却又将那黑袍人围在正中间。
黑色的炭灰不断的往外蔓延,犹如是有了生命一般。
将整个峡谷中所有的人像全部淹没、同化,犹如黑色的海洋。
然后整个倒卷而起,犹如沙尘暴一般遮天蔽日,却又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视线再看向谷地的正中,那个黑袍人已经消失不见,却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黑色的空间裂隙。
阴冷的寒气从裂隙中喷涌而出,整个峡谷转眼就沉没在白色刺骨的冷气之中。
一晃而过的镜头中,似乎能看见一座狰狞而又庞大的古堡幻影一闪而过。
老人站在十字架前,默默的祈祷着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他回头看了看。
一名金发的美女,安安静静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身上还抱着一名不足两岁的幼儿。
浅蓝色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老人。
下方的观众一阵骚/动,网络上的观众也近一半以上呆愣了一下。
这名美女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像是个陶瓷娃娃一般。
然后就有人认了出来,那人正是新晋顶级演员之一的美莲娜。
【什么时候来的?】老人回过头,抬头看着十字架,忍了又忍,还是说道。
【刚回来,他……不在?】美女拍拍怀中的幼儿,轻声道。
【我劝过他,但我劝不住。】
【您是大主教。】
老人的脸上一僵,却是没有说话,沉默。
【您要真是想劝住他的话,他会听的。】
【可您的心中,还是所谓的神更重要啊。】
【我敬爱的大主教殿下。】
女人神色不变,低声轻语,说完就转身向门口走去。
倒是他怀中的孩子猛然间惊醒了,发出嗷嗷的哭声。
等走到门口,女人停止住了脚步,哄了哄怀中的孩子,回头又看了老人一眼,【他若是死了,我会恨你的,我亲爱的父亲大人!】说道。
老人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祈祷。
大礼堂无数的蜡烛在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天使塑像,彩色玻璃,各种繁复的花纹装饰,让人心生肃穆。
正中那巨大不可言说之神的纯白十字,更是让人心神震动。
就好像周围无数的光,都汇集照耀在十字架之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辉。
老人抬头,眼神中终于还是流露出了一丝伤感。
【那个男人……黑暗的未来……】
【真的无可避免吗……我的主啊……】
【命运还有一线转机吗?】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微不可闻。
老人犹如往常一样,继续祈祷。
高山之上,纪律严明的队伍在前进。
越过皑皑白雪,越过黄沙荒漠,耗费了数天的时间,来到这最终之山。
在这当中,他们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那些敌人奇奇怪怪,有野兽、有人形的怪物、有完全是想象中模样的怪兽。
有些人彻底的遗留在了战场上,有些人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几千人的军队,缩减了几乎三分之一。
但是队伍依旧在前进。
战士们依旧斗志高昂,行进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减速。
可是头盔之下露出来的容颜,却终究带上了些许悲切。
故事进行得很快,就在观众以为要进行一场又一场的大战过后,军队才能达到目的地,可未曾想到,在十多分钟内的镜头快速切换中,减员过半的军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那座被寒冷刺骨的白雾笼罩的山峡谷地。
军队毫无犹豫的冲了进去,所有人的身上泛起了乳白色的光芒,将雾气抗拒在外。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了什么。
又过了数天,天上的太阳突然黯淡。
谷地中终于有人从内冲了出来,只是刚刚踏出山峡一步,整个人便泛起一层白霜,瞬间就被冻住了。
所有的白雾像是被什么吸引,往谷中汇集而去。
远方的大主教看着天上黯淡的太阳,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
等白雾彻底消失之后,漏出来的山峡之内,是密密麻麻被冻住的尸体。
他们显然死得都很痛苦,表情狰狞,但却又看不到一点恐惧。
谷地中央那黑色的空间裂缝无声无息的崩塌,化为无数的黑炎,将整个山谷山峡点燃。
浓浓的黑烟冉冉升起,现场的观众甚至闻到了尸体烧焦的香气。
很多人脸色发青,胃里有些翻腾。
过于真实的感触,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但所有人都很疑惑,于与非不是主角之一吗?他就这么消失了??
正当心中不解的时候,画面大变。
镜头竟然穿越了浓浓的黑烟,似乎是通过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通道,到达了一个熔岩的地狱!
如果有地狱的话,那么这就是地狱!!
赤色的大地看不到尽头,到处都是喷发的火山与熔岩。
各种古怪的怪物在大地上奔腾,大多数都长有犄角。
最多的一类却是一种赤红有翼的人形怪物。
上身筋/肉虬结,似是人类的模样,也有着类似人类的手掌,指尖如爪,下/身却逐渐毛发变多,再往下却是一双乌黑的蹄子。
光秃秃的脑门上长有一对各式各样锐利的犄角,这个怪物有的独眼,有的三眼,有的干脆就没有眼睛,嘴巴更是裂到了耳根,血盆大口犬牙交错。
犹如蝠翼的肉翅从肩胛骨长了出来,看上去似乎能飞。
但只有极少数双对翼的怪物可以飞起来,一对翼的似乎只能滑翔。
甚至有双对翼的怪物一跃跳入了岩浆,在岩浆中翻腾了一下,又飞了出来,爪下抓着一条长着八只手的怪鱼。
或是这些怪物的形象太过鲜活,西方观众中,不少信仰上帝的民众,都不由自主的划起了十字。
那简直就是活生生恶魔的形象!
镜头快速的扫过这片恶魔横行之地,终于在一座城堡之前慢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座黑色的城堡,似乎与那高山上白色的城堡十分相似。
只是相对于白色城堡的庄严肃穆,这座黑色的城堡却是狰狞恐怖!
☆、第204章 无法释然的酸涩
黑色城堡的顶端。
虽然这里足够高,但还是能听见外面恶魔们偶尔发出的长啸。
其中也夹杂着火山喷发的声音。
于与非所扮演的贝尔门特,此时十分的狼狈,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犹如圣骑士一般的气势。
他看着面前犹如绅士一般的男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受了重伤,几乎是没救了。
但他还不想放弃。
对面那个男人,是传说中的王之左角,是恶魔三君主之一!
也是预言中最后一道枷锁的黑山送葬人!(演出者是影帝金冬森。)
从他的装束来看,更是影片开始在山谷中/出现的黑衣人。
他就静静的坐在王座之上,什么也没说,却让人心生恐惧。
有虚幻的人影,不断的从他的身后浮现、消失,就仿佛是山峡之中那无数的碳化人形,隐约中能够听见挣扎哭喊的声音。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你不是应该重伤了吗?不是应该被教皇大人的圣光击中了吗?】【你怎么会没有事?你怎么会还这么强?】
捂住伤口,贝尔门特似是不甘,杵着双剑勉强站立了起来,身子七歪八扭的,张口说道。
【哦?难道你不知道我从神塔中夺走了什么?】【这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我的兴趣了,你很幸运……凡人。】斗篷被拿下,露出恶魔君主的容貌,短短的银发,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还有那血红的眼瞳,以及冷笑中露出的尖齿,没错,他就是那位血狱君主萨尔克·银!
外面看似不断爆发的火山与流淌的岩浆,其实有超过一半以上都是血山与浓稠的血河!
只是这血不是人血,而是犹如岩浆的恶魔之血!
萨尔克的声音很特殊,听上去仿佛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低沉中带着一种诡异的邪恶。
贝尔门特听到了他的话,却不由脸色铁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就在此时,手上的双剑被无形的力量勾住,瞬间飞到恶魔君主的手中。
【真是熟悉的徽章,你是米迦尔家族的后人?这两把剑就是传说中的夺魂与转生?】恶魔君主轻抚剑身,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
【你若是真的流着米迦尔家族的血,或许我很清楚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愚蠢的狂信徒。】贝尔门特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却又转瞬变为坚毅,【不要以为用这些言语,就能让我堕落!】【真是愚蠢得无可救药,却也有着诱人的灵魂。】萨尔克舔/了舔嘴唇,轻笑。
【神塔中的上古之龙的鳞片被我夺走了。】
【所以,哪怕是被圣光正面轰击,我也会借着龙鳞的力量迅速恢复。】【即使现在我没有彻底恢复,但对付你这样的凡人。】贝尔门特脸色苍白,他往后退了数步,最终靠在黑色的墙面上,支撑着没有倒下去。
【怎么?教会那边没有和你说我夺走了龙鳞?就这么打发你过来了?还真是那群虚伪者会做出来的事情。】贝尔门特咳嗽了几声,一点内脏的碎屑喷了出来,【我为神而死,我不会后悔!】他大声喊道。
【真是可惜啊,哪怕你的信仰再虔诚,你也注定上不了天堂。】【你的肉/身已经强大到了凡人的极致,你的剑术犹如神技,可你终究不是圣骑士!】【你甚至没法发出一点圣光,哪怕你足以称得上是名剑圣,甚至对我你都可以是一种威胁。】【小小的威胁。】
【那刺目而又讨厌的圣光,你看到的时候是不是心中也会有所厌恶呢?】【不要抗拒,那可是你们米迦尔家族的本能呢。】贝尔门特脸色越发难堪,再也坚持不住,靠着墙壁缓缓的滑落。
恶魔君主却瞬间化为一道黑烟,落在他的面前,又化为人形,手掐住他的脖子,拎了起来。
【诅咒之血的后裔,啧啧,真是难得的收藏品。】贝尔门特正在挣扎,听见这句话,全身一震,像是想通了什么,不再动弹。
【果然,你还是知道一点的,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唯一被虚空之面承认过的凡人血脉,你可知道自己的祖父曾经杀死过教廷的大主教?】【你可知道他最终堕落成为了虚影之魔?】
【一头毫无神志,不归混沌也不归秩序的,虚无的中立之魔。】【他后裔的血脉,显然也收到这股力量的影响。】【在恶魔来看那是天赋,在凡人来看,那就是诅咒。】【真是有意思极了。】
【而你,显然就是教廷的弃子。】
【让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刚二十左右?你是不是已经有了血脉的延续?】【教廷的最佳打手不需要两个,毕竟谁也说不清,你们在什么时候就会被血脉中的力量影响,堕落成魔。】【哦,用我们的话来说,那是血脉觉醒。】
【觉醒的打手不好控制啊,呵呵。】
恶魔君主似乎有点兴奋,一边用鲜红的眼眸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一边饶有兴致的说道。
原本犹如死尸一般的贝尔门特猛然间动了,他的手死死的抓/住恶魔君主的手,争取到喘口气的机会,盯着恶魔君主那让凡人看上一眼就会发疯的血色眼珠,挣扎着说道:【你说什么!!我的孩子?!】直截了当的松了手,贝尔门特犹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拍了拍手掌,恶魔君主萨尔克低头看着脚下的凡人,【对啊,就是这样,其米迦尔家族的血脉永生永世都受到教廷的控制,这就是现实。】【而你,有着恶魔血统的人类,你死了也上不了天堂!】冷冰冰的话,终于打碎了贝尔门特所有的希望,他张口发出一声惨号,犹如野兽的悲鸣,听着让人发毛,却也忍不住有所触动。
【不过——】恶魔君主话锋一转。
【我觉得你还是能有点用处的。】
此话还没落音,萨尔克的形态就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此时就和外面那些赤红的恶魔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身后六对肉翅,让人触目惊心,那一对弯曲的犄角正中,燃烧着一团嫣红的、犹如皇冠的火焰。
脚下瞬间浮现一圈又一圈的负面光环,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
黑色城堡外面那些嘈杂的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去。
整个血狱一下就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火山也变得极为温顺,岩浆不再迸发,而是缓缓的从火山口流出。
而类似火山的血山与血河,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一切仿佛静止。
黑色城堡的顶端一道红色的光柱冲天而起。
同时能看见恶魔君主的虚影充斥了整个血色天地。
那些赤红恶魔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威压,全部都面朝黑色城堡的方向匍匐跪下。
而其他种类恶魔,也都更为严重,瑟瑟发抖,干脆就躺到了地上。
【你恨吗?】浩大的声音响起,响彻天地,却听不出是男是女,更像是无数人同时在说话。
贝尔门特已经奄奄一息,但他的精神却从所未有的旺/盛!
如果说只是自己被教廷利用,他不会去恨,他的生长环境注定了他,为神而死。
因为,他是战士,他是剑圣!
可是,如果这一切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孩子……
【告诉我,恶魔的君王!】
【如果我死了,那孩子会怎么样?孩子的母亲又会如何?】心在颤抖,信仰已经崩塌,但怨恨却还未滋生。
只因他还没得到真/相!
恶魔君主巨大的肉翅煽动了一下,一个黑色的镜子缓缓的在贝尔门特的面前浮现。
【这是……命运之镜的虚影?】
穿过镜面,贝尔门特看见了另一方有些模糊却又肯定的画面。
大主教上了马车,离开了白色城堡,向着遥远的东方前进,那里是神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