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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烈震到高空的蓝色身影悠然飘落,右手紧握的长刀无边依然萦绕黯淡火焰,刀身赤红如血,身上蓝色长袍骇然被虚无道长裂风剑斩落数十碎布,还好未伤及肌肤,不过满头飘逸金发已然被斩落无数,凉风拂过,密密麻麻的金色发丝顿时漫天飞舞!
两人互相默默凝望,良久,赵烈眼中射出钦佩尊敬目光,手中长刀无边弹到空中,悄然散去妖艳火焰,刀身迅速恢复黝黑,不停翻滚着落入身后刀鞘,脸上蓦然绽放如鲜花盛放,阳光破开乌云的笑意,登时驱走风中令人心寒的萧杀愁绪。
虚无道长脸色变幻莫测,目光闪烁,灰色身子仿佛如千年冰雕一动不动。赵烈轻松笑道:“刚才一战,前辈剑法威猛霸道,在下败得心服口服,素闻前辈精通茶道,你我何不平心静气品茶叙道。”
虚无道长心绪起伏,刚才一战不过略占上风而已,不过赵烈展现出的宽阔心X和谦逊态度让他颇为欣赏,公鸭嗓子蓦然响起道:“哈哈,你可有胆独自随我到无极殿中品茶叙道?不过若想要进入武当,你必须解下身后长刀!”
赵烈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笑道:“在下求之不得!”轻轻反手解下绑在后背的两把神奇长刀,随手扔给身后的张旺财,含笑赤手空拳从近百名武当弟子明晃晃的长剑下悠然走过,那些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客忍不住把心悬了起来。
虚无道长没想到赵烈居然真的解下威震江湖的神奇长刀,蓝色身影负手顺着绵延数百丈的森严道观悠然漫步,如同漫步在江南美丽水乡!虚无道长眼中终于露出钦佩目光,闪电般把手中裂风剑插入剑鞘,赵烈胆识果然天下无人能及!
黄昏的道观透出阴冷肃穆,落日照耀下的竹林郁郁葱葱,轻柔在微风中摇曳,婀娜多姿。巍峨建筑巧妙把山涧清澈见底的溪水引到庭院中,倒映着金色落日,总算在肃穆中透出活力,道观中的花园种满奇花异树、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小园内植物的布置亦非常有心思,以松柏等耐寒的长青树为主调,再配以落叶树和四季花卉,房屋基本上满目皆是黑白两色。
虽然已是黄昏,但天气格外好,盛夏已将世间娇颜描抹,清新宛丽中带一丝忧郁,衬托着沉重肃穆的道观和袅袅青烟,赵烈心头涌上无尽落寞,蓝色身影孤寂漫步在连绵不绝的道观中,似乎根本没有看到游走其中戒备森严的武当弟子,也没有留意身后的虚无道长。
无极殿周围朱栏环绕,瓦用黑色琉璃,飞檐二层,斗拱双重,亭内细雕藻井,四根圆石柱中缀祥云,上面彩绘金色盘龙,殿前台分九阶,重檐九脊,檐下数十根莲花宝座巨型石柱屹然挺立,浅雕团龙翔云,斗拱交错,灰暗神圣,巍峨壮丽。
赵烈和虚无道长独自盘腿坐在空旷的无极殿中,外面空地上数十名武当弟子仗剑而立。天色恍惚间暗淡下来,殿前花海如流云,赵烈虽然身处危机四伏的武当,心头蓦然感到无尽疲惫孤独,并没有想到铁血江湖和武林霸业,而是静静凝视花海怒放的娇柔。
花朵似少女玉立亭亭,极尽青春妩媚,娇中带羞,俏里含怯,却更似美艳少妇,无尽风韵里略带恍惚哀愁,风骤起,白里透红,红里镶白的花瓣便满眼缤纷,如雨而飘,如烟而飞,如雾而绕,娇滴滴,缠绵绵,幽怨怨,这空前绝后的凄美令赵烈无端地想起依花落泪的萧碧痕,她曾经大肆杀戮武林中人,自然也屠杀了不少武当弟子。
夜色带来丝丝雨滴,虚无道长性格暴烈,牛泡眼,翻天鼻,大厚唇,相貌丑陋无比,可是自小痴迷茶道,瘦小委琐的身子此刻却是散发出仙风道骨之气,凝神泡茶,身上竟然再无丝毫火暴脾气的的踪迹,眼中宁静如水,只有眼前清香淡雅的茶水,再无世间其他俗物。所用茶具乃是绝好的紫砂陶瓷,光亮如云,壶身和茶杯没有丁点瑕疵,浑然天成,暗淡光芒中隐约散发白色光芒,乃是世间罕见夜光紫砂壶!
大殿中弥漫着醉人茶香,赵烈依然未发一言,默默盘腿静坐。虚无道长心中奇怪之色越发困惑,面前满脸忧郁的蓝袍人似乎看破世间红尘,他是威震天下的黑道高手吗?真是皇帝御封的武林战神吗?长时间寂静后,虚无道长忍不住轻声对赵烈道:“赵公子的火焰长刀威力极大,刀法诡异,气势逼人,今日一战很是痛快!听说你文武双全,应该对茶道很有研究。”
赵烈闭目聆听屋外雨声道:“喝茶宜于雨天,大殿有檐,可听着雨扑簌扑簌地敲在瓦上,像清凉地落在额头上一般,雨水在瓦槽里汇流而下,成为透明水柱击在院里石板上,声声入耳。茶香伴随雨打芭蕉的声音,早也潇潇,晚也潇潇,不过倍添愁绪,其实只是移情而已。以愁眼看世界,则天地日月无一不愁,怨不得芭蕉,若是捧一盅茶,恬淡地听,雨打芭蕉的声音,胜得丝竹,清入肌骨。”
虚无道长轻轻把手中茶杯放下凝神细听,眼中惊疑之色越发浓重。
“雨天气温低,茶易冷却,而冷茶又伤胃,所以旁边还是要有温茶的小炉才好,这和温酒却不同,酒越温,醺香便越是四溢,但茶较脆弱,长久地煮,会变色变味,所以用烛火来温最好,可以放在窗台上,一烛如豆,雨声中一颤一颤。大殿悠悠焚香,迷蒙雨气与茶气萦绕在一起,已经好闻得很了。香是何味?烟是何色?穿窗之白是何影?指下之余是何音?恬然乐之悠然忘之者是何趣?不可思量处是何境?” 赵烈继续闭目沉声道,话语中的禅机茶道却是虚无道长首次听闻。
虚无道长脸上露出惊喜神色道:“茶之道深似海,平淡清茶适合幽窗棋罢,月夜焚香,古桐三弄,适合往禅院读经时,僧人道人奉上,边饮边谈,偷得浮生半日闲,适合午醉醒来无一事,孤榻对雨中之山,独自品茗茶树开得愈加饱满盎然,青翠叶子上有了浅浅的光泽,茶叶的嫩绿色显得格外鲜艳靓丽,将整座山峰都映照得熠熠发光,心静自然凉,此乃茶之真道也。”
赵烈脸上露出浅浅笑容,并没有道出具体茶具和砌茶的心得,而是缓缓说茶道意境,“最苦的茶,性也不烈,只让人感到深沉的余味,在舌上萦回,周围弯曲纤细的花瓣变得轻盈,渺渺微风雨滴宛如急雨飞沙,声喧耳鼓,似乎近在身旁,可实际上至少也在几十米开外。待到飞鸟骤然拍着翅子掠过,喧嚣虫噪便像听从着统一指挥,立刻一齐哑了下来,遥远丛林深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拉着长笛似的野雉叫声,则不会对于虫鸣产生任何影响,此乃静之极致,茶之真谛。”
虚无道长微笑道:“赵公子果然绝非凡人,看来对于茶道颇有研究,今日和公子品茶获益非浅,公子此行是否为了翻云龙陈小桥?翻云龙前几日重伤我门下弟子,所以把他擒上山来,打算让陈小桥在武当面壁思过。”
赵烈细细品位手中清茶道:“前辈可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陈小桥,青云九龙并非无恶不作的江湖败类,他们也算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虚无道长叹息道:“白日激战非常过瘾,我甚为欣赏公子身上那种勇往直前的霸气,正因为青云九龙也还算是汉子,否则早就挥剑斩杀此人,可惜翻云龙陈小桥已经交给掌门师兄处置,因为陈小桥所伤之人乃是掌门师兄故友之子。而且掌门师兄恼怒魔女萧碧痕曾经杀死不少武当弟子,嘿嘿,江湖人人知道你和萧碧痕的关系,此事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把你带到掌门师兄修炼武功的真武大殿,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赵烈静静凝视手中清澈茶水,里面清晰映出了心中萧碧痕的俏丽影子。
真武大殿不像无极殿那样高大辉煌,墙体全部是色彩暗淡的黑灰色,古老大殿四周的古铜窗台屋檐雕刻极其精细,历经数百年风雨后依然散发逞亮光芒,四面皆是宽达数十丈平整的空地,宽阔的院子中间竟然没有阁楼亭子,地面光滑如玉的华丽玉石地板显示出真武大殿的崇高地位,光滑洁白的玉石地面间巧妙点缀了奇花异草,绚烂七彩花朵衬托暗淡精致,古老威严的真武大殿,越发显得诡异神圣。
虚无道长不愧为昔日武林七大高手,招式老辣霸道,功力远在赵烈之上,“我不过凭借手中神奇长刀和顽强斗志苦苦支撑百招,茫茫江湖高手如云,若真要这样搏杀下去,根本不是尽头!”赵烈目光闪烁,默默思索。
数名衣着简朴的苍老道人默默在月色下缓慢扫地,手中沉重扫帚似乎想把他们生命中曾经绚烂的记忆无情清扫。赵烈停下脚步,眼中蓦然射出惊异目光,心中无限感慨,因为这些扫地老道的功力居然并不在虚无道长之下,武当派果然藏龙卧虎,绝非江湖普通门派可比。
赵烈心中一声叹息,沿着名贵玉石路面缓缓漫步花海中,探手轻轻扣动真武大殿大门的光滑铜环,空中除了铜环敲打声外毫无声息,于是含笑伸手在“咯吱”声中推开了沉重铜门,殿中威武雄壮的高大青铜神像并没有让他感到震撼,一股浓浓酒香扑面而来,蓝色身影傻傻愣住,根本想不到在真武大殿能够闻到如此醇厚的美酒香味!
夜深人静,糊着纸的窗户下面点着一盏昏暗油灯,青荧灯光照亮了摊开的书卷,桌子上随意摆放着数只远古的青铜酒杯和古老陶瓷酒壶,一个修长黄色身影随意读着枯涩经书,他的头发整洁地盘在头上,一根古朴簪子横插在上面,简洁清爽,脸庞清秀,神态淡然如水,皮肤光滑如玉,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身材修长,浑身散发出一种动人的奇异魔力。
耀眼华贵的黄色道袍显示了此人正是武当掌门无为道长,乃是虚无道长的师兄,身上宽大道袍也无法掩饰他的健美体形,仅仅从面容上根本无法分辨年纪,明明二十多岁的模样却偏偏给人苍老的感觉。
赵烈轻声道:“黑虎帮主赵烈拜见掌门。”
无为道长没有抬头,依然静静凝视手中书卷道:“赵帮主果然洒脱不羁,胆识超人!很早就听说了你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面,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坐下陪我喝酒,品茶则唇齿留香,饮酒则豪情满怀。”
赵烈含笑悠然坐下,蓦然感觉得到无为道长身边总有一股淡而又淡,好像看不清楚,但是却明明白白的云气绕身,隐隐仙气飘然而出,身虚形虚魂亦虚,神聚气聚体即聚。,江湖传闻无为道长性格怪诞不羁,并不喜欢在江湖中露面,不过其虚云神功据说已达“平地生烟云,影实形反虚”的极境。
无为道长轻轻放下手中苦涩经书,抬头凝视赵烈,并没有只言片语,右手轻轻放在桌子上,手上肤色嫩白,手指修长清秀,若单独看去该似是一双精于弄琴操筝的手,无法联想到握剑之手!修长手指忽然轻轻敲打桌面的青铜酒杯。
寂静宽大的真武大殿顿时出现短暂空白,如同洁白宣纸开头的几行空格,如同沉重大幕拉开之际的叹息,如同月明之夜临照平湖画窗的一瞬,静静的,静静的,静得让赵烈心都忘记了跳动。
几声叮咚声蓦然仿佛从遥远天际传来,随之出现了神秘悠扬的声音,像轻风拂过每一片竹叶,像舒展轻纱,象呜咽泉流般轻灵。赵烈忍不住闭上双眼,心眼灵缓缓敞开,敲打声的节奏忽而渐渐加快,越来越快,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似疾雨敲打着荷叶,又如万马奔腾,更似刀光剑影弥漫在风中!
神意飞驰中,赵烈心中极为隐晦的意念角落中,突地窜起一股强大无比,凶厉绝伦的震荡波,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排山倒海的劲势,朝他的心灵感应源头轰然冲击而来!恍惚中,无为道长劈劈啪啪的真气振动声,衣袂带风声,响成一片,黄色法师袍袖飘展飞身而起,半空中双手带起阵阵透明涟漪,以极快的速度振出暗含红芒的真气,一左一右地蓬然放出,竟然带着嗤嗤的气爆声,如鱼网般严严实实兜住了蓝色暗影!
急速袭来的厉念波动宛如山崩海裂当头压来!赵烈眼前似乎出现了无为道长飘渺如云的虚幻身影,锋利长剑刹那间弥漫到身边任何细小的空间,从未有过的巨大压力铺天盖地而来。
赵烈身影迷雾般跃到空中,傲然拔刀迎战。长刀无边的火红刀芒夹杂绚丽火焰显得璀璨多彩,刹那间换作长刀冰心的冰冷刀芒映着漫天雪花凄美无伦,场景完全脱离现实,虚幻而妖艳恐怖!两人闭目静坐,身子坚如磐石,竟然在意念中展开对决,此刻大殿外面的绵绵细雨忽然变成暴雨倾斜而下!
急促叮咚敲打声快到云端,几近令人窒息,声音又猛地一转,渐渐慢下来,一阵优美的行板之后,乐曲便如画卷般徐徐展开,世间默然百花绽放,彩虹贯日。赵烈咬牙睁开双眼,浑身已经冷汗淋漓,若非置身意念中搏杀,否则已是浑身伤痕累累,虽然静坐在寂静真武大殿中,X口却在剧烈喘息,屋外突如其来的暴雨奇妙地瞬间随之化为绵绵细雨。
无为道长虽然外貌年轻洒脱,实际已经五十多岁,神态宁静道:“难怪虚无师弟会把你带来,武功果然有独到之处,心智坚定似铁。哎,江湖花开花谢,武林潮起潮落,天地自有英雄笑摘花,你短短数年能有此成就绝非偶然!” 说完后伸手饮下杯中美酒。
赵烈虽然早预料到无为道长高深精湛的武功,但没有料到外貌竟然如此年轻秀美,更没有想到堂堂武当掌门竟然如此嗜好饮酒,而且好像还是酒鬼级别。
无为道长独自因酒冷冷道:“待到月光真能若水时,人品自高也,古今来多少美人,问世间瘦燕肥环,几个红颜成薄幸?自古英雄慧剑断情丝,半江明月把酒歌,无为无欲自逍遥。”
赵烈心思敏锐,自然明白此话含义,咬牙压下纷乱心跳沉声道:“无为并非无所作为,若心中真无欲何必无为?人若无情就真能逍遥吗?若狠心挥刀斩断情丝,任凭世间可怜女子漂泊江湖,还是英雄吗?”
无为道长似乎触及了内心深处的伤痛,眼神飘离,时而宁静如水,时而冰冷如剑,良久不语,静静凝视杯中美酒轻声道:“听说你乃酒中豪杰,今夜便可以在武当尝遍天下美酒!珍珠般闪亮的白酒,鹅雏般嫩黄的黄酒,竹叶般青绿的绿酒,玛瑙般血红的葡萄酒,哈哈,人生如此岂不快哉!”秀亮脸庞有种超乎世俗的湛然神光,绝非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而是教人看得舒服自然。
赵烈忍不住喉咙抽动,灿烂笑道:“喝酒宜于雪天。可惜江南未见大雪,不然便可到孤山踏雪寻梅,赏花酣酒,酒浮园梅片三盏,飘然在断桥,但见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舟一芥,两三好友乘舟到亭上,铺毡对坐,小小烧酒炉正沸,喜遇同道中人,拉与同饮,如此雅事,我辈欲仿而不可得。”
无为道长眼睛发亮道:“冬日雪气袭人,酒意温肠暖肺更贴心,酒也无须如何上好的酒,下酒菜那更是多余,万籁俱寂,纷纷扬扬的雪,孤光郎照的湖面,遗世独立的湖心亭还不足以佐酒吗?自斟自饮,肝胆皆冰雪,梅花入夜影,萧疏顿令月瘦!”
赵烈深深叹息道:“前辈真乃酒中高人!可惜你我何时才能在飘摇飞雪中痛快饮酒?”
无为道长含笑道:“雨中饮酒愁更愁,特别是蒙蒙细雨更是让人牵肠挂肚,所以酒喝得微醺即可,因为冰凉雨夜不比十里荷花的季节,可以酣醉后悠游湖上,任小舟自己飘着,为免寒气刺骨,还是围炉夜话罢。”
赵烈昂首兴奋道:“古时征战,侠士上马前,必须饮尽盛在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葡萄酒一旦盛入夜光杯,便殷殷如血,浑不见女儿之态,酒入腹中,豪气顿生。若此行一去不复返,便马革裹尸还,若凯旋,也当聚会饮酒,千斗不辞,喜极而泣的英雄泪中口到杯干。哈哈,晚辈喝酒可是图个痛快,不醉不归,不管是鹅毛大雪飘飞的寒冬,或者是大雨滂沱的深夜,谈话无拘无碍,饮酒也无度,再无推搪犹疑,酒醉自顾投床酣睡,那样才爽快。”
无为道长蓦然大笑起来,不再说话,飘然拎来十几坛各色美酒,痛快开怀畅饮。两人谈天说地,惆怅间竟然喝光了十几坛美酒,庄严肃穆的真武大殿中弥漫着醉人酒香,肃穆威严的神像似乎也被酒香熏醉了,朦胧眼神似乎也比往日温柔了许多。
无为道长脸色泛红,忽然悠悠道:“烈酒不适合携美女同饮,太醉了,便会欣赏不到她那时候盈盈的醉态,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少女眼波中流动的光彩比酒更醉人!”他仿佛回到了曾经轻狂风流的青年时代,当年为了红颜知己而伤心欲绝,心灰意冷,于是怒断情心,愤然上山做了道人,黯然取法号“无为”!
赵烈显然没料到无为道长会说出如此伤感话语,半醉含糊道:“其实道长却也可以假装醉了,惹她心疼,教她怜惜,令她以微凉的手覆住你的额,呵气如兰的唇,轻轻地吐出关怀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