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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徐凡一直呆在客栈里,顶多就是在客栈四周逛逛,不是他不想出去,实则是在路上颠簸了半个多月,太累了想休息几天罢了。
现在也休息够了,就准备自己出去逛逛了。因为第一次来皇城,对皇城也不熟,就先下楼问客栈的老板有没有哪里有房子卖,结果客栈老板也不知道,所以他只能一条街一条街逛了。
但是一连逛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谁家要卖房子的。也是,住在皇城的很多都是有些背景的,除了逼不得已,谁会卖房子啊。于是徐凡打起了店铺的主意,没有住房卖,买个店铺也好啊,很多店铺后面都是店家自己住的房子,就算没有房子,买个店铺再改改,改成住房不就行了。
可是很快徐凡买店铺的念头也打消了,原因无他,皇城是一个国家最繁华的城市,每家店铺的生意都很好,谁会舍得卖啊,出租的倒不少,可他不想祖想买啊。
不死心的徐凡还特地跑去问自己不想租想买可不可以,可都被拒绝了。
有些丧气的徐凡开始随便乱逛了起来,不知不觉来到了一条花街。天色还早,人不是很多,徐凡对古代的花街妓院还是挺有好奇心的,所以也就逛了起来。
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徐凡突然发现了一个倒闭的妓院,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家妓院是倒闭的。别的妓院都是光鲜亮丽的,无论是门匾还是裝璜都特别好,特别有让人春宵一度的欲望,就算是白天,还是有人去光顾,而这家呢,门口破旧不说,透过开着的门望进去,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坐那儿。
徐凡准备进去碰碰运气问下他们是不是准备卖房。
“请问……”
“这里已经关门了,去隔壁吧。”小梅无精打采的说道。
小梅是这家群芳院一个打杂的,因为老板得罪了皇城的某个权贵,那个权贵势力很大,明里暗里给群芳院找了不少麻烦,现在别说客人了,连个苍蝇都避之唯恐不及,院里很多当红的花魁小倌都被别的院馆挖过去了,现在院里只剩下些不红又没地方去的妓女小倌。
刚开始还勉强能维持群芳院的生计,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已经没人来光顾了,院内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的了,老板也好久没露面了,自己要不是被老板逼着留在这里看家自己也早就走了。真不知道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所以连带徐凡来问话都爱搭不理的。
“不是,我不是来……那个的,就是问下你们这个院子卖吗?”
“卖?你想买?”小梅一听说有人要买这个院子顿时有了兴致,只要这个院子被人买了,自己也不用一天到晚看在这儿了。本来埋在胳膊下的脑袋也抬了起来,顿时被徐凡的面容惊到了,小梅不由想到,眼前这个人就算放到城里最好的小倌馆里也是台柱级别的。
要是被徐凡知道小梅的想法,还不知道要闹哪样呢。可惜,徐凡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小梅心里的想法。
第21章 买房
看到那个本来不搭理自己的人发呆的表情,徐凡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我想买这院子,你们卖吗?”
“卖卖卖,不过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我们老板今天不在。”
“哦,那你们老板什么时候在啊。”
“要不您晚上再来吧,我去找找我们老板。”
“那行吧,我晚上再来。”
房子终于有着落了,徐凡的心也明朗了起来,哼着小调就回客栈去了。
刚又转了一圈的林奇没有发现合适的房子就先回客栈了,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徐凡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是自己脸上长花儿呢吗。
“嘻嘻,我找到房子了。”
“找到了?在哪里?”林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离这里不远,就隔了三条街。”
果然,林奇抚额,他并不是没有找到要卖的房子,只是不是太远就是不合适,离这里三条街,那不就是……只是那里自己也去过,知道有家倒闭的妓院要卖,但是觉得那里太乱不合适就没有和徐凡提过。没想到徐凡趁他出门自己跑去了。
“房子已经买了吗?”
“没有,那里的伙计说老板不在,让我晚上再去。”
晚上?那岂不是更乱,林奇觉得自己有些头大了。要是皇上知道他带徐凡买了妓院的屋子不知道会不会一剑砍了自己。
“凡弟,你怎么想在那儿买房子啊?”
“林奇哥,你一定觉得我买妓院的房子纯粹是在胡闹对不对?”
林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买那儿的房子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看到林奇狐疑的神色,徐凡想自己一定要说服林奇,不然他一定会百般阻挠的,如果时不时给他皇帝老爹打小报告,不小心被傅振荣知道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是这样的,父皇和叔叔不是在和邪教做抗争嘛,虽然我在武力上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在情报方面帮忙啊。”
“情报?你是说?”
“对,我准备买下这家妓院开个全皇城最好的妓院,从而搜集情报帮助父皇。”
虽然徐凡说的很有道理,方法也有可行性,不过总觉得徐凡最主要的目的并不在此,只是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也就默认了。
看到林奇的样子,徐凡知道他这是默认了,顿时心情大好,妓院耶,只有在电视里看过的古代妓院耶,想想就兴奋。其实林奇的感觉是对的,徐凡就是好奇才会想到买妓院的,至于那理由,虽然前世他宅,但是寒暑假全家都会看看古装肥皂剧,自己偶尔也会逼着看几集,理由就是照搬电视剧的。
其实就算得不到林奇同意,徐凡一定要买林奇也不会反对,毕竟虽然表面是兄弟,实际只是皇子与护卫的关系,主子的决定,属下也没有资格反对。只是徐凡知道若是得到林奇的同意,以后有什么事情他会尽心尽力的给自己办好,才会尽量说服林奇。
“那我们晚上再去?”
“是。”
“你说一般那儿要多少银子啊,虽然父皇给了我一笔不小的银子,不过那是一个大院子耶,我还特地看了眼,后院挺大的,而且地段也挺好的,再加上买好后还要装修啊招人啊,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开销,万一我们带的钱不够怎么办?”
“……”
“对了,你说我招些什么人好呢,厨师、伙计、打杂的,对了还要招些会歌舞表演的,你说定些什么标准呢,标准低了看不上,标准太高就怕没人来……巴拉巴拉”
“……”
就这样在徐凡的絮絮叨叨下,终于等到了晚上。天一暗徐凡就拉着林奇来到了之前的那家妓院。
“有人吗?”
小梅一看是今天白天来的那位漂亮公子,就知道他是来找老板买房的,连忙道:“公子您先坐,老板在后院,我去叫他。”说完便往后院方向跑去了。
闻言,徐凡和林奇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等那老板。
等了片刻,便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从后院走来,脸色并不是很好,摇摇欲坠的身体一看就是常年混迹被酒色掏空了,难怪生意会做不下去。
“是这位小公子要买这个院子吗?”
“正是。”公子就公子,小什么小!
“你好,我是群芳院的老板,免贵姓赵,两位请随我到里院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个院子。”
“原来是赵老板,在下徐凡,这是我哥林奇。”
客套了几句后徐凡就跟着那个赵老板看房子去了。房子不错,除了两层楼的外院外,里院是三幢独立小楼,和外院成矩形形状(大家可以想象成是两层样的大四合院)。中间一块地被划分为几个区域中了些花草,不过除了几株树外,大多已经枯死了,显然长时间不曾有人打理了。院内的装修虽然有些破旧,但仍可以想象出以前这个群芳院是何等的纸醉金迷。
路过几个房间时偶尔可以看到几个妓女或小倌模样的人出入,看向他们的眼神或默然或无助,没有生气。
“赵老板,这些人是……”
“唉,自从院内生意不景气后,大部分人都谋别的生路了,这些个要么年纪大了,要么没姿色,要么没才艺,无处可去,就仍留在这儿了。”
“哦。”徐凡眼珠滴溜溜一转,貌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由于徐凡要求逛遍整个院子,美其名曰要对院子由充分的了解,才能知道它正真的价值再决定是不是要将其买下,所以等逛完整个院子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了。
“徐小公子,你看这院子看也看了,逛也逛了,您觉得这儿怎么样?”赵老板第一眼看见徐凡就知道一定是那家有钱人的公子哥,至于那林奇,根本不是什么哥哥,一定是保镖护卫,所以一开始就直接和徐凡谈,看其年龄只有十几岁,应该很好搞定。他已经准备好了,因为得罪了皇城的权贵,在皇城他是呆不下去了,等房子卖掉后直接拿着钱回老家。
显然徐凡并不知道他被那找老板当冤大头了。
“房子不错,地段也还可以,就是不知道赵老板开多少价了。”
“这样,我看小公子是诚心想买,我又急于出手,当年我买下这个院子再加上后来的装修布置一共花了一千二百两,现在就收你个整数一千百两好了。”说完还一脸你赚到了的表情让徐凡一阵无语,暗道奸商,且不说当年是不是真花了一千二百两,就那么多年了,东西很多都旧了,再看这院子现在的样子恐怕八百两都没人要。
“可是我听说这里好像不太平,就怕我买下后还没等开张就被人找了麻烦,到时候做不成生意又赔了钱该怎么办,买下这院子我可是要担不少风险啊。而且你这东西好是好可都旧了,买下后免不了要换新的,这样又是一笔开销。我看最多五百两。”
“小公子,这砍价也不是这样砍的啊,我看刚才你对院子里那些个人有兴趣,正好他们的卖身契都在我这儿,我把他们的卖身契给你,一共九百两,不能再低了。”
“赵老板刚才还不是说他们年纪又大,又没姿色又没才艺,你给我也没多大用处,六百两最多了。”
……
两人一来二去唇枪舌战了好一会儿,最后折中以七百五十两成交。其间看的林奇是目瞪口呆,他都不知道徐凡砍价这么厉害。其实徐凡也只是知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道理,他记得前世老妈教他买东西要拦腰砍,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谈好价钱,徐凡付了钱后赵老板就把房契、地契还有卖身契都留给了徐凡。
正处在兴头上的徐凡立马就把院子里的人都集合了起来,看到屋子里足有三十余人,再数了数手上的卖身契,数量不对啊。
“大家好,我姓徐,以后你们可以叫我徐老板,这位是林老板。因为就在刚才我已经将这群芳院买了下来,而我手里的,正是你们当中某些人的卖身契。下面我喊道名字的站到我左手边,没喊到名字的站我右手边。”
“玉兰、牡丹、水仙……”越念到后面徐凡就越是汗颜,这名字取的,而且他还看到有几个男的在念到名字时来到了他左边,男的起这些个名字真的大丈夫?难怪叫群芳院了,都是取花的名字啊。
全部念完后徐凡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人数,一半一半吧,而且对比非常强烈,左边的都是年轻美丽,右边的则是些长相一般的和些大老粗肌肉男。
“这里以前谁是管事儿的。”
“我我我,我以前是这里的老鸨,他们都归我管。”说话的是一个脸上涂了好几层胭脂的女人。
徐凡看到她是从右边那些人里出来的。
“我对他们不熟悉,你给我介绍下。”
那女人听到能在新老板前露脸,想到伺候好新老板以后还怕没好日子过吗,就连忙堆出笑脸指着两边的人一一作了介绍。
“这是牡丹,这是水仙,这是紫藤、丁香、碗莲、百合、连翘,她们是群芳院梅苑的姑娘,这是玉兰,这是雪松,这是风信还有红桑、文竹、银叶,他们是群芳院兰苑的公子。玉兰还是兰苑的头牌呢,想当初有多少个富家子弟为了和他一度春宵而出价千金呢。”显然这是在告诉徐凡玉兰是棵摇钱树了,同时也是在为自己谋利。徐凡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来由的他觉得这个老鸨势利又讨厌。
徐凡望向了那个叫玉兰的人,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却只看到他低垂着眼帘,脸上并没有任何恼怒的神色。再看了看其相貌,确实很出众,但也没有到一掷千金的程度吧。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以后还有时间。
介绍完左边,老鸨又开始介绍右边了。右边这些人基本都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什么厨师啊,负责打杂的啊,甚至还有几个是护卫样子的人(就是那些肌肉男)。
第22章 装修
大致了解了情况后,徐凡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买下了这儿,但是我并不准备开妓院。”
听到这里很多人不安了起来,尤其是那老鸨,屋子里开始出现了嘈杂声。不安的大部分是他左手边的那些人,除了那个叫玉兰的仍一脸淡然,就好像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样。徐凡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那老鸨的不安和玉兰的淡然。
“大家静一静,我并不是一个不留后路的人,你们这里谁有更好的出路的我不会强留,以前如果有拖欠工钱的走之前我也会一并补上,你们在这里这么多年藏了辛苦钱的走前也可以一起带走我绝不过问。”果然在听到自己这句话时那老鸨眼睛一亮,徐凡像早就猜到一样撇了眼那老鸨便继续往下说:“已经卖身了人也可以离开,当然我也不能白白就让你们走喽,之前的藏得辛苦钱需要留下。好了,今天就先这样,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要走的明天早上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当晚,徐凡并没有直接住在群芳院里,而是和林奇回了客栈,林奇跟在徐凡后面一路无语。
走了一会儿后徐凡开口道:“林奇哥,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不用藏在心里。”
“我只是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看的出你是有意要放一些人走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让他们把辛苦钱也带走这种话了,但是我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那些妓女小倌们,不是说不开妓馆了吗,留他们做什么。”
“我是不准备开妓院啊,可没说用不到他们啊。”
“??”
“我准备开间剧院,让他们上台唱唱歌,跳跳舞,奏奏乐,表演表演才艺。他们中应该有很多人擅长这些东西,要是都走了,我上哪儿找这些人去。”
“原来你是要开乐坊啊,只是乐坊开在这种地方,有人会来吗。”
“我也是临时想到的主意,开妓院实在是有些那个啥,我看他们也挺可怜的,就想啊我可以开个剧院什么的,这样既不影响我的目的,他们又不用卖身,不是一举两得。”
“那放走的那些人是?”
“我不想留见钱眼开,心术不正之人,这里的人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心性难免受到影响,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说话间便到了客栈,徐凡打发走了林奇,自己在房间里琢磨开店的事了。
皇宫内,皇帝书房里,林奇跪在地上向皇帝报告今天的情况。书房内除了皇帝外还有一个青衫男子,男子在听到徐凡买下了一家妓院时顿时怒道:“什么?小凡要开妓院?”
“回傅将军,听大皇子的意思并不是要开妓院,而是准备开一家叫剧院的东西。”
“剧院?那是什么?”
“听大皇子的描述,类似是乐坊。”
“那也不行,且不说那剧院是什么,单是开在花街这一点我就不能接受。”
“振荣,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体。刚才小七不是说了嘛,小凡这么做也是想要帮忙嘛。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好意不是。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要做的是支持他,而不是处处限制。”
“可是,那是花街,万一小凡被带坏了怎么办。”
“小凡是你带大的,我相信他不会被污染的。况且不是还有小七嘛。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我派几个影卫暗中保护。”
“那到不用,你说的对,我应该相信小凡。”
见状徐昶拍了拍傅振荣的肩膀,顺势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而刚才还跪在地上的林奇已经不见踪影了。
徐凡构思了一夜,什么店名、店内布置、招聘人员、经营理念等等。
第二天一早,徐凡就起了,退了房就和林奇去了群芳院。
可能来的有点早,很多人都没起,徐凡也不急,先去里院给自己和林奇找了两间房间。放下随身行李后就去了厨房。早饭还没吃呢,他准备先去做些吃的。
吃完饭后陆陆续续有人起了,好些个身后还背着行李,看到徐凡后有些不好意思,徐凡也不为难他们。
“收拾好都走吧,这里是二两银子,就当是遣散费了。”
那人显然没料到徐凡真这么好说话,不但放他走还给自己银子。接过后道了声谢就走了。
后面那些人看到徐凡出手这么大方,也就都大着胆子上前了。
走的大部分都是打长工的,还有两个梅苑的姑娘,徐凡也很客气的放他们走了,不仅把卖身契还给了他们,还每人给了二十两。毕竟也要给人留个活路不是。
当然,走的人中还有那个老鸨,她走前还时不时的回头,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留恋这里不舍得走,而是盼着徐凡的二两银子。看她的样子,徐凡直接无视了,一看她那包裹就知道里面有不少东西。老鸨见讨不了好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