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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过几次后,贺灵渡便隐忍不发,好生地待在了竹苑,蓄势待发。
作者有话要说:
乔生:还是喜欢软软的灵儿啊╮(╯▽╰)╭
贺老大:已经没了╭(╯^╰)╮
☆、 渡桥,渡乔,生而灵(二)
被抓过几次后,贺灵渡便隐忍不发,好生地待在了竹苑,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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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也是赶了巧,贺灵渡正在房里练招,房门就被推开了,只听见有人说道:“诶呦,我的好玉儿,好好地躲在房里作甚?”那声音听着温润,竟不似平日里那些嫖客,抬眼一看,便看见一个穿着月白袍子的清瘦身影,手指微曲捏着折扇,带着温软的笑意,一刹那地撞进了贺灵渡的心里。
乔生本是来找玉儿的,想着许久未见也有些想念,谁知因着许久未来,连门都走错了,入门瞧见那素雅的装饰他就觉着不对劲了,再看见房内那个只穿了白色中衣的孩子他就明白过来了。只是明白过来了却移不动脚步了——那孩子太美了,他背光而站,原先微微低着头,细碎的刘海盖下来,刚巧遮住了精巧的眉目。待他抬眼看他时,乔生只见那孩子凛冽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是抿着的唇,带着一丝冷漠疏离,因着只穿了一件中衣显得消瘦无比,身量虽还不高,比例却是极为匀称的。
玉儿乃是贺灵渡的“邻居”,就住在对门,此时听见自己许久未见的恩客的声音不免出门来瞧。
见人在对门那小子门口怔住了,不免嗔道:“见了个新人便失了魂儿似的,可叫我怎么活哟!”
乔生回过神来,自觉自己惊着了美人儿,忙道一句“抱歉”,替他轻轻地掩了门,便去了玉儿身边和人打趣儿。
“这话可真是委屈我了。”乔生好生牵着玉儿进了房。
“玉儿都还没叫委屈呢!”黏软的话对玉儿来讲倒是信手拈来。
……
听见那俩人打趣着进了房,贺灵渡才收了神,本想继续练武,一摆招式却没半分力气,一甩手便躺在了榻上,心里暗想那人究竟是何人,长得这般人模人样的竟还会这般轻佻。
贺灵渡自是将人揣在了心里,纵使自己并未做断袖之人的打算,也挡不住这命定的心悸。
那头的乔生自见了贺灵渡之后便上了心,打听着才知晓美人儿原来叫“灵儿”,他暗自念了几遍觉着这名字真真是撞到自己心坎儿里了。
知道灵儿逃过几次之后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怜惜,不过踌躇了一会便去找了竹苑的老板——薛禾。俩人先是唠了唠嗑,后来乔生便开门见三地向薛禾讨人。
薛禾不过是竹苑的甩手掌柜,手下管事的人多得很,但讨个人的主还是做得起的。俩人又是发小,当即便应了下来,笑道:“玉儿该伤心咯!”
乔生笑笑,自是满不在意的。逢场作戏多了,也自是分得清真心还是假意了。玉儿虽乖巧,心思却并不在他身上,何苦撬了他人的墙角,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呢?
贺灵渡听说有人买下他之后不喜也不怒,但心里也早做了打算,在路上逃了怕是如今他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见到买下自己的人时他犹豫了,这一犹豫便是一年……
☆、 渡桥,渡乔,生而灵(三)
贺灵渡被乔生买下时不过十三,那是他入竹苑的第二年,他的性子已经被磨得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错了——逢场作戏谁不会?
贺灵渡被乔生带回家的那天歇在了乔生隔壁房里,一墙之隔。
贺灵渡本以为乔生带他回家无非是为了那件事,可乔生不仅没碰他,还好生地将他养在了客房,平日里也是按着贵客的待遇照料他的。
贺灵渡一时摸不清头脑,倒也乐得轻松,暗地里多次勘探乔家的地形,发现乔家护院甚多,不过看上去倒并非是防着他的。
乔生将贺灵渡买回来的用意大概就是觉着媳妇儿要从小养起吧,看着贺灵渡顺眼便就带了回来,不过是看他年纪还小,不大舍得罢了。
贺灵渡进乔府后便有七日没有见到乔生,即便是住在乔生隔壁也只能在半夜时听见乔生回房的声音以及晌午过后出门的声音。贺灵渡暗自皱眉想着这乔生的生活未免也太不节制了。
后来的某一日,当贺灵渡以为乔生已经把他忘了的时候,乔生便收拾妥当地来见贺灵渡了,贺灵渡这才松了口气,至于为什么松了口气,贺灵渡自己也不晓得。
“灵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乔生依旧捏着他的那把折扇,很是倜傥。
“尚可。”贺灵渡低垂着眼,答道。
“若有不周到之处,可一定要同我说呀。”
“多谢公子。”
……
两个人闲扯了几句后乔生一笑,轻轻松松地将贺灵渡揽到了自己怀里,让他在自己腿上坐着。
贺灵渡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住了,一时也忘了反抗,急急地扯着乔生的衣襟稳住自己。
乔生见他慌张的模样轻笑,轻轻地环住了贺灵渡,问道:“吓到了?”
贺灵渡垂着头不答话,心里想着这人真是大胆。
“再叫一声‘公子’让我听听。”
贺灵渡沉着脸,闷声道:“公子。”
“恩。”乔生满脸笑意地答道,腾出一只手顺了顺贺灵渡的头发,“真乖。”
“……”
在乔生眼里,灵儿就是小鹿一般的存在,可其实,他是狼,只不过幼狼还未长成锋利的尖牙,隐约之间却已经有了幽幽的凶光。
若说乔生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那就是把贺灵渡看成了小鹿,并打算把他“圈养”,却忽略了贺灵渡眼神里的幽光。
晚间时乔生将贺灵渡带到了自己房里,一番洗漱后便抱着贺灵渡上了床。
贺灵渡一声不吭,手却捏了拳,暗自蓄了力。
乔生灭了灯,轻巧地躺进被窝,环住了浑身僵硬的贺灵渡,轻声说了句:“睡吧。”自己便闭了眼。
贺灵渡原本就僵着的身子又僵了几分,手上也未卸力,待他听到乔生沉稳的呼吸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卸了力。
贺灵渡轻轻地抬头,在黑暗中看着乔生的轮廓,觉得这人甚是奇怪,既然将自己买了回来,又为何把他当摆件似的,只看不用?
鼻尖全是乔生的味道,带着似有若无的茶香,贺灵渡这才想起乔家做的是茶业生意,府中各处可见茶叶。贺灵渡悄悄地埋头轻嗅,暗道:这茶叶味道真好闻。
乔生突然动了动,环着贺灵渡的手臂收紧了些,贺灵渡一下子便闭了眼,紧张地绷紧了身子。后来见乔生没再动弹才放心地松了口气,安安稳稳地睡了。
☆、 渡桥,渡乔,生而灵(四)
贺灵渡在乔府的日子过得不错,乔生待他很好,好到贺灵渡有时会觉得自己是被乔生爱着的,竟有种舍不得走的感觉——确实,他也没有走。
只是骨子里的犟性与傲气使得他只能对乔生摆出一副不可攀的样子,即算是他心里对乔生并没有那么多的防备。
要说这一年下来,贺灵渡对乔生唯一不满的地方,大概就是乔生时常夜不归宿,或者是半夜三更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府。只不过但凡是在家中住的,乔生必定会搂着贺灵渡入睡,口中必定也喃喃地唤着“灵儿”——这也是贺灵渡因为等乔生回家而气急败坏时唯一能安慰自己,让自己舒心的地方。
“灵儿……”乔生醉醺醺地推开里屋的门,此时夜已过了一半了。
贺灵渡起身,拧着眉下了床。他自是还没有睡的,习惯了乔生在身边,自己一个人睡倒还真适应不了了。
两个小厮战战兢兢地搀着乔生,生怕把自家少爷摔了。
贺灵渡连外衫也没披便走到门口,搀住了乔生,随口吩咐道:“去打盆热水,再送碗解酒汤来。公子我来照顾就好。”
他们自是求之不得,谁愿意照顾一个酒鬼?这两个小厮原本也是被安排着伺候贺灵渡的,这时听了主子的吩咐,便急匆匆地去做事了。
贺灵渡关了门,一时生气一掌拍在了乔生后脑上,乔生被吓了一跳,醉眼朦胧间看见自家的美人儿,也顾不上脑袋疼还是哪里疼了,笑语晏晏道:“乖灵儿,怎么还不睡。”
贺灵渡沉着脸,将乔生扶到床上坐下,道:“还不是被你吵醒了。”
乔生虽醉了倒也没醉得离谱,还是能感觉到贺灵渡隐隐约约间透露的怒气的,便揽了贺灵渡入怀,好生安抚道:“我以后半夜回来定不惊着你了。”
贺灵渡一听“哼”了一声,心想你不惊着我还想惊着谁。
乔生见贺灵渡还没有什么好脸色,心思一转,说道:“再过几日便是七夕,灵儿想要什么礼物?”
贺灵渡一僵,显然,乔生拿着对付玉儿、对付姑娘的那一套应付到他身上去了,自是更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乔生瞧了。
乔生想了想这么久以来贺灵渡确实没有向他讨要什么礼物,唯一见他摆出点好脸色的时候,大概就是自己早些回府的时候,心里有了打算,便道:“不如七夕那日带你去看灯会?”
“公子费心了。”贺灵渡淡淡地答道。
乔生松了口气:嘿,可算是理人了。看来这回算是哄到点上了。
这时小厮送了热水和解酒汤来,贺灵渡把解酒汤给乔生喝了,把碗递给小厮便让他们下去歇着了,自己倒是还要照顾这个酒鬼。
两个小厮下去时将门带上了,乔生见下人也都下去了,便笑道:“灵儿莫不是在等我回来?”此时酒醒了不少,自是想起自己推门进屋时屋里的灯还未灭。
贺灵渡拧帕子的动作顿了顿,道:“公子还未归,我怎敢睡下。”
乔生心里美滋滋的,任贺灵渡给他擦脸、擦手,笑道:“我以后晚归必定先传个信儿,灵儿不必等我。”
贺灵渡随意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暖色的烛光正巧在贺灵渡周边绕了一圈柔光,乔生瞧着贺灵渡心里自是满足的,觉得自己真是买到宝贝了,这么好的美人儿到哪里去找?
贺灵渡发觉乔生一直盯着他,倒有些不自在了,帮乔生脱了外衫便道:“夜深了,快睡吧。”说完便灭了床头边的烛火。
乔生轻笑,自己还靠在床头呢,就把贺灵渡抱上了床,腻腻歪歪地说了半晌情话,才放了贺灵渡,抱着他睡着了。
贺灵渡却还没有睡,他轻轻地挣开了乔生,舒展了一下身子,倒是将乔生拥在了怀里,一副保护的姿态。
这一年贺灵渡的身量虽拔长了不少,但此时抱着乔生倒还有些奇异的感觉,但他想着自己总还会再长的……
是了,乔生如此宠着他,却不知道他早已动了“反客为主”的心思了,也算得上是乔生这么些年来的“重大失误”了。
乔生心里盼着自家的灵儿快些长大,贺灵渡又何尝不是盼着自己快些长大呢?
俩人怀着同样的心思,却动着不同的念头,倒也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 渡桥,渡乔,生而灵(五)
次日乔生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贺灵渡圈在怀里不免好气又好笑,动作放轻地将贺灵渡垫在自己脑后的手臂抬了起来,轻轻地捏了几下,再伸展了一下腿,又把贺灵渡搂进了怀里。
心里暗想怎的每次醒来都是这幅样子,自己真是太没有爷们的风范了,怎么能缩在媳妇儿的怀里呢。却不知每次都是他的“媳妇儿”把他搂进了怀里。
贺灵渡在乔生刚开始动作时就已经醒了,淡定地装睡是他这些时日来学会的另一项技能,可彼时被埋在乔生胸前不免有些气闷,“哼哼”了一声,淡定自然地踹开乔生,翻了个身便背对着乔生了。
乔生无端地被贺灵渡踹了一脚有些想笑,但怕吵醒贺灵渡硬是憋着了,又轻轻地凑上去,环住了贺灵渡的腰,下巴搁在了贺灵渡的脑袋上,心想这孩子睡觉也不安稳……
贺灵渡背对着乔生,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可拉倒吧,每次都把我闷得喘不过气来。
乔生自然是不知道贺灵渡此时的内心戏的,只想着天还早,美人在怀,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呀。
门外的小厮却有些急了眼,在门口转转悠悠地不知所措。
早些时候,薛禾便派小厮来传了个信儿,说是薛公子晌午过后要来找乔生喝茶议事,可转眼都到了晌午了,薛禾的小厮已经来传信说薛禾已经动身了,却不见屋里那两个祖宗起身,又不敢去敲门扰了他们二人的“清梦”,正急得团团转呢。
贺灵渡其实在床上躺得也不是很舒服,乔生用手臂给他垫着脑袋,他也怕乔生不舒服,便动弹了几下,做出刚醒来的神态,翻过身往乔生怀里凑了几下,嘟囔道:“什么时辰了?”
乔生见贺灵渡醒了便往自己怀里凑自然喜不自胜,忙搂紧了些,答道:“晌午都过了。”
贺灵渡鼻尖全是乔生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酒味掺杂着清香的茶味,很是好闻。
“该起了……”贺灵渡闷声道。
乔生亲了亲贺灵渡的额头,便搂着贺灵渡起身了。
门外两个小厮总算听到屋里有动静了,差点喜极而泣,忙敲了敲门告诉了乔生薛公子估摸着快到了,乔生便唤了他们进来伺候着。
乔生心里好奇着薛禾这厮来作甚,手里却忙着帮贺灵渡洗漱,捏着帕子给贺灵渡擦脸。
两个小厮早已见怪不怪,但还是唏嘘了一阵,少爷对主子真的太好了,完全是把主子当少爷似的伺候着。
贺灵渡也早已习惯,便像大爷似的由着乔生折腾。一开始乔生干这活的时候不熟练,往往将贺灵渡的脸搓得通红,后来熟能生巧,竟伺候得比小厮还要顺手。
两个人都洗漱过了之后,两个小厮端着脸盆出去了,乔生刚想凑过去亲亲贺灵渡,却被贺灵渡推开了,乔生不解,看向贺灵渡,只见自己媳妇儿一脸嫌弃地说道:“公子还是快去换身衣裳吧,都是酒味。”
乔生心里美滋滋的,道:“嫌弃了?怎么昨日不叫我换。”
“昨日太晚了。”
“灵儿是舍不得折腾我吧。”乔生笑嘻嘻的,拉扯着贺灵渡非要和他一起换。
贺灵渡被缠得没法,只能随着乔生折腾,任他给自己也换了身衣裳,乔生美其名曰:“酒味都蹭到你身上了。”
贺灵渡斜了他一眼,心道:你知道就好。
乔生瞧惯了贺灵渡这般的神情,无所谓似的,转头便吩咐着小厮把被褥都换了,和贺灵渡咬着耳朵说:“以后我再醉酒赖在你这儿,你就把我赶出去,省得还要你换床褥。”
贺灵渡笑了笑,不搭话,乔生自说自话也乐得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厮1号:真是辣眼睛!
小厮2号:可以,这很狗粮!不过,请不要欺负单身狗!嘤嘤嘤~~~
薛禾:乔生,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兄弟了?!恩?!
乔生:我心里只有灵儿!(娇羞脸)
我:每天裸更的我要灵儿抱抱才能继续更!
乔生:闪开闪开!
我:……乔生你这样是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乔生:没事,我有灵儿。
我:……乔生你这样是会失去灵儿的你知道吗?
乔生:……我错了……
真想全文都写他们的甜腻腻╮(╯▽╰)╭
回忆杀快结束啦!
☆、 渡桥,渡乔,生而灵(六)
不一会儿前厅便传来消息说是薛禾到了,小厮便催促着乔生去前厅。
乔生赖在贺灵渡身边,不愿意动弹,说道:“公子还醉着,要灵儿亲亲才能醒酒。”
两个小厮轻轻地咳了咳,忙背过身去。
贺灵渡一脸无奈,凑到乔生旁边亲了亲他的脸颊,轻声说:“快去吧,别让薛公子久等了。”
薛禾也算是贺灵渡原先的东家了,贺灵渡也自是知道薛禾和乔生之间的关系最铁,俩人是发小,如今生意又都有合作,平日里来来往往甚多,若有什么事要商议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如今这薛禾急匆匆地特地往乔府赶必定也是有急事的。
乔生也自是明白其中道理的,不过就是放不下贺灵渡,腻腻歪歪了好一阵后才动身去了前厅。
贺灵渡一起来就被乔生磨着,此时倒也有些饿了,正巧小厮问了句是不是要准备午膳,贺灵渡便吩咐着给乔生也准备一份,自己一会亲自送去前厅。
前厅里薛禾和乔生都皱着眉——确实是出了事。乔家的生意薛禾入了些股,薛禾名下的一座茶山却出了事——新上任的县老爷在途中看到这座茶山,竟觉得烟雾缭绕好似仙山,四下打听之后派了人来向薛禾讨要这座茶山。可这茶山却是本县茶叶产量中最为可观的茶山之一,诚然是有些舍不得的。
贺灵渡带着饭菜来到前厅时见到的便是乔生与薛禾愁眉不展的模样,便知道必定是出了什么急事。替乔生布好菜后在乔生身边难得软声安慰道:“别急。”
乔生这才笑了笑,捏了捏贺灵渡的手:“你不用操心。”
薛禾离得远,倒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见他们的亲昵样不免有些艳羡。
待贺灵渡走后,薛禾便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