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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辞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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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却堪堪停在半空,白秋墨破涕为笑,蹲起身子去蹭师父的手掌,像只柔软驯服的大猫。
  清赫无奈的后退了几步,白秋墨便追上来继续抱着他:“知道师父最喜欢小六了。”
  挂着泪痕的脸上全是欣喜与小小的骄傲,清赫克制着情绪,只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将你逐出师门的话,不是戏言。”
  世上安得两全法,情路难,正道亦难,不愿逼你割舍,为师只能自私的帮你抉择。往后,你怨我,你恨我,都好过你亲眼所见,刻骨铭心。

  ☆、大道

  白秋墨听后泄气的松了手,垂了眼眸不知该作何回应,只呆呆的重复着:“师父。”
  清赫不忍看那一脸失落的神情,刚想转身出门,却被白秋墨膝行着跪立拦在门前。白秋墨着急的四下环视一番,立刻捧起桌上的长剑递给清赫:“徒弟自知辜负了师父一片苦心,枉费师父谆谆教导,至今仍一事无成实乃令人伤心,徒弟愚钝,望恩师惩戒,而后能再给徒弟一次机会,徒弟定然认真修行。”说完又郑重的磕头行礼。清赫听着那磕头声只觉心被狠狠撕裂开来,他从未见过白秋墨这般模样,为逼回满眼泪光,握剑的力度又深了几分。
  低头将剑刃抽出扔在地上,冷冷泛白的剑面映出清赫看似淡然的神情,那银白素色的剑鞘厚重,纵使清赫尽量收着力气,落在白秋墨身上也是难忍的一颤。
  这罚虽是自己请来的,但真正打到身上,白秋墨心里还是免不了的委屈难过,师父从来都没对他说过重话更别提动手打他,想着又红了眼眶。
  “路不是你自己选的吗?你哭什么?”白秋墨揉揉眼睛低着头沉默不语。
  “大道以为天下苍生,小道以为利家利己。出言先顾及他人感受,行事先考虑因果缘由。万事望三思而后行,莫由得一己欲念置万民于水火,这责任,你抗不了,这骂名,你亦背不起。师父从未盼你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只愿你可随性成长平安一生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生死爱恨,不过都是昙花一现,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还未看开这世道不过生生不息的轮回,凡人可以逃不开,可以处心积虑只为益寿延年,机关算尽只为一场风花雪月,但你竟也深陷其中,万丈红尘,可是能摔的你粉身碎骨,白秋墨,为师为你担忧。”清赫哀伤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在白秋墨心头,眼眶中的热泪再忍不住的滴落。
  印象中的师父总是不点破的提醒着他的错误,慢慢的期待着他的成长。但这次师父直接同他讲了这么多道理,怕是已心焦至极不得不说了,白秋墨心间对恩慈的师父积淀满满愧疚。
  清赫握着剑鞘只觉一阵气血翻涌,赶忙一脚踢开白秋墨回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忍着咳嗽平静的扔下句:“跪着反省。”而后便赶忙出了房门。
  宁玄隔老远就看见师父衣襟前滴落的耀眼鲜红,赶忙把手里茶托一扔跑上前去,师父紧闭眼眸呼吸也变得急促,宁玄赶忙抚着师父胸口帮他顺气:“师父,您付出的,他……”
  “身为地泽守仙,纵容煞鬼使其终成大祸,这本就是我的过错,与小六何干?”顿了一会后,语气满是疲倦:“况且,他没有死在那血煞手中,已是最大的幸事,再别无所求。”
  

  ☆、清算

  秦风城因着翠玉楼那官府也理不出头绪的惨案而分外小心着,只当是商行的竞争对手恶意报复。整日的锁着大门,除却自家下人一律不见,生怕闯进来几个提刀大汉了结了他的性命。
  算来近期本该迎来洞房花烛这人生大喜之事,雪燕却莫名成了具身首异处的尸体,那血液喷溅满屋的场景,使秦风城而今想起仍觉得心悸,过后便是无尽的感伤。
  虽说商行之人出外都是镶嵌着假面的笑人,可是秦风城对雪燕可是真心喜爱的。本是抱着陪同高官作乐的想法点了歌舞,却被角落里发别桃花抚琴浅唱的雪燕吸引了所有注意力,肤若凝脂巧笑倩兮,一眼便深陷其中。秦风城摇摇头不愿再回想,传下人送来几壶白酒,直饮得醉倒在方桌上才罢。
  “秦老爷好生潇洒,可是别来无恙?”醉酒中的秦风城迷迷糊糊,只依旧睡着,久久没有反应。
  夜璃噙着笑不疾不徐的坐到秦风城对面,将手里的东西送到他微张的眼旁。
  秦风城当是下人来收拾房间,只把酒杯酒壶一股脑儿往前一推,低头间余光却瞥见个古怪玩意,擦了擦醉眼捧起来仔细一看,当即吓的头脑一空,把手里东西狠狠的抛了出去。
  “啧啧啧,秦老爷前一秒还为这女子憔悴哀伤,转眼就能将美人骸骨摔的粉碎,不知那秦夫人会有多伤心?嗯?”秦风城听着这不明源头的声音,冷汗涔涔,一下便醉意全无。
  “你是谁?别在那装神弄鬼的,有种出来。”秦风城抽出腰间防身用的匕首,哆哆嗦嗦的喊着。
  “枉我挂念你一场,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夜璃笑意更甚,在秦风城面前渐渐显出形来。
  秦风城难以置信的揉了几次眼睛,生生把眼眶揉的通红,夜璃也好耐性,吹了吹指甲,静静的等着。
  “哐啷”一声响,秦风城一下瘫坐在地,匕首也顾不上捡,只一直往后退着:“你你,究竟是,是人是鬼?”
  “这答案你该比我清楚的多吧,蒙受老爷诸多关照,你说现在的夜璃该是人还是鬼?”秦风城听后惊恐万状,赶忙爬起身来喊着:“快来人啊,来人。”
  夜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省省劲吧。”而后一把推开了窗户,两扇窗被大风吹的开开合合哐哐作响:“他们已经先去等你了。”
  秦风城瞄到外头把守的几人已横七竖八躺在雨地里,心立刻凉到了底,赶紧跪地求饶道:“当初是我的不对,你死后我一直很愧疚,这些年我都在忏悔,我每日都不得心安呐,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年年给你烧纸做法,说到做到。”
  “哟,听起来挺有意思。”秦风城汗如雨下连连点头。
  一道惊雷映在夜璃冷笑着的面容上:“很可惜,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些。”

  ☆、怨仇

  “那你想要什么?是这宅邸还是金银珠宝,只要你别杀我,我全都给你,全给你行吗?”秦风城话音颤抖的几乎连不成句。
  夜璃幽幽一声轻叹:“我说秦风城,从前你欺辱我夜家的时候,不是很有谋略,很有条理的吗?而今可是被好酒好菜灌坏了脑子?夜璃现已是孤魂野鬼一个,要这身外之物何用?”
  手中莲灯因收了一批新的灵魂而灼灼耀眼,夜璃抚着莲瓣,雪白透亮的皮肤被映照上渗人的青绿色,秦风城又往角落里缩了几分。
  “我猜你是在想,为何你筹备了万全之策,可我还是回来了,是吗?”夜璃看着角落里抖如筛糠的秦风城,眼底流溢着满满兴致。
  秦风城不敢作答,只尽量让自己离这冤魂远点,紧紧的在墙角缩着,获取些微弱的安全感。夜璃却是不如他所愿,托着莲灯一步步向他靠近,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若不是那千罪文,恐怕我现在早已放下一切入了轮回。真是多亏了秦老爷当初的苦苦相逼,才有了夜璃重回人世与你再聚的机会,你说,整个过程是不是很有趣?”
  “哦,对了,看我这记性。说起相聚,怎么能只有咱们两个呢,这还有一群贵客等着跟秦老爷相见呢,老爷可是要好好招待着呀。”
  那莲灯一瞬光芒四射,里面的鬼魂开始从中心不断涌出。最先挣扎出的,正是秦风城日思夜想的雪燕,可雪燕已再不是那般明艳美丽之貌,而是面色发青神情狰狞,头颅与身子之间还有明显间距,十分骇人;紧接着是将夜璃灵魂扯碎的妖道,虽是全身骨节异常扭曲,却还是往秦风城所坐的方向爬动着,后面跟着秦字号的掌柜、翠玉楼的老鸨、看守的护卫、宅院的下人……秦风城看着曾经熟悉的人一个个都变成这副惊悚模样,吓得失声哀嚎起来。
  “怎么样?会面可还愉快?”夜璃任由那些破碎的鬼魂在秦宅飘荡,愉悦的望着秦风城被吓的涕泪齐下的狼狈样。
  “既然见过了,就永远的记着吧。”手上莲灯在层层血雾中渐渐化形为尖利的长剑,夜璃眼神闪过狠厉,一剑刺下,秦风城便捂着鲜血淋漓的右眼□□成一团。
  曾经就是被这么个人欺辱的翻不了身吗?现在不过也像狗一样在地上蜷缩罢了。你施加给我的痛苦,今日定十倍百倍归还于你。
  那剑刃落的又快又准,稳稳带下一片血肉。今日所见的一切早已超出常人的承受范围,秦风城避无可避,惊恐的脸色发白,几欲昏死过去。
  夜璃眯着眼睛玩味一笑,沾满鲜血的冷冽剑刃在秦风城不住的颤抖中抵上了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几缕金光碰撞于鬼刃之上,剑刃陡然散作莲瓣,几百亡魂又被吸入莲灯中明明灭灭。
  

  ☆、血煞

  “夜璃,速速收手,还嫌你造的孽不够多吗?”
  “呵,乱管闲事可是会出人命的。”见莲灯在夜璃手中逐渐褪去青绿化为血一样的艳红,清赫赶忙抽出空冥剑,法器被抛至半空,卷起气流飞快的旋转成金色漩涡,朝着夜璃所在方位刺去。
  夜璃闪身轻巧躲过,剑刃穿透墙面顿时烟尘四起,风颜挡在师父面前,以两指抚剑,剑面随即光芒暴涨,随舞剑动作招招击向夜璃。夜璃为血煞之身,移动速度本就比其他妖魔鬼怪强上百倍不止,步步退着不见难色,风颜挽了个剑花,一套流畅的动作灌上斩鬼符文,形成了渐渐扩大的圆形咒圈,屋内如涨了浓雾一般伸手不见五指,在场所有人心都悬了起来。
  “轰”的一声巨响,是房屋梁柱被击断而坍塌的声音,楚灵趁乱赶紧上前拽起一动不动的秦风城,清赫则迅速召回空冥剑,几人掐诀飞离这断壁残垣,回头却望见夜璃仍立在原地,破碎的砖瓦透过他的身体摔在地上,竟是毫发无损。
  “你们可以走,把他留下。”楚灵看着身侧鲜血淋漓生死不明的秦风城,身体因面临强大压迫而微微有些僵硬。
  “楚灵,带着他走。”
  “师父?”
  夜璃手中莲灯红光大作,在烟尘朦胧中仿如地狱嗜血修罗,清赫受过天雷,又不顾身体强施法力,自知已是强弩之末,赶忙催促楚灵道:“你快带他走,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快。”
  “不放下他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世人皆知旱魃可上天屠龙吞云至赤地千里,却不知血煞可结怨化雨成风至水漫高地。夜璃这一怒,惊雷重重黑云盘旋,阴风吹的几人呼吸困难,雨又急急追下打的睁不开眼。
  在这冒烟的大雨中,几人匆忙催开避水障,可视线之内哪里还有夜璃的影子,楚灵半拉半拖着秦风城寻找着来时的道路,清赫与风颜等人围合在四周,一步一环视,小心翼翼的退着。
  “没耐性跟你们耗着,有什么都使出来,我不说你们以多欺少。”夜璃忽然的出现吓得楚灵一颤,清赫立刻上前将他们护在身后。
  “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已伤重,你不要再添罪业。”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你们的眼睛只能看见我杀人,却看不到我受尽欺凌。罢了,不必与你们这些伪君子辩驳。公道自在人心,天上地下,我只信我自己。”
  宁玄看着窗外滚滚黑云,再也装不下这淡然模样,将书卷一抛,手边法器是背了又放,放了又想拿。脑海中满是师父一脸凝重的叮嘱:“宁玄,你看好小六,别让他出去,一步都不行,千万千万。”
  “师兄,你告诉我,夜璃是不是出事了?”
  

  ☆、夜幕

  “他们是去灭夜璃了?”宁玄攥着衣摆一言不发,白秋墨渐渐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一直都没有做错什么,为何就容不下他?非要他灰飞烟灭才能安心?这就是你们的道义?”
  宁玄斥责的话在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没有出口,只平静的落了句:“你懂事点。”
  “你们明明知道他对我有什么意义,却还要对他赶尽杀绝,为什么?师兄你回答我啊,为什么?”宁玄满心的担忧被白秋墨声声追问搅成了烦躁,站起身一把将白秋墨推出老远:“你有什么立场咄咄逼人?你想知道为什么是吧?行,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让你知道师父多不容易,让你知道你是有多狼心狗肺。”
  莲灯亮成一道血红光柱,将夜璃的愤怒与众人的紧张诡谲的融合着。
  清赫眉头紧锁,率先挥剑打破了这僵持局面,招招式式皆为大开大合,空冥剑带起重重金光。一众弟子心下了然,立于四角处催动法器,顿时光芒呈耀目直线汇于中心,融聚成道道溢着金光的咒文。
  夜璃抬眼望着那道道化剑咒文袭来,不慌不忙的拆解莲灯,那莲瓣中的囚鬼皆双目赤红四处飘散,撞到咒文上,便与其一同消散于无形。
  清赫因夜璃这残忍的动作而怒上心头,刚想出言呵斥,却在情绪波动之下生生吐出一口血来,弟子们心中焦急,一下便乱了阵脚,凌乱的咒文被夜璃推出莲瓣所化的屏障全部阻隔,胜与负,就这般悬殊的显现出来。
  “把他交出来,否则,人挡杀人,仙挡诛仙。”
  风颜提着剑与夜璃对视:“今日一行,不仅为救他,也为灭你。你只需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不用再多说闲话。”
  夜璃一抬手将漂浮的莲瓣聚合完整,勾着嘴角笑容美的惊心,幽幽的回道:“那就从你开始吧。”
  莲灯在夜璃掌间飞速旋转,伴随着鬼魂哭泣哀嚎的声音,滔天红浪扑向风颜,法器只一瞬便断裂碎作一地,风颜身体在红浪冲击之下重重坠落,鲜血淋漓。
  “师父为保护你,纵容那煞鬼存留于世,他却在离你后仇恨蒙眼变成血煞,师父因此受了天雷之责,带着伤也在全心全意的照顾你,而今撑着虚弱的身体去除鬼,还要将我留在这里怕你知晓后伤心。师父那样的宠爱你,为你无条件的付出,你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耍混任性让师父伤心,你有什么脸面质问?”宁玄越说越气,一脚踢在白秋墨膝弯,而后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盖在脸上:“我就纳闷了,那夜璃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药让你为他能六亲不认,你这副样子你对得起谁?也只有师父能对你百般娇惯,你竟能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我真替师父寒心。”
  “师兄,解铃还须系铃人,带我去吧。”
  

  ☆、洪流

  楚灵平日与风颜打打闹闹感情深厚,面对这突发变故,长久的错愕过后,便是惊慌无助的失声恸哭,在这夜幕之下更添几分凄凉。
  夜璃依旧笑着,眼含冷冷嘲讽。
  风颜流淌的鲜血浸透了楚灵的衣襟,清赫悲愤交加,以剑拄地撑起身来,一旁的两个徒弟跟在师父身侧不服输的坚持着。
  莲灯在夜璃手中化形为鬼刃,鬼刃无剑柄,锋利的剑身割破夜璃掌心,流落的血液使鬼刃亢奋的闪着死亡的红光。
  鬼刃直直飞来,季初与夏珏心知这差距的悬殊,却还是挥剑迎上,一瞬便是飞沙走石,红白两色剑气之弧在空中僵持不下,清赫强提一口气将空冥剑抛至交锋处,散出真气与之抗衡。
  红光渐弱,三人更添力气满以为大有胜算,夜璃轻轻一声嗤笑,抬手间红光接天,剧烈震荡之下,三人皆被推出百米之外。
  “想救你徒弟,想救秦风城,还想救黎民百姓?”清赫内伤加剧咳血不止,对忽然出现在身侧的夜璃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不论如何,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才是正道。”
  夜璃听后从浅笑到仰天大笑,长发散乱衣袂翻飞竟有癫狂之意:“好个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圣人,今日,看你怎个仁爱法。”
  接连数十日的大雨早已使各处水位上涨至临界点。夜璃握紧鬼刃催力,剑刃所指之处竟腾出道道数十米高的浪潮,江浪以雷霆万钧之势落下,房屋阁楼在一瞬便被拍碎卷走,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木板浮尸和慌忙呼救的百姓。
  夜璃调动了四周江河的所有水源,一个城镇转眼化为汪洋大海沉入水下,莲灯通体血红,贪得无厌的吸取着各处飘荡的亡魂,一波波气浪流溢开来。
  清赫和一众弟子被困在夜璃所结的屏障之中,只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在冲击的漩涡中苦苦挣扎。
  “强者改天命,弱者如蝼蚁。你连自己都救不了,谈何心怀天下?”
  浑浊的水流绕着屏障激荡成骇人的湍急漩涡,雷鸣声暴雨声洪水声交杂响起,震耳欲聋,清赫敛了眸光,手中染血空冥剑滑落在地。
  居处仙障受水流冲击开始断裂破碎,宁玄再顾不得什么嘱托,一把拽过白秋墨,使了御剑术化一道蓝光消失于天际。
  身后,江水冲破最后一道屏障,一片山林在浊浪中瞬间化为乌有。
  往后的许多年,当时光变成不断延伸的渺远未知,白秋墨总是回想起那一天,沉默的不发一言。
  

  ☆、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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