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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眉毛一皱,话没出口,就被宫鸣琅打断了,“小魏,回去了。”
夹在重简和魏白之间的宫鸣琅很无奈,脸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一手拉住魏白的肩,边往后拉边劝道:“回去吧,事情已经谈完了。”
“什么叫谈完了?”魏白一回眼,电光霎时闪过般,“这货给你说正事的机会了?还是终于放弃了恶趣味决定给你试镜的机会了?”
宫鸣琅淡淡的回答:“都没有,所以谈完了。”
“啧!”魏白扫了眼周围,在看到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时缺时视线停顿了一下,然后收了回去,他踢开了脚边的碎片,大步走到了另一个沙发前坐下。
“今晚这件事必须解决。”他翘起了二郎腿,敲了敲沙发扶手,眼睛里幽深不见底,“鸣琅,过来坐下。”
宫鸣琅面露为难之色,他离重简的距离近些,重简身上散发出来的满满不耐烦的气息让他很想直接把魏白打包拎走。
重简盯着宫鸣琅,唇角弯弯,带着说不尽的魅惑,宫鸣琅和他对视一阵,还是别开了视线,走到了魏白身边坐了下去。
重简神色一冷,眼瞳一转,视线如实质一般钉在了尹空珺身上,然后慢慢的,挪到了一边的时缺脸上。
时缺心里一紧,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宫鸣琅刚刚听魏白话的行为让重简丢了面子,现在重简准备把他们也拖进战局了。
“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喝酒。”重简伸出手,从地上捡了瓶还没有摔碎的酒,拿在手里晃了晃,“今晚不就是为了陪我喝酒才来的?”
时缺笑了笑,挑了碎片少的线路走到重简身边,“重导还是把这瓶酒放下,免得突然碎了划伤手,我去把门边的好酒拿进来。”
重简哼了一声,“也是。”
时缺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眼睛一抬,正好对上了魏白紧盯着他的视线,和重简较劲正兴起,魏白似乎很不满时缺这么讨好重简的行为,嘴唇紧紧抿着,眼睛里满是烦躁。
“魏白先生,好久不见了。”时缺假装没看懂魏白的脸色。
魏白突然站起了身,一把拽住了时缺的手,“我十分钟之后回来,鸣琅你再和他说一次,要是再不成功我就一枪崩了他。”
“魏白?”时缺一惊。
“你要干什么!”看到魏白把时缺往外拽去,尹空珺立刻站起了身。
重简拽住尹空珺的手臂,脸上不屑的笑笑,另一只手拍了拍心口,“我真怕昨晚才不小心玩死了新宠物的你拿枪指着我呢。”
魏白重重的甩上了门,把乱成一团的场面关在了门后,被他一股怪力拽出门的时缺倒是淡定的很,低头看了看墙角,果不其然看到了摆在那里的一排酒瓶。
“看什么?”魏白低吼了一声,掰过时缺的脸,重重的吻上了他的嘴唇,掐着时缺脸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时缺皱起眉,抬起膝盖就冲着魏白下…身顶去,魏白像是看准了时缺的动作,飞快的躲过那一击,退了开去。
手却还是死死的扣着时缺的手腕。
“过来。”魏白面无表情的说。
时缺抬抬下巴,“手松开。”
魏白皱起眉,不耐烦的说,“我没有直接扒你的衣服已经是退了一步了。”
“……”时缺忍住怒火,跟着魏白走了一段路。
然后被魏白按在了满是阴影的转角里,魏白死死的抱住了他,隔着衣服开始咬他的肩头。
时缺平静的搂住魏白的腰,紧接着死死的在上面掐了一把。
“嘶——”魏白猛的拍开了时缺的手,退了一步,“你居然掐我!”
“是,我掐了你。”时缺点点头,淡定状,“说正事。”
那么多次被魏白躲开或者抓住他的拳头,他也应该学会怎么才能不被魏白察觉到他的下一步了。
魏白不满的哼了一声,试探着抱住时缺的腰,“你也要参加《为王》的试镜?”
这次时缺没有再推开魏白,他很明白在和魏白谈话的过程中魏白能只是抱着他,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让步。
“嗯。”
“什么角色?”
“公司说是随便什么角色都可以,但是阿珺让我和宫鸣琅争同一个角色。”
魏白沉默了一会,嗤笑了一声,“的确,你和鸣琅过一阵子要在演唱会上合作,让鸣琅在试镜时输给你要比输给其他人更有意思……重简那个混蛋。”
时缺摸了摸魏白的头发,魏白一愣,时缺也顿住了,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主动摸魏白。
“……”时缺假装镇定的移开眼,继续摸魏白的头发,“你准备怎么办?”
魏白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又在时缺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靠在了时缺肩上,懒懒的开口:“不管重简准备玩什么,反正这次我一定要让鸣琅拍他的戏,你做你要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说的很轻松,时缺却明白这只是魏白装出来的而已,不说重简非常可能利用他来给宫鸣琅难堪,单凭重简不想让宫鸣琅演的电影,就已经足够了。
抚摸魏白头发的手停下来,时缺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说了句:“魏白。”
“嗯?”
“昨晚那些东西,你拿来的,记得带走。”
“……”魏白悻悻的笑笑,假装不明白时缺的真正意思,“枯萎了吧?我等会儿就去解决它。”
“地毯可以留下来。”时缺淡淡的说。
魏白把脸埋在时缺肩窝里,笑的肩膀都颤抖了。“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时缺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间对魏白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没有找理由搪塞过去的想法。
“喂。”魏白抬起脸,眼底似有星光,“我想吻你。”
时缺沉默了一阵,搭在魏白腰间的手又是一用力。
“唔!”魏白呲牙咧嘴的跳开,炸了,“怎么又掐我?”
时缺扫他一眼,整了整衣领,“昨晚去见新宠物了?”
魏白一僵,时缺似笑非笑的走近了一步,“玩死了?”
“……”魏白一本正经的,“亲爱的,你明白,这是我的兴趣。”
“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看上的宠物。”时缺微微抬起下颚,眼神泛冷,“会不会哪天我也和昨晚那个一样?”
魏白抿起嘴唇,抓住时缺的肩膀,话里带了些怒火,“你怕什么?”
时缺斜眼看了魏白抓着自己的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我也会担心自己的小命,毕竟我已经被你们Moral的人杀死一次了。”
“我怕我还不知道真相就死了啊。”时缺一字一顿的说道。
魏白定定的看着时缺,脸色渐渐沉下来,时缺像是还不知道自己撩动了魏白的怒火一样,推开魏白的手朝着回包间的路走了过去。
对于Moral的调查止步于魏白曾经告诉他的那些皮毛,对于老虎的资料也只知道他留在H市而已,一切线索都没办法再延伸下去。
而重简却在这时候出现了,他知道尤漠遭遇枪杀,知道魏白玩死新宠,身为魏白表哥的他很有可能也是Moral的一员。
重简说了那么多话,时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Moral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指使阿刀和老虎去劫走他的幕后黑手,包括魏白。
走到了包间门前,时缺握住门把,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魏白,正准备推开门,身体就被人抓住翻了一圈。
魏白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时缺只觉得唇上一痛,血液的味道就涌出来了。
“不要想太多,阿尤。”魏白舔了舔他唇上的伤口,“我不会伤害你。”
时缺愣住,魏白放开了他,移开视线,伸手把门推了开,包间里意外的沉默,重简还是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他们,忽然拍了拍手,笑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重简笑的眉眼带媚,“等你们好久了。”
时缺笑了笑,“抱歉,在外面聊的忘了时间。”
魏白翻了个白眼,直接走到了宫鸣琅身边,大剌剌的坐下,“你和他说通了吗?”
宫鸣琅微微皱着眉,“也不算……”
“结论已经出来了,阿琅。”重简忽然打断了宫鸣琅的话,他坐直了身子,将手里的酒杯放下,苍白的脸上表情淡然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试镜之前(五)
夜深了,泛着深红的夜空下,还有两三个人在街上闲走,嬉笑着没有回家。车窗外的空气比来的时候更冷了,慢慢摇上了车窗,飞速流动的空气像在瞬间停止,一眨眼的沉闷过去后,空气又缓缓的开始流动。
时缺靠在车窗上,眼睛懒懒的搭着,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大脑皮层却兴奋得让他完全睡不着,前面开着车的尹空郡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叹口气。
“今晚还真是混乱呢,本来重简和宫鸣琅之间的关系对我们有利,没想到魏白插…进来之后就变得这么难缠了——不过就结果来说还是我们赚到了,算是收获颇大。”
话里说的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尹空郡的语气却没有怎么兴奋起来,他揉着额角,万分疲惫的摇了摇头,喃喃:“……累死了。”
时缺慢吞吞的抬起眼,看了尹空郡一眼后又迅速垂下,一顿酒喝了三四个小时不算累,但是那是在酒席里没有魏白或重简这种火药桶在的情况下,今晚这一折腾下来,费心又费力,大脑都开始抗拒回想那期间的事情了。
转过一个转角,尹空郡停下了车,捶捶肩,瘫在了座位上,“你家到了……唉,我真想现在直接在你家睡下来。”
时缺慢悠悠的推开门走下去,听到话,皮笑肉不笑道:“你夸我一句全能,柳总就要我学跳舞了,再让你睡我家,明天我就该去学跳楼了。”
尹空郡捂着脸,一头扎在了方向盘上,“那个混蛋——明天我就把那个好消息告诉他,然后甩他一脸文件!”
时缺踢了踢车门,“你先去睡一觉休息好再想明天的事,我上去了。”
尹空郡的脸在方向盘上来回滚了几圈,声音闷闷的:“你去休息吧,我需要冷静一会,不然我怕回了家就要拿菜刀练习甩他的脸了。”
时缺弯了弯唇角,转身进了楼里。
今天的聚会的确是他们占了便宜,不知道在他和魏白出去的那段时间里重简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重简说出决定的时候,连着在场的尹空郡都傻了眼。
《为王》要讲述的是一个生存竞争的故事,为了活下去,三个主角在最初相互帮助,而在最后漫无止境的绝望中纷纷向同伴举起死亡之刃。
“这出戏里只会有这三个人的存在。”重简说到电影时,神色变得极为冷漠,“我要用的是能撑起这整整一部戏的真正主角,不存在配角,也没有龙套。”
三个角色,一个哑巴,一个瞎子,还有一个正常人,最后活下来的人是哪一个重简并没有透露,宫鸣琅也没有说出他要竞争的是哪一个角色。
“我把哑巴的角色给你们,这个角色不对其他人开放,只有你们来争。”
重简说完这句话后,魏白在旁边冷笑了,“你会不知道鸣琅想演的是哪一个角色?这是故意在为难鸣琅?”
“演员并不会明白他究竟能胜任哪一种角色,我的任务是挖掘他们的能力来让我的作品达到完美,宫鸣琅想演哪一个和我无关。”重简似乎并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脸色在那时变得十分的漠然,“如果他演不好这个角色,那就换别人来,这种事简单到不需要怀疑。”
在知道重简的打算之后没多久,魏白就带着宫鸣琅离开了,包间里只留下尹空郡和时缺陪着重简,尹空郡口中那个美女助手一直没有出现。
累惨了。
走到了自己家门前,时缺靠在门上喘了几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门后,满屋子的玫瑰花已经被整理干净了,地上的玫瑰地毯还留着,在浅淡的月光下只看得见一圈又一圈深重的轮廓。
时缺叹口气,脑子里立刻蹦出了那唯一一个可能清理这些花的人。情人节那天魏白也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钥匙不请自入了,或许他应该再换把锁。
今天的房里没有名叫魏白的生物偷袭,时缺泡完澡之后就转去房里了,《为王》的试镜只有几天的时间,之后的几天里,跳舞,写歌,准备试镜,这些事光想想就已经很头疼。
而且,跳舞有封尧教,写歌可以请教穆唯一,演戏这件事该找谁,时缺心里完全没有合适的人选。
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躺在床上,无奈的看着天花板,时缺沉默着叹了口气,拿过床头的手机,设好闹钟之后,闭上双眼沉沉睡了过去。
砰!
砰砰砰!
时缺猛的睁开了眼,他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究竟是谁在凌晨的时候骚扰他,门外就是一声巨响,怒吼声传了进来。
“阿漠!开门!”
尹空郡!
时缺一惊,连忙下床走出了房间,打开门后,尹空郡立刻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昨晚你和魏白接吻了?!”
时缺睁大了眼,“发生了什么事?”
攥着时缺衣领的手攥得死紧,尹空郡都气笑了,他一把按开了灯,然后把一叠照片甩进了时缺怀里,“你自己看!”
时缺皱着眉扫了几眼照片,背后一凉,“……”
“这些图是昨晚传到网上的,就在魏白离开包间、我们继续喝酒的那段时间里,哈,我还是刚刚才接到公司电话知道的。”尹空郡松开时缺,在房里来回走了几步,脸上止不住的冷笑,“我一直都知道你警惕性低,没想到居然低到了这种地步……你们要接吻不知道滚去一间没有人的房间吻个够吗?愣是要在走廊里纠缠生怕人家看不到吗!”
时缺一言不发的垂着眼,抓着照片的手指却渐渐紧了起来,尹空郡似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来回走动的脚步越来越重,“我明明告诉过你不要和魏白来往,就算昨晚你是被他拖出去的,你也不能就这样……啧!”
“公司那边怎么说?”时缺没有反驳尹空郡关于他和魏白关系的话,镇定的问道。
尹空郡狠狠一眼瞪向时缺,“公司那边已经派人去镇压明天可能出版的娱乐报了,具体的结果还要等明天才知道……我说你作为一个艺人,好歹晚上开机以防万一啊,知道我打你电话的时候有多心急吗?”
时缺抿了抿嘴唇,“下次我会注意,魏白那边知道情况吗?”
“暂时没有联系到魏白宫鸣琅,公司还在联系W公司的高层。”
时缺握了握拳头,扭头朝外走去,尹空郡一看时缺丝毫没有反省的样子,顿时炸了,快步向前拉住了时缺的手,“你又要去哪里?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我知道。”时缺沉着脸,“魏白就住隔壁,我去找他。”
尹空郡一愣,眼底怒火更胜,“你居然没有告诉我他家就在你家隔壁!”
“现在重要的是把魏白找出来!”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时缺脸上淡然的表情散了开,他皱着眉,烦躁的撩了撩搭下来的刘海,漆黑眼瞳里满满的阴暗,“我穿着睡衣不可能去其他地方的吧!”
尹空郡一顿,时缺立刻甩开了他的手,大踏步往外走去,魏白家的门还紧紧闭着,时缺勉强控制了一会儿情绪,按响了门铃。
尹空郡也跟了出来,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着时缺一遍遍的按着门铃,门始终没有打开。
“……不在家么。”时缺低低的说了声,忽然一脚踹上了门。
“混蛋!”他咬牙切齿。
尹空郡站不住了,走到时缺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魏白应该和宫鸣琅去了别的地方……等联系到了他们再商量对策,现在先回房里去。”
时缺咬了咬牙,不甘的情绪几乎要扭曲了他的脸,虽然接吻是魏白主动的,但是默许的他也有责任,他到现在还没有思索出每次都任魏白吻他的心理到底是如何,魏白却在闹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销声匿迹。
“阿漠!”尹空郡又叫了一声。
时缺握了握拳,紧绷起了身体,跟着尹空郡一起走回房里后,他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突然低声说了句,“抱歉。”
尹空郡沉默一阵,他没有想到时缺会和他道歉,以前的尤漠虽然不听话,不过却很少犯错,犯错之后也从不认错,尹空郡和他一起工作了那么多年,从没想过尤漠会向他低头。
说不动容是假的。尹空郡长长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以后多注意注意吧,现在把这件事解决才是主要……这几天你别出门了,虽说你换了新家,但是说不准狗仔会挖出这里,跳舞的事也放放,至于试镜——在那之前公司大概会把风头压下来一点。”
时缺点点头,没有说话。尹空郡走到厨房去倒了杯热水,走出来放在了时缺面前,“喝完你就去休息吧,我去公司一趟,手机不要再关机了。”
“嗯。”
尹空郡拍了拍时缺的肩,离开了,时缺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灯光下白的无比刺眼的墙,许久,才撑起了身子。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