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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长信宫主被北方四族打得体无完肤的时候,顾李氏山庄出以援手,当时的长信十八岁,而他必须娶了从未谋面的顾李氏小姐,作为长信宫平安的交易。
她是老顾庄主的掌中宝,老庄主有理由给自己女儿一个稳妥的未来。
“我记得,当年是我扶着您进了长信宫的大门。”
“哦……我有些忘记了。”女子对着潇湘笑:“他一定不愿意,所以不曾视我为亲,我们之间始终有隔阂,是他的不情愿和责任,是我早年的嚣张跋扈让他讨厌见到我,所以我才有今天的下场。”
潇湘不语,早年的夫人却是跋扈,自以为来娘家救了长信宫,就在宫主面前为所欲为,可也未看宫主有什么厌烦。
“我不是病,你可要探探我的脉息?”女子翻过手腕,潇湘双指探上她消瘦的手腕。
快要病逝的人脉搏居然快常人数十倍的跳动,这个女人活得太快,所以早死,这就是长信宫的毒药,轮回。
但是,只有宫主才有。
潇湘不再说话,床上的女子也累了,她闭上眼,嘴角还带着笑:“潇湘,我是不是傻极了…还有我的弟弟,你认得的顾满花,帮我照顾他……”
潇湘站在宫主窗外的树下,屋外月光如翡翠,屋内人黑了灯,满花的笑声穿了出来,半响一声叱咤:“我要睡里面!”宫主笑着答应:“好好。”
宫主对顾满花的照顾似乎已经超出了该有的范围。
好想看看宫主这样的声音是什么样的笑容,潇湘拔腿就走,左手摸上腰间的冷剑让自己清醒!
或许我只适合拔剑为你多沾血腥,总归护得住身后你的十里桃花,才不枉我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只应我爱,世间唯有君知。
☆、风雨
北方四族,扶桑居多。
为首的男人一身不一样的宽袍大式,头发揪起来一个发髻,向着对面女子乘上了自己的短刀,扶桑短刀用来自尽,给了对方就表示自己对他极大的信任和诚意。
任盈盈挥挥手,身后黑衣人接过短刀,任盈盈微微点头,缓缓揭下了自己的面纱。
扶桑有些不明所以,头领用自己的语言说了一句,大概意思是告诉后面的人这也是坦诚相待的意思。身后的随从立刻齐齐鞠躬,表示尊重。
任盈盈回身一笑:“将军请,教主正等在承德殿。”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承德殿,事实上到达承德殿的时候主位上还没有一个人。
扶桑倒是很懂得客随主便的道理,都齐刷刷站在殿下等,一脸的恭敬。
任盈盈也不敢派人去催东方不败,半响一众长老来到,以童百熊,桑三娘,向问天为首,分开两列浩浩荡荡好不气势。
忽然一阵压抑的笑声,说实在的更像冷哼,穿过人群,话音对着的扶桑忍者:“扶桑忍者果然训练有素。”
服部千军为首的扶桑忍者一脸凝重,转身跪下,用不太好的中原话大声喊话:“参见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从教众身后出现,上下红焰一下开了天光,服部千军整个人视线都黏在了这个枭雄身上。
东方不败锦袍加身,高冠束发,已然不是平日里收敛了许多的天下第一,这样张扬跋扈的他,才是笑傲江湖的东方不败,足矣让这些外族臣服脚下。
教主眼角一斜服部千军,红袖一挥,一瞬间已坐在主位,他的声音微微圆润,加之高傲,只剩冷冽藐蔑:“服部千军,起吧。”
服部千军心中一凛,只因为这个摄人心弦的声音居然用自己的语言对他命令,这个人脑子很聪明,看来找他帮忙没错。
“谢东方教主。”服部千军起身,抬眼朝上面看去,上面那人半闭着眼睛,但他感觉他在看自己。
东方不败笑笑:“服部千军,本座已知你此次来的目的。”
服部千军弯腰一礼:“是,愿东方教主帮助我,匡扶大业。”
东方不败开始玩手指上的玉环,漫不经心的和底下人接话:“本座如何信你。”
这一句话问住了服部千军,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其实性格还是很直爽的,他转念一想,想让这么一个人帮自己,确实不容易,可自己有没有什么渊源和他,如何叫他相信自己呢?
想了半响,服部千军单膝跪下:“愿为东方教主下属十年,以表谢意。”
东方不败抬了抬眼,才把这个千里迢迢赶过来的服部千军看进眼里,十年下属?:“日月神教,缺你一个?”
服部千军凝噎,堂堂一教之主怎么这样刻薄。
情形陷入了僵局,在场的也没人敢插嘴,教主杀人如麻的性子谁都清楚,这一年因为有杨总管在身边已经好多了,这个什么将军看来吃了苦头就不会再来了。
东方不败反正不觉得有什么尴尬,依旧在上面稳坐如泰山,目光丝丝的飘渺不知在想什么,杨莲亭站在他右边,小声地问:“教主早上没用膳,午间想用些什么?”
任盈盈忽然站了出来,众人都以为她又向教主要什么东西,谁想到她一开口竟是给跪在地上的外族人求情。
“东方叔叔。”任盈盈说得恳切:“东方叔叔,听服部将军说得恳切,希望叔叔考虑考虑,毕竟这也有利于张扬我们神教的威望。”
“说得恳切?圣姑何时也懂扶桑话了?是我这个做叔叔的小看你了。”东方不败字字珠玑,本来较好的神情此反倒多了一丝不耐,任盈盈的声音就是他烦闷的源泉,她的爹,她本身,她越来越多的小聪明,统统是东方不败的业障,除之不愿,留之可惜。
“东方叔叔……”任盈盈还要说什么,被东方不败直直打断。
“圣姑,大堂之上,你的称谓可要用的准确。”
童百熊瞄了一眼圣姑,教主丝毫不掩饰言语间的杀意,这是私下里和圣姑有矛盾了?
东方不败已经起身,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众人纷纷跪下,不可与教主同立。
“服部千军,回你的地方呆着,若是找你的时候你不在,就不是本座不愿帮你。”拂袖而去,服部千军急忙抬眼,想捕捉那个身影最后一刻,可惜只看到翻飞的红衣角。
“教主,先回去更衣吧。”杨莲亭在后面抓住东方不败的袖子,前者才注意到自己走得太快了。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冷冷不说话,放慢了脚步。
杨莲亭就一直抓着他的袖子,两人并肩走:“教主当真不想帮他,就不必烦恼,回绝了就是。”
东方不败缩了缩袖子里的手,忍着没有抽回衣角。
“教主在想长信宫。。。”
这一言既出未完,东方不败气场骤升,霍得甩开杨莲亭,这股内劲哪里是他承受得住的,登时飞出去好几丈远,撞到墙上‘彭’的一声,整个人咳出几口鲜血来。
东方不败转身阴郁:“做人不要太聪明,本座可没那么伪善!”
杨莲亭实在爬不起来,只能一个劲点头:“是,是,属下知错了,属下知错了……”
这个魔鬼,喜怒无常的魔鬼。
已入初秋,天气转凉,午后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黑木崖的后院种满了雏菊,那曾经是东方不败最喜欢的花,如今娇花带露开得正好,无人欣赏。
女子独自站在槐树下,这颗槐树是前两年才种下的,槐树‘怀’树,可惜怀念的人不知为何再不来。
“千寻,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诗诗给她披上了厚厚的外衫,雪千寻,才将将二十岁出头,身体就已经坏得不成样子。
千寻摇头苦笑,突然就问:“诗诗,教主为何不来?”她不相信教务有那么忙。
诗诗没想到她终于还是问了,只得哄着顺着说:“我上次随教主去江南,夜晚只是见他站在船舫看风景,不曾详谈他就走了……看样子可能是江湖中不太平吧。”
杨诗诗说的上次还是大雪纷飞的时候,那时江南温暖,那一夜过后她的心却已经死了。她的夫君,曾经一起笑语嫣然,吟诗作对,他还教她舞剑笑她笨,那个温情蜜意的男人不知怎么了,做上教主后性情大变,把她们囚禁在黑木崖的后院,不闻不问。
“诗诗,我们不如去找教主。”雪千寻说得认真,杨诗诗回的也认真:“不可。”具体的缘由她也不想说,撕破了等待,暴漏出来的是无心,甚至那人的厌烦,这两个用情太深的女子该怎么承受。
雪千寻又咳起来,杨诗诗转念,笑笑:“千寻,听说武林将有一场盛事,你的身子这么差,到时教主想带上你都不能了。”
雪千寻黯然许久的眼眸居然有了神采,当真叫人侧目,多么灵动的女子。他走上前摘了一朵未开的雏菊,回首冲杨诗诗笑。
杨诗诗也笑,心下酸涩暗涌,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
小雨大有倾盆之势,天阴的压抑。
“小林子,大师兄被罚思过崖了,我们得去看他。”岳灵珊还吵着去看令狐冲呢,林平之心里不大乐意,可在人家地盘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勉强看看天色:“师姐,再下雨呢,咱们改天带着好酒去吧,大师兄一定馋酒了。”
岳灵珊蹦过来抓着林平之的袖子撒娇:“恩,还是小林子想得周到。明天的大会小林子和我一起坐在前面吧。”
林平之有些羞涩的笑笑:“不行,前面坐得都是武林前辈,你和我坐后面吧。”
“好好,都听小林子的。”
林平之翻开英雄柬,什么嵩山少林的,平日里来往的都在名册上:“不是说长信宫主性子不喜与江湖接触么?”
岳灵珊嗤之以鼻:“都是装的,他只是不和正派接触,最近听说可是与日月神教来往得密切呢,光是我们的探子发现都两次了。”
“哦?哪两次?”林平之挺好奇的,这两个霸主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
岳灵珊知无不言:“就是‘玄天楼’那次,好多门派都在,长信宫那位就直接进了魔教的屋子,听说还打伤了魔教的总管。”
林平之听得认真,岳灵珊笑着打了他的头一下:“小林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起来了?”
林平之回过神:“没有没有,只是儿时见过长信宫主一次,不晓得他已经这般了。”这般威名远扬了。“还有一次呢?”林平之坚持追问,他心下不想长信宫和魔教走得太近。
“还有,你记不记得前一阵子莫名其妙的下了大雪。”
“恩,记得。”
“那天他亲自去了魔教,咱们的人亲眼看着他上了黑木崖,回来报的人还说那人的轻功真是好,估计不比东方魔头差。”
“所以这次咱们请了长信宫来,是拉拢,怕长信宫和魔教联手,到时候就不好对付了?”
忽然有人在窗外鼓掌,带着掌声开了门,来人夸赞:“平之果真聪明。”
“师傅师母。”林平之不失礼打招呼。
“娘。”岳灵珊扑进宁中则怀里,咯咯笑:“小林子聪明得很,我只说了皮毛,他都猜到了。”
宁中则认真看着林平之:“平之,明日我和你师傅势必顾着前面,你们俩不要太显眼,离着日月神教远点,见到各门派的前辈们都客客气气的,就算见到东方不败本人也不许拔剑相向,做你们的本分,没人会难为你们。”
“是,师母放心。”林平之满口答应。
“东方不败到底是什么样子?”岳灵珊撇撇嘴:“怎么都怕他,这么多门派加起来也制服不了他?
岳不群拔高了嗓音:“珊儿!说话注意些!”
岳灵珊觉得爹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心里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对东方不败这个名号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逐鹿大会
这一夜,少林派是最愁的了,堂堂以慈悲为怀的门派,要参加‘逐鹿大会’,少林只要有不合常理的举动,都会为世人所诟病。
“大思大思(师)~~。”念安小和尚从门口跑进来,整个小人儿肉球球的,他是方正大师收留的弃婴,整个少林寺最小的弟子,现在吐字还不清楚呢。
方正大师正和众弟子商讨明日巨细,念安一句‘大思’惹得众和尚破冰为笑,凝重的气氛也缓和不少。
念安步履蹒跚的停到方正面前,双手合十,扯开嘴笑,露出两颗小牙:“大思,听说明天你们都要出去,念安想一起去。”
大弟子行路 摸摸小和尚的头:“念安,家中无人方丈一定不放心,你不想为我们作法,护我们平安么?”
念安看了看方丈,小小的表情很苦恼,慢慢低下头露出脑袋上的圆圆点。
“哈哈哈哈…。。”方正慈爱的理了理念安的小僧服:“念安想去就跟着吧。”
念安喜出望外,小脸立刻灿烂起来。
方正递给他一串小佛珠,眼中慈悲:“到时候你势必遇到生死,要虔心超度。”
念安捏着佛珠有模有样的合十双手:“四(是)。”
一夜风雨未停,第二天天光微微亮的时候,雨还在下,但是丝毫不影响左冷禅的计划,他正需要这样的风雨交加,烟雨朦胧才好办事。
嵩山派正忙活着,前头布置场地,后面摆开客房。
华山派来得最早,主人家刚刚开大门他们已经到了,岳不群自以为和左冷禅的关系还算不错,称自己来得早些能帮点忙。
左冷禅自然是笑脸相迎,哪可能让他帮忙。先把人请进了客房,又出来门口等着。
场内的布置以正东为大,是主位,左冷禅自居。
依次向右是少林,长信宫,恒山,衡山,华山,唐门,日月神教,武当,青城派,点苍派。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门派,大都在外围,想必在这些大派面前他们也不敢有意见。
陆陆续续,少林,衡山,武当,青城派,都已经到齐。
几大门派依次落座,互相恭恭敬敬,一派平和。
左冷禅刚要转身往场内走,只听身后一声轻唤:“左前辈,许久未见。”
左冷禅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啊哈哈,少主客气了,快进去上座吧。”
唐门少主一身劲装外披紫貂毛披,英气逼人。
打了招呼就不再和左冷禅客气,带着自己的人和他擦身而过。
左冷禅在身后冷哼一声,小辈,早晚让你知道,你没有在我面前傲气的资本。
唐敛不理会指路的小童,带着人直直走到少林旁边,唐敛抱拳:“小辈唐敛,见过方正方丈。”
方正起身慈祥的笑:“多年不见,少主安好。”
唐敛撇开一丝笑,不再搭话,率先坐到少林旁边的位置。手下顺次坐下。
指引的小童尴尬又不敢阻止,这个唐门少主总冷着脸,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左冷禅正好过来,小童使了个眼色,左冷禅打量了座位,唐门坐的是长信宫的位置,这么一来长信宫就会和日月神教坐在切近,这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众人都发觉了这一点,唐门却不理会。
岳不群最为敏锐,这个唐门也不是说惹不得,但也不是好吃的果子,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碰的好。
左冷禅扫了场内一圈,点苍派还没到,那个位置挨着主位左边,就把点苍和长信宫调换,也不影响大局。
给岳不群使了个眼色,示意无妨。场内依旧热闹非凡。
岳灵珊跟着林平之坐在华山派后面,安全是安全,就是看热闹的视野不太好。
岳灵珊伸着脖子看旁边的唐门,碰了碰旁边的林平之:“小林子,那个唐门的好威风。”
林平之悄悄趴到她耳边:“是唐门少主,江湖都传他阴辣,你远着点。”
岳灵珊满口答应,眼睛还是在人家背影打转转。
外圈不知道那个小门派喊了一嗓子:长信宫怎么还不来,还把不把我们这么多同仁放在眼里!
左冷禅当即一声呵斥:“莫要胡说,长信宫主日理万机,我们即是同仁,别说几盏茶的功夫,就算等几个时辰又何妨!”
忽听一声轻笑,声音温润如玉又说得人冰凉:“左掌门这嘴上功夫真是练到家了。”
岳灵珊顺着声音看去,门口远远走来的男人,发丝两边散开,乌黑融进了一身轻质黑袍,男人雄厚气质说不上面若桃花,狭长的眼眸深邃难捉摸却带着那么几分暖意,笑起来唇形很漂亮。
他身后的五个护卫三男两女,身上的气息都收敛得很,站在一起完全容不得他人介入。
“好恣意的男人。”岳灵珊笑笑的评判这一句,不料现场安静得很,唐门少主侧过身看向她,目光凌厉的吓了少女一跳,岳灵珊急忙转移目光,不敢再看那个宫主。
唐敛看着那个男人走进来,脑海中回荡着岳灵珊的话,恣意…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准确。
前面左冷禅急忙迎上去,自动忽略那句‘嘴上功夫了得’的嘲讽,堆得满脸的笑容:“长信宫主~稀客稀客,宫主赏脸来,此次逐鹿大会定能圆满!”
这就开始拉拢了。
左冷禅散着内力探试长信云及,心下惊恐,这人是不可能没有武功,可偏偏感觉不到他一丁点内息,散出的内力就像碰到棉花,不起作用。
岳不群走上前抱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