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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世==三十三
所谓生辰宴,其实说白了还是向外人展示本国资本雄厚的宴会而已,更别说是敌国国君参加的皇宴了。,那金碧辉煌的宴场,精美的灯饰,衣着华美来往的宫侍,无不显示着此次皇宴办得是无以伦比的隆重。宫妃们更是将自己打扮的美貌至极。
“所以为什么要穿成这样?”褪下一身红衣银甲,爽快的当了好几年糙汉的李易山此时此刻正被他那已经长歪了不再软妹的小宫女素月压在梳妆台前强行打扮——所以我这就一个糙汉为什么要打扮?不能以将军的身份出席吗?为什么一定要以后妃的名义?李军爷觉得心里苦。
“娘娘,您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妃子。”虽然你又糙又简单粗暴,素月一边特别开心的给李凉凉上妆一边说道,“今儿可是皇后寿宴,您可不能被那些后宫的女人给比了去。”
再怎么打扮也没有真妹子漂亮的,年轻的李军爷绝望脸,素月妹子你何必要垂死挣扎呢?快看清啊,我就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女性的帅比军爷,要比美你还不如让谢皇桑去打扮,绝对比我美的千千万万倍。
我不管!我家李娘娘最美!我家李娘娘世界第一美!我家李娘娘是皇上心中最美的白月光,没有人能比得上娘娘倾国倾城美貌无边!
完蛋了,素月妹子已经疯魔了——生无可恋的李娘娘。
然后被像布娃娃(并不)一样打扮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诡异的李娘娘就这样被在众后妃姐姐妹妹们的环绕下走进了皇(xing)宴(chang)。
“不愧是瑞国的妃子,各个美貌不已。”玮坞王子直勾勾看着那些身姿妖娆的妃子们,简直目不暇接,“特别是那个红衣。。。那是谁?真是绝世大美女!皇帝陛下真是好福气!”哦~看看那细腰,看看那身子,简直完美。
“多谢赞誉。”谢皇桑虽然高贵冷艳,但是奈何这是个敌国皇子,目前还不是开战的时候,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应酬一下,而且反正是那些他本人根本没正眼看过的妃子,那个什么王子说就说吧,就算王子想要,谢皇上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但当听到红衣二字,坐在王子身边的谢皇桑随着他的视线一看,整个人都不禁顿了一下。
“那个姿色啧啧啧,真是一朵绿叶中的鲜花,美丽而又迷人,啊!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王子越说越激动,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见钟情了,他多年来寂静的心终于开始疯狂的跳动了起来。王子知道,他想要这个女人,“太美了,太美了,她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女人,要是她愿意看我一眼,我的心都愿意献上。”
献个屁啊,王子殿下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听到他说话的臣子王公贵族们眼泪都要下来了,你看上谁不好你要看上李娘娘,你特么到底是什么眼光啊?我们还真没看出来李娘娘是多么倾国倾城,这位娘娘真的不是鲜花中的绿叶吗?更何况李娘娘还是我们陛下爱的死去活来宠上天的人,你看见我们陛下脸色越来越黑了吗?陛下鬼畜般的占有欲不是说笑的啊!不是说笑的啊!陛下一般不生气,生气死来真的会死人的,求情都没用你造吗?陛下他是亲自动手的。
王子他不知道啊,所以他越想越觉得他钟爱的女子成为他人还特么是敌国皇帝的人妇让他心痛不已。反正听说这位皇帝陛下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后宫的妃子,比起妃子他更喜欢的是那些前朝的糙老爷们儿,那么作为一个王子向这位陛下要个根本不在意的妃子也没什么吧?对!一定会答应的,反正这位陛下现在不想跟我们玮坞国开战,要点讨好的礼物也不为过。王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于是特别自信的开了口:“陛下,没想到瑞国的女子如此美丽,美丽到让我遇到了我以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真爱。”
一听王子开口,周围的王公贵族大臣侍卫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卧槽,这个王子想干嘛?!
“听闻瑞国一直有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谚,那么陛下也十分愿意撮合一对有情人对吧?”王子的脸上带了些年轻人想起情人的羞涩,“我希望陛下能将那位红衣女子赐于我。”
他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这个王子竟然把要陛下将李娘娘赐给他的要求说出来了!这个年轻人简直熊的不行,有胆量,瑞国的小伙伴们承受着他们陛下在王子说话的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极大压力和杀气,忍不住的颤颤发抖,欲哭无泪,这个玮坞王子简直作死哦。还有情人?王子你从哪只眼睛看出来你跟李娘娘是有情人了?刚才你跟李娘娘对视的时候没发现娘娘看你的眼神就像“马德哪来的智障”一样吗?你不会把李娘娘那抹“别急,过几天就弄死你”的笑容当作是对你爱的回应了吧?
玮坞王子是个看不起局势的,但是玮坞王不是啊,他一看谢皇上现在的脸色以及他儿子那一看就知道坠入爱河傻了吧唧的表情立刻就挂下了脸色。他大儿子真是个没有眼色的,不愧是最没用的儿子,竟然敢向一个皇帝讨要妃子,就算那个妃子再怎么不受宠也是关系到皇家的脸面的。而且这个瑞国皇帝也是个看不起形势的,不就是一个妃子而已?讨要了就是讨要了,不要忘了现在可是你们瑞国不想跟我们玮坞开战,竟敢当场就黑了脸。哼,等过几日我们玮坞灭了你们瑞国,让你跪着舔本王的鞋,本王都嫌弃。“王儿既然如此欢喜,皇帝陛下不如。。。”
“朕倒不知两位是不知身在何处该做何事的人。”谢皇上冷笑道,“现是皇宴,说这些倒是无趣了。”不知死活,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这两位真是不清楚的很。
“说的也是,既然如此,待下了皇宴,本王子再与陛下讨论此事。”自以为谢皇上是应了他的请求,玮坞王子顿时心花怒放,又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不远处正僵硬着脸敷衍那些妃子的李妃娘娘。
这个王子果然是真的熊的不行。王公大臣们都不忍直视的转开了视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从谢皇上的话中听出威胁的玮坞王差点崩了脸上的假笑,“说的是。”他喝下手指酒杯中的残酒,道:“本王失陪一阵。”
此时的众人都不曾想到,正是玮坞王这一小段失陪时间才导致了后来不可挽回的后果,就连玮坞王子和玮坞王本人都没能想到。
“姐姐,琴夫人许久没能见到你可真是想念你的紧。”皇贵妃,很久没有出场的蕊(狗)妹(剩)妹如今依旧美丽迷人,多年的成长让她更是从当初少女成长为了女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蕊(狗)妹(剩)妹可谓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迷人了,看起来就像是有了爱情的滋润,李娘娘见到他那因为自己平时在外面太浪很久没能见到的妹子顿感欣慰,有种吾家有女初成长的感叹。
“还不是姐姐的功劳?”现在都不想着要争宠了,反正争也争不过这个糙汉,陛下除了狗蛋以外谁都看不见,蕊妹妹心中的小人特别豪放的侧卧着嗑着瓜子,老娘就吃着皇贵妃每月的奉利啥都不用管,日子不要过的太开心哦。说着,蕊皇贵妃用她那芊芊细手帮李妃娘娘倒了一杯酒,“敬你一杯。”
被一直口嫌体正直的自家狗剩妹这么恭敬的敬酒,李狗蛋顿时感动的不行,特别开心,特别欣慰,嘤~我家妹子终于长大了,都不傲娇了呢!不过。。。怎么感觉喝下去的酒里面就什么东西?卧槽,不会是刚才苍蝇飞进去了吧?!尼玛!李狗蛋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顿时脸色就变了,“妹啊。。。”
“怎么了?”蕊皇贵妃拿着酒壶的手突然一抖,“可是你身体不适?”
“。。。刚才是不是有苍蝇飞到我酒杯里去了?”卧槽老子感觉吃坏肚子了,绝对是那个该死的苍蝇的错,哦日,老子肚子越来越疼,那个苍蝇真是。。。好痛QAQ,痛的感觉要狗带了一样。
“你怎么了?姗姐姐!”看着李易山整个人就像失了绳的风筝般倒下去,蕊皇贵妃苍白了脸,大叫了起来,“来人!太医!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死了,李狗蛋你怎么这么难死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可以开下个环节了,开心~←不要理这个已经疯魔了的渣三
☆、第三世==三十四
宏历二八年,瑞国宠妃被毒死于皇宴,临文帝大怒,当场扣押前来参宴的玮坞王及王子,并下令彻查此事。不久真相大白,此乃玮坞王设下之局,曾妄想以蛊毒控制皇妃以便迫害临文帝。帝王一怒,血踪万里。七日之内凡是涉及此事之人纷纷入狱即日行刑,李氏满门抄斩。帝念及亡妃旧情,特赦其母,下封诰命。追封已故李妃为知悦皇后,下葬帝陵。二旬后,临文帝亲自起兵逼玮坞。
宏历三十年,玮坞覆灭。临文帝曰:吾已报妻仇,无意于皇位。盛世江山无吾爱相守,何以独处于世?吾爱非黄泉路上回头之人,若吾再不前往,只恐赶不及其之所在。
“皇兄,你如今这样可不是皇嫂想看到的。”如今已改回皇家姓氏曾二王爷即将登基的方瑜磬,不,现在该叫谢瑜磬将手中的药膳放回宫女手中,看着卧病龙床日益消瘦的谢凝远,有些泄气地说道,“你非要将自己折腾死吗?”
“他走了。”即便是在病中,即便已消瘦许多,当初那风度翩翩比起帝王更像是仙风道骨的仙人的临文帝谢凝远如今也是姿色不减,因病苍白的脸色反而让他有了些病美人的姿色,“第三次,他第三次抛下我。”虽此次是他被人暗算,但他还是早早的抛下他走上了黄泉路。谢凝远强压下咳意,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怒气,“琴新彤,我不管。李如蕊必死。”
“皇兄,蕊儿她。。她只是。。。”谢瑜磬已经无法再为当初亲手在李妃酒中投下蛊毒的李如蕊找借口了,当初因为皇兄急于起兵覆灭罪魁祸首玮坞国暂时先没能理睬被他从李家满门中救下的李如蕊,但现在玮坞已灭,蕊儿怕是逃不过去了。
“只是如何?”谢凝远冷笑道,“只是让待她极好的兄长吃下蛊毒?”
“她只是。。。”她只是被占据了我身体的孤魂野鬼蛊惑了。
“瑜磬,你真的觉得她爱你?她爱你,分不清那不是真的你?分不清那是个占了你身躯的陌生人?”
“她——”
“我累了。”谢凝远揉了揉额角,“出去吧。”
“那。。皇兄你好好休息。”
耳边想起木门关起的咔嚓声,谢凝远斜靠在床榻上,有些疲累的闭上双目,藏在被下的手紧紧握住曾挂于那柄□□上的坠。
“鸣玖。。。”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传来淡淡的叹声。。。
宏历三十年冬,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本应病卧龙床的临文帝不知所踪,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柄常挂在帝身边的长剑,知悦皇后生前喜爱的□□,已经那些被临文帝藏于暗格之内的银甲红衣以及白衣。徒留陛下的常服在龙榻之上。
次日,帝陵传来关闭的消息。
即将登基的安隆帝谢瑜磬站在被大雪铺满的宫阁楼台上,看着帝陵的方向许久不语。
你终还是这般选择了,皇兄。
帝陵内,众人眼中不知所踪的临文帝谢凝远身着白衣蓝底道袍,完全一副修道之人的样貌,若是让人见了,可得大呼这才是最适合临文帝的模样。
他手法轻柔,怕是弄疼了眼前的人,似是根本不知对方已是个无知无觉的死人一般,而这棺内之人更是神奇,明明已死去近三年之久,却没有一丝的腐化,除却冰凉的体温,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谢凝远一点都不嫌弃的脱下棺内之人身上的皇后华服,为他擦净了身,最后帮他穿上了那最适合他的红衣银甲,为他束冠,带上属于他的武将羽须。
“抱歉,让你久等了。”此时谢凝远的脸上再也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换上的是令人想都不敢想的温情。他满是爱意的亲琢那人的薄唇,“我来了。”
他躺卧在那人的身侧,手与那人十指相扣,满足的闭上了双目。他们的身侧放置着一柄长剑和一根□□,两只利器如同守护神般守护着他们。
棺盖,缓缓关闭。
3000年后——
“据监测,近日出土的临文帝棺墓中并无据史料记载的龙袍凰衣,专家发现,帝棺中皆是两名男尸,一衣着似是道袍,一衣着似是盔甲。为何帝棺之中非是临文帝及其爱妻知悦皇后?还带历史学家进一步研究。”
听着电视里的报道,年轻的女大学生激动的抓着她的闺蜜喊道:“看到没?!看到没?我就说知悦皇后就是那个消失了的李将军吧!”
“什么李将军啊?你觉得那个时候允许搞基?”闺蜜无奈的扶额,“更何况是皇家哎,皇帝和将军搞在一起,将军入了后宫,那绝对是天大的丑闻。”
“那你怎么解释帝棺里是两个男人?”
“人不是说了吗?里面一个穿着道袍,一个穿着盔甲。说不定根本不是临文帝和知悦皇后。”
“不可能!帝棺里怎么会是其他人?!”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反正我们也不是史学家,等那些专家们研究出来再说吧。”
路过的男子叼着烟看了眼这两个吵吵闹闹的女学生,又看了眼开始报道下一个新闻的电视,轻笑一声:“知悦皇后?挺有趣的样子。”
李如蕊番外——
这是今夜地五次惊醒了,李如蕊躺在床榻上有些痴痴的看着窗外,她现在一闭眼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他倒下的样子。
是我害死了他,哈哈,是我!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流下泪来,完全不复当初连大笑都觉得是丑态的模样。哥哥,哥哥。。。她不由的想起当初他因为她一句深宫无聊而偷偷带她出宫闲逛一天的场景,不由的想起他温柔的拍她脑袋的样子,不由的想起他为她向陛下求情的样子。
他真是个傻子,竟然把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当作是亲妹,最后不是被害死了?他真傻,真的。李易山,你真的是傻得可以!
你看看你当作是亲妹的异母妹妹做了什么?她亲手在你的酒中下了蛊,下了毒蛊。她拿走了你的命,明知你愿战死沙场却还用蛊毒让你死在出征之前。她毁了你的梦!毁了你的愿!
这就是我啊,哈哈,是我。。。
你可知我后悔了,悔得每日每夜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命换回你?我恨不得不出身于李家,恨不得当初没有遇见谢瑜磬,更恨不得没有撞破那该死的谢瑜磬和玮坞王的阴谋。若不是如此,我又怎会被他们捉住,又怎会知道我们的父亲早早得便有了谋反之心,又怎会被李家以琴夫人的安危威胁,又怎会被谢瑜磬蛊惑?
“蕊儿,事成之后,你我可就能在一起了。”
“蕊儿,你不想光明正大的嫁于我吗?”
“蕊儿,你可知你的父亲,你们李家可是早早的就开始帮我了呢。”
那时的一句句仿佛如恶咒般不停的盘旋在我的耳边,逼得我近乎疯魔,让我想弄聋自己的双耳。
谢瑜磬。。谢瑜磬!
“蕊儿。。。”那恶鬼般的声音又响起了,为什么不消失?为什么?“蕊儿,又做噩梦了吗?”
“你滚!”李如蕊惊恐的看着出现在她房门口的人影,不顾形象的尖叫着,“谢瑜磬,你这个恶鬼!你滚!滚!”她的泪水不停的流下,将自己紧紧大包裹在被中,即便是这样也无法阻挡她那来自心底的寒冷,如同□□着站在寒冬的北地一样。
“蕊儿,我。。。”
“你滚!都是你的错!”是你逼我害死了他,若是我当初没能与你相识,如今他就不会死,“谢瑜磬,我恨你!”
“蕊——”
“我恨你!”李如蕊疯了一般拿起被藏在枕下的捡到,猛的插入自己的心口。哥哥,我来给你陪葬。
“蕊儿!”剪刀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惊得门外之人撞门而入,已李如蕊胸口被鲜血染红的衣料刺痛了他的眼,“太医,来人!喊太医!”
李如蕊被救回来了,她的房内再一次被清空了所有利器。身边更是无时无刻有着专人看守,就怕她想不开再一次自杀。她无望地活着,即便每日被宫女打扮得漂亮得不输以往,但也改变不了她已经疯了的事实。
她在等,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即便谢瑜磬如何保护她,那个被她害死挚爱的男人绝对会让她下去向她的哥哥请罪。
终于,她等到了。
身边的宫人全部被内侍府的人遣走,那个男人的贴身内侍带着一壶鸩酒来到她的面前。
“李姑娘,不需要杂家多说些什么了吧?”
“公公的意思,罪妾明白。”此时的她从没有如此清醒过。不等这内侍再说些什么,她毫不犹豫的抢下鸩酒灌入喉中。
哥哥,蕊儿来向你请罪了。
谢瑜磬番外——
我从没如此后悔过没能早早的出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