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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彼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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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喜欢的留个爪啦~(≧▽≦)/~打滚求评论

  ☆、婚宴

  他携手的女子温婉的笑着,并行过红毯。辰兮就算穿红色,仍旧是一副清雅出尘的形容,五百万年未见,他眉目似乎褪了很多青涩,稳重了许多。他已经会熟稔得弯腰恭迎上仙,撩起衣摆行规矩的礼数,笑着说一些客套周旋的话,却再也没有当初跟吾辈在九重天擦肩而过时浅淡点头的淡漠少年的影子。
  吾辈心很疼,不是因为这大红的喜色,是因为吾辈忽然了悟,人是会变的,吾辈喜欢五百万年前不谙世事清高脱俗的辰兮,却不得不承认,如今携佳人在侧熟稔于人情世故的辰兮笑得更加幸福。
  “魔尊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他的声音依旧浅淡,绛珠手里托着一壶上好的桃花酿,眉眼弯弯立在一旁。
  陆臻邪气得勾起嘴角,自发拿起酒杯,“甚好甚好,这杯本座敬你们二人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哎?凡间是这么说的吧?”
  辰兮闻此也饮了一杯,笑起来,“托您吉言,说起来,我还有些对不住魔尊大人,都怪当年去冥间看见彼岸花一时任性喜欢,却平白让魔尊背井离乡生活这么多年。”
  “此言差矣,本座该谢你才是。”陆臻丝毫不客气,径直拿起酒壶,又自斟了一杯,“第二杯,本座敬你府门之谊,我们做了这么些年邻居,老实说,那些年本座听到你的名字太多次,晚上都会做噩梦。”他仰头一饮而尽,又斟满第三杯。
  “第三杯,敬因你,本座才遇到栽花之人。”淋漓芳香的酒水慢慢浇满吾辈周身,陆臻低头望着那朵花,眼神竟变得温柔。
  好吧,你没有仙帝手谕,也不便硬闯,这回我带你进去,记得回去了请我喝一壶桃花酿就好。
  这杯酒,来得太迟,吾辈也知道,对辰兮的这份心意,也该到头了。
  辰兮闻此脸色刷得白了下去,一旁的绛珠柔柔接过话头,“想来魔尊大人能遇见如此用心的栽花之人,实属一件幸事,就好比小仙本是一棵草,却能得辰兮上神这般眷顾,时时刻刻都是心存感激的。”
  陆臻偏头笑笑,不再接话,辰兮走过去招待下一位客人。瑶华在一旁百无聊赖喂他的仙鹤喝酒,浮黎揣着魂灯跟大罗神仙侃得不亦乐乎,吾辈环顾四周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嘉禾从刚刚就没见人,不知是不是回去了。
  从前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放下一个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吾辈到底是个薄情之人。
  陆臻低头看了看吾辈,“酒也喝了,来也来了,这就回去吧。”
  无垠地狱的入口永远都是黄昏,奈何桥下腥臭的忘川水缓缓流淌,桥上行人来去匆匆,今日似乎格外的多,都围堵在桥头怨声载道不愿投胎,陆臻顺手捉过一个愁眉苦脸的鬼差问怎么回事,那鬼差一脸憔悴,“大人有所不知,不是小的们办事不力,而是实在无法平息这些冤魂沸腾的怨气,当今天子暴虐成性,穷兵黩武滥杀无辜,近来又嚷着要寻求起死回生之术,需要一百九十八个八字至阳之人的心脏祭天,现下京畿一片生灵涂炭,现在堵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平白抓来掏心挖肺,又用黑狗血浸淫百日而亡的怨魂,故而戾气不散,无法往生,小的们也不知要如何才好。”
  冲天的怨气里站着一个鹅黄衣裳的女娃娃,明明最小,却特别安静,不吵不闹很乖的样子,她见到吾辈看她,便冲吾辈微微一笑,这一笑,吾辈似乎在哪里见过。
  陆臻朝那个女孩走过去,蹲下来柔柔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笙。”那女孩脆生生的答他,又指了指一旁怨声载道喋喋不休堵在桥头的怨灵,怯生生看着陆臻,“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才肯往生,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能让我回去。我娘亲病了,病的很重,我一走,就没人照顾她了。”
  陆臻摸了摸阿笙的脑袋,“那你可要快些说,尸体下葬三日会腐烂,到时候你就回不去了。”
  “啊……”女孩低头很难过的样子,“可是我已经死去七天了,早就没法回去了吧。”顿了顿,那小姑娘还是抬起头说,“他们想要拿皇帝祭天,用处死他们时一模一样的法子,才能平息怨气。”
  陆臻皱起眉头,凡间帝王一向由星宿和龙神护佑,平白被杀,会触天谴,但因果轮回,如果凡间帝王太昏庸无为或残虐成性,帝王星会坠落,龙神也会重新择主。
  陆臻看了看桥头越聚越多的怨灵,却等不了那么久了。吾辈问,“大人要去凡间一趟吗?”
  陆臻望着吾辈的眼睛,点点头,“你跟本座一起吧。”
  吾辈很多年没有到过凡间。越往帝都越繁华,戾气也越深重。吾辈还是在当初女娲造人时来过一趟,那时凡间还没有家国天下之分,人们大都茹毛饮血,衣不蔽体,现在看来,却已经大不相同。
  “本座听蒲昌说凡间有个颇得意趣的地方,叫做勾栏,不知石生有无去过?”陆臻转头一团天真看着吾辈,看得吾辈老脸一红,心道蒲昌那个石头缝里土生土长的散仙忒不正经,最爱带坏纯洁的道友。
  于是吾辈肃然道,“那个地方也叫作妓院,做得都是些皮肉生意。”
  陆臻停在打着大红灯笼的一处雕花木门前,斜斜倚在门前纤腰裹裙的袅娜女子比嘉禾那只老狐狸还媚,见到一袭红衣墨发的陆臻便用帕子捂住鲜红的嘴巴窃窃的笑,“哎呀,好俊的公子,可要进来坐坐?”
  陆臻停下步子,小声问吾辈,“本座要不要进去?”
  吾辈看着他脸上分明大大写着想进二字,只得道,“魔尊去见识一番也好,这个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情,由情生欲,或者由欲生情,凡间的话本戏文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大都起源于这里。”
  陆臻笑着瞅了吾辈一眼,“你倒懂得多。”抬脚便跨了进去,吾辈顶着一头没来得及隐去的银发,被大厅的姑娘盯得浑身不自在,那些卖笑的很有眼色,看得出吾辈只是个小跟班,大多往陆臻身上贴,陆臻性子好,眉眼弯弯,左右都是红袖添香,只觉得新奇,乐呵呵被姑娘们灌了一壶又一壶清酒。
  吾辈坐在一旁忐忑难安,最忐忑的莫过于万一魔尊大人今晚一高兴,随便拉着哪个女子一夜巫山,那吾辈带魔尊逛窑子的这事就坐定了,再被嘉禾那个大嘴巴的一说,吾辈天上地府都不好交代。
  月色渐渐明晰,耳边的调笑声也弱了下去,陆臻歪歪斜斜从温柔乡站起来,拉着吾辈往外走,方才倚门招客的女子依旧窃窃的笑,“哎呀呀,这位郎君怎么这么急着走?良宵难得,不在此过夜么?”
  陆臻似乎醉了,朦胧着一双眼慢慢抚上女子娇艳的脸,然后往下,近乎暧昧的磨砂过优美洁白的脖颈,忽然用力捏住,“竹叶青小妖,七寸怎么可以这么大意落入他人手里?”那把声音懒懒的沙哑,却不带一丝醉意。
  闻此袅娜的女子咝咝张嘴露出尖尖的两颗虎牙,眼睛慢慢转绿,张口欲咬却被陆臻紧紧捏住七寸,动弹不得,只能恨声,“你是何人?奴家只不过是在京城混口饭吃,一向谨小慎微,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二位大人!”
  陆臻垂着眼睛,一副不感冒的模样,“本座来捉妖,还需要理由么?”顿了顿又咧嘴笑,“啧啧,不过可不是你们这种不成气候的小妖,本座问你,现今的帝姬是个什么东西?”
  那女子在他手里渐渐发抖,化成通体碧绿的一尾小蛇,颤声道,“帝姬?你们是来捉拿画女的么?呵,那可小心了,她手里上百条人命不止,曾扬言要捉她的国师都赔进了性命,那妖女周身戾气可重着呢。”
  陆臻皱了皱眉,吾辈也一怔,画女?依稀好像,当年被吾辈镇垮的降魔塔里,仓皇出逃一直没有被捉拿到的一位魔头,便是这个名号。吾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是吾辈当年留下的烂摊子,现下却还得劳烦魔尊收拾。
  七寸一松,竹叶青被陆臻随手甩出窗子,一声惊呼摔进屋外的杂草里,陆臻擦了擦手,悠悠然道,“竹叶青小妖,记得下次吸男人精血的时候不要贪心,来日方长嘛。”
  吾辈揣着手立在一旁摇摇头,痛心疾首,“大人真不会怜香惜玉。”
  “哦?那是不是应该这样?”陆臻笑眯眯转头,嘴唇不经意擦过吾辈的眼睛。
  “咳咳,也不至于如此。”吾辈退后两步,思量了一下,执起陆臻的手,深情款款看了他一会,又放下,才道,“凡间女子和男子之间,是应当这么告别的。”
  陆臻目瞪口呆看了吾辈一会,直接转头走出去。吾辈欣然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出现的蒲昌,是专栏《十七夜》里的角色,算是和本文一个系列吧,有兴趣的亲可以看一看哒

  ☆、画女

  皇宫深处一片乌烟瘴气,护脉龙神的金色光芒几乎弱的看不见了。陆臻与吾辈在上空巡查好久,才在重重宫闱里一处叫做长生殿的地方找见一丝几乎要熄灭的金色光辉。于是先隐身探了进去。
  入鼻的是一股苦涩的药味和沉沉的死气,吾辈望了一眼龙床,便知道,这个帝王活不久了。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睛面色泛紫,眼眶周围一圈浓重的黑色,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经病入膏肓看起来如垂垂老朽。造下的杀孽太重,他这具身子已经承受不了沉积太久的戾气反噬,护佑他的帝王星将坠,龙神也快离开他重新择主,床上的人已回天乏术。
  “你可知,如今地府门前有多少怨魂不肯投胎,嚷着要将你扒皮抽骨,永世不得超生?”陆臻蹲在一旁的椅子里,只显出声音。
  病床上的男子闻此并没有睁开眼睛,却是听到了,慢慢开口,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再没有气力说下去,倒是一直浮在床头沉睡的护脉龙神睁开眼,望了望陆臻,沉沉叹了口气。
  “还请魔尊大人不要为难他,我知道这孩子罪无可恕,但其实这些都是因帝姬而起。”那条金灿灿的龙已经很年迈了,眉头都是慈悲和忧色,“我亲眼看着这孩子长大,他连一只鸡都不忍心杀死,怎么可能去杀人呢?哎,我老了,也知道他造下的杀孽深重,无法再护他,是时候重新择主了。”
  这时宫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千层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的女子,那女子生得及其惊艳,一张苍白的脸可谓美得巧夺天工,她姿态曼妙的走近龙床,俯身轻轻喊,“陛下,陛下。”
  缠绵病榻的男子似乎有所感,竟然撑着一口气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女子的刹那枯涸的眼竟绽放出光华,“画……画心……”
  那女子便欢喜的笑开,立起身展开衣袖,轻快地转了个圈,咯咯笑着问他,“陛下快瞧,妾身今日新换的宫装好不好看?”
  病入膏肓的帝王却已经连头都没办法转动了,嘴角却慢慢弯起细微的弧度,女子看了他一会,扑过去皱起眉头,“陛下,你要快些好起来呀,陛下说过,春天的时候就带臣妾去看凤凰花。”
  这时一直沉默的护脉龙神开口了,“那便是帝姬。陛下自接她入宫,便被蒙蔽了心智,凡事都依着她,那女子实际靠画皮保持容貌,依食人心而存活,这妖姬告诉帝君,说她久病成疾需要以人心为药引才能医好,又说自己体质阴寒需要至阳之人的皮肉补身,否则便会死,帝君为了救这妖姬的性命,才一时昏头,大开杀戒……”
  陆臻在屋里慢慢显出身形,看了半响,才道,“这张皮,画得真好。”
  那女子闻此蓦然转过身来,也不惊慌,很欢喜似的咧嘴笑,“谢谢,我也觉得很好看。”
  陆臻慢慢依着案几坐下来,“他快死了,你知道么?”
  “人不都是会死的吗?”那女子睁大眼睛眨了眨,捂住胸口,“没有心,就会死,人太脆弱了,我也一样。”
  “那你还是欺骗他了。”陆臻看着画心,那张皮美轮美奂,栩栩如生,像一件绝佳的艺术品。“他快因你而死,你却还好好活着。”
  “我没有心,会死的,他说过,他愿意为我而死,所以我不算骗他。”
  那女子振振有词的回答,下一刻却忽然露出歹毒的神色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么爱他,怎么会欺骗他呢?我只不过是想活着,好好活着跟他去看凤凰花,这有错么!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本宫的事!?”
  最后一句几乎是画心尖叫着吼出来的,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后退着从眉间溢出黑色的戾气,化成利剑直直插过来,吾辈杆在一边听见陆臻喊了声小心,一把被推开,一道红光迎着戾气劈头斩下,黑色被尽数吸了进去。
  吾辈心里一暖,这么些年,吾辈护天护地护旁人,被当做行走的教科书和功劳簿,从来被默认为守护这个吾辈开辟的天地是分内之责,被旁人保护,还是头一遭。所以吾辈欢喜了一下,随即又忧了一下,因为方才,吾辈确实没有能力躲开那把戾剑。细思吾辈当年只是失掉了一半的灵魄,在降魔塔关了太久可能也会消磨掉一些灵力,但万万不至于连一把剑都躲不开,吾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一喜一忧间,陆臻指尖红光大盛。
  画心被陆臻指间的红光束缚,戾气铺天盖地朝她天灵盖回涌,撕心裂肺的喊叫回荡在宫里,护脉龙神不忍再看一般闭上眼睛,躺在龙床上无法动弹的男子微微颤抖着骨瘦如柴的双手,慢慢落下一滴泪来。
  该是很痛的。画心,我为你负尽天下人,却还是没能如愿带你去看看凤凰花。
  你曾说人都会有下一世,下一世我不再是帝王,你也不要再做食人心的妖怪,好不好?但妖怪是不是没有下一世呢?我的罪孽这样深重,大约也是没有下一世的。所以我想好了,这辈子都依你,就任性一回,只爱这一辈子好了。
  画心啊,你穿宫装的样子最美了,你笑着喊我陛下的样子,比日月星辰和轮回往生都珍贵。
  被戾气吞噬的女子抱着头声嘶力竭尖叫着,慢慢褪下精心绘制的皮囊,露出森森白骨,她恍然望着眼前行将断气的年轻帝王,忽然觉得比没有心还疼。在苟延残喘的很多年里,她被无数男人抛弃背叛过,便以为男人都是一样的,三心二意虚以委蛇,爱的不过是自己这副发臭腐烂的皮相。但眼前这个人,却会答应带她去看凤凰花,明明很优柔懦弱的一个人,却会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天道轮常,陪她疯得肆意而真诚。
  尖叫声渐渐消逝,风卷残云的戾气瞬间吞没了碎裂成千万片的嶙峋枯骨。
  “倒行逆施,怨气太深重,迟早会被反噬。”陆臻抱臂摇头,他弯腰拾起一片遗落的小小骨节,把它镶进一块血红的雨花石里。
  “留作纪念么?”吾辈好奇道。
  “当初带骨姬回府,本座答应要帮她找回姐姐。”陆臻把雨花石揣进袖子,回头望了眼病榻上快要断气的青年帝王,“凡人真奇怪,明明寿命如蝼蚁,却还敢这么折腾。”
  “正因为他们寿命太短,如蜉蝣朝生暮死,所以凡人们很早便懂得珍惜,懂得如何在有限的生命里相爱,相守,再一同死去,这其中,多少恨别离,喜相逢,就是因为短暂,才动人。他们只能激烈的活着,把我们需要用上千年来体会的情感,在短短数十载里都经历一番。”吾辈跟在陆臻身后,一不小心就说得多了些,等闭了嘴,已经出了宫门,盘亘在京畿月朗星稀的夜空。
  “哦?看来石生对人情世故了解颇深。”陆臻笑着看吾辈,“想来也是,本座好像学什么都晚了些,跟这些七情六欲活得缤彩纷呈的凡人,根本没法比。”
  吾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干巴巴道,“晚一点没关系,学到了才是正经。”
  一颗星星划过眼前,接着无数颗星星接连落下,爆发出耀眼的光辉,再彻底熄灭。吾辈知道,帝王星坠落,地上的这个王朝在今夜覆灭了。长生殿的帝王在此刻逝去,天上守护帝王星坠落的辰兮又该是彻夜未眠。
  吾辈在漫天流星里望着一袭绯衣的陆臻,第一次生出,如果先遇见的是他就好了,这样的想法。
  “你等我一会。”陆臻落到地上,弯腰捧起一抔黄土大大拉拉捏出个人形来,依稀可见是个憨态可掬的娃娃。吾辈拿过去又打磨的细致了些,在嘴角捏出一个弯弯的弧度,才忽然记起来,为何初见阿笙的笑觉得那般熟识。洪荒之初吾辈陪同女娲造人,每个泥人的嘴角都被我们捏出浅浅的笑纹来,再挥手淋上黄河水,数以万计的泥人便有了生命。所以每个凡人天生就是会笑的,就好比他们天生就会哭一样。
  “阿笙,你的肉身没了不打紧,这副身子照样可以寄存你的魂魄,什么时候你放心下了你娘亲,随时都可以回来找我们。”
  吾辈蹲下身摸摸阿笙的脑袋,捞了些忘川水洒在泥娃娃身上,泥人便生出血肉,阿笙的魂魄慢慢融进去,然后眨了眨眼睛,“谢谢你,石生哥哥。”
  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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