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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影帝是只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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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扬:“……”
  十天后,一则新闻轰动了全城。
  宏源娱乐总裁黎广庆,在他的生日晚宴中喝多了酒又磕了药,到阳台上吹风的时候,不慎失足跌了下去,前额着地,当场死亡。
  黎广庆举办宴会的场地在一个很老的四层别墅,顶楼。阳台上的雕花铁栏年久失修,早已锈迹斑斑。所以谁也没有怀疑这不是一起意外。
  直到——
  一封匿名邮件被送到了警局,邮件里只有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机。
  摄像机完整地录下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弄断阳台栏杆的全过程,这个人*市局里的全认识——鲍华庭。
  于是,在出狱一年半后,鲍华庭再次以杀人罪入狱,罪行清楚,证据确凿。而且这次,再也没人罩着他了。
  判决结果出来的时候,季子凌正趴在电脑前打游戏。听到厉扬说鲍华庭被判了死缓,季子凌:“哦。”
  “……没了?”
  “有啥?”季子凌把鼠标拍得啪啪作响,“我靠!又他妈死了!战力还是不行!喂!再给老子充一千块,老子要换元宝升战力!”
  厉扬:“……”
  警车一路呼啸着开到第三监狱,鲍华庭最后看了一眼外面自由灿烂的阳光,一步一步走进了高墙。
  他有每星期查看一次邮箱的习惯。一周前,他收到了一封很特别的邮件,邮件的标题是《十大刑事案例分析——让你成功通过司考》,看起来像是某个培训机构的广告邮件,混在一堆新品推送、小制作剧本、酒店VIP邀请函、代开发票的垃圾邮件中,一点儿也不打眼。
  但那邮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标题是特别显眼的紫色加粗,鲍华庭鬼使神差地,就把它点开了。里面十个案例,每个都详细描述了作案过程,并附有相关的案例分析。
  一目十行地扫完邮件,鲍华庭的心脏禁不住狂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最多再有两万字,就真的要结局了。亲们想看什么番外,可以留言,随便点。如果没人点的话,我可能最多写个阮青云和韦一的番。就酱。
    
    ☆、意外中选

    邮件里的十个案例,都是季子凌精心挑选出来的。
  鲍华庭这人平常看起来好像非常谨慎,但却经不住诱惑,很容易铤而走险。这从他三年前临时决定弄死季子凌的事儿上就可以看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鲍华庭一时热血上头就敢直接拿把刀去捅死谁,相反,他非常惜命。所以……季子凌笃定他会选择风险最小的一种——借由一个有许多人在场的场合,来制造明显的不在场证据。
  而对于一个经常被黎广庆带着参加各种上流宴会的人来说,并不难等到这样一个机会。
  一切如季子凌所料。
  鲍华庭虽然隐约察觉到这封邮件有点儿诡异,但他太想摆脱黎广庆,做回原来的那个有自由和尊严的鲍华庭了。而这个方法,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解决掉黎广庆,风险却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他只犹豫了一个晚上,就下定了决心。
  于是,在黎广庆生日宴会的头天晚上,鲍华庭偷偷把别墅阳台早已锈损的栏杆与墙壁的焊接处,拔开了那么一点点。
  第二天的宴会现场,他借着祝寿,很自然地多敬了黎广庆几杯酒。他知道黎广庆喝高了就喜欢嗑药,磕完药喜欢去阳台上吹风。
  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黎广庆,往栏杆上靠一下,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目送着黎广庆摇摇晃晃往阳台上走去,暗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端着酒杯走到不远处的郑中兴导演面前,敬了他一杯酒。
  ——他是演员,在宴会里碰见了自己倾慕的导演,去打个招呼敬杯酒是很正常的事儿。更何况他演过郑中兴电影的配角,两人还是认识的。
  郑中兴虽然颇有些瞧不上他,但最起码的礼节他不会不顾。于是两人碰了杯,各自抿了一口红酒。
  宴会的□□已经过去,厅内放着轻缓的音乐,吃饱喝足的人们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轻声交谈。气氛说不出地好。郑中兴放下酒杯,便摆出了送客的姿势,鲍华庭也很“识相”地打算离开。
  正在这时候,阳台外传来“咚”地一声闷响。
  起初,人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厅内的交谈声只停了一瞬,便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十分钟后,有事请示的手下发现阳台上并没有黎广庆的影子,而栏杆歪倒在一边儿。他走到栏杆边儿朝下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趴在水泥地上生死不知的黎总。
  第二天下午,鲍华庭被呼啸而来的警车带到警局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直到警方向他展示了物证——针孔摄像机拍下的一段视频,万念俱灰的鲍华庭,突然就全明白了。他向警方供出了那封神秘的邮件,但等警方登录他邮箱查证的时候,却发现那封紫色标题的邮件,不见了踪影。
  即使开通权限调出了邮箱全部的收信记录,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邮件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鉴于相对于鲍华庭的谋杀罪行,这封邮件并不那么紧要,所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判决书下来的第三天,鲍华庭在狱中自杀。他用一根衣服撕碎搓成的绳子,把自己吊在了上铺的床栏上。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季子凌终于从电脑前抬了下眼皮,愣了足足有十秒钟。
  他是想让鲍华庭与黎广庆狗咬狗两败俱伤不错,但既然鲍华庭被判了死缓,注定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那他死不死的也没什么关系。他是真没想到,鲍华庭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厉扬罕见地没有毒舌,只是走过去把他的小破鸟压进怀里:“不是你的错,别多想。”
  季子凌奋力把脑袋拽回来:“老子知道。”说完便一头扎在电脑前,继续玩儿他的游戏了。
  厉扬:“……”
  比起小破鸟玩游戏玩得连他都顾不上理,他宁愿季子凌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满地鸟毛。然后厉扬发现他吃醋了,而对象不是人。
  幸而季子凌在游戏上的热情也并没有持续很久。
  十一月初的时候,Hardy·Hood电影男主之一的人选终于确定下来,是一个唱旦角儿的京剧演员,长了一双特别灵动明亮的眼睛,笑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
  季子凌听说的时候,有些淡淡的遗憾,但时候拖得太久了,也没什么大的感觉了。
  但是仅仅十天之后,事情就出现了逆转,他听说——Hardy·Hood又在海选了。
  季子凌:“……”这老头怎么恁能折腾呢?
  厉扬哪儿能不知道小破鸟在想什么,他微笑着摇了摇头:“胡德也挺不容易的。”
  原来,在人选公布之后不久,这个旦角演员的家人就跑去Hardy·Hood家大闹了一场。说我儿子去演女的我管不住也就罢了,你还撺掇着他去演什么同性恋!洋鬼子恁缺德!你让他以后还怎么找媳妇儿?怎么在媳妇儿面前抬得起头来?我们司家还指望着靠他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呢!
  把Hardy·Hood气了个半死。
  第二天那个旦角演员司念过来给他哭着道了歉,走了。
  没辙,他只好再次铺开摊子,海选。
  季子凌听厉扬说完,不由失笑,心想这老头子也真够倒霉的。
  当时他俩开车打算去度假山庄玩儿两天,刚好从海选的酒店外路过,季子凌想着反正是去玩儿,也不急,便下车去和老头子打了个招呼。
  这回他是以Hardy·Hood朋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走进试镜室的。
  他和Hardy·Hood寒暄了两句,坐一边儿看了十分钟演员海选,就连连打起了哈欠。他打着哈欠拍了拍Hardy·Hood的肩膀:“我走了,加油!”
  其实老头子也是蛮不容易的,他想。
  季子凌一面打哈欠一面吊儿郎当地往外走去,开关门的时候头也没回,所以没有看到Hardy·Hood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然后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似的,跟正在试镜的演员匆匆道了个歉,就站起来追了出去。
  被晾在试镜室的记录员和演员:“……”
  厉扬刚刚发动车子,就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外国老头子一面挥手一面跑过来。
  “……”厉扬说,“你从胡德身上顺了什么值钱东西?”
  “……”季子凌说,“我顺走了他的心。”
  厉扬:“……”
  开玩笑归开玩笑,厉扬还是踩了刹车,缓缓停在了路边的车位里。
  车子刚停稳,Hardy·Hood就冲过来对季子凌说:“It's you!It's you!”
  季子凌:“……”他瞥了厉扬一眼,意思是快给老子翻译下,老子听不懂“鸟语”。
  其实这个发音他还是熟悉的,但拼在一起他就怎么也理解不了了。它是我?那是什么玩意儿?
  厉扬熄火下车,快速和Hardy·Hood交谈了两句。然后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相视一笑。紧接着,满头雾水莫名其妙的季子凌,就被厉扬抱下了车,丢在Hardy·Hood面前。
  厉扬说:“See you!”
  然后季子凌眼睁睁地看着厉扬麻利地钻进车子,启动,很快汇进川流不息的车海,不见了踪影。
  季子凌:“!!!”我屮艸芔茻!这他妈什么情况?说好的一起去度假呢?
  然后他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伸出了一根中指:“Shit!”
  作为一个享誉国际的知名导演,Hardy·Hood表示,他已经很多年没被人骂过了。不过不得不承认,被骂的感觉很爽很新鲜。
  他感觉有什么在心里蠢蠢欲动,让他恨不得立刻拿笔把它们都写下来。灵感的阀门一旦打开,就立刻如滔滔江水奔腾咆哮湍流不息。
  一个新的故事在他的心底渐渐成型。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季子凌每天都在胡德导演的get up call中醒来,然后被胡德翻来覆去折腾上一整天,披星戴月地滚回家,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连衣服都顾不上脱。
  所以每天晚上给小破鸟脱衣服洗澡,就成了厉扬的必备功课。若不是小破鸟那地方很正常,他都要忍不住怀疑Hardy·Hood是个道貌岸然的老变态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两个月后Hardy·Hood回国。季子凌闷头大睡了三天三夜。
  然后农历春节很快就到了,春节过了立刻就是情人节。从《励志人生》首映式上回来,季子凌收到了厉扬送给他的情人节礼物——两张座位号分别为13、14的电影票。
  一生一世吗?
  季子凌把两张票并排放在一起,然后打开电脑,两人一起就着白开水看了场盗版电影。
  厉扬:“……”
  排在情人节档期上映的大多是些爱情片子,作为一部女主只有几个镜头的纯励志片子,《励志人生》很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票房一开始并不如何好。
  但随着慢慢积累起来的一面倒的积极评价,《励志人生》的票房和立春后的天气一样,一点点暖了起来。到了四月初,这部在网络上被评为“年度最具‘正能量’电影No。1”的片子,在其他情人节档影片渐渐偃旗息鼓的时候,票房却一路走高,颇有些长盛不衰的势头。这势头一直蔓延到暑期档,并且再次引爆了暑期票房。
  但这些,季子凌都不知道。因为情人节首映式后不久,他就飞去了W国。
  一去就是大半年。                        
  作者有话要说:  渣已经快卡shi了QAQ 血条清空,求回血!
    
    ☆、特别合同

    大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二百多个日日夜夜,足够厉扬一个人“独守空闺”望眼欲穿。
  他也不是没去找过季子凌,半年间他飞了两趟W国,可别说小破鸟人了,他连剧组都没找到。要不是季子凌每星期会和他通一次电话,他都以为剧组遭遇了什么不测,整个儿人间蒸发了。
  什么?你说问季子凌不就知道剧组在哪儿了?
  一个在国内都三天两头迷路的标准路痴,你指望他在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的异国他乡认路?做梦吧。
  而那个享誉全球的倒霉老头子,则硬邦邦地给他来了一句:“我们不是在拍戏,我们是在生活。谢绝打扰。”
  厉扬:“……”
  他真的后悔放小破鸟去试镜了,真的。早知如此,他肯定会把衣服藏得好好的,看他光着身子还怎么去试镜!
  大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韦一凭借《励志人生》声名鹊起,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导演,一跃成为“票房保证”的代名词儿,接连有好几个剧组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可惜当他兔子似的欢天喜地跑去跟阮青云请假,阮青云却板着脸说:“不行。”
  韦一立刻变成霜打了的萝卜,蔫耷耷地“哦”了一声。
  阮青云说:“你是我们大成的员工,动不动到外面接活儿是什么意思?”当然要由我来替你量身打造合适的电影啦。
  韦一低头道:“是,我错了。”心里却想,什么动不动到外头接活儿?你以为你开窑子的吗?而且哪次不是你同意了我才去的,当时你可没说我是你们大成的员工。嘁,总裁了不起吗?总裁就可以一天一个标准吗?
  想是想,韦一那软趴趴的性子,可没胆子违抗。
  只是阮青云发现,小孩儿放文件的手重了不少,手边的咖啡再不是一伸手就能拿到,还不是烫了就是凉了,有什么事儿叫他办的时候,倒也会认认真真地去做,只是再也不想从前那样兔子似地蹦蹦跳跳跑过来,再屁颠屁颠开开心心地跑走了,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
  阮青云心下好笑,心想他这两年没白惯着,倒也养出些小脾气来了。
  他故意当着他的面儿,抿了口滚烫滚烫的咖啡,然后皱起眉头,做出痛苦的表情。那个刚才还在背后朝他翻白眼儿的小破孩子,立刻就急得什么似的:“阮总你没事吧?没烫着吧?我我我……我去给你倒杯凉白开,你等着我啊。”说完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阮青云伸手摸了下自己可怜的嘴唇,笑了。
  这之后,韦一倒再不会做出一些闹脾气的小动作,不过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精神。
  就这么着过了半星期,阮青云逗够了小孩儿,终于也有些不忍心了。于是有一天早晨,他把韦一叫过去,递了个剧本给他。
  韦一拿过来看了一下,然后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
  阮青云爱极了他这呆萌的动作,于是也不说话,只是带笑看着他。
  俩人大眼瞪小眼。
  三分钟后,韦一终于顶不住了:“总……总裁,您是让我把这剧本……拿去复印一份?”
  “噗——”阮青云终于端不住喷了,他笑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拿回去看看。过两天我选些演员来试镜,你这做导演的可要全权负责。”
  “啊?”韦一张大了嘴巴。
  阮青云顺手把自己啃了一半的苹果,塞了进去。
  因为资金到位得十分迅速,所以电影从筹划到开拍,也不过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韦一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从早到晚不停地拍摄。他让剧务把演员的拍摄场次都错开了,他自己则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二点连轴转,一刻不停地站在摄像机前,讲戏、开拍、GN、重新开始……连早中午饭都是在摄像机前解决的,精力充沛得简直不像个人。
  如果不是阮庆云每星期总有那么几天“找不到咖啡”“找不到笔”“找不到文件”,他可能连一个小时的假都舍不得给自己放。
  就这么着,电影拍完的时候,也已经是金秋十月了。
  在全国人民普天同庆的好时节里,韦一终于病倒了。高烧三十九度三,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此时正值国庆假期,若不是阮青云临时起意打电话叫他出来吃顿饭,他说不定会成为史上第一个“烧死在家里”的导演。
  “喂?”韦一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接电话,但放在枕边的电话一直响一直响,他摸了半天才够到,第一次还不小心给挂断了,第二次才闭着眼接起来,用他烧得沙哑的嗓音,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阮青云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你怎么了?”
  “没事,”韦一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有点儿发烧。”
  “你家的地址。”
  “啊?”
  “啊你个头,我问你家的地址。”
  烧得脑袋更不好使的韦一,乖乖就把自个儿租房的地址告诉了阮大总裁,而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是谁。他傻傻没听出来,而且忘了问。
  所以直到房门被敲响,他在床上挣扎许久终于爬起来开门,发现门外的人是阮青云的时候,他的表情是这样的:(⊙o⊙)???
  韦一是被阮青云抱去医院的。
  输了两天液,烧才算彻底退下去。
  出院回家的第二天,阮青云把一份打印文件推到了韦一面前。
  那上面甲方乙方的一大堆,韦一看了半天,头昏脑胀才勉强弄明白,这是一份合同。公司每年提供一部“重量级”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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