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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太高看他们了。”李素宁说道,“咱们的武功可一点都不差,要是达摩活到现在,他也不一定是师父的对手。”在她心里,没有人比逍遥子厉害。
“你说的对。”王烈当然不会跟她争论这些,就跟关羽和秦琼谁厉害一样,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范风回来了,看他有什么收获。”
话音未落,范风的身影已经落到船上,落地无声,连船都没有动一下,足见他这段时日在海底练功大有收获,轻功又进步了不少,足以称得上是准一流高手了。
“老风,回来了,怎么样?”王烈笑着问道。
“福州有名有姓的家族资料我拿到了。”范风挥了挥他手中的几张纸片,说道:“我也问过我那朋友了,他没有听过福建有叫天南游客的人,我觉得这未必是个公开的别号。”
“看着也不像个正式的别号,排出了江湖中人这线索,咱们可以想想,明明是福建人,为什么柳复生会被丢弃在黄龙县呢,一南一北差了千里之遥,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去到那么远,为了丢弃一个孩子也不可能专门跑那么远。”王烈说道。现在不是后世交通发达,从福建到山西,路上都要几个月的时间,现在的人,就算是习武之人,大部分也是一辈子都方圆百里之内活动,鲜少有出省的。除非是武功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游历天下。当然也有第二种,那就是赶考的书生和做官的官员,他们倒是会去不少地方。
“师兄,做官的会去到那么远。”王烈刚想到,李素宁已经说出来了,“那些考中进士的书生受官天南海北哪都有。要是柳复生他爹是个做官的,可能在黄龙县做过官也说不定。”
“没错,这是个线索。”王烈打个响指,“咱们就从这方面查起,主要是查十五六年前有谁在山西一带做过官。”
“这个范围就小多了,”范风说道:“福建每年的进士最多有几十个,在山西做过官的就更有限了,这查起来容易得多。”
“那这些资料?”他手里还拿着福建各大家族的资料。
“先看看,说不准里面有各家出仕人员的名单。”王烈说道,从范风手里接过那些资料,随手翻看起来。
一目十行地看完那些资料,里面倒是有些出仕的人员名单,不过没有看到谁有山西的为官经历,不过这里的资料也不能说涵盖了每一个人,范风拿回来的资料是福州的比较详细,福建其他地方的不是很完善,还需要他们继续搜集。
“对了,何必问呢?他去哪里打探消息去了。”王烈问范风道,何必问是跟着他一起出发的,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我也不知道,我们分头行动的,他说会到这里来碰头的。”范风说道:“他跟我说他要去打听一下这福州城里有没有什么诗社之类的,估计是话本戏剧看多了,还想扮演一下才子。”
“老风,背后说人可是不好的。”范风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声音传来,却见码头上离船不远的地方,何必问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在不停地扇风,倒还真有几分翩翩公子的风度。
“何大才子回来了,有什么收获?”范风笑道。
“收获倒是有一点,”何必问得意洋洋地抬起头,码头比船低,他就是昂起头,王烈他们一样是俯视他,讨了个没趣,他晃晃脑袋说道:“我虽然没有打听到天南游客的下落,但是打听到福州黄家有一个子嗣流落在外,不知死活。”
“黄家?”王烈道,“黄家最近几十年并没有人在山西做过官,是什么情况?何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
“这就要说到我的个人魅力了,我随便找了家戏园子,你知道,那些富户最喜欢听戏,戏班子经常出入富家宅邸,自然知道的要多一些,我稍微发挥了一下,就打探不少**。”何必问说道,他仪表堂堂,从小有被当做掌门人培养,风度气质俱是出色,他这么说也不算夸张,他这样去骗几个小姑娘绰绰有余。
“少废话,说重点。”李素宁道,她才不给何必问面子。
“重点来了,”何必问知道李素宁的性格,不跟她计较,道:“据说黄家有个少爷,十多年前遇到一场意外,结果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丢了,到现在也没找回来,至于具体是什么意外,这事比较私密,外人倒是不得而知。”
“这么巧,”王烈也感觉惊讶,随便一打听就有家丢孩子的,不过转念一想,丢孩子也不奇怪,这么大城市,一家两家丢过孩子也未必不可能,到底是不是跟柳复生有关还得上门去确认一下。
第三十八章确认
说完了消息,何必问坚决不肯回到船上,执意要去住客栈,好不容易离开水上,他才不想回去呢,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回到福州城去找客栈,王烈几人则没有那么折腾,直接就在“千山渡”号上面休息。
第二天一早,王烈早早起来做完早课,然后叫上李素宁和范风,当然少不了非要跟着的苏星河,几人连找了三家客栈才找到还没睡醒的何必问,把他叫起来一起吃了早饭,然后一行人往福州黄家位于城郊的宅院而去。
根据范风昨日拿回来的资料,黄家是个很大的家族,几房加起来恐怕不下数百人,光是嫡系的这一支,就有四个儿子,孙子辈的人更是数不清了,估计那黄老爷连自己的孙子都认不全,真丢了一个两个的也未必有人在意。
虽是步行,也用了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一处构建宏伟的宅第面前,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上写着“黄府”两个金漆大字,进门处一条长凳上坐着两个人,应该是门房。
“这里是私人地方,几位没事的话请到别处去吧。”王烈几人刚刚靠近,那坐在长凳上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站起来走到门口,冲他们喊道。
“这位兄台,请问这里可是黄府?”王烈拱拱手问道。
“没错,上面不是写着呢。”那人伸手指了指头顶的匾额,一脸骄傲地说道:“福州城就只有这么一家,如假包换!”
“是黄府就好。我们想要见一见黄老爷。”王烈说道。
“不知你们可有拜帖?”那门房倒不是无礼的人。很是客气地问道:“我们黄府没有黄老爷。只有黄老太爷,其他几位大爷都不在府上。”
“拜帖没有,不过我们有事想请教一下贵府的主人,至于是老爷还是老太爷都无所谓,还请兄台通传一二。”王烈说道,说话间往那门房手里塞了一块银子。
“这我可不敢收。”那门房慌忙收手道,黄府的规矩很严,他可不想为了这么点银子就丢了工作。说道:“没有拜帖的话我也不敢放你们进去,你们等着,我进去问一下。”
“这黄家的门风还不错,一个门房都这么有礼。”范风说道,他见过太多势利眼的门房了,由这也能看出一家的风气。
“老何,你打听到的消息是黄家那个人丢过孩子?”王烈问道,太还没有来得及问问具体的情况。
“好像是黄家的老三吧,据说是个双腿不良于行的残废,已经好多年没有在福州城露过面了。要不是那个班主在福州混了几十年,这消息也打听不出来。不过多年前的事了,那班主也没有上心,细节就不甚了解了。”何必问说道,他依然在摇着昨天买的折扇,觉得这样很衬托他的风度。
“是个残疾人,那就不可能跑到山西去了。”李素宁说道:“这趟我们可能要白跑了。”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问问清楚。”王烈说道。
没过多久,那进去通报的门房就走了出来,说道:“我们老太爷今天精神头不太好,不见外客,不过我们三老爷今日刚好在府中,几位要是有要紧的事,也可以跟三老爷说说,他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管事,不过为人最是热心,有能帮你们的地方一定会帮的。”那门房把王烈等人当做是那些上门打秋风的游方书生了。
“还真是白日莫说人,晚上莫说鬼。”王烈暗道,刚刚说了是黄家三老爷丢了孩子,这三老爷就出现了,不过正好,这事问正主更清楚。
“既然如此,那请带我们去见见贵府的三老爷吧。”王烈说道。
跟在那门房身后,穿过了好几道院门,才来到一处普通的院落前面,这黄府的规模看起来比逍遥派那几处庄园都大,不愧是传承多代的豪门世家。
“三老爷,客人带到了。”走进小院,只见一个身穿灰色儒服的男子正坐在树下,他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不过头发已经白了一半,相貌不算英俊,不过透露着一股平和之气,传言可能是真的,他坐在轮椅之上。
“几位有礼了,在下身体不便,不能远迎,还请见谅。”那男子开口说道,声音温和平淡,让人听了很有好感,只觉这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黄老爷客气了,冒昧前来打搅1,应该是我们抱歉才对。”王烈道。
“来福,上茶。”黄三老爷吩咐那门房道,门房应声退去,“不知几位高姓大名?”他们问来意,先问名字。
“客气了,我等几人不过是无名小卒。”王烈说道,并没有说出名字,他们跟这黄三老爷是两个世界的人,见过这一面可能永远都不会再见,通不通名没有意义。“黄老爷,我们此来是有一事请教,听闻黄老爷有一个公子遗失在外,不知可有其事?”王烈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
黄三老爷眼神中瞬间充满了伤感,叹了口气说道:“几位是从哪里听来的?我确实有个儿子流落在外,不知道那可怜的孩子是否还在人间。”可能是时间久远,他虽然伤感,却没有太过激动。
“那不知黄老爷听没听过天南游客这个人?”王烈问道。
黄三老爷面露疑惑,不知道他的话题怎么跳转地这么快,道:“天南游客这个散号我年轻的时候用过几年,知道的人倒是不多,没想到几位竟然也听过。”他倒是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这个散号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也还有一些,他也联想不到孩子身上。
王烈和李素宁他们对视一眼,不会是这么巧吧,他们的运气也太好了,一找就找到了?
“黄老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个?”王烈把手按在面前的石桌上,然后把手收回来,一块玉佩留在了桌子上。
黄三老爷脸色大变,一下子扑到石桌上,人都险些从轮椅上摔下来,他双手有些颤抖地捧起那玉佩,探头看着王烈,“这玉佩你们是哪里来的?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玉佩,十几年前随着我那可怜的孩子一起丢失,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他看几人的年龄都跟自己孩子不符,唯一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又是个女孩子。
“唉——”王烈叹了口气,“那这个你也应该认识了。”他把襁褓取出来,递给黄三老爷。
“是这个,就是这个!”黄三老爷泪流满面,“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这个,几位公子小姐,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孩子的下落,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你先不用激动。”王烈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地,心有不忍地安慰道:“我们没有什么要求,我们确实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不过是否是你儿子就不一定了。”
“是!一定是的!”黄三老爷大声说道:“这块玉佩我从小带在身上,天下绝对没有第二块一样的,这襁褓是我妻子亲手做的,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何必问一脸得意洋洋,能这么快找到正主可是他的功劳,他开口说道:“虽然东西一样,但总得见见人才是正理。”
“对,你说的对。”黄三老爷道:“我儿子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还没确定呢他就已经认定是他儿子了。
“黄老爷,我们既然找来了,自然会给你机会见人。”王烈说道:“虽然东西对的起来,但是人也未必,而且恕我直言,他未必愿意见你。”
“唉。”黄三老爷的脸色一下灰暗起来,“他怪我也是正常,这么多年流落在外,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都是我没本事!他怪我不要紧,但是他娘为了他,这些年一直内疚,身体也不好,我拜托你们让他娘见见他行吗?”
第三十九章来龙去脉
王烈毫不怀疑黄三老爷若是行动自如会跪倒在自己等人面前,不过这事他没有办法替柳复生做决定。
“实不相瞒,这两件东西的主人是我的一个小兄弟,我受他师父所托,替他寻找亲生父母,不过我那小兄弟有心结,似乎并不是很想找寻亲生父母。”王烈说道:“他对从小被遗弃耿耿于怀,所以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到来。”
“别说他了,我也接受不了,生了又不养,这样的父母干嘛要认!”李素宁在一边撇撇嘴说道。
黄三老爷脸上并没有尴尬,而是充满了浓浓的伤感和内疚,“一切都是我的错,不怪他,不怪他。”
“黄三老爷,我见你也不像是会随意抛弃亲生骨肉的人,贵府的条件也不差,可否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把孩子丢弃呢?”王烈疑惑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黄三老爷说道:“当年我年少轻狂,以致惹下大祸,连累妻儿,悔之晚矣啊。”说话间,两行清泪又是留下脸颊。
“混账!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何错之有!忠义直言,乃是我读书人本分!就算粉身碎骨又如何,有何好悔!”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出现在院内,他年纪一大把,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爹,您老人家怎么来了?”黄三老爷开口道。
“我怎么不能来!”那老太爷说道:“我不来怎么能见到你这么没出息的样子!”
黄三老爷满脸羞红,道:“儿子不争气,让您失望了。”
“老三啊。我对你没有失望。”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爹一直为你骄傲。我黄家子孙。就是应该跟邪恶势力势不两立,你做的很好!”
“让几位客人见笑了。”黄老太爷这才冲着王烈等人打个招呼。
“老人家客气了。”对于这般年纪的老人,王烈几人还是客气地行礼道。
“事情还是我来说吧。”黄老太爷是个直爽的人,直接开口道:“当年我这儿子进士及第,第一任官就受在山西阳泉为县令,老三上任没多久,就发现所辖内有一种组织,假借念佛为名结社。号称白莲社,其内藏污纳垢,一县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果断地采取措施取缔了白莲社,并且向圣上上书建议全天下禁止结社活动,没想到那白莲社如此丧心病狂,在被取缔之后,竟然派人刺杀我儿!”
后面的事情王烈等人猜也猜出来了,县衙守卫森严。一开始他们的刺杀都没有得逞,谁知道那些人也有耐心。直到一年后,黄三老爷的妻儿生产,黄三爷带妻儿去上香,结果路上被袭击,一场恶战,结果孩子被掳走,黄三老爷的腿也被打断,自此落下残疾,孩子也没有找回来。
残疾之人自然做不了官,那场事故之后,黄三老爷就回到了福建老家,一直隐居不出,黄三夫人也是整天以泪洗面,期间他们也一直在派人找寻,可惜多年来都没有音讯。
“那白莲社居心不良,若不取缔,早晚必成大患!”黄老太爷大声道:“你做了一件对事,就算吃些苦头,又有什么好悔的!那小子若是要怪,就让他怪我这做爷爷的!”
王烈等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对他们来说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侠以武乱禁不是说说而已,对于江湖中人,还真不怎么在乎官府,刺杀个县令什么的不是大事,王烈不就曾经杀了个王爷,也没有人能追查到他。
“黄老太爷,复生他不知道这么回事,心里有怨气也是正常,而且他之所以不来,是因为从小收养他的师父身陷险地,他去照顾他师父了。”王烈说道。
“不往养恩,好!”黄老太爷大声道:“好孩子,等他来了,我老头子亲自给他赔罪!”
“爹,这如何使得?”黄三老爷说道。
“如何使不得?你虽然没做错,但是孩子更没错,为了你的忠义让孩子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我老头子陪个罪算多大的事!”黄老太爷也是个奇人。
王烈会心一笑,虽然认不认亲有柳复生决定,不过找到是一家知书达理的人家总比蛮横无理的人家要好得多,而且这个原因确实怪不得他父母。
“这位公子,那孩子现在叫复生?”黄三老爷问起来。
“是的,他师父是在一棵柳树下捡到的他,所以让他以柳为姓,取名复生,”王烈说道:“他师父是个大夫,从小教他读书写字,他这些年也不算吃苦头。”
“那就好,那就好。”黄三老爷不求儿子多有出息,只要平安就好。
“两位,复生的下落现在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没办法告诉你们,不过我此来就是为了查明真相,既然已经确认,我自然会告诉他,至于要不要认你们,还得要看他自己的决定。”王烈说道,“你们若有有心,不妨到洛阳一行,我会把他带回洛阳。”
福州这地方太远了,王烈可不想从星宿派救出柳复生和符元之后再来一趟福建,那也太折腾了,再说,虽然不是黄家的错,但是也不能让柳复生上赶着上门来认亲,那也太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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