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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神级催眠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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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王世孝夫妇已经吃罢晚饭,两人闲坐一起,一个在翻看账簿,计算着这月田里的收支,一个手捧着一卷书,时不时地略翻两页。
    两人一见孟珩过来,忙把手中事务放下,亲切问道:“回来了?”
    陈氏更是体贴道:“厨房里给你留的有吃食,可是饿了?”
    “我在外面吃过了。”孟珩颔首笑答:“大哥大嫂今日又下田了?可要早些休息。”
    “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做的都是田里的粗活,简单省心,不像孟小弟你……”陈氏笑眯眯地,话说到一半看到王世孝的眼色,却猛地住了嘴。
    孟珩挑了挑眉。
    王世孝连忙打圆场:“孟小弟,看你这身打扮,是还要出去?晚上出去小心点啊,早些回来,别让你嫂子担心。”
    孟珩嘴角挑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又定定看了王世孝夫妇一眼,应答了一声,转身而去。
    看到少年离去的背影,王世孝夫妇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眼中,这个负了重伤、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家田间地头的少年身上,一定另有隐情。况且他样貌俊美却偏偏易容改装,年龄尚小而举止之间却气度非凡,若不是什么落了难的大家公子,就是什么邪道上经历传奇的江洋大盗,绝非他们惹得起的。
    而从不久前开始,少年不断带回来的银钱更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动辄就是百十、上千两银子,他们夫妻二人半辈子的积蓄也没这么多啊。偏偏少年口气轻松,只说让他们收着,权当报恩,别的事情却是一点都没提。
    这夫妇二人也只好不闻不问地收下。
    救人是出于同情和善心,可其余的事情,一来他们无权干涉,二来问得多了,难保不会牵涉到什么隐秘事情中去,因而还是少管、少说为妙。
    只是这夫妇二人的心思却逃不过孟珩的眼睛。
    这样谨慎疏离甚至略带着些敬畏的态度,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不,应该说,他早已习惯被他人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了。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虽然他一贯擅长进入他人的内心世界,可那也仅仅限于催眠过程中。
    而至于其他的,他却鲜少有那个兴趣,去试图和什么人的内心靠得更近一些。
    也许正是因为见过得、深入得太多,所以才愈发失去了与之亲近的兴趣吧。
    孟珩沿着王家虽然朴素却也别具一格的庭中小径走着,眼看快到了门口,却又遇上另两个人。
    王世孝的堂弟王世朴,和王世孝夫妇的儿子王启。
    两人似乎刚从外面回来,不知去干了什么,俱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那尚且只有八岁的稚儿王启更是一身泥巴,从门口风一阵地奔过来,然后冷不丁地从孟珩身边蹭过去,推了他一把,又一阵风般地往院里窜得无影无踪,只听见他口中大呼的“饿了”“累了”云云。
    孟珩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目光在腰侧被王启留下的泥印子上停留了一会儿。
    却听得一声冷笑骤然响起:“哼,赖在别人家不走的穷丁。”
    孟珩眼睛微眯,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人。
    王世朴双手环胸,斜睨着的一双眼睛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少年的不屑和鄙视,他见少年看他,鼻子里更是重重地冷哼一声,而后把脸一甩,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去,连看也不再看少年一眼。
    态度极其恶劣。
    孟珩却并没有被这样无礼的举动所激怒,他的神色平静得如一汪湖水,没有被激起一丝波澜。
    在他看来,用粗俗的举动和充满进攻意味的言语来表达对一个人的怒意,是最愚蠢的行为。
    甚至被激起怒意这件事本身,就相当于已经在他本人的身上布满了漏洞,只要轻轻一击,这个人就会立即崩溃。
    不过,王世朴这种人却是连让他出击的价值都没有。
    孟珩脸上的表情未变,他轻轻地拍了拍腰间的灰尘,然后从王家的大门走出,快步离去。
    ———
    与他约定好的那家人是一户比较殷实的乡绅之家,家里的老爷在朝中做员外。
    孟珩站在街角,远远地望着这座宅第的大门,门口刚刚挂起的两个红灯笼摇摇欲坠,忽明忽暗的,似是快要承受不住风的吹拂。
    然而此时街上却是一丝风也无。
    这家人的管家找到自己时,说是府上夫人中了邪,神志不清,六亲不认,口齿难辨,希望自己能医好她。
    他当时以为所谓的中邪不过是因为受了某些刺激而导致的急性应激反应,通过催眠再加上心理疏导,便应能治得好,毕竟古人一向将应激障碍看作是“中邪”。
    只不过现在看来……情况似乎略微地有所不同。
    不过他此次受人之托,前来的目的仅有一个,那便是治好这家的夫人,然后拿着诊疗费走人。
    至于其他的,只要那东西不找上门来,他是不会多加干预的。
    孟珩走上前去,门口的小厮立即迎上来,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略有迟疑地问道:“可是孟大夫?”
    “正是在下。劳烦小哥儿通告一声,在下是来为贵府夫人看诊的。”孟珩道。
    “不用了。老爷吩咐过了,若是孟大夫来了就请随小的直接进去吧。”说完,那小厮便拉着孟珩迈开步子往里蹿,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
    像这种病患家属心急火燎的样子,孟珩并不少见,因此也不以为怪,任这小厮拉着自己一路疾驰到了正堂上。
    只不过这一路上他已经从这庭院里感觉到了不少熟悉的诡异气息。
    若是那东西待会儿胆敢出来骚扰他,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只是这家人看样子是一点异样都没感觉到——除了那位中邪的夫人。
    孟珩平复了下自己微喘的呼吸,不着痕迹地扫视着那被几位丫鬟扶在榻上的女子。
    女子年纪三十上下,应是平日养尊处优的缘故,看起来很年轻丰满,然而女子的皮肤却很白,那甚至是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苍白,可见是时常遭受惊吓所致。女子的双手护在胸前,那是很明显的保护性动作,女子的下颔却微微扬起,正对着他,又表现出一定的敌意和攻击性。
    女子整个人处于微微的发抖状态,她的牙齿甚至紧紧咬着下唇。
    这个女人,正处于精神状态极不稳定的情况,而且,她对周围人的信任感似乎极度缺失,不停地躲避着丫鬟对她的碰触。
    孟珩在心中飞快地思量了几番,他走近了几步,伸出一只手在女子面前晃了晃。
    “看着我的手心,不要动。”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然而女子却对此置若罔闻,她的肩膀不停扭动着,试图挣脱丫鬟对她的桎梏,口中不断地发出一些含混不清的音节。她的双目更是一点焦距也无,漆黑空洞的眼珠在眼眶里来回乱转。
    看来她不仅精神状态不稳,连最起码的注意力也无法集中。
    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通过一瞬间的目光对视来进行催眠的。
    这家人的老爷始终站在一旁,他此时有些心焦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相貌平平,看起来甚至有些其貌不扬的少年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了夫人连脉也不号,却伸什么手,真是怪哉。
    他不免有些埋怨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老管家,让他去请名医,谁知他竟请了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半大小子,真不知道能起什么作用!
    这么想着,冷不防却见那少年的目光幽幽地看过来,和他撞个正着。
    那是一双剔透如墨玉一般的眼睛,它美丽得甚至有些过分,而他刚刚竟没发现,这双眼睛在少年那张平庸的脸上竟显得如此不相称。
    甚至这双眼眸里投出来的目光也远不像少年的外貌那般平和无害。
    那是仿若明镜一般能够映照出他人内心的目光。
    男子蓦地一怔,恍惚间惊出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几步逃离开少年的目光,脚下一动,才发觉自己身后即是桌椅,已经无路可退。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陷入了凝固状态。
    所幸下一秒钟,少年神色一闪,那眼神里的凌厉旋即消失不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听少年清澈的嗓音说道:“赵老爷,令夫人的情况有些特殊,因此接下来我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还请赵老爷莫以为怪。”
    
    第3章 瞬间催眠
    
    被称作赵老爷的男子一怔,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呆呆地眨巴了几下眼睛,一径儿盯着少年看。
    直到少年忍不住再次出声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应道:“噢……阁下请、请自便。”
    孟珩点了点头,不再废话。他在这屋子里四下环顾一周,然后视线落在了一尊摆放在几案旁的低矮青花瓷瓶上。
    瓷瓶不大不小,一可拿在手中,二可吸引人的视线。
    他走过去掂起这瓷瓶,把瓶中的字画卷轴一一抽出来放在几案上,又瞥了一眼那赵姓家主,笑问道:“这瓶子不是什么古董吧?”
    众人的目光皆是一直疑惑地追随着少年的动作,这会儿听得少年一问,更是不解其意,俱是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那赵老爷救妻心切,强自按捺下心头的疑惑,答道:“并非名贵古玩,只是拿来装字画的器具而已。”
    “哦,这我就放心了。”孟珩笑了笑,然后托起瓷瓶走到那“中邪”的女子面前。
    “你们,放开夫人的手臂。”他对着一众丫鬟命令道。
    丫鬟们犹豫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投向赵老爷,见老爷没有反对,这才略松开了一些对那女子的钳制。
    孟珩托着瓷瓶,微微倾身,视线与赵夫人平齐。他放缓了声音,一字一句地对女子低声道:“夫人,在下姓孟,今日有幸与夫人结识,甚感荣幸。”
    少年的声音低缓柔和,像是在吟哦一首轻快的童谣,让听者不由自主地就卸下心房,感到一种由衷的惬意。
    那一直惊慌失措、自顾挣扎着的赵夫人似乎也终于听到了少年的声音,她的动作一顿,脖颈缓缓地向着少年的方向转过去。
    孟珩眉毛轻轻一挑,他极有耐心地等待着女子的脸完全朝向他的时候,才继续道:“夫人,结识既是友,那么夫人可否为在下做一件事情?”
    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带上了几分笑意,这笑意让少年本就悦耳的声线更增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感染力。
    女子微微歪着头,似是在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孟珩把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柔声问道:“夫人可否帮在下拿一下这个瓷瓶?”
    听到这带有明确指令性的话语,女子的眼睫颤了颤,空洞而涣散的瞳孔微微转了转,良久,她的手臂缓缓抬起,像是要接过这个瓷瓶。
    变故就是在这一刻骤然发生的。
    孟珩眯眼笑了笑。他是不会让它被女子接过去的。
    他的手高高地抬起,看起来是要把瓷瓶送到女子手中,然而与此同时,他的脚却悄然后退了两步。
    就在瓷瓶即将触碰到女子指尖的那一刻,少年蓦地后退了一大步,双手奋力一摔,只听“咣啷”一声巨响,那青花瓷瓶被摔得粉碎!
    在场诸人都被这一响动惊得呆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那精神状态失常的赵夫人。
    然而这一巨大响动造成的震惊和手上未接到瓷瓶所造成的心理落差,却使得女子那一直涣散的双眸忽地有了焦距,并且此时正愣愣地看着少年。
    孟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女子的注意力全部向自己集中的时候。
    只有在这个时候,催眠的效果才会达到最佳。
    他向前跨了一大步,对地上的碎瓷片恍若未见,伸出手从女子的眼前晃过。
    女子下意识地眨眼躲避,孟珩趁着这当儿,利落地开口喝道:“睡。”
    女子的双眸应声而闭。与此同时,她的整个身体也瘫软下来,不由自主地软在了榻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瞠目结舌地看着软在榻上的赵夫人,又转过头来看着少年。
    “夫人!”有小丫鬟忍不住惊呼道。
    赵老爷皱着眉头,沉声道:“你对内子做了什么?!”
    孟珩却是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一向厌烦自己在施术过程中有人打扰,这不仅是对催眠师的不尊重,更是对受术者的干扰。
    他走近榻上的女子,细细端详着女子的面部表情,冷冷地道:“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夫人一睡不起的话,就只管大声吵闹吧。”
    孟珩没再搭理他们。他对着女子,放缓了声音,再次开口道:“不要害怕,全神贯注地听着我的声音,然后放松下来。”
    “现在,你发现你正置身于一间温暖的房间内。”
    “这个房间很安全,只有你能走进去,剩下的任何人也别想进来。所以,你可以很放心、很轻松地待在这个房间内。”孟珩不疾不徐地悠悠叙说着,少年人清澈的声线与催眠师特有的轻缓语调混合在一起,晕染上一种更加蛊惑人心的味道。
    对于这种注意力无法集中、精神状态极度失稳的应激障碍者,眼神催眠是无用的,甚或可说是危险的,因为对方由于精神无法集中而不会受催眠师目光的引导,然而催眠师却可能经由直达眼底的目光交流,而一不小心,被强行拖入对方四分五裂的精神世界,从而遭到“反噬”。
    在他任职精神科催眠医师的时候,曾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眼神,就是这样既直接又危险的东西。
    因此他现在正通过声音和催眠话术的建构力量,来一步一步诱导女子走进自己为她搭建的精神世界。
    女子本来那不正常的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那一直挡在胸前的左手也终于松懈了下来,缓缓地耷在身侧。
    赵老爷也发现了夫人的这一变化,皱着眉头半是狐疑半是惊喜地望着她。然后又转过视线紧紧地盯着少年的一举一动。
    孟珩扯了扯嘴角,似是满意地笑了笑。他稍停顿了几息的时间,接着道:“你安全了,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所以你大可不必蜷缩在房间的一角,你尽可以站起来四处走动。”
    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地盯着女子的脸庞,不放过她一丝的表情变化。
    女子的脸部肌肉慢慢放松下来,紧咬着下唇的牙齿也略有松动。
    “于是你站起来打算在房间内四处逛逛,比如——看看窗户外面的世界。现在是晌午,窗外阳光正好,晴空万里。”
    孟珩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读音,他略一停顿,问道:“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在窗外看到了什么?”
    女子的眉头皱了皱,她的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不愿意回答,喉咙里也发出含混不明的声响。
    孟珩眼睛眯了眯,转而用命令式的口吻道:“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桂树……绿柳……荷塘……还有……天空……”女子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终于回答道。
    这是孟珩见到这女人后,听到她说的第一句话。
    而比孟珩更兴奋的,显然是在场诸人。
    “夫人她开口说话了!”丫鬟们捂着嘴惊呼,又惊又喜地看着少年。
    赵老爷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脸上的表情似是动容。
    他已经很多天没听过夫人说一句正常的话了。这期间他请了很多名医、道婆,可都只是杯水车薪、劳而无功。
    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竟然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能让夫人开口说话。
    并且这看诊方式自己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若是他能治好夫人,自己一定重金相酬!
    孟珩听了女子的话,脑子里飞快地思索起来。
    桂树、绿柳、荷塘……刚刚走过这宅第的庭院时,虽然光线不甚分明,可他隐隐记得确有这几样景观。
    不出意外的话,女子描述的正是她平日里待在闺房中看到的场景。
    孟珩点了点头,继续道:“很好。可是你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待得时间太长了,你该出去走一走了。走出房间,亲眼看一看外面的风光。”
    “走出房间……不……不要……”女子听到这句话后,突然皱起眉头来,本来放在身侧的手又迅速地抬起,死死地护在胸前,甚至肩膀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孟珩的神色里划过一抹了然。
    女子紊乱失常的精神状态只是表面,内里的原因则在于“房间”外的那个令她深感恐惧的东西。
    然而若只是惊吓和恐惧,倒也不会使她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神志不清、无法恢复。更关键的,还在于女子为了躲避恐惧,自己为自己建造了这么一个“房间”,隔绝了自己与外界的接触,从而获得心理上的安全感。
    对于这种患者,只需诱导他们走出“房间”即可。
    孟珩再次放低了声音,道:“没关系的,你忘了现在是白天吗?外面阳光普照,晴空万里。什么危险都不会有。”
    “可是……那东西会……”女子迟疑着说道。
    “相信我,不会的。”孟珩斩钉截铁地说:“现在是白天,那家伙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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