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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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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这样一提醒,薛意浓也不睡了,一骨碌爬起来,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就要去找余时友,“你不说,朕险些忘记,走,找她去。”
    薛意浓说走就走,落雁埋怨她是急先锋。嘴里埋怨,快速站起身,跟了过去。
    薛意浓走得匆忙,不过那些仪仗队,很有眼色劲儿,皇上一起,立马抬轿的抬轿,打伞的打伞,通通跟上。
    薛意浓一行人,可谓浩浩荡荡的往坤园宫而来。坤园宫中人立马似惊弓之鸟,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皇上这样大阵仗,人一来,立马低头屏住呼吸。
    “皇后呢?”
    有个站在薛意浓身边的宫女见自己避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出列,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在屋内待着。”
    “她在呀,正好。就说朕有事找她。”
    外头急吼吼的,乱成一团,余时友知薛意浓过来了,慢慢的让人给自己添妆。

☆、第32章 皇后绝对不好惹

32
    薛意浓进门后,余时友才起身过来相迎,她头上还有一半未打理。“头发没弄好,继续弄。”
    “是。”余时友坐在梳妆台前,让梅嬷嬷给她打理,要知道古代的女人,发髻是很漂亮的,这花出去的时间,没一两个时辰,只怕弄不下来。薛意浓坐在旁边等,等烦了喝喝茶,茶喝完了,让宫女泡新的上来,歇了会儿又吃了点心,点心吃完了,看看外面,竟然到了午饭的点儿,她不等了,去外面走了走。看时间,皇后这头发也该弄好了,饭也该吃过了,赶紧抓着时间去溜溜。
    刚来坤园宫,宫女已把饭菜捧了下去。余时友正拿帕子擦嘴,见着薛意浓,她又要起来,“别了,别了,你还是坐着吧!”薛意浓自己捡了余时友对面的座位坐下,“头发弄好了?”她端详一番,是很漂亮,当然也很讨厌,头上满满的钗环很晃眼。
    “弄好了。”
    “吃过了?”
    “吃了。”
    “暂时没事吧?那么我们说说话,要跟你说句话,可真不容易。”薛意浓是有点儿埋怨的,把她的时间都花光了。
    不过余时友也有说法。“皇上有话尽管说就是,哪里需要在乎臣妾。”
    “那怎么行,你弄头发呢!”
    “不妨碍说话。”
    “怕你吵的烦,啊,算了。”她看了一眼四周,让那些站位的宫女、太监赶紧撤,大家窸窸窣窣的出去了,薛意浓提醒道:“把门关上。”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做贼么?
    大家愣了一愣,皇上的话不能不听的。还有好事者要贴门根,不过落雁过来赶了人,“干什么哪!皇上要和皇后说话,你们来干什么,走走走,做事去。”
    众人不得已散了,只是心里头是有小想法的,毕竟在薛轻衣身边待久了,这点事还是懂的。
    皇上白日就要宠幸娘娘,果然很特别!
    落雁对着那些人翻了眼睛,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反正她好像看懂了众人的意思,该不会被存惜给传染了,每次去都分享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经验’,她好像学坏了怎么办,呜呜。
    屋内,是一片严肃的沉默。气氛随着沉默,连空气都轻轻的移动,生怕搅扰了两人。
    “皇上不是有话要跟臣妾说么。”余时友想了半天,莫不是薛意浓要跟她谈让徐疏桐入宫的事?薛意浓半天没有开口,好像在积累开口的勇气。
    “是,朕有话说。太后让朕跟你圆房,朕不愿意。”这样的事,说的这样明白,拒绝的这样彻底,任由余时友好教养,也变了脸色。
    “为什么?”她不求他爱,难道就普普通通的装着过个日子都不行,他分明不是这样冷心肠的人,余时友望了一眼仍然搭在衣架上的披风,是她的错觉吗?
    “因为朕不喜欢你。”薛意浓眼睛往茶水那看了几遍,但愿茶水别太烫,她随时准备好远离事故现场,因为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对面那位都会发飙的。像是:你不喜欢我,你娶我干什么?你娶了我,不跟我好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薛意浓洗耳恭听余时友的咆哮,只是等来的却是余时友的发怔。因为皇上跟她说喜欢,这也太夸张了,她压根儿就没想过皇上会喜欢她,不过是时局而已,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她何时要喜欢了。
    见她发怔,薛意浓只得咳嗽几声,提醒皇后赶紧回神,她接着还有话说。
    “哦,臣妾明白,谢谢皇上的坦诚。”她竟然是这样回答,薛意浓想了一回,觉得古代的女子,大抵是十分含蓄的,自己这样说,余时友大概心里也是疙瘩的。
    “你明白就好!朕跟你只不过是在大家的期望之中,走到了一起。朕不想让你难过,可是很多事情,都叫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朕思忖良久,还是觉得要实话对你说,我们的事,无法再向前进一步。但是朕还是会好好待你,如果受了委屈,尽管跟朕说,朕替你做主,只是后宫里的事,朕还是希望,就在后宫里解决,不要外道才是,让别人看笑话不说,可能还会引起有心人的利用。在这里,没有人会欺负你,而且,以后你要是找到了可心的人,朕也允许你们在一起,往常没事,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回家看看,到外面玩玩,交交朋友……”
    余时友心中微酸,可是忽而想明白,皇上不喜欢她,却也不肯薄待她,而且有些话,不但不是一个皇上会说的,任何一个男子大概都不会要成全女人的感情,女人的感受,薛意浓做的已经超标的好。
    只是这样一个人,到底与她无关。“臣妾明白了。”她扬起笑意,薛意浓顿时一阵轻松。
    “你懂就好,只是朕也明白,跟你提这样过分的要求,好怕你会泼茶水……”
    余时友伸手泼了一杯茶水在薛意浓的脸上,薛意浓怔住,水从睫毛上,脸上滑下来。
    “你?”
    “但是皇上,臣妾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的,竟然对着臣妾这样的女子,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狠心的要求,皇上把臣妾当什么了,臣妾做不到!”
    薛意浓道:“哦。”
    “您可以出去了。”
    “哦。”
    她刚还在心里赞叹古代的女人,如何的善解人意,看来她家皇后也是变装版。
    待她走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梅嬷嬷惊慌失措,“娘娘,您怎么能泼皇上,要是皇上大发雷霆……”
    “他说了混账话,该!”
    余时友怕薛意浓在这里待久了,发现屋里还藏了一个人,那时,怕才会真的大发雷霆,这样剖白的事,他应该不想人知道吧!
    而且梅嬷嬷是爷爷的心腹,向来很懂爷爷的心意,要是这件事经她的嘴传到爷爷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不得不失礼在前,让梅嬷嬷在爷爷跟前,也无话可说。
    薛意浓不曾预料到余时友会给她来一下,脸上湿了,衣领上也湿了。一开门出来,落雁就看见她的狼狈样,不想也知道,皇上跟皇后提那样无礼的要求,只要有点气性的人,都会有所动作吧。
    落雁拿了帕子给薛意浓把脸擦了,道:“才进去一段时间,就把人家惹火了,皇上可真本事。”
    “嘿嘿,可不是么。好了,不说了,三日后,皇后要回门,你帮朕准备准备,礼物可不要少了,还有穿什么样的衣服,你也替朕想想。”
    落雁笑她,“这第一天还没翻过去,就想着三日后,您是不是又急着出去找娘娘了,放心,人在那,跑不了。”
    “谁说朕要找她,朕不过是想你把东西准备妥当,免得急急忙忙的。皇后虽然没有应允朕,但也没有反对,为着这个意思,朕在能补偿的地方,也不能亏欠了她,好歹让她风风光光的。”
    “您明知道她不缺这个。”
    “那好,改明儿朕给她找个如意郎君。”
    落雁发现薛意浓越说越没谱儿,还是不说了。她想着要是明儿时间宽裕,她要去趟徐府,向存惜取取经,如何才能给人当媒婆。皇后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有对象,天天缠着皇上,可是要出乱子的。
    想着,就去准备别的事。去丞相府,礼物充足,场面浩大,仪仗队,侍卫队都快排了一路了。老百姓可好奇了,站在路边上看,看着队伍到了丞相府门前。
    余丞相并丞相夫人早领着府内大大小小,一同站在门口。只是皇上还没来,一家人就站在风里吹冷风,余家的庶子叫做余长庆,翻着眼睛觑着天,心里很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小皇帝要来,有必要全家人一早站着喝西北风么,他到现在还没吃早饭,肚子还饿着。
    不就是老大家的大女儿做了皇后,有必要拉着全家人活受罪么,他就说老头子偏心大房,什么好事都想着大房,从小把时友供着,教导着,难道他家的闺女时敏就不是老头子的孙女?不是这家的女儿?
    余长庆嘴巴哼哼的冷笑了几下,只是这小动作,不经意落到了刚回头的余丞相眼里,摇了摇头,这二子最让他操心,成天掉链子,不成器,又好搬弄是非,如今这样,八成又在心里怨自己。
    可是怎么说的,但凡他要是有一点争气。自己也早谋个官职给他在身,像他现在这样,就算再过五百年,自己也难扶他上墙。
    余丞相感慨着,回过头。
    街上鼓乐震天,皇上的轿辇已经过来,前方奏乐,后方许多宫女提着食盒,太监扛着大木箱,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余丞相满意的摸着胡须,这皇上待时友和余家当真不薄,这才是好兆头。只要皇上和皇后心齐了,这才能天下太平。
    正念着,任公公尖细的嗓音,适时响起。“皇上驾到!”余丞相领着阖家大小跪迎。薛意浓下了轿子,等着后面的余时友过来,这才一同进门。
    “平身吧。”
    “谢皇上,谢皇后。”
    余丞相让过路,余家主仆虽多,但只他一人做了示范,满满挤挤的人,立马似海水分开两边,让出数人宽的位置来。
    薛意浓被领着进了余家大厅,余丞相和长子余长庚留下来陪着说话,其余女眷,都到了后头,拉着手叙问长短去了。
    薛意浓在大厅跟余丞相、余长庚说些朝廷里的事,以及眼下就要过冬了,老百姓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活,万一要是下了冰雹,砸坏了庄稼,日子就苦了。
    薛意浓喝着茶,听他们说着。尽管看起来像家常话,其实还是很无聊的。她想着余时友回来,她奶奶并母亲,又或者兄弟姐妹,拉着她说热闹话,心里一阵羡慕。

☆、第33章 偷空见个面

33
    薛意浓想的不错,余时友在后院女眷簇拥之下,欢声笑语不断。拜见了自己的奶奶,母亲,婶娘,还有那些姨娘并兄弟妹妹们,杂七杂八的,好不容易。
    她人一回来,就被问起宫中事。其实,才入了宫三天,能有什么新鲜事,说话的重点滚来滚去,也无非薛意浓而已。
    丞相夫人李氏问道:“皇上待你可好啊?”
    这,余时友早就想过,可如何回答才好。薛意浓待她,不算坏吧。“皇上待本宫很好。”李氏听见,脸上带了笑,点点头。
    “好才好呢,做皇家的媳妇,比不得民间,规矩多,人口多,是非多,你又是皇后。将来皇上也不可能只你一人,你多多担待,多多包容,能包容的女人,终究是有福气的。要是运气好,生下了太子,你也好,余家也好,均是大喜。”
    然而这话,多少戳到了余时友的痛处。因为薛意浓已经明确的跟她说过,不会跟她做那种事,他不喜欢自己呀!这个皇帝也算得奇葩了,从来只有贪欢的男子,生在皇宫,最是无情帝王心,这个皇帝怎得这样温暖。
    其实,喜欢或者不喜欢有什么重要。看薛意浓把这样的事当做天大的事,她也隐隐的有些感动。
    “奶奶太过心急了,本宫才成亲三天,您就说孩子的话,多不好意思,再说本宫和皇上都还很年轻,不急的。”
    李氏道:“是是,皇后说的对。只是这也是要紧大事,有了太子,国家有了后继,也就不怕了。”
    余时友微笑不语。到是在座的她的婶娘秦氏笑道:“娘说的正是,等咱们皇后生了小太子,可要提携提携我们时敏,到时候余家出皇后、皇妃两位,岂不是才叫好。”
    李氏不语,而余时友的娘余氏却恶心了一把,女儿这才入宫,秦氏就想着要把自己的女儿往宫里送,那宫里难道是谁都能进去的?
    大家默默不语,秦氏一个人讪讪的笑笑,也就完了。
    到是她女儿时敏在侧,听母亲说了这样的混账话,不忍听,找个借口出去透气了。
    说了一会子话,就到了午膳时间。男人们自在正厅用,女眷又在另一处,吃完后,薛意浓喝了茶,整个人蔫蔫的,想睡觉。
    她是雷打不动要睡午觉的,不分春夏秋冬,正要找地方给她睡去。
    余长庚道:“还找什么,不如就在时友以前的房里,皇上又不是外人,想来不会计较。”这样向薛意浓问了一声。
    “随便。”
    下人领着她去,原本落雁陪在身侧的,只是想着薛意浓睡觉也不是一时能醒,又有任公公服侍,不怕身前没人,就对任公公告了假,说是要出去看个朋友。
    任公公笑道:“落雁姑娘也有心上人了,就皇上睡觉的这会儿功夫,你都想着跑出去见一见。”
    “您就别胡说了,为了更好的服侍皇上,奴婢已经下定决心,终身不嫁,伺候到底,奴婢的决心,可不比公公您的小。”
    “哟,人小志气大。不过咱家这是没法子,你这可不一样,要是有了喜欢的,想来咱们皇上也是十分通情达理,必定会给你陪上丰厚的嫁妆。”
    落雁吐吐舌头,“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公公那奴婢可去了,皇上这边您全权照顾。”
    “放心,有咱家在,错不了。”任公公目送着落雁远去,甩着拂尘,扭着腰,头一别,莲花步甩开,袅袅婷婷。
    只说薛意浓睡在余时友的闺房里,本来有许多人护着,薛意浓极为不自在,问起落雁,却说去外面会朋友,任公公一人守着,后来余时友过来换了班。
    任公公想人家夫妻在,他凑什么热闹,赶紧一边闪着凉快去。
    “你又要做什么,休息去吧。”
    “不妨碍的,臣妾看看书就好。皇上尽情睡吧,到时候,臣妾叫您。”
    薛意浓本侧躺着,后来渐渐眼重,睡得熟了。
    余时友手里拿着本小书,看了会儿,见薛意浓的手还露在外头,秋天天凉,她上前将薛意浓的手放被窝里,把被窝掖得严密。
    看了薛意浓一回,叹了口气。她要成全皇上,亦要顾虑家中人的感受,两头处,竟都是绝路。叹了一回,又看了会儿书。
    丞相府的书房。余丞相正和长子长庚,嫡孙时卿说话,“时卿你饭间频频看皇上是怎么回事?”
    丞相府嫡孙余时卿乃是皇后的哥哥,长得十分秀美斯文,正是那一日在徐府门外和薛意浓谈话的那位。
    他这次发现薛意浓就是当今的皇上,整个人的口水都是从嘴里挂到碗里的,太吃惊了,皇上竟然是他的妹夫。
    余时卿道:“回爷爷的话,孙儿看着皇上面善,到像是上次在徐府门外见到的那位公子。”他说一句,便抬一下眼皮,有些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去前宠妃那串场子。
    “哪个徐府?”
    “就是……还请爷爷饶恕孙儿,孙儿才敢说。”
    “卖关子,饶恕你。”
    余时卿才敢把上次在徐府门前偶遇薛意浓的事说出来,他这话刚说完了,余丞相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前脚要废妃,你后脚就去找人家,要是让皇上知道,到好像我这么做,是为了成全你似的,啊呀,不得了……”
    余丞相想到其中的牵连,脑袋都开始冒汗了,不断的用袖子擦着额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同时瞪了余时卿数眼。
    当然余丞相想到的绝不止这些,前宠妃被废,是大臣们建议的,皇上也同意了,可是在这之前,皇上宿在锦绣宫,那两人若真发生了点什么,只怕宫里头禁止了,宫外头,怕又是藕断丝连。
    根据皇上的种种表现,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后者。要是徐疏桐先怀上了孩子,皇上想立为太子也不是不能够,到时候母凭子贵,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皇上该不会跟他们在使迂回战术吧。余丞相直觉事情要糟糕,“但愿皇上席间没有认出你。”眼下也只好指望如此了。
    祖孙三人想到后果,均是一层冷汗。痛骂徐疏桐恬不知耻,一个没了男人的寡妇,前宠妃,竟然对小叔子勾勾颤颤,不要脸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
    但痛骂于徐疏桐是无关痛痒的。
    三人散后,独留余丞相在书房坐着。只是这伙人前脚跟走,就有个嬷嬷正满脸焦色的过来,她十分犹豫,所以一直走来走去,十指捏来捏去,就是拿不定主意。
    这人正是余时友眼前的梅嬷嬷。后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老脸一皱,心一横,豁出去了,要是这事不向余丞相禀报,只怕要出事。
    梅嬷嬷前脚进了书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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