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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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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意浓并不那么乐观,“你死了,别人也会知道的,其实,朕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也不是非待在这个位置上不可,但是朕有必须待下去的理由。太后是朕的姑妈,她不喜欢大皇子,朕想,她有她的苦衷,一旦朕不在其位,朕怕大皇子会对她不利,而且你也该知道,大皇子登基,是不会饶恕朕活在这个世上的,朕贪恋这个世界。疏桐,同样你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你应该明白的,你知道他的事,只怕比朕要多太多。都说知道秘密多的人是活不长的,朕有很多活下去的理由,也许其中,也包括保护你在内。”

☆、第43章 东施效颦

43
    徐疏桐有点哭笑不得,皇上怀疑她,却又说要保护她,这话里,有多少煽情,多少诚恳,她能信多少,她不知道。
    “多谢皇上厚爱。”
    “不必。”
    徐疏桐问道:“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为什么要保护我呢?我死不足惜。我现在不但知道了您的身份,一旦这件事流传出去,您是必死无疑,因为人最讨厌就是被别人欺骗,皇上您欺骗了天下人。我只要将这件事告诉大皇子,您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可是到了如今的地步,您却还在心慈手软,您对我是不是太放纵了,这样,您怎么能成为一个好皇帝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徐疏桐句句话如刀,她说的一点不假。
    薛意浓垂眸,“因为你对于朕是不同的,你在朕的心中是很好的朋友,朕不背叛你,也希望你不要背叛朕,朕若今日狠下心杀了你,朕来日必定会十分后悔自己的所为,我们没有必要,到彼此相恨相杀的地步,没有理由。”
    徐疏桐不知道,薛意浓这样说到底是为了麻痹她,还是真的这样。她不敢去相信这些东西,怕自己真的相信了之后,死无葬身之地。
    “那皇上打算如何?”徐疏桐静静的等着薛意浓的决定。
    “你帮朕掩饰身份,留在朕的身边,与此同时,朕会竭力营救你妹妹。至于以后,你是要把朕的身份说出来,还是朕杀你灭口,视情况而定。”薛意浓的话,是留有余地的。毕竟人是活的,想法是会改变的,就算她想留徐疏桐的命,万一徐疏桐背叛她,那么她杀她也不会有什么内疚。
    如今杀她,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掩饰身份,确实需要知道自己情况的人,徐疏桐正合适。
    她们彼此需要。
    这笔交易算是做成了,徐疏桐答应下来。总觉得自己的成算比较大。然而细想去,她和薛意浓的手里均握着刀,而刀尖离对方都很近。
    她们生在危险之中,彼此制约。可是,若两人好好相处,得到的也是两倍以上的好处。徐疏桐知道薛意浓不傻,当然她也不,她还要靠好了这棵树。彼此依存,相互繁荣昌盛呢。
    徐疏桐舒心一笑。
    门外,落雁担心里头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场景。像是徐疏桐突然从袖内发射暴雨梨花针什么的,惨射薛意浓。或者从哪里拿出带着毒物的匕首,刺向薛意浓。
    这事绝对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所以她靠好了门,透过不大的门缝往里面瞧。可什么也没瞧见,两人都在内室里交谈,外面看不见,害她着急的跺脚,把耳朵贴向门缝偷听。
    存惜过来,看见落雁这个样子,要跟她开几句玩笑。“哟,听门子呢。”
    落雁偷听的太聚精会神,压根儿就没想过有人会在身边出现,存惜见她不理,也学着她的样贴着门框,在落雁身后说话道:“听什么呢?”
    “管你鸟事儿。”落雁回了一句,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快速的转身,手刀已劈向那人,存惜慌忙的接住。
    摸着心肝儿道:“我的姑奶奶,你下手可真是又快又准,真想打死我呀!”她的手掌本抵住落雁的,这会儿看着落雁的手长得纤细白嫩,一转弯就摸上来,被落雁给拍了。
    “干什么呢你,一个女人色迷迷的跟个大老爷们似的,老不正经。”
    “怎么了,摸个小手就这样了,要是亲个嘴儿,那还了得,你呀,太正经,小心将来夫君不喜欢,男人都喜欢有情趣的女人,就像我们娘娘这样的……说到娘娘,她人呢?别不是被皇上给欺负了吧,我好像听见我们娘娘在喊救命了,你们皇上才猴急呢!”
    存惜这样一说,落雁本想骂她不正经,偏偏她还就听见这声儿了,二话不说,脚一抬把门给踹开了,两人没头没脑的跑进去,跑到内室,两人正在下棋,脸上贴了小纸条。
    “这是……”存惜和落雁同时傻眼儿。她们想的事情,自然没有发生。
    薛意浓和徐疏桐也奇怪,“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没事后,那这样火急火燎不敲门的进来,似乎于礼不合。
    徐疏桐淡淡道:“把浮生六记抄写十遍。”存惜最讨厌写字,当下就叫了起来。
    “夫人,罚点别的成不成?”让她写字,还不如跑步一百圈来的好,而且那个‘浮生六记’为什么总是这一篇,一点创意都没有。
    薛意浓得了这个提议,补加道:“落雁也是。”落雁也苦着一张脸,她虽然会写字,但讨厌那些文绉绉的故事。
    存惜建议,“娘娘,您让奴婢抄□□算了,奴婢喜欢那个,你那个故事,太素了,老是吃素,营养不良。”
    “随便。”
    得了同意,存惜高高兴兴的走了。落雁不高兴的杵在这,薛意浓问道:“你也要抄□□?”
    “不是,奴婢想抄尼姑经。”
    “哟,这是做什么,两人打擂台呢,一个要风流倜傥,一个要清心寡欲,罢了,去抄吧。”薛意浓这样说道,正准备下棋,见落雁还不走,她道:“朕都允许了。”
    “奴婢知道,可是尼姑经还没有人写出来,奴婢怎么抄啊。”
    薛意浓:“……”
    徐疏桐在那偷偷的笑。
    徐疏桐和薛意浓的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而且两人都没有要低调的意思。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她们的事,很快传的后宫遍地都是。
    养息宫中,太后正拿着喷壶,给花浇水,一面听小豆子如是汇报着。“太后,这事您怎么看?”
    “看来意浓真的很喜欢徐疏桐,真是奇怪了,这一个两个的都被她给迷住了。徐疏桐确实有点儿姿色,不过哀家私下里以为,还是后宫的人选太少了一点儿,没的选择,徐疏桐才成为了选择。等过了冬,到了春天,还是多给他添点美人回来,见识的多了,徐疏桐也就不那么炙手可热了。”
    小豆子连连说是,不愧是太后。太后可以袖手旁观,坐等时机,皇后那边,怎么也没个动静。
    坤园宫,梅嬷嬷将锦绣宫中事向余时友说了一遍儿,“皇后,您要警惕。徐疏桐现在这个身份,都敢对皇上这样,要是日后进了宫,就更加了不得了。”
    “那不是很好吗?皇上有人照顾,才能显得本宫这个皇后宽容大度。”
    “可是她……她哪里是个选择,她分明是要把皇上整个儿的包圆了,以后皇上哪里还会来您的宫中,皇后,您别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要趁事情还没有变得更严重之前,对她,先下手为强。”
    梅嬷嬷的一颗心全挂余时友身上,只觉得自家的小姐,太过单纯,太过简单了,没有心机,这样哪里能获得宠爱。
    搞不好,还把自己闹到很难堪的地步,她看那个徐疏桐,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就像那些娘娘们说的,这根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尾狐。
    她现在以一个被废掉的,死了夫君的女人的身份,竟然不在孝中,还对小叔子勾勾搭搭,而且两人现在还光明正大起来了,真是活见鬼了。
    梅嬷嬷自然不甘心,只是要拿捏徐疏桐,自然是要费一番心思的。梅嬷嬷知道,自家小姐向来不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怕就怕等知道了,也就晚了。丞相让她进宫来,就是怕有些事小姐做着不方便,让她搭把手。
    梅嬷嬷左想右想,想出一个主意来。“娘娘既然不想管那徐疏桐,那也罢了,只是一点,您不招惹人家,人家未必不招惹您,到那个时候您要怎么办才好?依奴婢的意思,太后说的话有些道理,娘娘细想去,您就算不争,可知己知彼,总是没有坏处,奴婢听说皇上最近很喜欢下棋,是什么米字棋,五子棋的,奴婢也没听说过,锦绣宫中人都跟着学。”
    余时友道:“你这是要本宫投其所好,本宫心里头明白,只是这样做去,难免有东施效颦的嫌疑,徒惹人耻笑不说,而且皇上的话,已经说的十分明白,本宫又何必讨没趣儿去。”
    梅嬷嬷见她一点儿不动摇,只当她年纪小,难免又说了些为她筹划的话,“即便小姐不在乎后位,那丞相府呢?将来要是没有了您的保护,丞相府被人给端了,那可如何是好?”她知道余时友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然也不会丞相说什么是什么了。余时友考虑到这点,突然叹了口气,松了口。
    “你又何必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自然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哪里需要本宫来帮忙。”她嘴里这样说,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谁知道未来事,有她在宫里,有机会吹吹枕边风,求个情,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梅嬷嬷见她松动,也就不多说了,道:“娘娘就当学的玩玩,打发一下时间,大家都在学,都说很有趣的样子,得了空,您也跟太后下一盘,切磋切磋。”
    余时友问道:“太后也学了?”
    “学着,听说不费精神,老人家顶喜欢玩,而且玩法简单。”

☆、第44章 娘娘喝西北风咧

44
    听到皇后答应学习了,梅嬷嬷的脸上带了几分阴谋得逞的笑意。这还只是她计划的第一步,随后,她便将宫里的情况,秘密的传到了丞相府,让丞相在朝堂中,与她里应外合。
    余丞相知道徐疏桐的存在,三思了好一阵子,他可不是高瑞,没事往枪口上撞,能坐在丞相的位置上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洞察局势的能力是不可能的。
    徐疏桐暂时住在宫里,不过是个过渡,等时机成熟,薛意浓必然会有所行动,自己去戳霉头,自然是落不到好处的。
    以前尚且可以用‘名不正言不顺’来阻止这件事,无奈再回头一看,皇上当时就坡下驴,原来却藏着后招。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再多说无用。梅嬷嬷也有所行动,说动了孙女,这样就好。
    只说皇后学棋一事,传的宫里都是。梅嬷嬷的宣传工作做的十分到位,做了半天,总不能做白功,不让皇上知道娘娘的上进好学。
    存惜知道后,立马觉察出一丝敌意,皇后那边是要与自家夫人打擂台?她有些担心,忙告诉了徐疏桐,徐疏桐道:“我知道了。”
    存惜看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没有了下文,着急道:“夫人,人家分明是来者不善。”
    “这有什么?这宫里本来就是这样,皇上不是一个人的,再说,别人做什么,我管得着吗?要想留住皇上,也不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存惜知道再劝无用,道:“奴婢明白了。”想来凭着娘娘和皇上的交情,皇后再怎么样,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都这么长时间了,皇上对坤园宫那边一点动作也没有,就可窥出一斑了。
    时至深冬,外头格外严寒,刮出来的风也似一把刀,京城的冬天,冷风里带着干裂。这段日子以来,余时友的棋已学的很熟,梅嬷嬷在旁道:“娘娘学了这样长时间,也不知长进如何,何不找人来切磋一番。”
    余时友想道:“也是。”一个人下,总比不过两个人,“也好,只是不知道找谁。”其余人也下过,只是棋力不逮,不到百余招,全部举手投降,没有好对手,这棋下的也没意思。梅嬷嬷这提议,正中下怀。
    梅嬷嬷缓缓道:“要论别个,不是小瞧她们,实在难与娘娘并肩,奴婢举荐一人,保证娘娘下的过瘾。”
    她这话勾起了余时友的好奇心,“嬷嬷别卖关子了,说,谁呀。”
    “皇上的客人徐疏桐。”
    “徐疏桐?”她愣一愣,也是。徐疏桐每日陪伴在薛意浓的身侧,棋自然下的好。只是皇上说过,不准她再去锦绣宫中,那意思已十分明显,这时候找她,怕是不妥当吧。余时友有些犹豫。
    梅嬷嬷揣摩着她的心思,笑道:“娘娘莫不是忘了,皇上说过,娘娘但有吩咐,只管让人去找,我们找她来就是了。”
    余时友同意了,择了时间,让梅嬷嬷派人去请。梅嬷嬷道:“今日匆忙,怕是来不及了,不如这样,明个儿吧,这样徐夫人也可以早些安排别的事。”
    “这样也好。”
    见余时友同意,梅嬷嬷明儿派人去请徐疏桐。
    坤园宫里的丫头来说皇后娘娘邀请她下棋,存惜知道后,还特别看看天边,有没有下红雨,这边跟那边似乎向来没什么牵连。
    她将这事告诉了徐疏桐,“娘娘您看,会不会来者不善?”
    “善也好,不善也好。皇后娘娘来请,我们总不好不去的,还是见招拆招吧。”翌日,徐疏桐带了存惜去,告诉坤园宫中人,说是进去通报一声。
    宫女进去后,很快出来,道:“回夫人的话,娘娘还在睡觉,不曾醒,您还是先等一等。”
    等了一刻钟,徐疏桐觉出一些不对头来。这大早上的寒风冷冽,存惜先有不满,这根本就是耍人。
    徐疏桐吩咐道:“存惜,你先回宫中拿了披风过来。”她这样说着,在存惜耳边又说了几句,存惜照做。
    回去后取了披风,又告诉锦绣宫中人,“万一皇上回来了,问起夫人,就说被皇后请去下棋了。”她还在薛意浓的案桌上留了字条,桌上也有,棋盘上也有。总之,薛意浓非看见不可。而且还留了时辰。这是徐疏桐特地嘱咐的,存惜一想也就明白了。
    拿了披风给徐疏桐裹上,硬是在风里站了一个多时辰。
    余时友起来,听宫女说徐夫人过来约下棋,她心里还狐疑了一下,“这样早就来了。”
    梅嬷嬷道:“恐怕徐夫人也想着尽早跟娘娘切磋。”服侍余时友起来,她已传下话去,让徐疏桐先进屋坐着,备上茶水,又让人陪她说说话,自己则在用早膳。她向来起床晚,又是冬天,宫中又没什么事打理,无非常例,也容易做。
    徐疏桐喝着茶水,和小宫女说着。“娘娘才起来?”
    “是,娘娘听说夫人早就到了,让您赶紧进来,再稍微等她一会儿。”
    存惜没有徐疏桐那么沉得住气,不免嘀咕道:“既然到现在才起,何必一早叫人过来。”
    徐疏桐让她住口,不得胡说。
    小宫女也不管这事。
    等余时友吃过了,才让人把徐疏桐迎过来,道:“恕罪恕罪,让夫人久等。”她并不知道徐疏桐已等了许久,进门来,一遇暖气,就打了个喷嚏。
    徐疏桐请了安,两人分宾主坐下。余时友说了些仰慕的话,就让人拿过棋盘来,两人下着,到也都是个中好手,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两人正下棋呢,薛意浓已经下朝了,今日下朝比往日还拖延了一些。似乎今日有本要奏的格外多,弄的她有些不耐烦,就好像上学那会儿,下课铃声打了很久,但讲台上的老师还没有要下课的意思,拖拉不绝,学生们在下面憋尿不止,一下课,立马狂奔着去厕所一样。
    那种煎熬,分分钟让人难受。
    此刻,薛意浓就是这样儿。她回去之后,发现锦绣宫中格外的安静,一问之下才知道,徐疏桐去皇后那下棋了。
    “她到会找娱乐活动。”薛意浓说的时候,带了几分置气,因为徐疏桐没等她回来,一个人去了,这算什么。还好朋友咧,只顾着自己玩。
    心想着算了,让任公公把奏折搬过来,她就不去打扰了,让往案桌那一坐,上面放了张小字条,薛意浓念罢,心里笑着:“出去了,还写上时辰干啥。”这一算,去了好久,什么棋下了这么长时间。
    薛意浓不是笨蛋,宫廷剧也没少看。心思一转,有些明白过来,徐疏桐这是在给她报信,她忙忙起身,让摆驾坤园宫。
    任公公此时让人把奏折抬过来,一见薛意浓走了,赶紧跟着,跟了几步又折回来,让人把奏折放那,谁也不准动,几个人看着,自己则跟上了薛意浓的轿辇。
    坐在轿辇上,薛意浓理清了思绪。皇后邀徐疏桐下棋本也没什么,只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次她的目标是自己?
    坤园宫中人,见薛意浓远远过来,脸上颇有喜色,忙进来道:“皇后,皇上过来了。”
    余时友看了一眼对面的徐疏桐,见她垂眸看着棋盘,彷如未闻,手里还捏着一颗棋子,神态间并无异样,也没有急着起来迎驾。
    她道:“本宫知道了。”对徐疏桐重复了一遍,“夫人,皇上来了。”
    徐疏桐落下一子,淡淡道:“哦。”余时友本以为她会赶紧站起来,快速的迎上去,哪知道是这个态度。心里不清楚徐疏桐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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