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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惶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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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摇摇头,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们单独谈谈吧。”
    顾栖的眼睛里微微闪过一道光亮,他温柔至极的说道:“好。”
    殷姜和周平安被关在了门外,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黑,不过算上殷姜外面套着的几层不怎么透颜色的面具……他的脸色,肯定是比周平安黑多了。
    他竖着耳朵,企图听清楚里面究竟在谈些什么。
    然而结果注定要让他失望,丞相府的墙壁房门都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哪怕里面杀人放火,外面也是听不到声音的。
    确认了外面不会听到自己的声音,江衍松了一口气,他坐了下来,原本想端个茶杯意思一下,表达出正在谈话的气氛,但是落座之后手习惯性的在小几上一捞,却只捞到了一只缺角茶盖,一不留神,手指割出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鲜血顿时流淌开来。
    江衍:“……”对了,他忘了,刚刚顾栖调戏/威逼小丫鬟的时候已经把茶杯给砸了,看来砸的还不是一只,他瞥了一眼,果然发现一个正堂里五六个座位,竟然被砸了四个茶杯,他索性也不说什么了,准备开门见山的和顾栖谈一场。
    【这么不小心,伤口很疼吧?】
    温柔刻骨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江衍呆了呆,差点顺口就要回一句不疼,好半天他才反应了过来,顿时心里就有些古怪,顾栖,是在关心他?
    这个猜测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他能耐下心拉拢自己根本不喜欢的臣子,但是不代表他对他们就没有感觉了,他只是尽量把这些反感的情绪压下去了而已。就像是文华阁的那两位太傅,不管他在心里如何劝诫自己,告诉自己,他们是德高望重的老太傅,父亲很尊重他们,连带着他也要尊重他们……可只要一想到在那段人人都避开他走的日子里,这两位老太傅对他的态度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他的心就往下沉。
    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江衍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么做,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看了看指腹上一道斜斜的伤口,他也不犹豫,手指递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把指腹上的血舔干净。
    顾栖身形一僵,江衍却没发现他的不妥,见伤口不再流血了,他才放开,说道:“顾相想必已经知道了承远的来意。”
    他说的开门见山,顾栖原本还以为他会稍微委婉一些的,不过像这样说话,倒是江衍的性子,他本就不是多复杂的人。
    顾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事实上最开始宸王让出皇位,还反过来摆出一副慈父嘴脸来的时候,他真的要以为自己这些年来的谋算都打了水漂,但是江翎一天没动他,两天没动他,甚至见到他也只是冷着脸,他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小皇帝毕竟根基不稳,王都的水土都还不服,这个时候漠北那边还不太平,宸王迟早也是要离开的,小皇帝的身边这个时候,是最需要人的。
    事实正如顾栖所预料到的,江衍很直白的把江翎的话用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所以,你有你需要的,我也有我想要的。”
    江衍把话说完,他看着顾栖。眼睛里都带着莫名的光亮,他知道,对顾栖这种比狐狸还要聪明狡猾的人,他最好不要耍什么心机,一开始就挑明立场,这才容易打开他的心房。
    顾栖没有多加犹豫,他原本就没有和江衍对着干的意思,只是因为之前的一些小算计得罪了江衍而已。
    这些日子,顾栖也算是见证了江衍的成长,一个月前刚刚登基的江衍就像是一只落入狼群的羊羔,无论怎么遮掩,都掩饰不掉那股任人宰割的弱者气息,一个月后,他成了一只狼崽,虽然仍旧弱小,但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不同。
    从可以宰割的羊羔,变成需要喂养的狼崽,这中间,绝不只是因为宸王。
    顾栖的选择从来没有出过错,江衍看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自己心中愉悦,也不由得更看重了他几分。
    等到两人谈笑风生的出现在了殷姜和周平安的面前,天色已经不早了,顾栖原本想趁热打铁,和江衍抵足而眠,但是他也知道今天不是时候,看得出来江衍的目光一直不时的朝外面飘,他就算把人留下了也留不住心,倒不如善解人意些。
    江衍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成了?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把顾栖变成了他的人了?这感觉太不真实,然而却令人高兴至极。
    江衍没有急着回去,他想去见见自家姐姐,事实上他真的不怎么放心,且不说自家姐姐那样心软的人,遇到了像江玄婴那种人,会不会再被蒙骗,就是上次他故意让姐姐在江玄婴面前说出不要和江玄婴见面,不要和他在一起的话,他也还不知道以江玄婴的度量,会不会对自家姐姐的怎么样。
    殷姜的家离这里也很近,似乎是上次东西没有完全收拾离开,他向江衍告了罪,连忙回去了。
    江衍也不在乎这些,摆摆手就让他离开了,身边的护卫只剩下周平安一个人。
    他生得太打眼,走在人群都和周围格格不入,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自然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江衍对此没什么感觉,他只能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长久的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
    江衍朝着安平侯府走去,转过街角,拐进小巷,迎头又走过来一群人,江衍实在怕了人群,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停下来看什么,原本很快的路程愣是被拖到了现在。
    不过这次出了点意外,反而是江衍的脚步顿住了,他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人。
    卢秋燕,他曾经的未婚妻子,现在的平王世子妃。
    初嫁的少女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欢心和喜悦,她打扮成了书生的模样,一身素白,发丝全都干净利落的束进发冠里,她的眉眼里带着一股沉郁,看人总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江衍觉得他没什么好躲避的,他自问从没对她做过一件亏心事,路是她自己选的,没了那层婚约关系,他和卢秋燕只不过是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
    见到他,卢秋燕惊讶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因为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身后跟着的是近日新交的好友,她巧妙的和江衍打了个招呼:“表哥。”
    江衍不说话,却也默认了这个称呼,卢秋燕松了一口气。
    见江衍穿着打扮寻常,卢秋燕眼睛一转就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了,连忙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道:“表姐近来可还安好吧?也是秋燕这些日子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去看表姐呢。”
    她话说的真诚,江衍也不好一直冷着脸,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下,只是说道。
    “还和从前一样,她身体不好,你少去打搅她就够了。”
    “表哥,你是不是还怨我……”
    卢秋燕顿了顿,漂亮的眼睛里顿时流露出一丝泪光,她似乎想要说什么。
    江衍顿了顿,却移开了视线,不去看她被泪水浸泡的双眼。
    若是看不上他,为何不早言明,要让他做了整个王都的笑话?
    有些事情,不提起不是不在意,就像他能理解别人的背弃,却无法原谅。
    多少次午夜梦回,在梦里勾勒卢家姑娘的模样,心跳如鼓,偶然间见了,虽然和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太大感觉,但知道这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姑娘,他下笔再画美人的时候,总是像她。
    经过了这两个多月的事情,从前桩桩件件,再想起来,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醒了,人也清醒了,江衍深吸一口气,带着周平安大步离开。
    
    第42章 郡主香消
    
    没有去管被落在身后的卢秋燕,江衍一路来到安平侯府,这里还是老样子,门口的积雪很深,踩上去嘎吱嘎吱的,这声音让人有种莫名的愉悦。
    上前迎他的仍旧是云裳,姐姐的侍女原先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算算也到了双十年华,也许是因为刚刚遇到了卢秋燕,江衍忽然就多问了一句。
    “云裳,你有心上人吗?”
    面容姣好的侍女脸颊微微一红,江衍一顿,轻声道:“抱歉……”
    话没说完,就听云裳小声说道:“婢子自然是有的。”
    江衍见她没露出生气的模样,这才问道:“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眉眼中透着些许的纠结,但也仅仅是纠结,并没有陷入情爱满眼茫然,云裳笑了笑:“会问这样的问题,陛下您还是不懂啊,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时时刻刻都想见着,睡里梦里都是他的影子,可这个人真正出现了,却连上前一步都不敢……”
    【只能远远的看着,卑微到极致。……不过,若是陛下,怕是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吧?】云裳的视线微微的落在了江衍的脸上,修眉凤眼,琼鼻菱唇,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出尘脱俗的美感,仿佛仙人托生人世间,下一刻就会乘风飞去。
    其实有件事情很奇怪,见过太子的人再见江衍,只是觉得他生得像,至多是生得好了些,但没见过太子的人再见江衍,则会震慑的说不出话来,满心满眼都是这个浑身上下仿佛透着灵光的少年。
    江衍想了想,觉得自己睡里梦里都忘不了的还真没几个,除了江玄婴之外,就是六叔和顾栖了,但那是担心和愤恨,不属于此列。
    他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别的什么,不再提此事,大步走了进去。
    长宣郡主今日穿了一身厚重的火红狐裘,里面是一件同色的束腰长裙,明明是很艳俗的打扮,由她穿来,却带了一股自然而然的雍容华贵。
    “姐姐。”江衍上前一步,嘴角泛起笑容来。
    长宣郡主握了握他的手,秀眉微蹙:“手怎么这么凉?今日这么冷,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
    “不,不,我不冷……”
    被姐姐温热的手触碰了一下,江衍耳朵红了起来,他不习惯和女子这样相处,但还是忍着没有抽回手,他状似无意的看了看周围,说道:“上次那人,走了吗?”
    长宣郡主带着宠溺的笑了:“自然是走了的,你不喜欢他,我就赶他走。”
    江衍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但是又莫名的心情低落,他闷闷的说道:“刚才,我碰到卢姑娘了,她过得好像不太好。”
    他还从来没在豆蔻年纪的少女脸上看到过那样的沉郁,平王世子生得那副样子,年纪又大,就算是对她很好,到底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吧?他垂下眸子,知道这样暗暗的揣测别人夫妻间的事不是君子所为,尽力不再去想这些。
    长宣郡主愣了愣,思考了一下,才慢慢说道:“那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和我们无关。”
    毕竟虽然没人能想象得到江衍会成为皇帝,他那时的处境也不算太坏,即使被养废,江衍起码模样俊美,性情温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一个父母双亡的官宦小姐来说,已经是难得的良人,她却偏偏贪心不足,想要找实权的世子,要了这个还想挑性格,挑长相才华?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江衍沉默了一下,没有多说,他随即提起今日过来的主要目的。
    “姐姐,我和六叔都商量好了,最好在年前把册封的事情给办了,我们跟六叔也不知道女儿家喜欢什么,内造司拟定了几个长公主的封号,姐姐喜欢什么,就用什么,可好?”
    长宣郡主脚步微顿,她转过身来,黑眸微微眯起一些,“长公主?我不要这些。”
    “姐姐……”江衍愣了一下,“可这是应该的啊?公主府我都想好了,姐姐正好搬出去,不在这里受气。”
    长宣郡主说道:“我就呆在这儿,你若是闲了,就来看看我,这不是很好吗?”
    江衍急道:“姐姐!”
    长宣郡主露出些许烦恼的神情来,“不要多说了,你是我弟弟,他们躲我还来不及,我还能受什么气?”
    【做了这几天的郡主就够丢人的了,还要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当什么公主,绝不可能!】江玄婴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犹豫惊雷炸响,江衍一瞬间表情空白,他霍然抬头看向长宣郡主。
    做这几天的郡主……大男人……去当公主……江玄婴的声音。
    ……
    【若是这样的容貌,再学起安平侯那样的做派,也不知道要惹了多少女儿家伤心呢】【长宣郡主……他竟然,这么上心?】【奇怪,东西还没找完,为何我竟想带他一起离开了?】【做了这几天的郡主就够丢人的了,还要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当什么公主,绝不可能!】脑海里熟悉的声音串成一线,拼凑成了一个,江衍想都不敢去想的真相,他脸色苍白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长宣郡主,或者说是,江玄婴。
    江玄婴似有所觉,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收敛了起来,也抬起眸子和江衍对视。
    “你,你不是我姐姐。”江衍霍然起身,指着江玄婴,“江玄婴!你好大的胆子,快说!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
    江玄婴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既然已经被拆穿了,他也懒得再演戏,抬手撕开脸上的面具,他并没有用药膏,撕下的脸还连带着底下的一层半边,露出的脸一半清俊一半英武,诡异至极,他慢慢的把那半边脸揭了下来。
    白皙清俊的脸庞,眉间一点朱砂痣,江衍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真实面貌了。
    江玄婴微微的挑起眉毛,他不在意的说道:“倒是我小瞧了你,居然能猜到是我。”
    江衍咬牙:“你是不是把我姐姐藏起来了?你想威胁我什么?”
    “啧啧啧,在陛下的心里臣从来就不是好人,这还真是,让人伤心又难过啊。”江玄婴低叹了一声,半真半假的说道。
    见江衍脸色不好,江玄婴顿了顿,直接说道:“事实上,从我来这里的时候,郡主就已经仙去了,大概,得有两年?”
    江衍呆住,他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大声的叫:“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姐姐怎么可能会死!”
    “郡主是新婚之夜香消玉殒的,她爱慕安平侯,以为成婚之后他也会好好对她,但是被裴家那么一闹,安平侯连她的面都没见,就去了妾室的房里。”
    “然后她就自尽了,扯了嫁衣结成绳子,死得,大约很痛苦。”
    江玄婴不带感情的说着,事实上他也挺疑惑,为什么有的人想活却死了,有人能活却不想活,轻易的就死了。
    江衍呆呆的坐了下来,他想起记忆里都有些模糊的姐姐,她性格很开朗,整日里风风火火,不像姐姐,倒像个贪玩的妹妹。她不知道是怎么和安平侯遇见的,之后拼死拼活想嫁给他,还和他闹绝食,他不得已去求了舅舅。得偿所愿的时候,她那么开心,眼睛那么亮,仿佛,星辰在绽放着最后的光芒。
    江玄婴把身上的狐裘扯下来,脱掉裙子,里面还有件中衣,白色亵裤,他怕冷,刚刚脱完就立刻把狐裘套了回去,就这么一身诡异的坐了下来,继续说道:“我那夜原本是想趁着安平侯新婚,上上下下都忙乱着,来这里找点东西,一来就看见郡主自尽,人都凉透了,东西没找到,我就假扮了郡主,毕竟她的身身份比较好用。”
    他没说的是,其实东西他早就找到了,但是因为安平侯冷落长宣郡主,把她的院子迁到僻静的地方来,一直没有人发现郡主的失踪,他只需要偶尔应付一下江衍就够了,所以一直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江衍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哭,而是冷静的说道:“你顶替了姐姐,那她的尸身呢?你葬在哪里了?”
    江玄婴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这笑容有些邪气,和仙风道骨的俊脸格外不搭。
    “臣猜想,郡主既然为了安平侯而死,心里一定是很愿意见到他的,所以,找人打了一副楠木棺材,把人埋在了安平侯的卧室下面,正对着他的床榻。”
    江衍:“……床榻下面?”
    江玄婴温和的说道:“生不能同榻,那死自然要同眠了,想必安平侯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每日每夜,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却不知道下面就躺着自己的妻子,同眠无数个日夜。
    江衍沉默了一会儿,他能感觉到江玄婴说的都是真话,姐姐确实是自尽死的,和他没关系,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说道:“多谢。”
    江玄婴微微的顿了一下,忽然说道:“你恨安平侯吗?”
    
    第43章 定颜珠
    
    江衍不明所以,他试图去听江玄婴的心声,但他早就已经平静了下来,再度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他只得放弃,想了想,认真的说道:“你大约是不了解我的想法的,那天出了事情之后,我一直想让姐姐和安平侯和离,这不是为了什么脸面,我觉得安平侯那种人配不上我姐姐,仅此而已。”
    那天他大半时间都在东宫,过了午时送新娘,按照惯例娘家人不能多待,他送完就离开了。舅舅和表哥上门找茬的事情他之前不清楚,如果早知道,他根本不会把人送过去,在婚前就能私藏妾室庶子,这样的男人还能指望他婚后待姐姐好?杀一个无辜的女子有什么用?就算这女子明知安平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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