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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就是这位公子!”石大娘激动地说,“可是真的好奇怪啊,世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两个人?”
汪东城松了口气,原来炎亚纶就是吴庚霖,当时从火灾中逃出来的人。从石大娘手中重新拿回玉石,食指细细摩挲着光滑的玉面,这个消息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很开心?汪东城微微勾了勾嘴角。
送走石大娘后汪东城找到汪夫人,站在几步之外看着母亲和许颜说说笑笑。母亲会知道些什么吗?关于父亲和吴老爷的事情。他无法什么都不询问,就算触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但还是得不顾一切地去触碰。
“娘。”汪东城站在汪夫人面前,“有些事情想问,方不方便?”
看着汪东城复杂的表情,汪夫人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不好的预感像她直面袭来。
站在书房内,汪东城一言不发地看着汪夫人。知道要问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质疑自己的父亲,光是这点就让他不知该怎么说。
“东东,有什么事吗?”汪夫人牵强地笑着说。
汪东城吸了一口气,视线从汪夫人脸上移开,然后从怀里拿出那块玉石说:“娘,你认得玉石上面那个名字吗?”
'吴庚霖'三个字无比清晰地映入汪夫人的眼中,身形微微一颤。她从未想到过事情有一天会继续发展,从前那件事情被刻意地埋藏在心底的角落里,逼着自己无视它的存在感,可是今天汪东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揭开了封尘。沉默了好一会儿,汪夫人回到道:“是啊,认得,怎么会不认得?”
“跟爹有关吗?”汪东城闭了闭眼睛,撑起已被打击得残破不堪的勇气继续问,“三年前的纵火案,是爹干的吗?”
沉默回答了一切。
汪东城自嘲地笑笑,原以为母亲会辩解几句,起码给他消失无形的敬仰多一分安慰。可是没有任何苍白的解释,锋利的刀尖直直向他戳来。没有防备,多么直截了当的承认。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汪东城无力地垂下胳膊,咬着嘴唇问。
“你忘了吗?五年前,你差点去世的事情。那件事情就是在你昏迷不醒期间发生的。”汪夫人说道,然后走上前想要抓住汪东城的手。
汪东城躲开了,“我醒来之后,爹他早已将事情压下去了是不是?”
汪夫人看着受伤的汪东城,心疼不言而喻。汪东城颤抖的肩膀表达着他的失望和愤怒,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动物,无事可做。
“是不是?!!”汪东城吼道,眼泪滚滚而下。自小,父亲的形象就一直是那么高大,一直是他憧憬的对象,他发了誓也要变成像父亲那样有担当的男人。可是现在却告诉他,那样正直不阿的父亲也杀了人,甚至动用手中的权力压下自己的罪行。
他不是非得得到母亲肯定的回答,只是想让决绝的答案来抹杀心中残存的一丝敬仰。他想他需要的是向炎亚纶赔罪,以自己来偿还。
“是。”汪夫人点点头,通红的眼眶终于淌下泪水。
“谢谢你的答案。”汪东城说,强忍着悲痛转身推开书房的大门跑了出去。
他飞奔上马,直至那片小树林才停了下来。
坐在马上,闭上眼睛,倾听着树梢上方传来的鸟叫声,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微风。眼泪已经干了,慌乱的情绪也渐渐被微风抚平。五年之前的事情了,他再怎么向母亲发火也不能解决事情,更何况父亲早已逝世,愤怒于事无补。
跳下马,汪东城走向小木屋。除了父亲,这件事情也在等着他去调查清楚,老伯究竟怀着怎样的意图来欺骗他?又为何,一开始,老伯就笃定了自己会去找到他?
推开门,屋里一点点的生活气息都没有,死气沉沉。唯一不同的是,与之前相比,微弱的亮光从屋子深处发出。
汪东城沉着气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屋子尽头推开了一扇门,门内的亮光一下子叫他睁不开眼。等到适应之后才发现门内之后一个巨大铁笼子,巨大到可以装下一个人。眼神四处飘忽着,忽然位置奇怪的柜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伸手推了推柜子,居然发现柜子被推开了,而墙上赫然多出一个洞,楼梯通向地下。
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确定无人后钻入墙壁内。
汪东城会以为他能够在这个隐秘的地方找到老伯或是其他人,却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燃烧了半截的蜡烛继续燃着,地上残留着一段由稻草编成的绳子。
他捡起一看,断裂的地方并不平整,似乎是被人摩擦开的。再加之绳子断裂出隐隐的血迹,汪东城也猜到了什么。虽然不希望这个猜想是真的。
他扔下绳子,却在一旁发现了一块碎布。碎布上用血写着“对不起”。
汪东城久久地看着手掌心的这块碎布,不知道现在他该想些什么。这个字迹是炎亚纶的没错,在这里被绑的人也一定是他没错。可是……汪东城攒紧了手中的碎布,站起身回到地面。
汪东城徘徊在汪府门口,迟迟没有进去。他在斟酌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跟母亲道歉,就在他还是纠结的时候,管家匆匆跑到他面前。
“哎呀少爷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管家着急地说。
“发生什么了吗?”汪东城问道。
“老夫人和少夫人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Q25:
女人头疼地拿着老伯给他的那瓶血液,快要暴走的表情让其他人都不敢出声。这瓶找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其他三瓶都被人拿走了,那离她的目的不是还差了一大截嘛?找了那么久,也再找不到与那四个人的血液具有相同的性质,难道注定完不成了?可她已经努力了几年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认输?
“那个潜进去的人长什么样?”女人问老伯。
老伯看了看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那是什么表情?到底长什么样?”女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其实,很奇怪啊,潜进去的那个人,跟五年前我们杀死的那个吴府的儿子长得很像。不,应该说,长得一模一样。”这个问题困扰老伯很久了,虽然他认为死了的人是没有办法起死回生的。如果不是吴庚霖的尸体就放在小木屋里,老伯会觉得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但是现在,老伯开始疑惑了。难道人真的能够起死回生?
“一模一样?”女人也惊讶极了。恍然间,一张脸闪过她的脑海,她转头问阿豪,“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自称是官府里新来的衙役吗?”
“没错的,一定是的。当时我就觉得他眼熟,原来是五年前的那个人。”女人喃喃自语道,想着她冷笑一声。居然复活了?那么,偷走其他血液的人也一定是他没错。
“他现在还在木屋的地下室吗?”女人问老伯。
“是。”老伯回答道。
“一派胡言!”女人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疾步走到老伯面前,“你最好回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如果不在的话,就拿你的命来换。”
老伯心头一紧,难道他已经逃掉了?转身立马打算回去,可是还没走出去就被女人吸尽了精魄。
“废物!留着也没用!”女人面不改色地看着老伯倒下,“阿豪,你去看看。”
“怎么会不见了?!”汪东城抓着管家的肩膀,着急地问,“我出门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不见了?!”
“这……是少夫人先不见的,老夫人派我们出去找少夫人。可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老夫人也不见了。”
管家自责的表情也让汪东城不忍心骂他,再说这件事情蹊跷的很,就算管家他们在场也不一定能够阻止。“算了算了,赶紧派人去找。”
汪东城说完转身上马,骑马飞奔出去。一瞬间,一个熟悉的人与他擦肩而过,目的地直奔小树林。汪东城勒紧缰绳,调转马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忽然想起来他就是五年前那个女人的丈夫。女人……?
“我们进去吧。”
“嗯,外面凉的很。”
“站在门口干什么呢?”
“你回来啦”
你回来啦?你回来啦?你回来啦?……
琐碎的语句划过汪东城的脑海,最后那句“你回来啦”声音太熟悉。很苍老,却又透着有力的感觉。是窗户里的那个坐着的老人发出的声音。窗户,白发,蓝色……啊,原来是他。汪东城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坐在里屋里的人。不会有错的,那个人是老伯。
“驾!”汪东城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便朝着那个人奔去。一伙的,都是一伙的,老伯,老妇,女人,男人。骗得他们团团转,到底是为了什么?老伯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去问他关于落水的事情?太奇怪了。
悄悄跟在阿豪身后,汪东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脚步轻轻落地。草丛中太多枯叶,太容易发出清脆的声音。幸亏的是好像阿豪很急,根本没有留心周围的事情。阿豪推开木屋的门,仅有一次地回头看有没有人,确定后走了进去。
没过几分钟,汪东城又看见阿豪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发现炎亚纶逃跑了的事情。
不过炎亚纶逃跑之后去了哪里?他不是应该回汪府找自己的吗?汪东城紧抿嘴唇,低头看看手心里的布条,鲜血凝固成暗红色,“对不起”三个字散发着诡异的气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汪东城一路跟着阿豪到了女人的“家”。
“大人,确实逃跑了。”
女人按着发疼的太阳穴,倒在椅子里。逃跑了?好不容易抓到他,居然逃了?女人从怀中拿出那瓶血液,渐渐用力握紧。早知道就不该等那么久,集齐之后就应该马上用掉。管他什么需要吸收几年大地、大树、湖泊和日月的精华,直接用掉难道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吗?
是的,汪东城发现其他两瓶血液的地方分别在湖泊中较浅地方的泥土中还有参天大树的树冠上。
“什么人?!”女人警觉地吼道,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出入口,生人的气味越来越靠近。
终于,汪东城的身影出现在地下室。
女人转头瞪着一旁的阿豪,阿豪立马解释说:“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大人,绕我一命!”
“是我自己跟来的,他不知道。”汪东城淡淡地开口说,一步一步走到距离女人只有几步之远的地方。
胆子着实让女人惊了一下,她收起外露的杀气,换上妩媚的笑容,踮着脚尖慢慢向汪东城靠近。虽然她武力不弱,但汪东城的样子还是让她有了几分提防,所以还是不立马动手比较好。
汪东城稍稍退了一步,对于女人无限靠近的身体他有些反感。不是应该开打吗?怎么回事?
“不用跟我兜圈子了。”汪东城叹了口气,“我什么都知道。”
女人的笑容僵硬,眸色变得暗沉。她冷笑一声说:“原来什么都知道了。那个查落水的人就是你吧?”
“对,是我。”
“为什么要查?”
“受人之托。”
“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汪东城直言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查?”
“哦?”女人玩味地勾勾嘴角,“可是我并不知道你要查啊。你是想问为什么那么刚好老伯在树林里吧?”
看汪东城默认的样子,女人接着说:“那是我让他在那儿的。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有你这样的人出现了。”
汪东城瞥了瞥女人一只手中的血液,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要这些东西吗?”说着,汪东城从怀里拿出另外三瓶血液。
女人大惊失色,原来不是吴庚霖找到的血液,而是这个人?自以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够发现她的秘密,如果有,也只能是吴庚霖,可没想到,是这个凡人找到的秘密。
“还我!”女人伸手想要抢过来,然后就在她的手要抓到汪东城的手臂的时候,她被震了回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女人的实力绝对不弱,可汪东城有怎样的法力能够把女人弹出去。汪东城自己也吓了一跳,只觉得当女人要抓到他的时候贴着胸口的那个地方一阵滚烫,他伸进怀中,手指碰到了冰凉的玉石。
拿出一看,刻有吴庚霖三个字的玉石正散发着一圈红光。
女人睁大了瞳孔,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她这类非人非妖的东西。拥有强大灵力的人会将灵力灌注在一样贴身物品上,凡人拥有后,能够具有抵御一切灵力的侵袭。究竟是什么人将这样的灵力灌注在玉石上并且给了汪东城?
耀眼而温暖的红光映衬着汪东城的瞳孔,固然庆幸,可是强烈的不安却浓浓地缠绕在他心头。直到现在,纵然找到了女人,可是这种还会有更大事情发生的感觉是什么?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
“你们来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上!”女人冲着阿豪他们叫到。虽然那块玉石拥有那么强大的灵力,但凡事都有缺点。这样子的灵力不可能同时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大冲击力,总有空隙让她有机可乘。
一缕黑烟挡在汪东城面前,黑无常挡下了汇聚而来的灵力。
“黑无常?你怎么来了?”汪东城惊讶地问道。
“你以为人间发生的事情,玉帝他们会不知道吗?我是来帮你的。”黑无常一边跟汪东城说话一边挡住攻击,“话说你手里的那个东西,谁给你的?”
“我捡来的。”汪东城毫无迟疑地说。
黑无常瞥了一眼汪东城,显然有话可说,但还是默无声息地由着汪东城瞒下了真相。毕竟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女人。
“哈,玉帝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派你来了?”女人怒目而视,“还说仙界不会插手,果然都是在放屁!”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点住手吧!”黑无常就在刚才从玉帝嘴里得知了事情的缘由。这个女人本来是冤死的魂魄,是因为生死薄上写错了生死日期才被白无常勾了回来。可是判官因为惧怕阎王的责罚所以并不承认是他写错了日期,一口咬定女人该死。女人在极度的愤怒之下逃回人间,并且寄居于人类身体里。在日积月累的摄取他人精魄和血液的过程中,她渐渐地与现在这具肉体融合为一,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存在。而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如果她断了饮用血液,就会迅速老化致死。为了不再麻烦地饮用人血,女人从一本书中得知只要集齐四个在腊月出生之人的血液,并且血液拥有特殊性质,然后吸收天地的精华后,她便能脱离吸血鬼一样的生活,得到真正的生命,而且长生不老。
“玉帝既然让你来抓我,为什么他不自己现身?当初走得急,还没有好好问候过他呢。”她能有现在的成就,若不是有玉帝的推波助澜,她能成为现在的样子吗?判官的笔误,玉帝视而不见,还认为这是注定的事情,是逃不过的事情,居然放任判官的失误。对她公平吗?不公平吧!她做错了什么?生前她孝敬自己的父母,丈夫的父母,本分地做着一个妻子的角色。可是这个变故太荒谬,她接受不了!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那个判官不该死吗!?我活该吗?!”女人朝着黑无常吼道,内心的愤怒和失望让她一步步偏离正轨,成了现在这样非人非妖的存在。
谁不想当一个好人?谁又会想当一个以嗜血来维持生命的怪物?可是她没办法。逃回人间的那段日子,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找自己发了疯,父母也终日以泪洗面,儿女哭着嚷着要娘。而她呢?就站在他们的面前,却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逼她的,她只有这么做,才能继续活下去。所以,她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Q26:
女人从怀中拿出一叠画有字符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在吾之前,显汝之形。去吧!”
一瞬间符咒烧成灰烬,字符化为黑烟具现为人形站在了汪东城和黑无常的面前。黑无常看到他们脸上的印记就知道这些人就是两年前在树林里追杀炎亚纶的人,原来是女人的手下。
黑衣人们眸光一闪,从腰间抽出长剑直刺向汪东城和黑无常。黑无常一推汪东城将他推了出去,自己一个人与黑衣人门作斗争。
“黑无常!”汪东城担心地叫道。
“你手中的玉石不止可以抵挡攻击这么点作用,你天生就具有强大的灵力,用得好就能够将玉石具化为任何你心中所想的武器,所以女人就交给你了!”
汪东城常常在想他与生俱来能够看得见鬼怪的能力到底有什么用,直到遇到了炎亚纶,直到遇到了现在的事情,他有义务用他的灵力去抵挡一切要扰乱人间的事物。所以……
手中的玉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眼得女人无法睁开眼。待她重新睁开眼时,汪东城手中有着一把晕染着淡淡红光的剑。她睁大瞳孔,微微倒吸一口凉气,这把剑有着仙界的气味,是她不能轻易去碰的东西。太大意了!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