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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证上岗-矫枉过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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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顾之泽不服气地大叫,“我就是不想去,又不认识他们。”

    “你也不认识项修齐啊,还不是跟人聊得热火朝天。”

    “那是有采访任务!”

    “你是觉得陪我吃顿饭还不如你的采访任务来得重要?”

    顾之泽投降了,他从李润野的这句话里听出了无比玛丽苏的傲娇感,整个人都不好了,为了自己的承受力,他决定“陪”师父去吃顿饭。

    可他现在后悔了!

    这是一个小圈子的私人聚会,算上自己出席的一共才五个人。刘念是主人,还有两个人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路数,但那气派和架势着实有些唬人。李润野在介绍的时候只是说这位女士叫刘丹,是电视台编导;那位先生叫常昊,也是个记者,两人都不是本地的,只是因为李润野来了,于是特地搭了第二天的飞机赶过来,就为了“聚一聚”。顾之泽强压下满脸讶异的表情,非常礼貌地打了招呼,这两人也向他报以得体的微笑,在那种客气而疏离的笑容中,顾之泽惊悚地发现,那位看起来不怎么起眼,身上穿着一件商场大路货的女士居然掏出了一个爱马仕的限量款钱包!

    顾之泽想到崔遥说过,李润野的家世背景不简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来他的朋友也“不简单”。可“不简单”也要有个分寸,这得是什么人才会当天打飞的往返一万多公里就为了见朋友意见吃顿饭;会随随便便订一万块钱一晚的私人别墅一定就是四个晚上;消费卡里放两万;吃顿“便饭”人均五百起跳……

    这个天雷滚滚玛丽苏的世界啊,顾之泽仰天长叹,我宁可在酒店吃方便面。

    虽然顾之泽知道自家师父很有钱,但实事求是地说他对“有钱”的概念很模糊,开宝马住豪宅穿定制西服自然是有钱的象征,但这种有钱只是停留在表象的奢华上,丝毫不触及李润野这个人的本质。平时的李润野腹黑毒舌但是对手下很好,说他亲切可人也许没人信,但是平易近人还是符合现实的,偶尔也会招呼着大家一起吃个加班饭什么的。他也曾跟着自己吃路边摊,喝十块钱一杯的劣质奶茶,吃十五块钱一碗的牛肉面。况且顾之泽从来就对“有钱”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在他眼里,有钱没钱最多也就是穿耐克和鸿星尔克的区别。所以顾之泽打心眼儿里没觉得师父是土豪,更没觉得自己跟师父之间有什么“阶级差异”。

    可现在的李润野呢,穿着简简单单的polo衫lee仔裤,带天梭的表,普普通通一点儿也不起眼,丝毫跟“有钱”搭不上关系。但他坐在这个流金溢彩的包厢里,一只手搭在餐桌上随意地翻开菜单,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地对穿着洁白衬衣的服务生问道:“今天有利尻岛的马粪海胆?”

    那感觉像是在问:“今天有炸酱面?”

    这种场合让顾之泽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出身草根,家境甚至可以算是“清贫”的,这辈子进的最豪华的的餐厅就是上次开年会时的翠湖酒店餐厅,五星级标准。来海南度假其实只是因为“李润野”,跟什么私人别墅私人海滩私人会所全无关系。现如今,李润野坐在这里,一派从容优雅,好像回到了城堡里的白雪公主,而自己局促不安,完全就是失去了魔法的灰姑娘。

    再看看淡定随意地坐在旁边,正在闲聊用于发布即时图品和视频的谷歌眼镜和常昊和刘念;而那个叫刘丹的电话响了,她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瞬间飙出一长串流利的外文,顾之泽根本就听不懂是哪国语言,可是李润野飞速抬眼看了刘丹一眼,眼神含笑,分明是听懂了什么……

    顾之泽忽然激灵灵地打个冷战,他看着陌生的李润野,觉得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他!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亲们对正版的支持,非常感谢。

    另外蜗牛最近实在太忙了,更新时间飘忽不定,我尝试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八点更新,时间固定一点也方便各位阅读。

    谁好心点个“收藏作者”啊,蜗牛要被重度强迫症逼疯了……

 第五十二章

    菜上得很快;顾之泽瞥了一眼,发现最贵的也就是那个海胆和龙虾了;其他的也没那么“奢华”。他心里多少松口气;觉得这桌饭菜把他和李润野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了地球和月球之间;还没有拉大到地球和太阳之间。

    刘丹收了电话走过来吃饭,常昊转身去点酒;刘念张罗着给李润野上壶茶;给“小朋友”来扎芒果汁。顾之泽咬了咬牙没说话;可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他垂下眼睛盯着雪白的桌布;暗暗握住了拳头。

    “他不爱喝果汁,”李润野瞟一眼顾之泽后拦住刘念;转头问,“之泽你想喝什么?要不要尝尝当地的椰子酒?”

    “呦,他能喝酒?”常昊带着几分惊奇问。

    “酒量正经不错呢,”李润野含笑着说,“社里吃饭他都能替我挡酒。”

    常昊来了精神,嘁嘁喳喳地要求换座位:“我坐那个……小顾旁边去,你们这群人都不喝酒,我一个人喝没意思,正好有人陪。”

    李润野微笑着挪开椅子,让顾之泽坐在了常昊和刘丹中间。起身时,他冲顾之泽眨眨眼,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顾之泽抿着嘴角点点头。他当然能听出来这里的玄机:自己的确是能喝一点儿酒,但是从未替李润野挡过酒,因为全报社就没人敢灌李润野喝酒!师父这么说,只是不着痕迹地告诉在座的人,自己是一个能“喝酒”的成年人,而非只喝“果汁”的“小朋友”。

    顾之泽心里堵着的一团气忽然散了一些,他长长地喘口气,腰挺得更直了。

    刘念显然是心领神会,他从容地把酒水单递给顾之泽:“小顾,你喝什么自己点,别跟着常昊乱喝,他那品味……”

    顾之泽微微站起身,伸手把单子接过来,礼貌地说谢谢,选了一只价位适中的低度酒,刘念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刘丹选了一支玛烈斯歌堡,李润野胃不好只喝茶,刘念要开车陪着李润野喝茶。

    常昊是个好酒的,菜还没上齐就已经开始开喝了,顾之泽陪着他喝,听他抱怨每次吃饭有多憋屈:“小顾你看,润野不喝酒,刘丹只喝红酒,刘念呢?人家上了年纪要养生,喝酒至多不过一两,啧啧。”

    “谁上了年纪?”刘念说,“我还不到45呢!”

    “43了大叔,”常昊说,“小顾叫你叔叔你一点儿也不冤!”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今年也40了吧?”刘丹笑容可掬地,“你俩每次都争这个有意思么?”

    李润野不说话,满桌扫过去发现有一盘子辣炒青蛤,直接转到顾之泽跟前,冲他点点头:“你爱吃的。”

    隔着一个常昊,顾之泽觉得自己的眼神都飞不到李润野心里,多少有些不满,愤愤然向着那盘子青蛤下筷子。

    瞅着那几个人嘻嘻哈哈地争论,李润野轻轻敲敲碟子说:“行了各位哥哥姐姐,都奔五十的人了就别争了。”

    一句话,换来一桌子的怒目。顾之泽把脸埋进碟子里忍不住笑,觉得自家师父的毒舌真是横扫天下。

    李润野借机转了话题,很快桌子上的人就聊起了当代新闻对社会批判的维度问题,顾之泽立着耳朵听了半天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随便插嘴,可心里又憋着话,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这时,李润野说着说着忽然转头问:“之泽,你觉得呢?”

    顾之泽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提倡‘平衡报道’”

    “1729年的理论,”刘丹放下巨大的红酒杯,带着几分探究的口吻说。

    “可是它真的适用啊,”顾之泽说,“本杰明。富兰克林说‘当人们各持异议的时候,双方均应享用平等的机会让公众听到自己的意见’,这话听起来简单,但它很核心。现在正好是社会转型期,利益群体的分化和社会矛盾加剧,媒介市场化带来的竞争加剧就会更加激烈,平衡报道可以促进媒介生态平衡和社会良性发展。比如‘723甬温特大铁路事故’,很多新闻媒体就是忽略了平衡原则,导致大量的虚假信息甚嚣尘上,不但让百姓陷入舆论混乱,还让经济损失翻倍

    “那次事故是人为责任事故,与高铁本身的质量并无关联,可是媒体为了抓噱头,报道失实,让我们的高铁海外订购量骤减,那笔经济损失不可估量,更别说里面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年的心血了,全都废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媒体真的需要规范一下,从最核心的地方去找问题。”

    长长的一串话,顾之泽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发现满座安静。在众人的目光中他忽然有点儿慌了,觉得自己真是班门弄斧。这里坐着的,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来路,但肯定都是新闻圈儿里的人物,这点儿事儿谁看不明白啊还需要自己在这里慷慨激昂……

    顾之泽犹豫了一下,正想找个什么借口把话题岔开,李润野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骄傲,淡淡地说:“怎样,不冤枉吧?”

    “我本来也没说冤枉啊,”常昊忽然说话了,“你小子得意洋洋地都快把那篇报道甩我脸上了,我不也没反驳吗,人家小顾说的对,这个我认!”

    顾之泽眨眨眼,觉得自己好像又掉坑了,当然,挖坑的必须是李润野。他觉得自己的师父一定是如来座下的白鼠精转世,专门挖坑的,坑坑全是无底洞!

    刘丹在一边说:“小李,我们都知道你收了个好徒弟,不用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吧。”

    李润野不说话,顾之泽惊悚地发现自家师父好像有脸红的征兆,他揉揉眼睛,隔着常昊努力集中视线,生怕自己眼花看错了。

    刘念乐得直咳嗽,他对顾之泽说:“常昊就是南方系的首席,你那篇登在《人民日报》上的文章直接打他脸了。给李润野得意的啊,当时就传真了一份给他,最可恨的是,还用大号签字笔勾画了重点句。所以常昊这小子一听说润野带着你来了,二话不说就飞过来,就想看看你什么样。”

    “现在看到了,怎样?”李润野抿一口茶,淡淡地说。

    “后生可畏!”常昊痛快地举起酒杯端到顾之泽跟前,顾之泽赶忙捧起酒杯撞一下。

    刘念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那篇关于暑假补课的调查报告,还记得么,我传真给你的,那篇也是这小子写的。”

    常昊惊讶地打量了一下顾之泽:“那篇也是你写的啊!行啊,来来,我得跟你再喝一杯!”常昊举起酒杯,“好好干!你够敏锐有分析力,将来会有很大发展空间的。”

    他一口把酒灌下去,眯了眯眼睛接着说,“你那篇文章说得非常好,不过我得告诉你,新闻说到底拼的就是一个快,只要不犯法不违背社会公德,消息怎么来的不重要,是不是第一手最重要。”

    “财大气粗!”刘丹笑着说,“你们集团就是有钱,一般的报系谁扛得过?”

    “没人规定不能用钱买消息吧?警方还有线人呢!”

    “可是……”顾之泽犹疑了一下,瞟一眼李润野,发现李润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于是心里大定,他说,“新闻跟破案不同,新闻的最终目的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如果其中牵涉金钱交易,会让很多消息被人为封闭以便坐地起价,这样岂不是适得其反?”

    常昊放下酒杯一拍巴掌说:“这就是问题所在,每一个从业人员都应该反思。”

    常昊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大家的热烈讨论,一开始顾之泽只是认真地听着,他发现常昊更为激进,刘丹相对保守,李润野也算是激进的,但是他相较常昊更为客观一些。刘念不怎么说话,偶尔插一句,句句命中要害。

    但是顾之泽很快就跟不上谈话的节奏了,他们的话题跨度很大,涉及到广电媒体和跨国信息传递,涉及到中东战局下各新闻集团的角力,涉及到突发事件中政府与新闻媒体的联动性……

    这些问题远远超出了一个都市报记者所能理解的范围,顾之泽用极大地热情和注意力旁听这场谈话,在一波又一波的陌生名词中努力抓住谈话的核心。每遇到一个节点,他都会向李润野投去求助的目光,李润野就会停下来给他解释两句。

    随着谈话的深入,顾之泽觉得自己真的推开了一扇青铜大门,门后的世界是他从未想过的,也从未敢想的。上次在采访项修齐时,他也曾感慨“战地记者真带感”,但那也只是感叹一句,转眼丢到了脑后。可现在,他忽然有些坐不住了,他迫切地想要去看看一个全新的世界,体会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

    在那个世界里,他可以更接近李润野,甚至有机会和他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顾之泽很期待,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说话间,常昊又斟出一杯酒,兴奋地拍着顾之泽的肩说网络媒体公信力的问题。刘念用筷子敲敲桌边说:“你们这群工作狂,今天是私人聚会好么,再说工作我就不付账啊!”

    刘丹说:“这次本来就该常昊请客的,让他掏钱。”

    常昊诡异地一笑:“我才不掏钱,这顿饭天经地义该润野掏钱的。”

    刘丹眨眨眼睛,忽然杵着下巴说:“润野啊,我也觉得该你请。”

    李润野爽快地点头:“刘姐发话了,我一定请。菜够么,不够再点点儿。”

    顾之泽不争气地心疼了一下,然后又自我安慰,反正住宿吃饭机票都没花钱,自掏腰包请人家吃顿饭也不算冤……只是干嘛要师父请客呢?

    顾之泽偷偷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李润野,李润野从容淡定地把一杯茶喝下去:“既然我掏钱了,这席算我请的。我都摆酒了,各位哥哥姐姐就没点儿表示么?”

    满座轰然大笑,顾之泽在两秒之内反应过来,窘得几乎要钻到桌子下面去。

    刘念举起双手:“我表示过了啊,酒店可是我掏的钱。”

    刘丹笑着说:“我之前不知道,今天刚听老刘说的,下次有机会我补上。”

    常昊说:“我就说嘛,你小子好端端地突然带个人来度假,这算怎么回事!再说,人家小顾发篇稿子把你高兴成那样,看着就别有用心!”

    “甭管怎么样,总之你俩欠我们一个红包啊。”李润野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当然也没顾及八戒的窘迫。

    “又掉你坑里了!”常昊乐滋滋地抱怨,“你是属鼹鼠的?那么能挖坑!”

    顾之泽暗中点头,我家师父就是陷空山无底洞洞主!

    ***

    刘丹和常昊就住凯莱,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去上班,刘念开着车走了,李润野牵着顾之泽的手顺着海滩慢慢往回走。

    两人一路穿过多个酒店的私人沙滩,酒店炫目的灯光远远地投射过来,映得雪白的沙滩晶莹一片。天色很好,月光泼洒在海面上,一片斑斓。两个人脱下鞋子,一路趟着海水边走边聊。

    “之泽,你有话想跟我说吧。”这是一个疑问句,但是李润野对此确信无疑。

    “嗯,”顾之泽痛快地点头,然后迟疑了一下又摇摇头,“师父,我不知道该什么说。”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觉得……我离你太远了……呃……唔……唔唔……嗯……”

    “好了,还远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之泽面红心跳、气喘吁吁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你跟我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不过是吃了一顿贵点儿的饭,我就成外星人了?”

    “其实那就是一种感觉……感觉你们是一类人,我跟你们不一样。”

    李润野停下脚步,两人正好走到希尔顿酒店的海滩上,这里有一大片密密的椰林,李润野拉着顾之泽闪进去,找块沙滩坐下来,把八戒抱进怀里。在悦耳的海浪声中,李润野慢慢地说:

    “之泽,我们之间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十年的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今天我可以坐在那里跟那群人一起吃饭聊天,那是因为我付出了十年的努力。在你没看到的十年前,我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懂,因为我父母的缘故,我甚至受到了更多的白眼和嘲讽,人人都觉得我是受了祖上的荫蔽,是个二世祖,所以我得拿出百倍的努力来堵他们的嘴!

    “十年,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名字摆脱父母的影响,直到今天,我在《晨报》以外的所有媒体上都不敢用本名……所以之泽,我开宝马、住好房子、可以拿出三千多块钱来请人吃顿饭,这一切在你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东西其实距离你只有十年的时间。况且,我相信依照你的能力和实力,用不了十年,你就能超过我。”

    李润野低下头,拂开顾之泽的碎长的头发,把他整张脸庞都露出来捧在手里:“之泽,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是那种不知道什么叫退缩的人。”

    顾之泽在一片朦胧的星光里看着李润野深邃的眼睛,觉得自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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