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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蓄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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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沣和付月有些像,但是很多时候,他们又截然不同。
    付月的腼腆是内敛的、安静的、像是怀揣着无数秘密的,不主动说,也很少沟通。而岳沣的腼腆是羞涩的、坦率的、孩子气的,愿意聆听,愿意理解,愿意亲近。
    桑德总是被腼腆鲜嫩的少年所吸引,想对他们倾注以爱,却总是拿捏不好分寸。
    爱太深就成仇,爱得太自由,就没有自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等岳沣自动放弃谋杀,等对方对他刀刃相向,还是等着自己主动献出生命?
    他不知怎么地想起来,他对付月说过许多次我爱你,叫过无数声亲爱的,然而面对岳沣,他却总是叫着他的名字,即使在最亲密的姿态下,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宝贝。
    好像下意识觉得那些称呼太过轻佻似的。
    
    第29章 chapter2—14
    
    又一次,他从梦中醒来。仿佛历史重演,他被绑在床上,床边坐着一个人,是多日不见的岳沣。
    岳沣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衫黑色休闲裤,手上戴着一副手套,指间把玩着一把小匕首。
    桑德懒得挣扎,躺在那里看他:“怎么没动手?”
    “想和你说说话。”岳沣把匕首收起来,低头看着他,“那晚也是这样?”
    “差不多。”桑德反问他,“你想情景再现?这算什么?执念?”
    “就想试试,你不想说,我只能自己找出答案了。”岳沣把匕首逼近他脖颈,问,“他割的哪里?”
    桑德却侧过头吻他。
    岳沣躲开抬了抬头:“回答问题。”
    桑德只是笑:“你随便割啊,割了颈动脉更好,失血更快,别像他似的拖到我反杀。”
    岳沣想瞪他,眼睛还没瞪起来,自己先笑了。
    他把匕首放在手心,低着头胡思乱想。
    桑德说:“我本来还想,你会不会申请中止谋杀呢。看来我还是有点高估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啊。”
    岳沣戏谑地看着他:“怎么,觉得我不够爱你?”
    “看不透你,不过这样挺好的。”桑德低低笑了两声,“别太爱我,我承受不住。”
    岳沣知道他想起了付月,便说:“怕我像我哥一样杀了你?”
    桑德点头:“有点。”
    “我现在不就是在杀你么。”
    “那你倒是动手啊。”
    两人争执几句,像是小孩子斗嘴,吵了几句就不忍说下去了,太丢人。
    先妥协的是岳沣,他直接抄起匕首横滑向桑德颈动脉,目光镇定,胳膊很稳,上下摆动的幅度很小,刀光在夜里格外明亮。
    然而下一刻,桑德忽然一拳打向他腰侧。
    这一拳又急又重,岳沣只觉得左腰一痛,人下意识地弯下腰去,手里的匕首直接刺了下去。
    桑德迅速侧身避开,匕首堪堪划破他胳膊,狠狠钉在床上。
    他右手一悠,绳索攀上岳沣的左臂,桑德右手也拢了上去,不过三秒钟,岳沣的双手已经被绳索牢牢绑住。
    桑德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双手紧紧箍着他的手,飞快地把自己的手从绳索中抽出来,立刻补了一拳在他腹部,痛得岳沣惨叫起来。
    桑德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从他身上站起来,反手把床上的匕首拔下来,朝门口一扔,锋利的匕首瞬间钉在门上。
    “早跟你说了我很会解绳子的。”桑德踢了踢地上的人,“快死的时候我还能挣脱绳子报警,更何况现在完好无缺。你是傻啊还是故意的?”
    岳沣弓着背痛苦地闷哼着,双手放在腹部,喊痛:“痛……”
    桑德骤然心软,蹲下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抱到床上,嘴里责怪着:“你说你费这么大劲自讨苦吃,为什么呢?”
    岳沣眼角都痛得挤出眼泪来,委屈地控诉:“你不肯告诉我实情。”
    桑德闭了闭眼,伸手帮他揉肚子:“你就不能让我有点秘密吗?”
    岳沣举高手让他揉,嘴里道:“我不信付月会无缘无故地杀人。”
    “还觉得我在骗你?”桑德狠狠按了一下,惹来岳沣又一次惨叫。
    岳沣平时不是禁不住痛的人,工作时难免会遇到一些危险情况受点伤,他从来没叫过,以前受训的时候苦多了,也没吭过,可是在桑德面前,他就是觉得委屈,就想喊出来。桑德两拳打得又准又狠,一看就是练过的人。
    “你学过拳击吗?”他问。
    桑德哼了哼,道:“私生子嘛,总得学点功夫防身。”
    岳沣闭了嘴,侧躺着不肯理他了,脸埋起来,一副抗拒姿态。
    桑德掀开他衬衫看了看,腰侧和肚皮已经泛青了,他自己下手重了些,立刻就显了色,印在少年光滑溜白的皮肤上看着都可怜。他叹了口气,去取药酒,出门不忘把门上的匕首拔下来收好。
    不过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岳沣已经盘腿坐在床上了,绳子早就扔在一边。
    这也是个解绳高手。
    桑德慢慢走近:“躺下,给你擦药。”
    岳沣瞪着他,固执道:“你先说付月的事。”
    “你……”桑德气得不轻,但是没办法,岳沣这个性子简直执拗到讨厌,他只能忍着,总不能把他给杀了。他走过去,不耐烦道,“行了,告诉你,过来擦药。”
    岳沣看他脸色变差,乖乖躺下,掀开衣角把肚子露出来,嘴里还嘀咕:“下手真狠。”
    “这算什么狠,狠的时候死人的。”桑德吓唬他。
    岳沣立刻想到付月,抿紧了嘴警惕地看着他。
    桑德拍他肚皮,发出啪的一声响:“白眼狼!”
    岳沣咬住嘴唇,这次有骨气地没喊出来。
    桑德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倒了药酒在手上给他揉伤处,忍下火气说:“付月的事我没骗你,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他要杀我,我报警之后看到他真的下杀手,吓到了,潜意识就是保护自己,所以怎么反制住他的我也记不清了,估计和刚才制服你差不多,刀子阴差阳错捅到他身上……我现在说不清当时我是不是故意捅过去的,因为只有几秒钟,我又濒临昏迷边缘,所以记不住。”
    岳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插嘴,等他继续说。
    桑德本想听他说几句,结果这小子一言不发,他只能继续说:“其实付月会变成那样,主要还是因为我。要说我对你说了什么谎,大概就是付月生性敏感占有欲强这点吧。其实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生性敏感占有欲强的人是我,我很爱他,所以很在乎他,不喜欢他和其他人有太多接触。付月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后来……挺享受这样的,觉得我心里只有他。”
    岳沣犹豫着点点头。付月的性子的确是……比较倾向于这个。因为他早年被NTTC录取,而付月只能在普通学校读书,所以付月在心理上有种落差,觉得自己不被重视,所以希望获得更多的关注。然而他性格内向,很难成为耀眼的人,所以只能在文学方面提高自己。
    平心而论,付月是一个颇有才华的人,所以他享受被瞩目被欣赏被视若珍宝的感觉。
    桑德强烈的占有欲如果换做其他人大概会受不了,但是付月很喜欢,他喜欢这种唯一感。他甚至喜欢故意与别人接近,看到桑德生气的样子。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觉得桑德很在乎他。渐渐地,桑德的这种心理影响到了他,并且开始反作用于桑德。
    付月开始讨厌桑德与别人走得太近,无论男女,只要有人对桑德示好,或者桑德与别人动作亲密一些,他就开始不高兴。但是他不怎么表现出来,却通过其他方式来获得桑德的歉疚感和更多的宠爱。
    桑德知道自己心理有点问题,所以他很自制,既然付月不喜欢,他就辞掉旧工作自己开店,一个帮手都不请,客人想靠近他,他就尽量避开。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付月的占有欲开始变质。
    在第一次见面时,付月在舞台下看到桑德,那个慵懒温和带点性感的男人就牢牢占据了他的视线。付月想起自己写的诗,想起那个在冬季来临之时,将百灵鸟骗到手心里,一起沉睡于湖底的少女。他多想也把桑德骗到手心,将他葬在自己的坟墓里。
    那个诗意的想象在付月逐渐加深的占有欲中开始扭曲变形,他开始萌生要把桑德杀死的念头。
    这念头如此晃荡,却又直击心房。
    在某个平淡无奇的夜里,他半夜睡不着,从恍惚中醒来,看到身旁桑德沉睡的侧脸,轮廓安静而美好,是他最爱的样子。
    于是一场绑架伴随着谋杀毫无征兆地到来……
    桑德讲完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专注地盯着岳沣的肚子,动作温柔地帮他揉着药酒。
    岳沣静静听完,看着头顶陡然沉默下来的男人,觉得心脏被狠狠一击。
    怪不得桑德再也不敢爱上其他人,他不是怕自己受伤害,他是怕伤害到别人。
    怪不得他说:“别太爱我,我承受不住。”
    怪不得自己明明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刻意引诱他,他却一直装不懂。
    桑德把药酒擦好了,帮他把衣角拉下来,嘴上说:“谋杀失败了,你再想杀我可就得坐牢了。”
    岳沣撇了撇嘴,小声说:“早就撤销申请了。”
    桑德假装没听到,收拾药酒时嘴角却背着他勾起个浅淡的笑。
    岳沣扯了扯他袖子:“公务员待遇降了,没地方住。”
    桑德垂眼看他:“工资不是挺高么,租房子去。”
    岳沣抿着嘴,不高兴。他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桑德却在装傻。
    桑德拿起药酒朝外走,岳沣气得捶床。
    桑德无声笑了,走到门口说了一句:“家里缺个遛狗的。”
    岳沣立刻说:“我溜!”
    桑德没说什么,去放药酒了。不一会儿回来了,岳沣躺在床上盯着床头上空白的墙壁发呆。
    桑德停在床边,表情沉默下来。
    不管怎么说,付月也是岳沣的哥哥,他们之间隔着付月的死。
    “我不会像他那么爱你的。”岳沣喃喃。
    桑德坐下来,伸手抚着他的脸:“不要太爱我,做你自己就好了,我也会学着不要太爱你。”
    他不想太限制岳沣,所以他学着忍受岳沣与他不在一起的时候忙他的工作,交他的朋友,做他喜欢做的事情。这个少年比付月更阳光,也更自由,还比自己清醒。
    岳沣闭上眼,感受着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脸颊抚摸的触感。
    他是说真的,与付月比起来,他是一个更加理智的人,不会昏头昏脑地以爱情为中心,多年的学习和训练让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上游刃有余。方才桑德虽然出其不意,但他如果要反击,也不是不可能——让着老人家罢了。
    “明天是付月的祭日。”岳沣按上桑德的手,“一起去看看他吧。”
    隔了很久,桑德说:“好。”
    一个吻落下,岳沣回吻过去。
    他想,明天一定会是新的一天。
    
    (第二卷完)
    第30章 chapter3—01
    
    深秋的周末,叶子落了一地。因为是清晨,清扫的工人还没有全部扫尽。
    陆雅看着手上备忘录里记下的地址,四处寻找着方向。
    他的方向感有些差,凭借简单的地图和路标寻找一栋隐藏在小巷里的房子实在太困难了。要不是通讯器的导航功能坏了,他也许不用这么辛苦。
    同事昨天叮嘱他要早点过去,不然那个孩子就一整天不见人影。
    陆雅叹了口气,不得不找到一旁清扫的工人询问路线。
    清洁工上下打量着他,这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看上去与这片居民区格格不入,怎么找到这里来?不过陆雅长相斯文,看上去温和谦逊,又拿出工作证件给他看,清洁工便把路线告诉了他。
    陆雅谢过之后,转了个方向,继续走。
    回想起方才清洁工的眼神,他有些忧伤。
    他是一名C级特职者,就职于LMPB的评审部门。作为群审团表决厅的主审官之一,他的身份和职业一向受人敬重。然而因为他的年纪和资历,往往受到周围人的怀疑。
    他今年25岁,却已经在LMPB就职十年整了。
    在他15岁的时候,就被当时身为宗教领袖的父亲带在身边参与宗教事务,然而陆雅却对宗教丝毫不感兴趣,反而对LMPB大楼里的工作兴致勃勃。一位LMPB退休的主审官无聊的时候就带着他在LMPB到处打转,给他讲发生在LMPB大楼里各种各样的故事。陆雅被那些精彩纷呈的故事所吸引,完全将祷告抛之脑后。
    同是C级特职者,日益衰落的宗教系统导致神职者的地位远远不如隔壁的LMPB,所以当父亲得知唯一的儿子竟然背叛家族选择LMPB的时候更加愤怒,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而陆雅被那位主审官收留,进入LMPB,从最底层的大厅接待人员做起,一路上升,成为目前LMPB里最年轻的群审团主审官。
    虽然听上去光鲜,他却是主审官里资历最浅的一个,所以一些别的主审官不愿意做的事总是轮到他头上。
    包括今天这件差事。
    LMPB半年前出了一件事。在LMPB批准的一份合法谋杀申请里,申请人按照提交的材料对被谋杀人进行了谋杀,对方死亡。LMPB在核验过后,将免罪声明和档案一起提交了法院。然而三个月前,法院对LMPB发函,表示那份谋杀案存在资料造假,免罪声明无效,申请人需承担故意杀人及欺诈罪。
    LMPB瞬间懵了,高层震怒,彻查此案,居然发现在资料审查过程中,申请人造假、核查员存在工作疏忽,导致一份本应被驳回的谋杀申请一路过关斩将全数通过。涉案的申请人和核查员都被法院带走调查。
    这件事故的后续处理折腾了大约两个多月,直到半个月前才尘埃落定。
    除了申请人被判刑并降级(即公民等级由D级普通公民降为F级罪犯),承担被害人家属高额赔偿金外,LMPB也要支付三分之一的赔偿金,并派工作人员承担被害者遗孤成年之前的监护责任。
    听说被害人与妻子离婚多年,妻子三年前过世,留下一位19岁的儿子。
    19岁,本不应与“孤”这个字眼扯上太多的联系,然而以国家现行法律来说,未成年依然适用于这个字眼。
    同事们将赔偿金送到的当天就被那位少年冷嘲热讽了一番,再后来陆续去了几个人想要说明监护权的事,却再也找不到人了。
    据说少年早上很早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而LMPB工作人员的工作时间却在他离家后。同事们都要被他气死了,于是这件差事辗转多次,就落到了陆雅的头上。
    他现在正在找这个少年的家,并准备把法院和LMPB的通知文件拿给他看——希望过去的时候他还没出门。
    他今天出门得早,此时天色刚亮,路上除了晨练的人几乎看不到别人的影子。十几分钟后,他终于在一栋老旧的出租屋里找到了符合条件的门牌号。
    陆雅估摸着对方应该还没起床,便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门口,把公文包里的材料拿出来浏览,重新复习一下手中掌握的资料。
    这位遗孤叫赵慈,据说名字是他过世的母亲娶的。虽然那位女士与赵慈的父亲感情不睦,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是寄予厚望,希望他不要像他父亲一样凶恶暴躁,而是做一个温柔仁慈的人。
    不幸的是,父母离异后,赵慈跟着父亲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而他的父亲性情暴躁,不仅对周围的人冷嘲热讽嚣张跋扈,对待儿子也是肆意打骂,导致赵慈小小年纪就阴沉孤僻,独来独往,父子俩的关系极其恶劣。
    赵父的性格和往日糟糕的作为也是导致LMPB在审查过程中被误导的原因之一,虽说一个有重度家暴嫌疑的男人早就应该被抓去坐牢了,但在未坐牢之前就被别人谋杀致死,LMPB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慈辍学多年,据说平时都是在外打工,具体做什么资料里没有写。赔偿金已经按照法律程序全部赔偿给这个遗孤,但由于对方还未成年,这些财产暂时由银行帮忙保管,并每个月留出5000元交给他自由支配。
    陆雅看完材料依然对这个少年了解不深,心中忍不住皱眉,觉得调查部门的同事们也太疏忽了。
    他在门口等到7点左右,屋里有了动静,大概是赵慈已经醒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门终于打开。
    陆雅静静地站在门前,保持礼貌的微笑,向里面愣住的少年打招呼:“你好,我是LMPB的工作人员,我叫陆雅。请问你是赵慈吗?”
    门内的少年身高足有184cm,比陆雅高了半个头,小麦色的皮肤,利落的短发,眉毛浓黑修长,眉梢略微上扬,衬着那双略显阴沉的厉眸有点凶。他的五官很立体,鼻梁又高又挺,嘴唇很薄,不笑的样子很冷。
    现在已经是深秋天气,他却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袖卫衣,牛仔裤洗得发白,脚上穿着运动鞋,身后背着包。看上去有些旧,难得他身架不错,廉价的衣服也穿得很好看。
    “我已经说过了,不欢迎你们。”赵慈一开口就是逐客令,刚经历过变声期的他嗓音还有些哑,并不好听,所以听起来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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