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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世浮生 gl-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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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这是命令,我要你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

    “洛倾弦,父王给你的命令是什么?”

    “不许郡主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那你就好好看着我,让你做的这件事你并没有违背父王给你的命令不是吗,你帮我的这个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还。我会把罪责都揽下来,你是他从小养到大的杀手,你对他还有用处,他不会杀你的。”

    “郡主!”知道沐轻挽是出于内疚想要做出弥补,也明白自己亏欠了沐轻挽,但洛倾弦怎么会不知道,王爷对她根本不存在什么虎毒不食子,“可是王爷会杀了你的!”

    “那你以为,我现在就是活着了么?”沐轻挽盯住了洛倾弦的眼睛,和她争锋相对。

    洛倾弦愣了一下,最后背过身去,当作了默许。

    叶夕瑶被沐轻挽拉进了寝殿,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并不给叶夕瑶问问题的机会,催促她也脱下衣服。

    这并不是一个高明的逃脱办法,可是眼下除了这样再无生机,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的。

    沐易闻讯赶来的时候,叶夕瑶已经从瑶光殿里顺利逃脱。

    守卫从窗户里看到了所谓“叶夕瑶”的身影,又碍于刚才沐轻挽的霸道强硬和她特殊的身份,没有人敢上前去扯下她的兜帽。

    只是从瑶光殿里逃出来了而已,要想逃出宫还得费一番大功夫,正在叶夕瑶看着宫门口的禁卫军而头疼的时候,有人从她身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冒犯了,是臣。”

    叶夕瑶转过身,王诩那张并不是很英俊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这边走,臣送您出去。”

    叶夕瑶点点头,跟着王诩上了他出入宫廷所乘坐的马车。

    车夫将手里的烟杆熄灭插回腰带中,跟着丞相的女人隐在兜帽下他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忍不住好奇,车夫凑到王诩身边问,“丞相爷,这是……”

    王诩只是嘿嘿一笑,塞了一枚金铢到车夫手里,“只是一个宫女罢了,食色性也,不许告诉夫人啊。”

    “诶诶,小的明白,明白。”车夫将金铢揣进怀里,心里想着平时惧内的丞相也是一个男人,偶尔偷偷欢作为下人还是得为主人保守秘密的。

    禁卫军们认识丞相的车夫,王诩也从马车里探出了头,所以禁卫军并没有阻拦车架,开门放行。

    马车出了皇宫,就放肆的奔驰了起来。

    “丞相爷,现在去哪?”车夫问,丞相带了女人出来,总之现在一定不是回丞相府去。

    “城南郊外。”王诩回答他。

    “王丞相,多谢。”叶夕瑶将兜帽拉下来,对王诩报以感谢。

    “哪里,臣只是觉得……虽然万岁爷是个女人,可她是个好皇帝。”王诩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这几日臣都在关注瑶光殿,今天见有人进去,接着有人出来,便跟上来看看,不曾想真的是您。”

    王诩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也许站在沐王爷那一边对自己更有好处,但他不想看到皇上和皇后就这样死掉了。

    “对了,娘娘。”王诩从怀里取出玉匙,递到叶夕瑶面前,“叶小郡王交给您的,还留了一句话,九陌云初霁;皇衢柳已新。”

    叶夕瑶伸手接过,她认得这是清儿这些年一直挂在脖子上,不许别人触碰的玉匙,如果她没记错,是皇兄留给清儿的。

    马车行驶到城郊的一处木屋,王诩使了个眼色,车夫识趣的离开。

    木屋是王诩之前叫人准备以备不时只需的,如今派上了用场,木屋边上栓了马匹,王诩牵过一匹上好的马,将缰绳交到叶夕瑶手里,“臣惭愧,臣身边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无法护送娘娘。”

    “已经很感谢了,丞相多加保重。”叶夕瑶对着王诩做了一揖,跃上马背,她要争分夺秒的赶到陆渐离身边去。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车夫驾着马上回来,王诩早就立在路边等候,只看见王诩一个人,车夫又耐不住好奇心了,“丞相爷,怎么就您一个人啊,那位……”

    “不要罗嗦,回府。”王诩跃上马车。

    原来丞相爷是个这么无情的人啊,风流快活完了,就把一个弱女子丢在荒郊野外的小木屋里,车夫撇撇嘴驱动马车。

    黑暗的水牢里只有水滴在水面上的声音,沐轻挽衣裳单薄,大半个人都浸在水里,她的身边是洛倾弦,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以供应她温度。

    “刚才父王要你杀我,你为何不一剑刺下来?”沐轻挽的声音在水牢里回荡,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对不起,我不想连累你的,我以为如果父王要你杀我,你会毫不犹豫,我只是想用我自己,来弥补我对她们造成的伤害。”

    “郡主,你真是个傻瓜,本来你什么都不管,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洛倾弦抱沐轻挽的力度又大了一些,她怕自己很快会失去知觉。

    她以为她这辈子也不会去违抗沐王爷的,可是她的剑是要刺向沐轻挽的时候,她的剑尖,一寸也无法向沐轻挽靠近。

    “你的心里,其实是有我的,之前的种种,你不完全是在骗我的,对不对?”沐轻挽鼓起勇气问。

    洛倾弦将沐轻挽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黑暗里看不清对方,她却十分准确的找到了沐轻挽嘴唇的位置,深吻了下去。

    她太了解沐王爷了,他丢了一把剑给她,要她杀死沐轻挽,是在给她一个表达忠心的机会,她却违抗了他,那么,她们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而现在她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沐易比起给她们一个痛快的了断,更想看见她们慢慢被折磨着走向死亡,更想看见她们因为惧怕为不断的向他求饶。

    不过既然就要死了,那现在她还怕什么呢?

    从洛倾弦的吻里沐轻挽得到了答案,沐轻挽不觉得这个答案太迟了,她知道,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洛倾弦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承认的。

    现在,至少沐轻挽可以由衷的笑出来。

    “你说,我们死了会不会变成蝴蝶飞出去?”沐轻挽抱住洛倾弦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会的,我的小郡主。”

    这段对话犹如很多年前,年纪尚小的沐轻挽和洛倾弦坐在台阶上,沐轻挽望着飞出王府的蝴蝶问洛倾弦,“我们会不会有一天可以变成蝴蝶,从这里飞出去?”

    那时候的洛倾弦就是这么回答,“会的,我的小郡主。”

    为什么不肯早一点踏出一步呢,这样就不必在人生最后的那一点时光里,才来坦诚,她们早就深爱彼此。

    人不应该惧怕爱情的到来,不管这份爱情是一样的性别,还是身份差异悬殊,它来了,你就应该牢牢抓住它。

 第69章

    十一月七日;锁河山麓。

    满天的星辰被乌云收拢进了黑色的幕布,天空开始下起了细细碎碎的雪。

    山洞里闪动着红色的火光,为这个寒冷的夜带来一点温暖。陆渐离躺在山洞里沉沉睡去,身上的战袍染满了血迹;有她的血,也有别人的血。

    鬼谷坐在洞口喝着酒,鬓角的白发已经相当明显,他像一只迅速老去的狮子。

    他听闻从帝都里传来的消息赶往陆渐离身边的时候;她拄着剑站立在元国的将士之间;早已战至奄奄一息。

    从军中的叛变开始;站在陆渐离身边的;只有傅苍叶以及几个常年追随她的将军。

    有历史记载,傅苍叶身负数箭,其实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却凭借着自己的信念始终挥舞自己手里的长枪没有倒下去。

    直到巽元帝陆渐离被鬼谷救走,他才用力呼出一口气,将长枪插入土地里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他伸手想要去取腰间的酒葫芦,才发现陆渐离离开了这片战场,他就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公主,岁末的庙会,我回不去了。”傅苍叶抬头去看远处的云,说出了他此生最后一句话。

    一只发了狂的军犬挣脱了绳索冲了出去,在碰到傅苍叶的那一刻,他轰然倒地。

    这位以谋略著称的名将,以谁也意想不到的结局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叶夕瑶也不知道是什么引领着她找到了陆渐离,她只是有一种感觉,陆渐离就在这里。

    鬼谷看到叶夕瑶的时候只是疲倦的抬了抬眼,他说,“她对你有了感情的时候,就已经对这个世界露出了弱点,就没有办法再做一个帝王了,内心里无情的帝王,才可去敌千军万马。那个时候没有杀掉你真是个错误啊,把她推到了这个地步,一步错了,满盘皆输。”

    鬼谷摇头叹气,“伤势很严重,已经尽量做了处理,剩下的就交给你吧。”

    他转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地上的陆渐离,站起身走入了无边的黑暗里去。

    两天以后的夜里,陆渐离用力的睁开眼睛,身上的伤口没有一处不在疼,她快要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由于失血过多,她的眼前模糊成一片。面前有人影闪过,她警觉的坐起身来握紧了拳头,伸手想去摸身边的佩剑,可那里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被轻柔的拥进了怀里,熟悉的气息包围了她。

    “夕瑶……”陆渐离从嘴里艰难地吐出她的名字,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哭得像个小孩子,这一次她没能把苍叶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她失去她弟弟了。

    叶夕瑶在道路崎岖,十分偏僻的山间村庄里买下了一间民房,又花钱雇了村民从锁河山麓的山洞里将陆渐离小心的抬进她们的房子里。

    面对村民疑虑的眼神,叶夕瑶只推说是夫妻二人在山里遇到了山贼,丈夫奋力反抗虽然赶走了山贼,却受了重伤,现在只想寻一处地方好好修养。

    由于山路险峻难行,又异常偏僻,这里暂时免于战火的滋扰,虽然再过些时日,也是逃脱不了被占据的下场,但让陆渐离养好伤的时间至少还是有的。

    叶夕瑶开始操持家务,从只能做点清粥点心到各式菜系都得心应手,从托人配置伤药到她自己亲手配置,甚至还在屋外种起了以供食用的瓜果蔬菜。

    叶夕瑶的努力照顾让陆渐离明白逝者已逝,也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趁着叶夕瑶去别人家里借些绷带的机会,陆渐离起来翻了翻屋外的小农田,并种上一些新的瓜果。

    叶夕瑶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场面,一路飞奔过来将陆渐离拉回床上躺着休息。

    并郑重其事的告诉陆渐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起来,听到没有。”

    陆渐离乖乖趴下让叶夕瑶脱掉她的衣服给她换新的伤药,不禁感慨说,“短短的时间里,你已经学会了许多你二十几年没有碰过的东西。”

    叶夕瑶莞尔一笑,回答她说,“那是自然,我不能一辈子当个被你照顾的小公主,我也可以照顾你保护你,让你免于受苦。”

    她又凑到陆渐离耳边说,“现在呢,你也不用当那个皇帝陆渐离了,只需要好好的好好的,当个平凡人就好。”

    三个月以后,沐易以其宽厚仁德的表象和东楚王易延让背地里的军力支持,成功的登上了帝位,沿袭元的国号,称元煦帝。

    沐易登基以后开始撕毁与易延让的盟约,没有投诚变成东楚的附属之国,而是与之开战。他想要的远不止元国这片土地,可是他太高估自己了,失去了陆渐离的军队和国家早已经抵挡不住东楚的铁蹄。

    沐易猛然间发现,不是元国本身变得强大了,可以去和东楚争夺天下,而是因为陆渐离。他站在城墙上不住的发笑,他想若陆渐离是个男子……天下有谁能阻挡住他。

    元煦帝元年三月十六日,长公主府。

    陆羽坐在陆开阳腿上低着头看自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影子,他扁扁嘴低声呢喃着,“为什么父皇住的宫殿里住进了别的人,他们都不回来了是吗,他们都不要羽儿了……是吗?”

    陆羽等着陆开阳的回答,却听见了低低的抽泣声,他猛地回过头去,看见夕阳下的陆开阳以手背遮掩住了眼睛,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下,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新帝的登基并没有给元国带来新的生机,区区一个月,战线从锁河山麓直指元国帝都无殇城脚下,重现了当年北疆兵压无殇城的历史。

    这一次没有长公主入羌国请救兵,也没有陆渐离举剑归来,无殇城再也不是无殇。

    东楚军开始肆意的在元国的土地上驰骋,贪婪的掠夺,而元军似乎也放弃抵抗,有些将领甚至率军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无论百姓还是朝臣,在这种时候,都开始怀念起过去的君王,怀念她统治下的安居乐业的乐土,怀念军士举刀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欺压自己的百姓,怀念朝阳初升的时候,一切都生机勃勃而不是尸浮遍野。

    他们忘记了是自己世俗的眼光以及不作为将陆渐离逼进死角,他们开始后悔,却又没人敢于在新帝面前表现出自己不满的想法。

    大部分人没有去想过如何拯救自己,他们只是期待一个新的英雄到来,或者干脆寄希望于不存在的神鬼,烧香拜佛来显示自己的虔诚,只求不被神灵抛弃。

    陆渐离的伤势有了很大的好转,远在深山村庄里的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励精图治的元国,竟然可以衰败的如此之快。

    夜里,陆渐离坐在屋外的竹椅上吹风,叶夕瑶回房为她拿条毯子以免她着凉。

    她闭起眼,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只不过无论如何,心里隐隐总是有一些不甘。

    “年轻人啊,夜空如此闪耀,干吗要闭上眼睛?”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在陆渐离身边响起,她睁开眼,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拿着烟杆立在她身旁。

    烟杆因为长年的摩挲变得光滑,村长深深吸了一口,向天空吐出烟雾,陆渐离穿过那层迷迷蒙蒙的青烟,觉得村长看向天空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因为累了啊,村长。”陆渐离重新看向星空。

    “正因为如此,看见了美好的东西,更应该睁眼看清楚。”村长又吐出一口青烟,“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很痛苦啊,承受过多大的痛苦,才能够去做多大的事情,没有痛苦的人不存在,就算有,这样的人也追逐不了幸福。”

    陆渐离一愣,村长一板一眼的给她讲道理,让她觉得鬼谷又站在了她眼前一般,她笑了笑说,“有人说村长你像个世外高人吗?”

    “屁!我连风吹日晒之苦都受不起,只能做个半吊子农夫!”村长大声的说,他抬起一只脚,将烟杆放在脚底磕了磕,不料没有站稳,“咔”的一声,闪到了腰。

    “呦呦呦呦呦。”村长一边呼痛一边抚着老腰,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陆渐离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扶住了村长。

    正巧叶夕瑶拿着毯子从屋里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还以为是陆渐离把村长给打残了呢。

    月光照耀下,陆渐离背着村长缓步走在沿着农田铺陈开的乡间小道上,叶夕瑶并肩行于她身侧。

    “你啊,也不知道照看老人家,只知道自己在椅子上坐着。”叶夕瑶轻声埋怨陆渐离。

    “我是伤患嘛。”陆渐离反驳,“而且谁知道村长这么不中用。”

    村长正抽着烟享受被人背回家的待遇,冷不防听到一句不中用,一口烟呛到了自己,他拿烟杆用力敲陆渐离的脑袋,“谁不中用了,老夫年轻时候可是英俊健硕的很,是多少姑娘心里的如意郎君!”

    听闻这话,陆渐离忍不住笑出声,又挨了一记烟杆。

    陆渐离哀怨的看着叶夕瑶,叶夕瑶伸手给她揉了揉脑袋,“叫你乱说话,挨打了活该。”

    “都是你平日里不顾我的颜面,总是敲我脑袋,村长这一定是学你。”

    “你这是在嫌弃我咯?”叶夕瑶挑眉,佯作生气的样子。

    “咳咳,哪里敢。”陆渐离赔笑,“但是娘子你如果再温婉一些的话,自然是更好。”

    “哈哈哈哈。”村长看两人你来我往斗嘴,不觉大笑起来,继而感慨,“年轻真是好啊……”

    他拍了拍陆渐离的肩膀,接着说,“小子,该握剑的手,就不应该拿来握锄头,太浪费了啊,知道吗?”

    陆渐离正要说话,冷不防听见空气被快速划破的声音,这声音她太过熟悉了,那是无数次在战场上,羽箭划过耳边的呼啸声。

    暗红色的液体从陆渐离视线里闪过,背上的重量突然向后倾去,陆渐离用尽了力气转过身伸手去抓,却只抓了个空,村长应声倒地,一支羽箭贯穿了他的脑袋。

    黑暗里出现了十几个骑着马的人,全都穿着军甲,为首的男子手里一只铁弓,背上背着箭囊,他朝旁边啐了口口水,骂道,“上山的路真难走,这次不讨点好东西回去,就屠了这个村子。”

    他挥挥手,身后的十几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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