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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就好像……
“Leader你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感觉喻文州点了一下头，黄少天低叫起来：“靠靠靠居然还承认了就算我刚刚夸奖你也不能这么无耻吧？这叫乘人之危得寸进尺好吗？有胆量你放开我再……”
喻文州离开了他颈侧。
在他的喋喋不休中将吻印在他脸颊上。
黄少天愣住。
“这才叫乘人之危得寸进尺。”喻文州说。
“……靠……”黄少天凝滞了一阵子才终于低骂出声。他轻轻挣动两下，喻文州立刻放开了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在喻文州眼睛里看到点若有若无的惊惶，于是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这是赤裸裸的性骚扰啊Leader，分分钟可以跟交通公司取证投诉你……”
没发火。
还能开玩笑。
乘人之危得寸进尺的吻就这么被他接受了。
喻文州迟疑片刻，重新露出笑容。
黄少天觉得事情不对，立刻又改口：“不计较不代表我无所谓，我很有所谓的，下不为例好吗？就算拖你来坐地铁是我的责任现在也算扯平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用自己有感而发的吻跟这样一次意外扯平。”喻文州说，“我吻你不是因为意外，就算有信息素影响……健康情况下这点自制力我还是有的。”
黄少天哽了一下，“一定要我承认没阻止没反抗就等于接受吗？”
迟疑片刻，喻文州摇摇头，有点失落的声音温润轻柔，“没有，我知道少天不接受不喜欢，是我不好，抱歉。”
话音落时列车开始减速，喻文州护着黄少天穿过车厢里拥挤的人群挪到门边等待停稳后下车。同一站下车的人不算多，大部分下了车直奔卫生间。那个发情的Omega大概已经被人得手，空气中的信息素被换气系统很快消耗掉，没抢到机会的Alpha们只能到卫生间自行解决生理问题。
包括喻文州在内。
许多Alpha精液的气味混着信息素把本来空气就不怎么清新的卫生间搞得愈加乌烟瘴气，还有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喻文州把自己打理整齐之后特地在通风口多站一会儿才洗手离开卫生间，再三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残留那么浓的信息素。下一班车刚刚开走，他们大概要稍等一会儿才能继续行程。
站台上黄少天正在研究指示牌上的电子地图，口中念念有词。
看到喻文州回来，他站直了身体，“Leader我有点心理阴影不想再进地铁了，换气系统差到那种程度简直令人发指。我们出去叫车？这边广告有个新开的游乐场，去那里玩怎么样？我已经好多年没进过游乐场，Leader也一样吧？总不可能在任务的时候偷偷溜去玩。”
喻文州点头，他完全能理解黄少天的想法，“没问题，今天少天说了算。”
封闭空间里遇到Omega发情，换气系统又不够强力，包括喻文州在内的许多Alpha有了反应还有人饿虎扑食，也难怪黄少天会心理阴影。这种环境对于他来说本来就不是很安全。现在的喻文州对他来说也不是个绝对安全的Alpha。
“不是因为Leader。”黄少天突然说。
喻文州惊讶，“什么？”
“我其实没有不喜欢，勉强还可以接受。但是今天这个是极限了，”黄少天说着，“就算你喜欢我就算今天情有可原……没有反抗是我的问题，否则以Leader的身手怎么可能近得了我的身。如果不考虑这个因素……”
黄少天说得有点混乱，但喻文州慢慢弯起眼睛。
“少天。”他叫了一声。
“我没有别的意思别误会！”黄少天声明，“但是我确实没太抗拒，又不是接受，总之我们换个话题吧。”
喻文州对待他简直小心翼翼，尽可能在他的警戒线以外停留，然后慢慢地、谨慎地把那条线向他身边越推越近。
他居然也容忍了喻文州把那条线推得越来越近。
完全无法控制。
这条线被推到他身边大概只是时间问题。
“Leader你记不记得温水煮青蛙的故事？据说不科学但是我觉得还挺有道理，很有道理，特别有道理。有些本来不想接受东西在你身边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等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黄少天的语气有种微妙的破罐子破摔的解脱感，“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青蛙。”被喻文州放进温水小火慢炖，完全遗忘了要防御反抗。
喻文州笑起来，眼睛弯弯。
“熟了吗？”
黄少天下意识转头去看喻文州，他非常熟悉的Leader正浅浅笑着也看向他。喻文州有双非常温柔的眼睛，笑起来尤其情深似水。现在那双眼睛盯着他，填着笑意安安静静满是期许。
有一瞬，这份期许像是具象化似的撞在黄少天心口。
差一点，他就要沦陷了。
“……当然还没有，我很强韧坚持的好吗！”他移开视线急匆匆从喻文州身边走过，拍拍他的肩膀逃命一样跑开，“继续努力。”
喻文州抖着肩膀笑出声。
他简直想再一次抱住健步如飞往楼梯尽头冲的黄少天了。
强韧坚持，要他继续努力的黄少天。
“冷吗？”到路边追上黄少天时，喻文州问。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但初春的气温仍旧有些偏低，从有暖风的地铁站里出来就隐约觉得全身透凉。更何况出站后是一片被建筑物包围的区域，阳光晒不进来，连空气都阴沉沉的。
“还好。”黄少天说。
他为方便活动习惯衣着单薄，这种季节出门也只穿两件而已。听到答案喻文州揉了揉他只有T恤和薄外套御寒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
“喂！”没料到这问题的后续发展是这样的黄少天挣扎两下，“没有冷到这种程度吧？”
“这样继续努力，少天不喜欢？”喻文州放开他。
惊觉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个坑跳的黄少天哑然一阵，压低了声音，“循序渐进好吗，你不觉得这进度有点快？”
喻文州摇头，“我希望能更快一点，但是少天接受不了。”一两个拥抱、一两次亲吻还远远满足不了他对黄少天的渴求，他的自控全因为黄少天现在能够容忍的只有这些而已。
他们不是没上过床，喻文州尝过他面前这个Omega最诱人时候的味道，对Alpha来说这样一个已经送进嘴的Omega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已经相当残忍。如果是从前黄少天还绝对不肯接受的时候，要喻文州对待他小心翼翼循序渐进还情有可原。而现在……给喻文州开了方便之门的明明是黄少天自己，继续拒人千里之外未免有点矫情。
沉默片刻，黄少天伸给喻文州一只手。
很快被喻文州拉过去十指交握着揣进外衣口袋里。
温暖。
亲密。
“这样就挺暖和。”黄少天说。
喻文州笑笑，没有说话。
不多时，缓缓驶来的出租车拯救了有点尴尬的他们。黄少天先上车，被开得很足的暖气煨得全身舒畅。喻文州坐在他身边，跟司机报了地址，安安静静坐着。黄少天低头研究了一会儿刚刚被喻文州握住的手，忽然转头。
“Leader，闭个眼睛。”
喻文州迟疑一下，乖乖闭眼。
很快，黄少天的嘴唇贴在他脸颊，湿润微凉。
“扯平。”
因为撞上痊愈之后的第一个发情期，蓝雨接到新任务的时候黄少天被勒令留在驻地休息，张新杰负责每天上报他的各项检查结果——之前的案子虽然人抓到了但是还没最后判决，黄少天的身体状况作为量刑的重要参考必须及时上报。他的生殖系统损伤越大，针对那些案犯的量刑就会越重，军方的律师和检察官甚至暗示过张新杰在报告中夸大他生育功能的受损程度，以便顺理成章让那些犯人把牢底坐穿。
“我会据实登记。”张新杰如是回答。
连续两天被采几管血去检验，黄少天再见到张新杰的时候几乎要脱口而出叫一声吸血鬼。
“今天还要验血吗？能不能分开几次发情期做这个检查，这两天我被抽掉的血简直比我住院时候抽掉的总量都多。”黄少天看他打开箱子，拿出些器械。
没有采血针。
黄少天松了口气。
张新杰示意他躺好，把接收器连在徐景熙诊室里的超声设备，“前面两天的采血量是二十三毫升，你住院期间的采血量总计一百六十一毫升。目前的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把衣服解开。”
黄少天撇撇嘴，解开衣服拉下裤子由他把黏糊糊的耦合剂淋在自己小腹，用探头推开。
结束这一轮检查，前一天就被通知做好B超准备的黄少天匆匆忙忙拎着裤子去厕所。回来时候张新杰已经整理好了器械，取出一份文件和录音笔。
“排卵测试的同意书需要录音，可以开始了吗？”张新杰问。
听到测试的名字黄少天就隐约觉得危险，“我能不同意吗？”
张新杰想了想，拿出另一份文件给他，“放弃检查项目会导致证据不完整，签一份给律师的告知书就没问题。虽然我认为这个告知书的意义不大，只是拖延时间。”证据不完整等于给被告律师可乘之机，之后黄少天就要为了漫长的庭审面对军方律师和检察官的死缠烂打，可能还会有来自上级的威压，最后结局还是要做这个检查。
同样预想到这个结局的黄少天叹口气，“算了算了，开始吧。”
同意书不长，大多是“是否已经标记”、“是否有性经验”、“自慰频率”之类的问题和听起来冷冰冰的过程说明，简而言之就是要他用按摩器在Alpha信息素的辅助下刺激生殖腔以促进排卵。听完所有说明回答了全部问题，黄少天在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表情都是扭曲的。
“靠靠靠靠靠谁发明的这种变态检查，Omega简直没人权，什么乱七八糟理由都可以拿个东西在你里面捅来捅去的。之前住院的时候那个保护中心的医生还打算把B超探头也插进去，不就是个洞有什么好插的……”
张新杰忍不住解释：“腔内B超的图像比较清晰，对膀胱是否满盈也没有要求，如果身体情况比较差，确实是更合适的选择。按摩器对O身体的损伤也一般抑制剂小，在民间的普及率也比抑制剂高一些，特勤标配的抑制剂并不算常用药物。”
发现黄少天根本没在听，他放下装着按摩器和Alpha信息素的托盘。
“抑制剂的药效差不多了，信息素里也添加了一些必要试剂帮你加速消耗。按摩器是无菌封装可以安全使用，用完直接丢进垃圾桶。我在外面，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叫我。”
张新杰解说完，关门出去。
剩黄少天跟托盘里排列整齐的玻璃瓶和按摩器面面相觑。
“靠……不就是个洞……”咬咬牙，黄少天去冲了个澡，一丝不挂地坐在铺了消毒巾的诊疗床上，把瓶子里的信息素倒在托盘里。某个Alpha的味道瞬间充满整间诊疗室，感觉味道有些熟悉的黄少天忍不住嗅了嗅，顿时僵硬——是喻文州的味道。
浓浓的，喻文州的味道。
说明里面确实提及了为使Omega放松心情，会优先考虑使用“最亲密”的Alpha作为信息素供体，但是……
黄少天囧住。张新杰可没具体说明过这个志愿供体是喻文州，黄少天自己也忘了问。虽然喻文州确实是与黄少天最为亲密的Alpha，也肯定乐于做这个供体。抑制剂在信息素和辅助药剂的两厢消耗下很快失去作用，发情期的症状如潮水席卷，黄少天倒在消毒巾上努力不去看托盘里的按摩器。
“张新杰，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换个供体可以吗？”
“不可以。下午七点之前我要把检查结果上交。如果你觉得按摩器触感不好，我的药箱左侧第一格里面有热感润滑剂。抑制剂就不用找了，在我手里。”
“靠靠靠，你心这么黑韩文清知道吗？”
“这是正常的检测辅助手段，与Leader没关系。还是没有感觉？通常Omega在性爱过程中需要比较安静的环境，不过也有个例，需要陪你聊天吗？我提早准备了一些你可能会感兴趣的话题。”
“滚滚滚滚滚滚！”
一连串的滚喊得黄少天有点腰腿发软，他身下的消毒巾已经被后面流出的体液浸湿一片。Alpha信息素刺激下发情期的反应绝对不算温和，欲望攀着脊背向上爬升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先抚弄起了已经挺立的前端。颤抖着射过一次让后面的空虚感愈加泛滥，他才终于伸手去拿托盘里的按摩器。
草草撕开包装，把它捅进自己发情期柔软的、敏感的身体里……
这是个梦。
看到喻文州下面长着个按摩器的瞬间黄少天就意识到这个事实，但是没能醒过来。
或者说，不太想醒过来。
梦境中的触感真实，连呼吸和体温都仿佛是真的。
喻文州吻着他，极尽温柔，从额头到眉眼，从两颊到鼻尖，停在嘴唇上浅浅地舔吮，亲密缠绵。属于喻文州的体温和信息素的味道包裹着他，让他感觉莫名的紧张和亢奋，跗骨之蛆似的不断纠缠着挥散不去。他能看到喻文州的手指滑过他光裸的身体，温热的指尖贴着皮肤划动，一寸一寸描摹他骨骼和肌肉的平滑曲线。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心脏鼓噪着有点陌生的错乱节奏。明明不是发情期，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却湿润柔软起来，飘散淡淡的酸涩味道。
他抓住了喻文州的肩膀，呼吸急促。
“叫我的名字，我就进来。”喻文州说。
来不及回忆这句话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他哑着嗓子叫出“喻文州”三个字。
下一秒喻文州挺腰，冷硬的按摩器瞬间贯穿他滚烫的身体。
……然后黄少天就醒了。
这大概能算是春梦的梦境结束在让他难受得连骂都骂不出来的时候。
在床上躺了半分钟，黄少天阴着脸爬起来。梦境里的种种都在他睁眼的瞬间消失，只有被按摩器贯穿身体深入生殖腔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他认为这都要归咎于之前那次半逼迫下感受完全不好的自慰。医用按摩器徒有其表，仗着长度捅进生殖腔，结果又凉又硬摩擦半天也还是悬在半空始终爽不起来。当然，那次自慰的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舒服。事后张新杰虽然推荐了据说触感更好更拟真甚至还能模仿成结和射精的民用产品，但是黄少天完全不想尝试。
一点都不想。
阴着脸穿好衣服，黄少天洗漱出门。
出任务的人还没回来，约了几个同样留守的组员去吃过早饭，黄少天就奔去训练场完成训练内容。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饭后，流了一天的汗衣服都要黏在身上难受得不行，黄少天晃进卫生间冲澡。
特勤统一配发的洗发水和沐浴乳都是无香的，很快冲刷去满身的汗水黏腻，留下难以辨识的皂剂气味。本来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睡前冲凉，却在他自己的手指顺着水流滑过腰侧某一处的时候变质——梦里那种燥热的感觉像是从记忆深处浮出水面似的涌动起来，汇集到下腹一发不可收拾。
慢慢的，连后面都空虚骚动起来。
又来了……
“靠。”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黄少天关掉水去拿架子上的洗液。
他不算沉迷肉欲的人，连作为Omega特权的生殖腔高潮都没有刻意去追求过，最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莫名陷入这种欲求不满的状况。自慰不是问题，但是最近的频率实在是高了点。而且只依靠射精根本没法摆脱这种情况，他被逼得只能在卫生间里准备好安全套和洗液，在必要的时候靠后面来解决。
连带后果是他又不可遏制地想起喻文州。
似乎他最好的性体验，无论是插入还是仅仅用手，都是喻文州帮他完成的。
一个Alpha。
一个喜欢他的Alpha。
清理了后面，黄少天跪在淋浴间里柔软的防滑毯上把手指顶进自己没在发情期、并不那么柔软放松的身体。异物感让他红着脸皱眉，调整了几次姿势才让指尖擦过那个能让他舒服的地方。他低着头闭着眼回忆远在异国那次喻文州在他身体里缓慢摩擦顶动却又格外灵活的手指，在意识里把那只手与自己的重叠，喘着气逐渐加重力道重复那些动作。
温吞如水的高潮漫上来，浸淫他愈发柔软的身体。
空气中开始有淡淡的柠檬香逸散开。
“哈……”
同一时间，喻文州敲响了黄少天的房门。他们刚刚回来，总算凑齐了每人一份的给黄少天的回礼，汇总到他手里送给黄少天。他敲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就微微皱起眉，之前已经与其他人确认过黄少天吃过晚饭已经回到了宿舍，按照之前的习惯即使是洗澡也早该出来了，不应该听到敲门声还没有反应。
又敲了几声没得到任何回应，思量片刻喻文州直接推门进去。
“少天，不在吗？”房间里自然没有人，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没有水声。喻文州皱着眉，手搭在门锁上没有推开，“少天？在里面吗？是不是不舒服？”
“在在在在在！没有不舒服！”黄少天乱七八糟地应着声，心惊肉跳从摊子上爬起来开水冲洗自己一身自渎的痕迹。他实在没有想到喻文州会突然袭击，听到喻文州敲房间门的时候就已经萎了一半。若说那个时候还有点“Leader不会进来”然后在紧张刺激下享受快感的侥幸心理，现在就只剩下“我靠我疯了才在他敲门的时候还继续冲了一轮高潮”的慌乱感受。
冲了几分钟的水，匆匆忙忙确认身上没有那么重的情欲味道了，黄少天裹着浴巾拉开门，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出现在喻文州面前。
“我在洗澡……”
喻文州点头，笑容有点勉强。这感官冲击实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