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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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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寄等季华鸢坐回自己座位上,兀自稳了稳心神,面上终于又变回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淡淡道:“公子既然将事情看得这么明白,我倒是奇怪了,公子心思坦荡荡,一心为北堂王清君侧,却又与他这般纠缠不清、欲说还休,为的是什么!”
  季华鸢别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青天白日,笑道:“我也是前晚见了秋雨来的脸伤痊愈,才想明白这些。起初我怀疑你是晏存继的眼线,费好大力气进这王府,本是来提防你的。现在,却变成与秋雨来斗法了。”
  云寄看着他:“华鸢公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何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了北堂朝?甚至,两年前那场误会,你也可以一并解开。”
  季华鸢嗤地一笑:“云公子未免将我看得太不堪了。我做错事,就是做错事,纵然两年前误中有心人摆局,终归是我伤了北堂朝,又有什么可开脱的!”季华鸢说着,转回头来挑眉看着云寄:“不妨跟你说了,我到现在依然瞒着北堂朝,正是因为你!”
  “我?”云寄这回可有些意外了:“你与北堂朝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季华鸢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桌角,开口道:“这就绕回最初的话题了,你这人故作清高,又居心叵测,我看不出你有一点好。只是你趁了北堂朝最脆弱的时候来照顾他,他心里,是真的对你留了意!我已经伤了他一次,不想让他再被信任的人骗了!”
  云寄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这倒有趣。你不想让他知道我的骗局,却是自己一直在利用他对你的痴心!华鸢公子,竟是如此自相矛盾!”
  季华鸢抬眼看着云寄,面色冷峻,一字一顿道:“我没有,利,用,北堂朝。”
  云寄呵呵笑出了声,嘲讽道:“华鸢公子软硬兼施,苦肉计美人计使得这般得心应手,还口口声声说没有!”
  “我承认,我是存了几分不欲让北堂朝知道的意图,但我从来没有存心利用他。”
  “噢?那你这几分不为人知的意图又是什么?”云寄见两人已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索性直接问道:“让我猜猜……华鸢公子,不会当真是受了这白珊瑚簪子蛊惑,在为我的殿下留后路吧!”云寄说着露出一抹少见的冷笑:“你我二人,都是反为了对立的一方费劲脑筋,真是有趣极了。”
  季华鸢闻言一愣,看着手中的白珊瑚簪子,这才明白云寄意指何处,心道真是天大的笑话,面上却并不显露,只是说:“云公子猜错了。你家殿下神出鬼没,诡计多端,我可惹不起他!”
  “那你是为何?”云寄并不相信季华鸢的话,此时他心中,刚好想起那日品槐阁楼上晏存继望着窗外季华鸢消失的身影出神的模样,已认死了季华鸢与晏存继患难中生了情分,心道,我也总算是抓住你季华鸢的把柄了!
  然而,云寄没想到的是,季华鸢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喜欢晏存继。他起初算计北堂朝,是摸不清北堂王府的情况,不欲打草惊蛇。现在还在算计北堂朝,如此百般迂回大费周章,三分是因为他瞒着北堂朝自己与晏存继混在一起的事,有些心虚;另外七分,却是因为他心里存了别的心思,而这心思偏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北堂朝知道的,那就是——谢司浥。
  不管北堂朝会怎么想,季华鸢是真的想知道,两年前的那个局,谢司浥究竟是不是有心算计了他!哪怕他心中已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却还是想要一个真相!儿时的真心相待,十几年的信任,他,只是要一个交代!
  若真到了那一天,季华鸢会恨谢司浥,但绝不会杀谢司浥。而偏偏,这件事不能告诉北堂朝——他的爱和温柔都是那么霸道,怎么能容得自己对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心软呢!
  季华鸢想:等到他替北堂朝除掉了秋雨来,把帝都暗波汹涌的危机肃清了,再查清楚谢司浥的事,确认谢司浥平平安安地尾随晏存继回到西亭后,他便亲自捧着鞭子和落虹跪到北堂朝身前,把这一切都和北堂朝原原本本的说了,任那人打杀或是原谅。无论北堂朝怎么发落他,他都会认!
  而云寄……
  季华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人淡漠的脸,心下涌出一丝酸楚:北堂朝,你曾经真心信过两个人。我已经让你失望至此,直到现在,都在一次次骗你负你,又怎么忍心让你知道眼前这曾经救你护你的人,起初也是存了心的要害你!
  “云公子,”季华鸢淡淡地开口,对上云寄带些玩味的笑:“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和晏存继的关系,我要你清楚一件事。”
  “但说无妨。”
  季华鸢知道他心中有些看不起自己朝秦暮楚,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我不会对北堂朝说任何你的秘密,甚至,我会在他面前,尽量护着你……”
  “这我倒真的不知,华鸢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云寄打断他,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踱着步子,问道:“你绝不是善心大发……莫非,你是真的倾心于我家殿下,心中对北堂朝愧疚,想让我替你弥补吧!”
  季华鸢闻言只是淡淡地笑:“随你怎么想,我需要你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警告你的是,我会在一定程度上帮你,但是,你若是对北堂朝存了一点害心——”季华鸢说着豁然站起来,长袖一掷,目光森然,厉声道:“季华鸢已不是从前的文弱书生,现在早已练到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若真有那一日,我必要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争锋(一)

  中秋将至,月饼的香味弥漫遍了所有的街市,帝都一片祥乐繁华。然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却有几股力量在暗中纠缠争斗。
  李大川是一个柴夫,每日的盼头就是能砍到优质干燥的柴,顺利卖光之后买一支糖葫芦带给自己的小儿子。李大川虽然没有什么大家大业,但是守着自己的手艺,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手里攥着一些小积蓄,日子过的很好。
  今天,李大川回家的时候格外的高兴。不,应该说是,喜上眉梢。
  “瞧你这么高兴,怎么了?”李大川的媳妇从屋里迎出来,一边替李大川解下背在背后的柴刀一边问道。
  “露儿!我们要发财了!”李大川兴奋地一把搂过媳妇,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到媳妇脸颊上,他狠狠地亲了自己媳妇一口,道:“等我们有钱了,我就给你换个大宅子去!”
  李大川的媳妇露儿被亲的红了脸,低头嗔怪道:“大白天的又是做的什么梦!你是不是又不想踏踏实实砍柴,想出去赌了!”
  “你真是冤了我!”李大川犹在兴头上,推了自己媳妇一把:“快去快去,把我们床下藏的二十两银票取给我!”
  “呦!你又要折腾什么!”露儿闻言不干了,踮着脚揪着李大川的耳朵,将这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应是扯到和自己一边高,碎碎叨叨念道:“我告诉你李大川,你要是敢拿我们的命根儿钱出去挥霍,看我不扯掉了你的耳朵!”
  “哎呦!露儿!露儿!”李大川疼得跳着脚,急道:“你听我说完!哎呦!快松手啊!”
  李大川媳妇看李大川疼得脸都红透了,这才松了手,娇俏俏的面孔上染满了怒气,呸了一声,说道:“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李大川使劲揉着自己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平江新开了一家钱庄,叫许氏钱号,掌柜的是平江许家大当家的许平江。”
  “大户人家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李大川媳妇回了这一句,嘴里嘟囔着“人家达官大老爷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一边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手,准备回屋烧饭,转身却是被李大川一把拦住。李大川红着一只耳朵,却还是忍不住面上的喜色,急道:“关键就是这许氏钱号,许氏钱号新号开张,为了让大家都去换银票,说是所有的银票都只收八成银!”
  “又开始做梦了!”露儿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噢,你给人家八十辆银子,人家给你开一百两银票!我说李大川,你怎么不直接去赌算了!”
  “别走别走!”李大川急火火地拦住又要转身回屋的媳妇,急道:“你不信我,还不信张先生吗!今天我砍完柴碰见张先生,向他问咱家石头的功课,这是张先生看我们平日相交亲厚才舍得告诉我的!这许氏钱号做事不声张,帝都大多数人家都还没有听说呢!这八成银的好时候就只有十天而已!张先生已经把自家所有的悦阳银票兑成现银去换了许氏银票,正在家里美呢!”
  “不是吧……”露儿闻言也有点动心了:“这张先生学识渊博,可不像是会骗人的!”
  “所以说!”李大川一把揽住自己媳妇的双肩,把她往里屋推:“好露儿,快把我们的悦阳银票找出来,我明天不上山了,赶早上去钱庄兑现银,再去平江跑上一遭!”
  露儿虽是心里犯着嘀咕,可是脚下也不由得顺着李大川,一直走到床前,将自家这些年攒下的四张共二十两银票拿出来,手上递给李大川,却还是有些颤颤巍巍的:“大川,这平江许家多大的家业?能不能经得起他们这么败呀?我们的银子不会有去无回吧!”
  “怎么可能!”李大川将这四张轻飘飘的银票在手上反复点了点,道:“只兑十天而已,能散去他们多少家财?再说了,张先生透露给我的消息是听许家下人漏出风来的,这许家与北堂王素来亲厚,当然可信!”
  露儿这才消了面上的疑惑之色,大喜道:“那可好了!北堂王,那可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也信得过他!”
  这换银号的事就这么欢欢喜喜地定下了,李大川那晚攥着银票,梦里都是白花花的银锭子。
  李大川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这好事是他认识了贵人才有幸知道的,那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脑门上了。却不知,就在这一晚,帝都已有不下百户小人家同样是“阴差阳错”地听到了这幸运的小道消息。而过不了三天,全帝都大大小小的商户,也便都知道了。
  李大川只是一个粗人,一个砍柴的。他不知道,十天,对于许平江,对于许平江背后的北堂朝来说,已经足够让整个帝都所有印着悦阳号的银票,都回到悦阳钱庄里去了。
  这是一笔烧钱的买卖,可是北堂朝做了,就不会赔。这种靠着百姓口耳相传的消息,刚好能巧妙地避过所有晏存继的耳目,哪怕,晏存继整日的待在那品槐阁楼上。纵然茶楼里大家议论的都是这一件事,也都要掩了口当成秘密来说。
  北堂朝不仅开了这许氏钱号,还打着中秋佳节的旗号在集市上大量出售低价的首饰,前提是“不收银票”,以此来迷惑悦阳钱庄的判断。北堂朝这一甩手腕,等悦阳钱庄识破了他的幌子,发觉真正不妥之处时,只怕已失了这些年打下的半壁江山。
  云寄心中本以为北堂朝如果不疑他,便不会对他动手。但是他错了,北堂朝纵然渐渐消了对他的顾虑,却还是会对悦阳钱庄下手。因为,他的悦阳钱庄做得太大了,即使与西亭毫无联系,北堂王也不会容得他在帝都如此壮大。
  云寄看错了北堂朝的善良。或者说,北堂朝本就不是过多良善之人。身在帝王家,谁没有两柄铁腕。他心中纵然有柔情,也全付给了季华鸢。信重云寄,不代表他不防范云寄。
  这,才是北堂王。
  回到眼下,这还是李大川搂着悦阳银票美梦的第一晚。帝都的海面还是那么平静,好像永远都不会翻起什么变故。
  北堂朝从东门赶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了。他刚一下了马,便大步跨进府门,对迎出来的余管家问道:“华鸢今天怎么样?”
  余管家接过北堂朝解下的披风,恭恭敬敬地答道:“王妃今日一切都好,老奴找了好郎中来瞧过,伤口恢复的很快。”
  “嗯。”北堂朝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因为管家一声“王妃”美开了花,随便一挥手道:“不用跟了”,说着就大步流星地往主院走去。
  “总算回来了。”季华鸢拿着披着一件衣服站在主屋门口,远远的见北堂朝急匆匆走过来,对他笑着嗔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在这门口冻僵了。”
  “怎么这么傻!”北堂朝刚一走近他就感到他身上微微的颤抖,不敢碰到他的伤,只能赶紧将他的手捂在自己掌心里,看着眼前人连笑都带了几分冷意,心下心疼得不得了:“华鸢,晚上这么凉,你要等,不会进屋去等吗!”
  季华鸢笑得很开心,手指头在北堂朝合拢的掌心里左挠挠右挠挠,对他道:“我在这里等你等得这么辛苦,你居然还怪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微微撅起了嘴。北堂朝纵然聪明英武,心里明知他是故意使坏邀宠,却还是一颗心化成了一汪春水,柔声哄道:“你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但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身上刀口还没愈合,若是再着了风寒发了热,可怎么办。”
  “好吧。”季华鸢看着北堂朝将门窗关得严严的,轻轻舔了舔嘴唇,一脸乖巧道:“那我以后在屋子里头等你!我多点几盏灯,这样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在等你。”
  “好。”北堂朝看着失而复得的眼前人,心中除了喜爱还是喜爱,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轻轻亲吻季华鸢的耳垂。若不是顾虑季华鸢身上还有伤,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人推倒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吃了他!
  “北堂朝……”季华鸢被他弄的痒了,推着北堂朝的胸口从他怀里挣出来,随口提道:“我今天去归云院见云寄了。”
  北堂朝闻言心中一紧,仔细看季华鸢神色并无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样?”
  季华鸢瘪了瘪嘴:“我觉得云寄……很好……”他说着,有些不情愿似的向旁边看了看,小声说道:“看他性子清清冷冷的,不卑不亢。像是白莲与世无争,只顾着自己长得风姿高洁。我素来不喜人四处逢迎,他倒是很合我性子。”
  北堂朝这倒是真的没想到,他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听一篇挖苦云寄的坏话了,却没想到季华鸢支吾了半天,张口竟是这一番夸奖!
  要知道,季华鸢季大才子,可是轻易不夸人的!说上一个好字已是少有,还要加上一个“很”来修饰,最后竟然还解释了这一大通!
  北堂朝心道:云寄还真是个能让自己放心的,竟然能折服了季华鸢这桀骜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北堂朝没有手腕的,他只是,还没有对小受心凉而已。
  撒娇打滚求评论求收藏~~

  ☆、争锋(二)

  要知道,季华鸢季大才子,可是轻易不夸人的!说上一个好字已是少有,还要加上一个“很”来修饰,最后竟然还解释了这一大通!
  北堂朝心道:云寄还真是个能让自己放心的,竟然能折服了季华鸢这桀骜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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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朝这边心里盛赞云寄,却突然感觉怀中人小心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低眼看去,却见季华鸢有些支支吾吾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神也忽忽闪闪的。北堂朝心下瞬间就明白了,连忙亲了亲季华鸢唇角,柔声道:“云寄的性子,我确实是很欣赏,但是我绝不会真的爱上了他。云寄平时看起来冷冰冰,实际上还是冷冰冰……”他说着埋头进季华鸢的发间,低低道:“我喜欢你这样的,看起来桀骜烈火,实际上却是……柔弱,而——”北堂朝说着故意停顿下,嘴唇沿着季华鸢发丝一路滑下,在他颈间停留,轻轻吐气,一字一字咬着道:“魅惑……”北堂朝说着伸出舌在季华鸢颈间轻轻一挑,果然感到怀中人一阵战栗。
  “北堂朝,两年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油嘴滑舌!”季华鸢低声骂道,整个人却像一只熟了的虾,红得透了。北堂朝见季华鸢这般样子,心下更是喜爱,正欲更进一步一探芳泽,却突然听见门外如松小声通报:“王爷,雨来公子求见。”
  季华鸢瞬间僵直了身子,面色冷了下来。北堂朝亦是吃了一惊,隔着门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他不在自己屋里休息,跑到本王这里来有什么事?”
  如松在门外顿了一顿,回道:“雨来公子说,他向王爷指派给他弹筝的先生学了一曲,想来献给王爷,和……王妃。”
  北堂朝闻言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正欲呵斥如松打扰他二人,季华鸢却突然竖起一根食指在他唇边,自己对门外如松吩咐道:“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华鸢,你这是干什么!”北堂朝有些心虚,手上握紧了季华鸢,急道:“我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了,等忙过这阵子,就把他和别的公子一概遣出去,你又何必非与他正面冲突?”
  季华鸢轻轻一笑,低声道:“我没有要与他正面冲突。只是,这人宣战都宣到我门口了,我要是还退缩回去,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等到有一日,非叫他把我的壳都踹烂不可!”
  北堂朝看他冰冷神色,心知再劝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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