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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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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
  季华鸢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门外一声震天的呐喊打断了,他的心忽的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已经砸在门口了。北堂朝话听了一半,还没听出个什么,但是“晏存继”三个字还是让他的眉头跳了一下,他皱着眉犹豫地看了季华鸢一眼,而后将视线转到院门口气喘吁吁的侍卫身上,沉声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王爷!墨统领、墨统领出事了!”那人惊声震天,满面惊慌之色:“王爷!墨统领出事了!”
  “什么!”北堂朝的面色瞬间便苍白了几分,然而那丝慌乱却转瞬即逝,他挺直腰杆站着,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是余党反扑……墨统领只留了一个组陪他扫尾,结果……”
  北堂朝没有听完,他狠狠地闭上眼睛:“伤亡?”
  “全组覆没,只有墨统领,重伤,还在救……”
  “本王跟你过去!”北堂朝说着抬脚就走,季华鸢本来愣在他怀里,他心里着急,竟无意识地推了他一把。北堂朝迈出去一步,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失态,他回过身来拉住季华鸢的手,郑重地看着他,说道:“你别慌,肯定没出什么大事,我先去看看翟墨,你在家等我晚上回来说。”
  季华鸢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这正是北堂朝最心急火燎的时刻,他却突然低下头,看着北堂朝抓着自己的手,那手上骨节分明,苍劲有力,抓着自己的时候却总是那么温柔。
  “华鸢?”北堂朝有些急,他不是不耐烦季华鸢突然的停顿,而是,他真的心急如焚。
  季华鸢缓缓摇头,他长吸一口气,抬头笑了,松开北堂朝的手,说道:“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好。”北堂朝说着,匆匆在他额头上一吻,却连嘴唇都没有完全贴合就迅速转身,完全罔顾了腿上没好利索的伤,和那侍卫急忙离去。
  季华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怔怔地伸手,触摸自己的额头。这是一个那样冰凉的吻,甚至还没留下一点温度,就离开了。
  他感到心慌,异常难忍的心慌。翟墨为什么会出事,情况怎么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刚才至少听明白了,岔子出在昨晚的扫尾行动,翟墨中了铁狼军的套。那些人没有对北堂朝下手,却独独挑了翟墨落单的时候,是巧合,还是晏存继的存心安排?
  季华鸢心慌得几乎有些站不住,他努力深呼吸,强自平稳着自己的心跳。然而他刚刚稳定下来一些,如松却又突然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头一脸的汗,几乎要把他撞一个跟头。
  季华鸢刚刚稳下来的心又砰砰地跳起来,他捏紧了拳头,心说:千万不要是翟墨真的出事了。一边努力压低声音,沉声问道:“怎么了?慢慢说。”
  如松自知失礼,却也顾不得了:“宫里传来话,西亭王褚遇刺!”
  “什么?!”季华鸢大惊失色。
  如松喘着气,说道:“主子别害怕,是王储遣人来送的口信,让您最近几日不必再伴驾了,还说,要您安安生生地在府里待着,外面不太平。”
  季华鸢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死地抓住了如松的衣领,他惊喝道:“王储呢?”
  如松被他突然拔高的声调吓了一跳,他看着季华鸢少见的怒色,喏喏地说道:“说……说是有两道剑伤,不过,性、性命、没有大碍。”
  季华鸢骤然松开了手,长出了一口气,他顿了一下,冷汗立刻从鬓角淌了下来。
  “主子?”如松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季华鸢骤然松下来,浑身仿佛脱力般的瘫软。他挥了挥手:“没事,你去院外守一会,等会我有事会叫你。”
  “是。”如松看着他的眉眼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平静,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院。
  季华鸢抬起头,他走到海棠树边,缓缓地靠过去,弯下腰,将手撑在自己的两膝上。秋风寒凉,带走他身上的冷汗,阴冷入骨,然而此时此刻,他需要彻底凉下来,他要冷静,要好好地理一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所有不该受伤的人都在同一时间出事,一定,一定有哪里他算漏了。
  季华鸢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然而他却伸出僵直的手指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冷风吹过,他强迫着自己暂时抛开那些慌乱,好好地将这件事从头开始梳理。刚才的有一个变故让他明白了,翟墨中伏与晏存继没有关系,即便晏存继所谓“遇刺”只是障眼法,可这人不顾避他人耳目直接将如此直白的口信捎进王府里来,绝对是做不得假的,他一定是自顾不暇,被逼无奈了。季华鸢的心思飞快地转着,三叔!只有三叔。如果说他派人刺杀晏存继是缘于他们之间难以说清道明的纠缠,那么他派人给翟墨设伏呢?
  季华鸢几乎可以肯定,北堂朝昨夜自己守在那边的时候,他们的埋伏就已经在了!三叔虽然只对翟墨下了杀手,但他昨夜若是一个心思念转,现在重伤甚至身死的,就应该是北堂朝了!
  电光石火间,季华鸢突然明白了。
  没有出错,他的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他帮着晏存继去套三叔,又在三叔那里玩了一手巧妙的反间,每一步,都是他和晏存继一起推敲过的,绝对没有任何纰漏。他在这二人之间自己动的手脚,也无非只是骗了两头都替他护着北堂朝,虽说是剑走偏锋,但只要三叔和晏存继不要握手言好坐下来细说,就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他这些心思。毕竟,在那两人的角逐中,北堂朝,真的只是一个附带的目标。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暴露,也绝不是这一朝半夕的事。
  三叔这样做,应该是想给他提个醒,告诉他:我能杀得了北堂朝,只是看我想不想杀。你若是在乎他,就老老实实地听吩咐,别打不该有的算盘!
  季华鸢突然站起身子来,他握紧了双拳,终于做了决定。
  如果他的猜想是真,即便暂时有惊无险,但是这件事确实给他敲了个警钟。没错,他太天真了,他将自己设做诱饵去帮晏存继钓三叔那条大鱼,他心里知道自己只是诱饵,便无所畏惧。然而事实上,西亭这池深水,当真不是他能摸得透的,他,不应该太相信晏存继的实力。
  事情到了现在,季华鸢不会想脱身,毕竟,他还有自己的筹划在里面,并且他也不是那种临阵潜逃的懦夫,紧张危险的局势反而让他不能丢下晏存继一个人乐享太平。但是他终于决定,他要把一切都告诉北堂朝,只有北堂朝肯帮他,他才能如愿以偿地了了所有的麻烦,并且护住北堂朝在西亭这两条饿狼的斗争中全身而退。
  至于北堂朝会不会怪他,在这样的生死大局面前,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季华鸢想明白个中利害,高声对门外的人喊道:“如松,备马!”
  “啊?”如松从门外闪进来,有些发懵:“天快黑了,去哪儿啊?”
  季华鸢横下心,沉声喝道:“去找北堂朝!”
作者有话要说:  

  ☆、分道

  暗影云天已经彻底乱了。季华鸢脚尖还没跨过铁门槛,就被里头冲出来的人撞得靠在一边。现在这里里外外都是端盆洗帕子的人,那殷红一片的血水让季华鸢心惊。临时的诊房里面吵成了粥,他明明站在大门口,却清清楚楚地听见北堂朝在里屋朝饮笙大声咆哮,就连饮笙的声音也不似平常云淡风轻,而是少见的多了几分急怒。
  季华鸢紧紧地攥着拳,来来往往的影卫已经忙得无法顾及他,他强自拨开门口一股一股的人龙进去,一直闯到翟墨的屋子外面,才终于有人发现了他。
  “十四号?”门外的那个守卫穿着风营的衣服,他看季华鸢直奔这里而来,心知拦不住,只能高喊一声:“十四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季华鸢嘴上飞快地回道,一边已经推开了门,他刚往里面走两步,还没到床边,北堂朝就挡了出来,他握着季华鸢肩膀拦着他,满是焦虑和森冷的脸上努力缓出几分宽和来:“华鸢?里面吓人,先别进去。”
  季华鸢顾不得那么多,北堂朝一身的血腥味让他的心突突突跳得厉害。他再也等不了了,反手抓着北堂朝的手腕,说道:“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北堂朝有些犹豫地皱眉:“回去说不行吗?里头乱着……”
  “不行!”季华鸢很强硬,他强拉着北堂朝和他挤到房间的角落里,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是大事,我不能再压着了,你现在就要听我说。”
  北堂朝有些烦躁地看了看里间,只能点点头,说道:“那……好吧,长话短说。”
  季华鸢顿了一下,点头:“好,长话短说。第一,铁狼军的清缴不能继续下去了,东门的人必须全都撤回来,让总兵台派些寻常官兵顶上,要把架势做足,但不能再真的出手。第二,汤鹿温泉行宫背依群山,下邻母渡江,在皇上移驾之前,要派精兵搜山,排查一切可疑人群。但是,行动要罩在普通搜查之下进行,不能让别人看出是有心排查。第三……”季华鸢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见北堂朝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正惊疑地看着他,季华鸢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大概需要动用一下西亭的哨子,紧急去查,在西亭,有谁一直与晏存继分权鼎立。”
  北堂朝定定地看着他,面色森冷严峻:“都可以,但是,为什么。”
  季华鸢心急的不行:“有什么为什么?你已经中伏了,多明显是有人盯上了你!至于搜山之举……”
  北堂朝打断了他,他看着他,一字一字道:“不是为什么这样做,而是为什么,这些话是你来跟我说?季华鸢,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季华鸢瞬间语塞。他看着北堂朝,对方的眼睛里早不见了平时的温柔,那公事公办的冷漠让他觉得有些微妙的难受。季华鸢叹口气:“这话就长了,翟墨怎么样?”
  “他死不了。”北堂朝说道,他握着季华鸢,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一切视线,沉声说道:“我现在不怕话长了,你说。”
  季华鸢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们……我们能不能出去……”
  “可以。”北堂朝干脆地点头,然后径直拉起季华鸢的手臂,似搀实拖地将人领到旁边的房间。暗影云天房间之间的隔墙非常厚,房门一关,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北堂朝看着季华鸢,目光森冷,他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说吧,让我听听,我是不是又小看了你的本事。”
  季华鸢叹气,其实他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甚至,他做的事虽然确实有些疯狂,但他从来不认为是错的。真正令他难堪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话说出来,让他觉得就好像是自己给北堂朝添了乱一样。季华鸢偏过头去,竟然有些难以面对北堂朝责怪的眼神。
  “铁狼军,是王妃留给晏存继的。”他叹口气,终于从漫长的事情中找到一个开口的点,他慢慢说道:“发展到今天,铁狼军内部已经不稳。长老们与西亭另一方掌权人勾结起来,要把铁狼军彻底夺下,还要刺杀晏存继。”季华鸢说着,抬起头,却看见北堂朝依旧冰冷的眼神,他有些急:“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北堂朝一阵见血。
  季华鸢一噎,闪烁其词道:“晏存继答应我,我帮他处理了这摊乱子,他就老老实实地回西亭去,不会再在帝都添麻烦……”
  “算了吧!”北堂朝丝毫不肯照拂他,直接冷笑一声:“添麻烦?添谁的麻烦?季华鸢,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和晏存继做了一笔买卖,你帮他一个大忙,作为——算是报酬吗……”北堂朝嘴角的笑意更加讽刺:“是他发发善心,不会派人刺杀我了。对吗?”北堂朝说着,指着自己心口,说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弱小,弱小到只有你为晏存继铤而走险才能换来他放我一马吗?”
  “我……我不是……”季华鸢被北堂朝突然拔高的声音震得有些慌乱。事实上,他和晏存继达成这个协议,他不敢说自己赚,但至少是不赔的。这个中利害,他心中早已千思百转过了。只是可惜,这件事千头万绪,他心里急,北堂朝更难心平气和,他要怎么说清?
  “你不是什么!”北堂朝声色俱厉,高声喝道:“雨岚山那次,我可曾责备过你一句?我一直能理解你,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别再和晏存继纠缠,可你是怎么做的?季华鸢!你敢摸着自己心口告诉我,除了那荒唐的护我周全之外,你就没有一点私心?”
  “我有什么私心?”季华鸢豁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委屈和惊怒汇聚起来,他看着北堂朝,颤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堂朝毫不退让,他冷笑一声:“我什么意思?季华鸢!你应该知道晏存继对你抱着什么心思吧!”
  季华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不可置信地反问:“你是说,我明知道晏存继喜欢自己,还刻意与他暧昧不清?”
  北堂朝闻言顿了一下,他没有说话,但那双冰冷的眼睛也没有软下来分毫。像是默认一样的,他自己知道季华鸢不是那样的人,但他心中的醋意和愤怒已经无法让他平静下来。季华鸢突然笑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眼眶已经红透了,他哑着嗓子说道:“是,我是不全为你。我娘后半生缠绵病榻,辛苦带着一支铁狼军,我为人骨肉,帮她护住铁狼军有什么错!我再不在乎晏存继,他若是与三叔在南怀的帝都动起戈来,我们又怎么能完全置身事外!北堂朝,这件事确实是我告诉得你晚了,但一开始没有让我及时说出口的人是你!更何况,我纵然心里有愧疚,也是因为拖着瞒了你这么久、因为我知道你会介意晏存继,但绝不是因为我真的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荒唐事!”
  北堂朝死死地盯着他,他握紧了拳,一字一字道:“别的不说,就说你娘——那个生你不养你的女人,你可曾见过她一面!就为了她这么一个……季华鸢,在你心里,究竟是我重要,还是你那个不知在哪的娘重要!”
  季华鸢瞬间爆发,他情绪激动下,竟然走上前来狠狠地推了北堂朝一把,北堂朝腿伤不稳,差点被他推一个跟头。北堂朝也火大了,他顺势架着季华鸢的胳膊往回一甩,将季华鸢甩开两步去。季华鸢仰头笑一声,泪水转眼掉了下来:“什么叫不知在哪的娘?北堂朝,你可以不理解我,你可以骂我,我季华鸢欠你的!但你凭什么拿我娘说话!”
  北堂朝愣了一下,他舔了舔唇,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有些口不择言。然而,连日的奔波带来的暴躁,再加上躺在隔壁不省人事的翟墨,季华鸢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地激怒了他,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立刻端起理智来去认错?北堂朝嘲讽地笑着,说道:“我没有侮辱你娘的意思,我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抛去分开的两年不算,八年相守,我却还抵不过那个被你知晓不到半月的娘!季华鸢,你在努力尽孝道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我?”
  季华鸢看着北堂朝,他的目光突然沉寂下来,满腔热泪现在却比死还冷。他有想过北堂朝会愤怒,有想过北堂朝会吃醋,但他没有想到,他已经将自己的动因解释到如此透彻,北堂朝却、却还如此责难他!他,根本就不理解他!他看到的,全是自己带给他的麻烦,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无形中为他承担了多少。
  季华鸢抬起头,忽的笑了出来:“我没有为你考虑过?”他说着,连连点头:“对,我是没有为你考虑过。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我做这一切,是为了勾引晏存继,是为了讨好我死去的娘,甚至是因为我天生爱管闲事,这一切,都与你北堂朝没有半点关系!我从来就没为你想过!对,你说对了!但你记住,北堂朝,你口口声声说我那个知晓不到半月的娘,但我听到的却都是她在人生中那分寸能与我相见的时间里,对我全部的爱,而不像你,你嘴上说着爱我信我理解我,又什么时候真的做到过!”
  北堂朝看着季华鸢哭,顿了一下,他的胸口起伏不定,说道:“季华鸢,你不用在这里说反话怄我,我们一码归一码,你捅了这么大篓子,我说你几句,又有什么不应该的!你明知道无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放你不管,却为什么让你向我认错服个软,就这么难?!”
  季华鸢别开头去笑了,他真的,哭都哭不出来,他哑着声音诺诺重复道:“我,给你捅了篓子?”
  北堂朝不语,季华鸢哈哈笑了出来,用力点头:“是,我是给你捅了篓子。你说我几句是应该,你就是把我绑出去砍了都应该!”他说着,突然大步走上前,抬起头与北堂朝直视,季华鸢抬起手,食指直接戳在北堂朝心口,他说道:“什么叫做我明知道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不会放我不管?……呵……听起来,你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北堂朝,我知道你给过我永不离弃的承诺,但若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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