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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回前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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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主人叫我来问,您愿不愿意在他身边留下。”
  季华鸢听罢心中一个激灵,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我为什么要留下?”
  阿九顿了顿,缓道:“主人说,您跟着他,有可能能知道一个大秘密。”
  季华鸢嗤道:“晏存继秘密来我南怀帝都,已是天大的秘密,还有什么秘密怕人知道的。”
  阿九摇头道:“不,这不是关于王爷的秘密,是关于您的秘密。”
  “我?”季华鸢一愣,随即又乐了:“我一介习武的书生,怪胎一个,能有什么秘密。”
  阿九见了季华鸢怠慢懒散的样子,毫不愠怒,而是不疾不徐地吐出一个名字来:“谢司浥。”
  季华鸢愣了,这回是真的愣了。谢司浥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是听西亭王子手下人口中说出,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
  要说这谢司浥,和季华鸢,和北堂朝,都可说是颇有渊源了。
  两年前,季华鸢陪同北堂朝去江南处理事务,意外地重逢了谢司浥。那时的季华鸢天真烂漫,哪有什么算计,一开始只是和谢司浥勤加走动,却不知谢司浥受了北堂朝敌家利用。季华鸢自己入局犹是不知,后来竟是迷迷糊糊地拐了北堂朝入套。
  北堂朝那时爱重季华鸢,也信重季华鸢,大意落入敌家手中,几乎丢了性命。也是那件事,让北堂朝伤重回帝都,与季华鸢长诀。
  然而其实真正寒了北堂朝的心的,并不是季华鸢傻里傻气害他受伤,而是季华鸢与谢司浥二人暧☆昧不清,本已惹得他极为不快,而后季华鸢又因这人害他落入敌手,便是踩到了北堂王的底线了。
  其实季华鸢也是无辜。他原本是弃婴,被人装在篮子里随便放在了一个大户人家门口,而这个大户人家,正是昔年的谢家。他和谢司浥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乡考。他中了乡试那天,谢司浥却落了榜,季华鸢正愁怎么安慰谢司浥,却意外地等来了谢司浥的表白心迹。
  当时的季华鸢尚且不知何为男男之爱,但他知道,自己不爱谢司浥。即便有爱,也是兄弟之爱,朋友之爱,绝无半分越界的情感。
  那之后,季华鸢选择了一级一级地考去帝都,而谢司浥则选择了等待。直到两年前,他们重逢,已是功成名就的华鸢公子不知怎么和谢司浥解释,更不知如何告诉谢司浥自己与北堂朝的事,只能是满心的愧疚,也最终是,满心满意的入了别人设好的局。
  这思绪飘得远了,季华鸢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谢司浥再有背景,充其量也不过一介江南商户,怎么就和西亭王子扯上了关系?当年利用谢司浥设局刺杀北堂朝的那伙人,会是晏存继吗?
  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放在季华鸢脑子里,他却不敢仔细想。若是晏存继,那么,当年的谢司浥,真的如他季华鸢想的那般无辜、同样受人利用吗?
  阿九见他惊愕愣神,不由得一笑,道:“公子放心,我家主人对公子并无任何恶意。如果公子对谢司浥的秘密不感兴趣,船马上靠了岸,雨也停了,公子可自行离去,我家主人绝不纠缠。”
  季华鸢的脑子很乱,却转得很快,他翻身起来:“我可以留下,但我要知道,晏存继为何会对我感兴趣?”
  阿九又笑:“公子机敏过人,自是应该知道,主人对您感兴趣,是因为北堂王对您感兴趣。”
  季华鸢道:“那我留在这船上,岂非羊入虎口。”
  阿九摇头道:“公子不了解我家主人,我家主人虽然杀人无数,却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主人既是说过不会加害您,就绝不会食言。”
  “噢……”季华鸢拉长了声音答道,看起来似是在权衡利弊,心底里却已有了主意。
  他要留下!不仅是为了换一条路接近北堂朝,更是为了要搞清楚谢司浥的秘密。
  当年他横在谢司浥和北堂朝中间,进退不得。他一直以为这是报应,他不该背了谢司浥的感情债,还去招惹北堂朝。这两年来他每日每夜都辗转反侧,心中有愧。然而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若是真的证实了谢司浥有问题,兴许,当年的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即便他今生注定已与北堂朝缘尽,他的心里也会好受很多。
  大好机会,一举多得,怎能不抓紧?
  季华鸢心中千种算计过,面上却是一派深沉,他在屋里踱了几步,缓缓答道:“回去禀了你家主人,就说,季华鸢愿意做他在南都的向导。只是还请你家主人,隐去我的行迹,不要让东门的人查到才好。”
  “这是自然。”阿九办好了差事,向季华鸢一弯腰,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谢……司……浥……”季华鸢看着那人退下,又屏息听那人脚步声是真的远去了,才放心地倒回床上,口中喃喃念道。
  他初回帝都之时,虽说是奉了师命保护北堂朝,其实也是着实放不下,想回来看看,心里其实是存了几分和北堂朝重在一起的念头的。可是在帝都这数日,事情几番波折,云里雾里,却让他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南怀与西亭之间的恩怨,绝非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甚至,这其中牵扯北堂朝、牵扯谢司浥、牵扯晏存继、牵扯他季华鸢,不知道还明里暗里的扯了多少人在里面。这水很深,他早已无心力去想与北堂朝复合之事,而是全心全意都扑在这乱世棋局之中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季华鸢一直存在心里。
  他回来这几天,虽然始终在东门地下摸爬滚打。可他总是隐隐觉得,这北堂王府,有问题。季华鸢找不出什么缘由,只是心里模模糊糊地有一个影子,似乎能把这一切的一切都穿起来。
  这影子就是此时此刻北堂王府里,对北堂朝最重要的那一个人:洛川云氏二公子,云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这两章,铺垫比较多,解释也比较多,不知道大家看明白了没有。
  稍微糊涂点也没关系,看了后边的走向,会慢慢通的。以后还会专门有一个番外之类的东西,讲季华鸢谢司浥和北堂朝在江南的那段纠葛。
  今天是从早到晚的课啊,两章都是午休和刚才码出来的~~谢谢大家等到这么晚,抱~~

  ☆、有缘人(三)

  
  南怀帝都地处中南方,气候本就温和,大雨过后,空气更显湿润清透。季华鸢坐在品槐茶楼最高一层,透过窗外向下看去,只见街上商贩连巷,人头攒动,喧闹纷杂,好一派繁华帝都。
  这品槐茶楼是南怀帝都最气派的茶楼,已在帝都开了三十余年,可说是比北堂治与北堂朝兄弟二人的资历还要老上许多。品槐几经翻修,仍然是帝都里文人官吏公子哥集聚之地,无论是朝堂上的元老,还是寻常书香人家的公子,都能在这茶楼里一杯碧螺春坐上一整天,听周围人谈论书香文墨,市井流言,甚是快活。而三层以上的阁楼,却是极少有人见其真貌,那是要出了大价钱的。
  季华鸢透过垂下的珠帘向外看去,只见门外人影稀落,不由得心下惴惴,对懒洋洋倚在对面半睡半醒的晏存继道:“王子密访帝都,到这人多眼杂的地方招摇,就不怕被人看见?”
  晏存继实在是懒到了嚣张的境界,此刻半睁了眼,眼光瞟过桌上的茶杯,身边歌女立刻捧了茶杯,扶起晏存继,喂他喝下。晏存继闭上眼品茶,整个人恨不得没了骨头,直栽进歌女怀里,拖长了声音道:“茶香,人也香。”
  季华鸢对天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与这人真是没什么可谈的。晏存继深吸一口茶香,这才慢悠悠地开了尊口:“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王子轻装简从来南都,必是有万全的退身之策。而华鸢只有王爷差人捎来的一句承诺,怎能安心?”
  晏存继看他一眼,笑意吟吟:“你不是西亭人,自是不知,我的一句承诺,可比千金重。”
  季华鸢讽道:“等让人瞧见了我和西亭王子混在一起,北堂朝砍了我,还请王爷别忘了在我坟中埋上千金。”
  “你明知北堂朝不舍得杀你,又何必拿这话来堵我?我昨日都说了,你们南怀人自诩聪明,但也别将我晏存继,看得太蠢了。”
  季华鸢闻言只是轻哼一声,不欲与他争论,扭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晏存继说了这会子话,也不再困倦,挥手遣了歌女下去,仔细端详着季华鸢的侧脸,嬉笑道:“季华鸢,听闻你自幼神童,诗书琴画,见多识广。可是,眼前有一景,你一定未曾见过。”
  季华鸢冷哼,道:“你西亭之风景人情,我自是未曾见过。”
  “不是西亭,我说的是,眼前一景。”
  “什么景?”季华鸢有些诧异,仔细盯着下边的集市,只见来往俱是平常商贩、提篮妇女、垂髫小儿,哪有什么稀罕之景?
  “我说的是,美人倚窗图。”晏存继语落,抢在季华鸢发怒前拿起茶杯,轻呷一口,道:“南怀人冥顽不灵,但这南怀的茶可是西亭比不了的。清茶美人,存继死而无憾了。”说罢他举起茶杯,向季华鸢方向一敬,道:“华鸢公子,换做是别人,可不是谁都有胆量留在我身边的。冲这个,晏存继敬你。”
  季华鸢无端被戏弄,本是愠怒,却见晏存继忽然间正色,反而有些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礼,只能干巴巴地坐着,看那晏存继有模有样地空敬一杯,自己乐在其中,更是无奈。
  越是接触下来,他越觉得这晏存继深不可测。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是诡计多端。他本以为自己跟着晏存继,多留心,总能发现些什么,却不料一大早被他吵起来,只为在这茶楼坐上一天,真是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晏存继收敛了嬉笑的神色,道:“行了,我不与你说笑,问你个问题。”
  季华鸢心烦意乱,看着窗外人来人往,随口答道:“说。”
  “你觉得,”晏存继双臂撑在桌子上,往前蹭了蹭:“你和北堂朝,还有没有可能重归于好?”
  季华鸢长眉一挑,回头瞪视着晏存继,不作回答。
  晏存继又往前蹭了蹭,半笑半正经道:“那你觉得,你和我,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晏存继,这就是所谓的不和我说笑?”季华鸢火了,一把推开离自己越蹭越近的晏存继,起身拔剑,剑芒直指晏存继,季华鸢怒道:“晏存继!你我都知,我跟在你身边,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别的什么歪心思,你想都不要想!”
  晏存继毫无惊吓愠怒之色,只是伸手拨了剑,大咧咧地笑了,挥手招呼季华鸢坐下:“别发火呀,我随口一说,想博你一笑,你怎么还动了剑了?”
  “王子真会博人一笑。不过华鸢素来是不爱笑的,王子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季华鸢冷着一张脸,收了落虹,拢了长衫坐回去,却是离晏存继更远了些。
  “动不动就生气,一生气就要杀人,难怪北堂朝现在大把新人在怀。我原还奇怪,现在看来,他不要你,也是自然。”晏存继随口笑道,又倒回去闭上了眼。
  季华鸢闻言心中气闷,却无从辩驳,眼见对面那人又是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醒过来。
  最好是永远都不要醒了。
  季华鸢怒气冲冲地灌下一大口茶,故意砰地一声把茶杯摔在桌上。
  晏存继那边毫不着恼,只是闭着眼晃了晃脚:“华鸢,小点声。这般不温柔,北堂朝更难喜欢你了。”
  “公子,白珊瑚送到了。”云七从怀中掏出一方靛蓝色的绸布盒子,轻轻打开,如女儿家脂粉般细腻的白珊瑚粉在盒里堆成一座白花花的小山。云寄接过来在阳光下看了看颜色,呼出一口气,道:“确实是上品。”
  “这是今年最好的白珊瑚了,那珠宝商说,再难盖的疤,也可除了。”
  云寄扣上盒子,淡淡道:“本就不是什么难治的伤,有了这白珊瑚,不日便可见王爷了。”
  “是。”
  云寄看着窗外嘈杂的鸟儿,问道:“一盒怕是不够,日后还能买到吗?”
  云七回道:“可以的。珠宝商手头还有货,因了生意上的事,还要在帝都停留一阵子。您什么时候要,都是供应得上的。”
  “如此我便安心了。”云寄说着,将白珊瑚粉递给云七:“你去给了秋雨来,叫他掺在早前为他配好的复颜膏里,每日三次的涂,很快就会好。”
  “是。公子需要捎什么话吗?”
  “你和他说,王爷这两日不知在忙什么,辛苦得很,叫他伤好后为王爷炖些血燕补身子。燕窝里可以加些槐花,王爷喜欢。”
  云七闻言,抬头笑道:“如此,王爷日后专宠秋公子,却也不会忘了您的好。”
  云寄只是用手在窗栏上划着圆,淡淡道:“你去吧。王爷也快回来了。”
  北堂朝从宫里回来,只听翟墨战战兢兢地上报,今日找了一天又是无果,不免心头郁塞,暗道季华鸢还是这般任性,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真是可恶极了。思及此,心下赌气,便是饭也没吃就去了归云院寻云寄。
  北堂朝进到云寄房里的时候,见云寄正在案前写字,上前去看,却见是一个又一个不同笔体的“等”字,已是密密麻麻写了满满一大张纸。
  北堂朝好奇,问道:“好端端的,写这字做什么?”
  云寄低头专心致志地把写了一半的一个字写好,搁下笔,抬头道:“云儿想着写字,却不知写什么字好,想了很久,觉得人之一世,不过一个等字,便写了来。”
  “此话怎讲?”
  云寄低着头,取出一卷空白画卷来,用毛笔粘了浆糊刷在四边,一边说着:“云儿想,人总是愿意把希望放到以后。年少的时候等功成名就,年龄大了,若还未得意,便等老来儿女出息,谁知儿女也不出息,只好两辈人一起等,再等到以后去。”
  “寻常人家,不就是这般度日吗?”北堂朝看着云寄把写好的纸仔仔细细地贴在卷轴上,道:“云儿太多愁善感了。”
  “云儿不是多愁善感。”云寄抬起头,看着北堂朝的眼睛,道:“云儿是想和王爷说,有些事,是等不得的。总想着日后总会有机会,便一直等着、拖着,到最后才发现,上天是公平的,给每个人的机会,也不过都是那么一点。等,是无用的。”
  北堂朝心下有些不悦,道:“云儿听旁人说了什么?”
  云寄摇头,缓缓将贴好的等字卷轴卷起来,轻声道:“云儿不必听旁人说什么,自己有眼,有脑,有心,自然知道王爷不欲云儿知道的事。”
  北堂朝面上已是严峻起来,他沉声道:“你既知本王不欲你知道,你却私下揣度,已是大错。又何必说出来,存心惹本王恼你吗?”
  云寄并不害怕,只是回道:“云寄不是存心惹王爷恼,只是,有些事,现在不说,早晚也要面对。还是,早说了好。”
  “你不说,也许永远都不必面对。”北堂朝冷道。
  云寄摇头,道:“云儿刚才已说了,等,是无用的,云儿不愿做一个借着等待心存侥幸的人。云儿希望活得明白一些,哪怕,这些明白,让人心痛。但是,有时候,云儿又宁愿做一个等待的人,想一直等到一切的尽头去,方才知最后的答案。”
  北堂朝不再说话,只是伸手拿过云寄写好的字,冷着脸打了火折,将纸卷一角放到火焰上去,问道:“一切的尽头,是什么?”
  云寄只是淡淡地看着火焰舔出的黑印一点点在纸上扩散,不一会就烧成了灰烬,道:“可能是生,也可能是死。只是,死比生容易些罢了。”
  北堂朝第一次对云寄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他一把扭过云寄的脸,道:“你今日话里有话,存心讨本王不痛快是不是!”
  云寄依旧是那份云淡风轻的样子,只道:“王爷的不痛快,哪里是云寄惹来的。云寄只是,没有顺着王爷放纵罢了。”
  北堂朝咬着牙,怒道:“本王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才留你在身边。却不知,你也是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恃宠生娇!”
  云寄笑了,缓缓对上北堂朝震怒的眼,第一次提起了那个人的名字:“季华鸢任性妄为,那叫天生傲骨。云寄说出了心里话,才叫恃宠生娇。我和他怎能一并论之?不知天高地厚的,从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能得到王爷宠爱的,从来,也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北堂朝闻言大怒,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打得云寄伏倒在地上。北堂朝的声音冰冷得吓人:“本王念你昔年照料之情,不欲与你计较。这番大逆不道之话,你若再敢说,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说罢便长袖一甩摔门而去。
  云寄等他走了,方才缓缓从地上起来,抬手拭去嘴角的一抹血。
  “公子。”赶来的云七轻轻叫他,面色似有不忍。
  “不碍事。”云寄随意挥了挥手:“你只管叫秋雨来好好养伤,告知他别为我说情连累了自己就好。我在这王府失宠,也该着手去做自己的事了。”
  九月将尽,帝都的寒秋,这回,真的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小寄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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