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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风上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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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碗中的碎银子洒了一地,秋小风偏头对着那小孩儿,道,“这钱就当是诊金。”那小二不罢休,说,“那老东西偷了银子,不给钱怎么善了!小乞丐,没钱便不要充有钱!”
  秋小风笑了一下,眼神往地下一瞥,道,“那你就捡啊。”
  小二盯着地上的银子,火气更是无法装下,“谁稀罕这破烂银子!”他手一挥拽住秋小风的衣襟就把他拉过来,一拳往他脸上揍。
  那老乞丐见着银子,哪里管什么活人,随即趴在地上捡了钱抱着那小孩就走了,连一句话也没有说。秋小风很有些心寒,被人揍在脸上也不嫌疼,揍得鼻青脸肿还好些,这样魔教的人就更加认不出来了。
  他这么一想,竟然露出一个微笑。
  那小二被吓得一怂,手一丢,秋小风就跌在了地上。眼见护院还要来打,秋小风动也不动弹一下,任由拳脚相加。
  此时却听见有人喊,“住手。”
  秋小风循声望去,却看到一个年近中年的人一手拿着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要多少银子你们才肯罢休?”
  那小二转过头去,看清了来人,顿时满脸堆笑地道,“原来是方府的方管家,小人哪里敢收您的银子。”
  掌柜的也不敢在看戏,装模作样的打了那小二一个嘴巴子,对着那人赔笑,“都是误会,我御下不严失了体统,真是罪过。”
  方管家也一笑,将那银票塞进了那掌柜的的怀里,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就算是了结。”
  秋小风见着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抬脚就要走,刚走出了客栈的门没有几步,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住他。
  “留步。”
  秋小风转过头去,那位方管家站在他面前。方管家显露出和蔼可亲的模样,一身长袍,只是他额头上已经有了些皱纹,只怕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
  “这位小兄弟方才出手相助,也算有胆有识,不如随方某回府上去,也好过在街上乞讨。”
  秋小风指了指自己这腿,说,“我这腿有残疾,恐怕不能干什么活。”
  方管家又道,“我们方府还差几个切菜浇花的小厮,你看可否?”
  秋小风自然是答应的,于是就跟着那位方管家往方府走。从街头走到了街尾,秋小风总算是看到了一个庭院。
  其实秋小风看过不少庭院,这个方府也算不上多气派,但也在这镇子上也算是不错了。秋小风跟着走了进去,大门一开一合,仿佛另一个天,透着森冷的乏味。秋小风想,魔头恐怕死也想不到他藏在这里。
  院子里的小厮丫鬟各自忙碌着,浇花洒水,做饭。看见这位方管家回来,无不上来打招呼,问候几句。
  方管家又找了一个人,对着那人说,“给这位小兄弟安排些简单伙计。”
  “是。”那个人便领着秋小风往院子里走,却也不问秋小风是怎么认识方管家的,他一边走,一边吩咐着说,“你先去洗个澡换上小厮的衣裳,这之后的事再说。”
  秋小风被待到了屋子里,不多时浴桶便被抬了进来,抬水的那两个小厮也算温和,对着秋小风笑了笑说,“这是咱们这里的规矩,以后就是你自己烧水洗澡了。”
  秋小风点了点头,却不脱衣裳。那小厮只当是他害羞,于是道,“你也别怕,这里轻松得很,你先洗着,我们出去了。”
  秋小风脱了衣裳泡进了浴桶里,他整个人沉到了水中,好久没这么享受过了。秋小风直到快被窒息的时候终于从浴桶里露出了个头。魔头给他刻的字果真消不掉,他也就放弃了,只是平日里都严严实实地藏着,不要人看罢了。
  他好好的洗了洗,从浴桶里出来,擦干了水换上了小厮的衣裳,就出了屋子。






第85章 方府
  秋小风出了屋子,便四处寻找那个管事的的影子。他见着那管事的在训斥下人,说,“不要以为主人不在就能如此怠慢,小心我将你们赶出府去自生自灭。”那下人也就恭恭敬敬了起来,勤勤恳恳的拿着小锄头铲除花圃里的杂草。
  那管事的转头看见他,便开始交代,“我们方府可不比的那些商人家里,这里重要的是秩序和谨言慎行,你可听明白了?”
  “是。”秋小风温吞极了,也不反驳。
  那管事的很满意,又道,“平日主子都不在方府,只有我们这些奴才打点,你也不必太过惶恐,只需每日做好应尽的事就行。”
  秋小风又点头,说了句,“是”。
  那管事儿的便以为这位小兄弟是个敦厚老实、恪守本分的人,因而也放心了许多,便也不在说教,放过他。管事的又吩咐,“方管家交代过,你就去帮衬着厨房吧。做些择菜的差事。月钱每月初会发放下来。”
  “是。”
  对秋小风来讲,有没有月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他只求三餐温饱,没人找麻烦。当然,有就更好了。
  那厨房的人待人也很温和,只见着秋小风腿瘸不好使,就让他找了个凳子坐下,然后将刚买好的菜递到他周围。这府上的人多,一日吃的菜也多,于是很快秋小风就被菜淹没了。
  秋小风用手掐着豌豆尖,把烂掉的叶子扔了,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他的手指甲缝里都浸染了绿色的浆水,看起来有点恶心。以前都是王大厨炒菜做饭,秋小风蹭吃蹭喝。即便有时候心血来潮帮衬几下,也是敷衍了事,从未当成是一件正事来做。此刻想起王大厨一日三餐照顾他和他哥两个人的吃饭问题也是辛苦啊。
  当然,他哥也是个只玩闹不干活的人。
  他俩不添乱也就算万事大吉了。
  秋小风想着往日的情景,心中不觉有些苦涩。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了,就像那个乞丐张水说的,淡了,也就忘了。
  秋小风甩了甩脑子,安安分分的理着菜。
  一小哥看见他理了半天菜也没弄多少,顿时着急了起来,便拉了一根凳子坐在他边上帮着打理。
  秋小风这才注意到他,看见他长得也算眉清目秀,就是个头有点矮,恐怕比他自己还矮半个脑袋。他的手上有几个茧子,不像是常年做工留下的,倒像是舞剑留下的。只是他择菜的手法颇为炉火纯青,不一会儿就理了一大把出来。秋小风只得干瞪眼。
  那小哥把菜头往秋小风面前递,一边又开始教导,“你逮住叶子一撕,哪用得着用手去掐?”
  秋小风受教。
  “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秋小风问。
  那小哥便笑,说,“我也是今年二月才来,进这方府可不容易。”
  “有多不容易?”秋小风起了好奇。
  那人又笑了笑,说,“如果不是我家里的妹妹重病,方府怜我们家穷苦,哪里能随便进来?”
  秋小风又点头。
  那人打开了话匣子,便开始同秋小风介绍起来,说,“这院子里的主子我听说是皇城里的人,这院子算是闲置着,也不经常过来。”
  说起皇城,秋小风乞讨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皇城找回了流落民间的皇子,皇帝高兴大赦天下,因而最近的治安也不太好了。
  那人说道此处,又被管事的听见,责骂,“谨言慎行,你当是耳旁风?”那人连忙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表示自己的知错了。等到那管事的一走,他又开始闲话,又说,“这管事的虽说面上看着冷,但心还是不错,你也别太害怕。”
  秋小风并不感到害怕。但也是人家一片好心,于是点头表示知道。
  两个人一起择菜,等到菜都理完了,秋小风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后来秋小风知道了那个人的姓柳名条,常常被人调侃说成是六条。打麻将什么的果然老少皆宜。两个人熟络了起来,便时常聊些有的没的。
  常常都是柳条说个不停,秋小风含含糊糊地有时候搭上几句。
  秋小风在这府上一住就是半月,他也不经常出门去,害怕撞见魔教的人。飞鸽传书又怕被人截住,索性便在这院子里装死,也不管从前如何。
  巧得很柳条同他住一间屋子,半夜就隔着床缝隙开卧谈会。
  柳条双手枕在脑袋下,可堪舒适惬意,哼歌哼得乏累,又同秋小风提起一个人来。
  “那姑娘可真够狠的,恐怕是主子的相好,那日府上出了乱子,找出来了一个细作,被那姑娘一阵教训,差点给鞭子抽死了,若非不是主子赶到,那人可就没命了。”
  秋小风又问,“你见过那主子?”
  柳条不免有些得意,“那是。”
  “长什么样子啊?”
  叫他描述,柳条根本答不上来,只是道,“那主子年轻的很,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根本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秋小风也才十七,眼前这个柳条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只是这年头十二三岁的孩子都是大人了,做工打杂无所不能,也没什么奇怪的。
  说着,秋小风的思绪又飘远了。
  那个魔头,到底多少岁啊?
  管他做什么,以后恐怕也再无瓜葛了。
  “听说他是皇城的人,那你有没有看出点什么?”秋小风开始打听,若是皇城的人,恐怕也不好办,他又不是没被皇城的人逮过。上次那个什么萧侍卫不是说他有罪要抓他回去问审吗?
  柳条想到此处,压低声音道,“若我这猜测说出来,你可不许笑话我,也不准往外头说。”
  秋小风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
  柳条也是秘密装的太久憋不住了,看着秋小风还算是老实,便抖落出来,“我觉得他恐怕是某个皇子也说不定。”
  秋小风惊。
  “何以见得?”
  “我有一回在窗户下听见了他们说话,在说皇帝的事。当时可把我吓一跳,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被抓起来,我就跑了。”柳条说到此处,语气也有些生硬起来,心有余悸。
  秋小风从来就对皇城的事情不关心,只是最近听得多了,耳濡目染有一些了解,只听说皇帝有四个皇子,一个公主,都理当在皇城里呆着才是。
  柳条又不放心,压低声音道,“你可别说出去。”
  秋小风自然答应得顺溜。
  忽然想起他方才提及那姑娘,又问,“那姑娘又是谁?”
  “那姑娘从来都与主子在一起,年纪与主子差不多,可那狠劲儿却了得,折磨起人来半点不手软,一点也不像是个姑娘家,也不知再等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柳条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秋小风依旧没弄清楚此人的身份,只怕是柳条自己也不知道,瞎蒙乱造的。
  “只是我看小主子对她喜爱得紧,宠着惯着,以后只怕也是要成亲的。”
  “她如此骄纵跋扈,也没人能管她?”
  “谁能管得了?连方管家也不能干预的。”
  于是秋小风只希望哪位传说中的主子永远不要回到这府邸来。
  只是这日子并不跟秋小风想的一样,又过了几天,方管家发话了,说这几日主子就要回来了,你们对待这个院子,须得像主子在时一样,切不可马虎,每日端茶送水,放在主子的书桌上,说不得哪天主子就回来了。
  于是方府上上下下就忙碌起来,秋小风只觉得浇花的、买菜的、扫地的、擦桌子的都格外殷勤起来。
  所以秋小风这个择菜的也不例外,每日择的菜也被各种挑剔,一会儿不是有虫眼,就是叶子太黄没有理清。
  那平日有些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更加变本加厉的找茬了。
  同他一起在厨房里做事的还有一个劈柴的,劈柴这档子事可比择菜要费体力多了,秋小风每日都看他满头大汗,大冬天的也打个赤膊。那人见秋小风一来就这么悠闲,难免起了些许妒意。每日便趁着劈柴的空挡,无伤大雅的来挑挑错。
  秋小风回他,“人家炒菜的都没说闲话,你一个劈柴的干嘛每天都来挑剔。”
  那人被秋小风一语塞住,顿时满面通红。
  劈柴的小哥今日又来找茬,说,“昨日我在菜里吃到了一条青虫,想必是你不仔细才弄在里面的,我就罢了,要是主子回来也吃到这不干不净的东西,可怎么得了?”
  秋小风也跟昨日一样回他,“我仔仔细细看过,兴许是炒菜的时候爬进去的吧。”
  炒菜的小哥不高兴了,说,“明明就是你没理好,怎么怪罪到我头上?”
  于是管事的来了,将秋小风教训一顿,说,“留你在方府也是方管家怜你身世可怜又腿有残疾,你要是不好好做事,我就将你赶出府继续当你的乞丐去。”
  秋小风只得做出一副洗耳恭听、懊恼忏悔的模样,在他保证自己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之后,管事的总算放过了他。
  秋小风又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这毒什么时候解,这腿什么时候好。莫不是他就要这么一辈子吧?
  看来等到风声过来,他就得找恭正琏去。
  原本秋小风是个乞丐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可是这下子就人尽皆知了,劈柴的小伙子时不时趁着旁人不在的时候喊他几声“小乞丐、不要脸”之类的,秋小风根本也不放在心上。
  对他来讲,这几声言语的戏弄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周围的人都道是秋小风脾气好,柳条也曾夸赞,说,“你可真是脾气好,也不同人计较,若是那劈柴小哥这么喊我六条,我可是要恼的。”
  柳条见秋小风不答话,又自顾自的说,“可是你这么温吞可不好,久了是会被人欺负的。”
  秋小风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点头,对着柳条感激不尽。
  “若是被人欺负,你就去告诉管事的,他还是挺明理的。”
  “谢谢你啊,柳条。”秋小风笑了笑,又说。
  柳条也对着他笑了笑。
  干完了一天的活计,秋小风又洗干净了躺在床上打算进入梦乡,只是睡到了半夜,他又想去茅房。在寒冷中挣扎了好久之后,他总算是掀开被子从床上下去了。要去茅房就得穿过院子,他浑身冷得打哆嗦,却忽然觉得眼前一花,一个黑影从房顶上窜了过去。
  秋小风也不急,虽然拖着伤腿,但轻功还是能使出来的,他连忙也跟着追了上去。那个人恐怕是个刺客,直奔着主卧而去。但秋小风知道,主卧是没有人睡的,那位传说中的主子并没有回来。
  秋小风趴在房顶上,小心观看着那屋子的动静。
  那个刺客进去没多久,屋子就亮了,灯火通明。秋小风猛然明白过来,方管家叫人做出主子在的样子,是为了引得这些刺客上当,好一举擒获。看来这府邸果真不简单。
  过了不多时那刺客就被打到了院子里,被人一剑架在了脖子上。方府的人立即摘下了他蒙着面的黑巾。秋小风远远望着,竟然觉得他的样貌有些眼熟,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来他就会那个上回抽他鞭子的那个人,就是他被关押在秘密牢房的那回。
  这么说,方府和那次的人不是一伙的?
  方府的人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一剑结果了那个刺客。
  秋小风眼见没戏看,便轻手轻脚的从房顶上摸下来,顺便跑了一个茅房。等回到院子里发现柳条睡眼朦胧的醒来,说,“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秋小风便说,“去茅房蹲了蹲。”
  “这天也怪冷的,亏你耐得住寒……”
  “冷也得去,这事儿老天爷都管不住。”秋小风牵了被子,缩在一起就睡。
  第二日很早就醒了。
  秋小风睡不着,便去早早打了水洗脸漱口。
  方府一整天风平浪静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方府的下人也依旧干着自己的差事,本本分分。
  这日秋小风择菜择累了,就索性在旁边院子里溜达的几回,却看见了一朵花。这花他在魔教看见过,叶子是黑的,花是红的。幽幽咽咽地就像是开在黄泉上。只是这花就那么孤零零的一朵,不似魔教的一片一片。
  看着看着,秋小风就觉得很不高兴,有些恼火。
  他也不管管事的看没看,挥手就将那花给折了下来,在手中捏碎了。
  管事儿的立即将他批评一通,告诉他,这一花一木都是方府的,就算是朵野花那也不是说折就折的。
  秋小风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保证永不再犯。





第86章 雪山
  某日秋小风在浇花,柳条在院子里扫地,他盯着秋小风的腿看了半响,最后支支吾吾的问,“你这腿是怎么伤的啊?”
  秋小风自然不能实话告诉他,只说是不仔细被蛇咬伤了。柳条心有余悸,说还要不会要命,你真是走运。
  这日晚上,秋小风睡到了半夜,忽觉毒火攻心,全身上下都疼了起来,那个虫子躁动不安,开始撕咬他的经脉。秋小风疼得直想用头撞墙,心里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只是他又想,死了不就便宜了仇家?若是要死,那他当时为何要拼死拼活地逃出来?秋小风思前想后,努力思索着缓解的办法。
  秋小风这动静儿太大,柳条也给他吵醒了,看见秋小风仿佛得了什么急症要死不活的蜷缩在床上。
  他额头上都是汗,脸色惨白,身体还不断抽搐着。柳条便以为他发鸡爪疯,连忙伸手去在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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